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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姐:叫我小男人的那少妇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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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壮先把菲菲送回了住处,然后我又坐大壮的车去家了,大壮家在我家东边点,大壮说跟我上楼看看我爸。

我们一起走上来,楼道里有些黑。

大壮边走边说:"这鬼地方,早该装个灯了,过几天我来装,叔叔腿脚不方便!",我十分感激地望了望他,这辈子认识大壮是我前世修来的。

从小我们差不多一起长大,我们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独玩,都是互相送,没有你我之分。他爸经常开玩笑说:"大壮,我看你啊,以后除了不能把老婆给小童,什么都能给!"。

第一百一十三节

113。

我们当时小,大壮说:"呵,老婆也能给,老婆有什么好的,麻烦!",想到这个,我就想起以前,挺好的,人小的时候真好,长大了也不是不好,而是长大了你要有更多的责任。

门关上,我敲了敲门。

老半天没人开,我想我爸不会又去公园了吧,那几天,我都让大壮的爸爸勤来坐坐的,应该不会让他乱跑。

我喊了声:"爸,你在家吗?",大壮喊了声:"叔叔,我是大壮啊,在里面吗?"。

"哦,来了——",我听到我爸声音有些不好听,他打开门了,我说:"爸,你怎么才开门?"。

我爸说:"我刚睡着了!",他让我们进屋,我转过身去,看到他竟然一瘸一拐,他怕我看见,强行忍着,可我还是看到了。

我立刻想到什么,问了句:"爸,你腿怎么了?"。

我扭捏着表情一笑说:"哎,没事,我下午上楼的时候碰到的!"。

大壮说:"哎,我就他妈的说,楼道里要按灯,这楼里也有不少年轻体壮的人吧,怎么就没他妈一个干正事呢?",大壮骂骂咧咧的。

我一直望着我爸,我感觉有些不对,我把东西拿到条几上,然后看他坐下,问了句:"爸,你没事吧?"。

"没,没!",我爸突然十分温和地说:"小童,你怎么老不来?"。

大壮笑着说:"哎,叔叔,别提了,妈的,最近生意忙啊,我和小童去了趟香港,在那边进了不少从欧洲过的水货,特他妈的好卖!"。大壮胡编乱造,我知道他怕我爸知道公司跨了,或者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大壮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爱充阔。

我爸问了句:"没事吧,不会违法吧?"。

"没事!",大壮扯着长音说:"哎,叔叔,没事,我们到处都是人,还怕那个?"。

我爸突然脸色有点不好,接着大壮的话说:"也许现在不一样的,你听叔叔的,千万别乱来,一定!"。

我有些不解,看着他,我想我爸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我掏出东西,我爸望着我说:"小童,你最近多来家吧,别老在外面,陪爸爸说说话!",我想,一定出什么事了,我爸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而且是那种很温暖的,似乎一下子就理解我了。

大壮过来拿出酒说:"我陪你喝几盅!",我爸爸笑笑点了点头。

我从我爸的目光里发现了什么,看了我爸会,然后站起来说出去方便。

我走出来后,走下楼道,然后在旁边的下卖铺里见到了李阿姨,她在下面开小商店的,都是邻居。

我说:"阿姨,给我拿个火机!",其实我并缺这玩意,想问她什么话。

她见到我,突然有些脸色不好,但拿过火机还是笑笑说:"小童,好多天没见了,现在不一样了,应该是于老板了!"。

我没怎么笑,掏出根烟,点上后吸了口问她:"哎,李阿姨,这几天有人来过我家吗?"。

她听了这个,慌了下,赶紧说:"哦,没,没有啊!",她不会装,她的表情告诉我有,我又吸了口,弹了下烟灰然后说:"阿姨,你别瞒我,如果为了我家好,跟我说吧,我知道我小时候你特喜欢我这个孩子,才问你的,别人我不问!"。

她听到这个,差点哭了,挤了下眉头说:"是你爸不让我说的,他说不准任何人跟小童说!"。

"阿姨,你别这样,到底什么事啊?"。

第一百一十四节

114。

她抿了抿嘴,微微哭着说:"我也感觉啊,这事该跟你说,你妈走了,你爸年纪大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将来家里就撑着,你妈当初跟我都是好姐妹,我不能不说了!",她抬头望着我说:"小童,今天你女人来过了!",她停了下,抿下嘴又说:"是跟一个男人来的,大概有四十多岁,挺胖的!",那男的开始在下面开着车等她的。后来我就听到楼上你家的在楼上骂你爸爸,说让你爸告诉你让你准备好一百万跟她离婚,你爸跟她争吵了起来,后来在下面的那个男的就上去了,然后我就看到他把你爸打了,推了一把,你爸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当时周围没人,我就跑上去把他扶起来,骂他们,你家的连我都骂了,然后两人进车就走了,后来你爸——",李阿姨哭了,她说:"你爸,他拉着我说,别跟你说,谁都不要说!",我痛苦地说:"我看不下去啊,你爸多好的人啊!"。

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想我我再也不是我了,心里满是野兽般的愤怒以及酸楚,我咬着牙齿,呼吸都有些困难,但还是装出来说:"阿姨,没事,我不会干傻事的,你别跟我爸说,我知道就行了!"。

她赶紧可怜巴巴地说:"小童,你别干傻事啊,你要是怎么了,你爸绕不了我!"。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我不是小孩子,我上去了!",我转脸的时候看到她担心的样子。

我什么都不说了,所有的事情也许都该有个了解了,我走到了地下车库,那里有些废气的钢铁自来水管道。我从里面拿了一根,上面还有一个榔头状的东西,我拿出来放到下面的一个黑暗处,用手搓了下脸,慢慢地走到楼上。

我在门口站了会,走了进去,我见到我爸正在那跟大壮喝酒,他是笑着的。

大壮见到我说:"怎么这么久?"。

我给他使了个脸色,他明白什么说要去找根葱,我爸让我帮他找,他跟我来到了厨房,他进来就说:"怎么了?"。

我骗他说:"大壮,我出去下,好象有眉姐消息了,你在这陪我爸,别走,知道吗?"。

他说:"小童,你还想那女人啊!"。

我说:"你听我的,别走,在这陪我爸,不要走,我马上回来,把车钥匙给我!",他看了看我,掏了给我。

出去的时候,他跟我爸说:"哎,公司又他妈的来事,小童去看下,叔叔,我陪你继续喝!"。

我爸有些纳闷,望了望我,我说:"爸,我出去下,大壮陪你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表现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的,我心里想杀人。我忍耐了那么久,到头来,我忍耐了什么。菲菲被打,我忍了,眉姐被打,我忍了,我被打,爸爸被打。不能去想象。

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我爸抬头跟我说了句,"小童,你路上小心点!",他的脸上充满了紧张,体贴,甚至有些痛苦。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那苍老的面容,出来后,我用手捏了捏眼睛,然后迅速走了下去,把那根钢水管拿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五节

115。

我什么都不想,车在公路上飞驰着,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小惠的,她没有接,我连续打了十多个,她才接,张口就问:"钱准备好了吗?明天就他妈的离你个畜生!如果没,赶紧挂!"。

我咬着牙齿说:"你在哪?"。

"呵,你管着吗?我在家,不过我告诉你,这儿早不属于你的了,你的东西我全拿扔了,我现在和我老公在这,没事别打扰!"。他妈的"老公!",人家都没离婚呢。

我听到那个男的果然在,他在电话里说:"你快过来,别理他妈的!",说着就把电话拿下喊了句:"我在操你老婆,干的好爽,呵!"。

小惠也哈哈的笑。那笑是狂妄的,是挑衅的。里面夹杂着恶毒。

我按了电话,把车往家开去,我已经有十多天没回那鬼地方了。那地方让我厌倦。

快到的时候,我接到了大壮的电话,他打过来说:"小童,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

我很冷地说:"大壮,你给我听着,如果不想我恨你,你把我爸给我按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保证他的安全知道吗?别让他激动,听到没有?"。

大壮急忙问:"小童,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如果当我是兄弟快说!"。

"不要问,你若当我是兄弟把我爸照顾好,听到没!",我喊了句,挂了电话。车已经到了。

我把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从车里拿出榔头,提了上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我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屋里很乱,我的衣服全在地上,家具什么的都被拉倒在地上。零星散落着套子,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些性工具。真他妈的会玩。

我只看了一眼,往那个房间走去,门没有关,他们正在那干的起劲,是那个男的先看到我的,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小惠转了过来,臃肿的身子在那上面狗一样地摇晃。

她们都傻了,一起看到了我手上的东西。

我掏了根烟,点上吸了口。

男的喊了声:"你要干嘛?"。

我抬头笑笑,说:"小惠,你他妈的赶紧下来,一边待着!"。

她迅速地下来,然后趴在那说:"你别乱来,你赶紧滚!",说着她要去摸电话。

我说:"打吧,我给你时间!",她真的打了,喊了声:"滨江新村某某号,某某室,救命!"。

我给她时间打,她打完了,我走过去,男的求饶,想跑,被我一拳挥了过去,我操你妈,你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打别人的时候爽快是吧,我拿起榔头重重地砸在了那个男的腿上,"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是这条腿是吧!",我不知抡了多少下。

小惠抱头在那里尖叫,哆嗦地喊着:"饶了我,不要杀我,我求你,念在我们夫妻的份上不要杀我!"。

血从床上流了下来,我没有任何慌乱,这事就这么奇怪,不身临其境感觉可怕,其实真的是那个时候一点都不慌乱。

我没有动小惠,因为她是女人,如果那男的不动我爸,我可以再忍,他们怎么干都跟我无关,可谁他妈的动我老子,我绕不了他。

我冷冷地看着她,跟她说:"你若是再动任何人,下次就是你!我够忍让你了,你他妈的还要怎样?",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到那男的在那里痛苦地呻吟。

我说:"打个120吧!他不会死,顶多废了这条腿!"。

她不敢打,说:"求你,别杀我,我跟他就是玩玩的,我不喜欢她,小童,我爱你,爱你!"。

"操你妈,别他妈的恶心我!",我哈哈笑了笑。

我有时间跑,但是我没有,我从房间里出来了,听到小惠再次打电话:"你们快来啊,别让他跑了!",她又说:"他出去了,跑了,你们抓住他!"。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笑了笑,这人,真他妈的搞笑。

如果说我一点没担心,是假的,我想到了爸爸和眉姐,这有这两个人,我更关心的是我爸。眉姐也许好办。

远远地听到了警车声,越来越近,再就是警察上楼梯的声音,他们喊着:"大家注意,把枪拿好!",然后他们在外面喊:"不要动!有人吗?",小惠听到警察的声音,喊了句:"你们快来!",她跑了出来,我想她以为我走了,见到我,突然惊慌地望着我说:"别杀我,我爱你,别杀我!"。

我转脸望着她,又笑了下,说了句:"别慌!"。

警察冲了进来,见到我坐在那,竟然问:"人呢?",小惠看到他们拿着枪,跑到他们跟前,身上就围个毛巾,然后哭了起来说:"他是凶手,杀了他,你们杀了他!"。

我站起来说:"我是凶手!",其他的公安走了进去,看了现场,有个人跑出来说:"是工商局的赵局长!",其他人都愣了。

几个人扑了上来,把我按住了,然后就是拷,有个人给了我两拳,不知道谁打的。

我什么话都没说,他们把我带了下去,然后其他的人勘察现场,不多会楼下全是人,围满了。

第一百一十六节

116。

我被他们带下去的时候,抬着头,看着周围的人,围观的群众看到我都呆了,马上转过脸去不敢正视我。

周围的警察说:"都让开,让开!"。

我被带下来的时候,周围在我背后的人开始说话,唧唧喳喳,"不得了,我们这个小区竟然住着这样的人,可怕!",有人又说:"够枪毙了,听说人死了!",我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管了。

我被带上车,在后面被两三个人按着,车子拉起警笛从那儿开往公安局,在路上,我微微地看到了这个城市的灯光,以及路上的行人,这是我生活的城市,从小就在这条街上耍闹,没招过谁,没惹过谁,也算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而今却坐上了警车,走上了这条路。

我的心冷了,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好多,想到了她从小教育我的那些话,那些都是对的,好好做人。

可他妈的谁让我好好做了,有多少人想好好做人,可还是走了这条路。

接下的日子是漫长的,我被带去审讯,警察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他们问:"你承认是你的干的吗?"。

我点了点头,他们又问:"为什么?"。

"他该死!"。

他们火了,有人拍桌子,"你还嘴硬,老实点,这里是公安局!"。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说:"他打了我爸爸,我就打了他,就这样!"。

"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夫妻!",我感觉恶心,但还是说。

"他们呢?"

"情人!"。

他们听到这个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

有个老点的同志说:"你这个孩子,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如果他死了,你这辈子就玩了,你才多大啊!"。

有个年轻点的小狗腿子说:"他可是工商局的局长!"。

"知道!",我被问烦了说:"不要问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他们不问了,我暂时关起来。

接下来一切都是黑的,没有任何白了,我在里面靠着墙发呆,地上冰冷,像一头猪被关进了圈里。跟梦似的,但我一点也没感觉自己闯了什么祸,我甚至想,死就死了吧,如果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爸,我不敢去想,如果他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会怎样,我开始也想过,可我实在忍不了。

也许还想眉姐,但我不能肯定了。

那夜,我想了很多,我怎么跟这个女人结婚的,都他妈的怪我,不怪别人,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以为婚姻是儿戏,即使是离婚,婚姻不顺又能有什么,可是没想到,到了这步。

人在不知道未来的时候,永远是个没头脑的孩子。这点我承认,我想做个男人,我似乎也做到了,可在上帝面前,你他妈永远是一个孩子。比不承认,你再老你也是个孩子。

那个婊子说的话,我一点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自己,她改变了我一生,可她是我最讨厌的女人。

滨江的夏天依旧那么的热,我脱掉了衣服,坐在里面,想抽烟,可是没,有时候想,即使死也比没烟抽好,就像憋了尿,即使要去死,也要把这尿放出来。

死并不可怕,也许一点都不,如果说可怕,是在你最珍惜活着的时候,是没到那地步的时候。

如果你心里坦然,认为自己干的是值得的,死就死了吧。做不了孝顺的孩子,就等来生吧。

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那夜,我没怎么想到眉姐,我想她如果还爱我,没有误会,只是因为别的事,她肯定会痛苦,会流泪,如果这样,我对不起她。

可我那时,已经十分肯定,即使她还要我,我也给不了她了,我把自己送进了深渊。命运已经改变了,我在别人的眼里成了凶手。

也许有人说我做错了,不该,我只能告诉你们:永远别他妈的去讨论对错的问题,也不要去后悔,做过了就做过了,除非你生来就是个清白人,你没犯过任何错误。

后悔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是男人就该哭的痛快,笑的凶狠!

别再去讨论为什么了,命运才是一切,一个人是微小的,你永远不知道上帝在干什么,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个世界,荒唐可笑。

那夜,我睡着了,梦到了我小的时候,在家里,一家人挺开心的,我突然想念一些事情来。再后来就什么不知道了,早上被一个声音喊醒。

第一百一十七节

117。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个管教喊醒,吹过警笛了。我竟然没听见。我睁开眼睛,又回到了现实中,我先是模糊地想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慢慢的越来越清晰,我知道又该审讯了。

我不知道爸爸怎样了,大壮和菲菲怎样了,以及眉姐若知道是怎样了,我想除了眉姐外,其他人应该知道了吧。

我不敢去想我爸现在的情况。

出来的时候,我问管教:"哎,你知道我家里怎样了吗?"。

他望了望我,说了句:"没事,你家就你爸爸一个人是吧,他们都来过,问过话,没事!",他突然笑了下说:"有个叫大壮的,你跟这种人混,能好吗?"。

"怎么了?"

"他很不友好,嘴里都他妈的脏话!",那个管教人还不错,又说了句:"对了,还有个丫头,一直哭!"。

我想那是菲菲。

他又问了句:"你不想知道那局长怎么样了啊?"。

"死了吗?",我问。

"没死,那条腿恐怕保不住了,你小子大命,有你蹲的日子了!"。

我没再说什么。

又是一天的审讯,审讯的时候,我了解到,我爸是被大壮搀扶着来的,一直在给警察求情,动情处都哭了,其间差点晕倒。我听了鼻子酸酸的。大壮是不满警察的问话跟他们吵了起来。

小惠家人也被传来过,他们把责任全推到了我身上,说小惠清白的。至于那个局长家人,他老婆知道了这事,虽然具体也许不明白,但知道了小惠跟局长的勾当。

我想他们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警察那天围绕一个事问,就是我是不是在外面有情人,以及我是不是在前段时间打过局长。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但是我没做过什么伤害过小惠的事,她一直都和那个局长来往,我还说我没打过那个局长,我都实话实说了。

大体情况警察也都知道了,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好,但是当时因为滨江在搞形象工程,上头抓的紧,我的行为属于严打范围内,加上伤害的又是局长级别的。他们家说要把我告死,不告死不罢休,还说要上告中央什么的。

这是一个老警察跟我说的,这个警察跟大壮的一个表叔沾点关系,但不是能帮上忙的,他只是说尽量关照下我。他希望我配合工作,只要坦白交代,配合工作,判个三年差不多。

我想,三年,没什么,就是苦了我爸了,我想我也没法见他。

那个老警察又说:"听说省里还要来人,对这事进行重点查办,因此你做好心里准备!"。

他们似乎把所有的焦点都转到我伤害的人是"局长!",而对于一些原因什么的,似乎并不太关心。

最后他叹了口气又说:"你家的情况我知道些,局长家要的数目,你们是给不起的,先给一百万把伤治好,其他的,恐怕就更多了,还有,最近滨江搞过家级示范城市,你也知道,市委想能内部解决,希望你能配合下工作,别去闹!"。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只想求你们能答应一个事?"。

"什么?"。

我冷冷一笑,心里难受地说:"我爸当了一辈子教师,清清白白,他没有钱,希望你们别为难他,他没有错,如果你能答应,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们,配合你们工作!"。

他说可以的。

我最怕的是他们为难我爸,别说一百万,我爸连一万也许都拿不出。一辈子做人本分,在三尺讲台上奉献了一辈子,生在五十年代,一辈子追随党,儿子却出了这事。

那几天连续是审问,小惠在那个时候,起诉离婚了,我在牢狱中签了字,很是痛快,什么都没了,逃脱了这个女人,谁也不欠谁的了。

第一百一十八节

118。

我被关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开庭审理了此案。

不是公开的,参与的人只有跟案件有关系的一些人。我爸爸没来,后来我知道是被我姑姑,姨妈们陪在家的。他们不让他来,怕他承受不了打击。姑姑那个时候恨死了自己,她不停地给我爸陪罪,说是她害了孩子,当然我不怪她,她也是为难的人,她是在小惠的一个亲戚家开的厂子里工作的。

那一个星期似乎有一年的时间长,没有烟的日子,只能坐着发呆,熬时间,那时间似乎总也过不去。

这段时间是不允许亲戚探望的。我只能一个人,在里面想的尽是古怪的事,想到最后就想到了那个女人,眉姐,她似乎离开我很久了。不知道她怎样了,过的可好。

我希望她能过的好,我已经变了,三年,呵,多遥远,等我出来了,她还能等这么久吗?不去想了,我这个样子也许没资格去想了。我对爱情在那段时间突然麻木。想想,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是可以让人分心的。

等到了开庭的日子,我从警局被带到了法院,路上有警察押着,我带着手铐,外面的阳光似乎很刺眼,被闷了这么多日子,再次看到那明媚的阳光,突然有种欣喜,美丽的阳光,也许我就要与你告别了,在你那耀眼的光彩中,我对你说,我很好,没有后悔,一切都是平静,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的母亲,我很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告诉她,我很好,我按着自己的活法,我很好!

如果还可以,呵,也告诉她,我很好!

到了法院后,先被押在后面,开庭后,我被带了上去,那时间是紧张的,我以为我不会紧张,不安,可我还是紧张了,我要面对那一双双目光,都是熟悉的人,有亲人,有仇人。

生活就是这样,法庭就是一个矛盾的社会的缩影。

我走了上去,我去搜索那些我熟悉的面孔,我就看到了她,她回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回来几日了吧,那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看到她那一眼,她憔悴了,穿着乳白色的衣服,永远是那么的美丽,爱人,不要哭。千万别哭。

可她哭了,看着我,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她看着我,那眼神从未有过的深邃,似乎要穿进了我的心脏,在告诉我,她很痛苦,很担心,和自责,她牙齿咬着嘴唇,被菲菲扶着,面容扭捏,耸了耸肩膀,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面容平静,无力地看着她。我在心里不停地求她:"不要哭,不要,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双双目光从我面前划过,有仇恨的,有同情的,有怜惜的,所有都有。我仰起头,闭上眼睛,没有哭,呼了口气。

然后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每个人,仇恨的人,我告诉你们我憎恨你们,担心我的人,我告诉你们都不要哭。

大壮扶着肚子已经鼓起来的菲菲,菲菲搀着眉姐,眉姐哭个不停。似乎要崩溃了。身子抖的厉害,似乎张嘴想说什么,但老也说不出来,牙齿似乎要把嘴唇咬破,在诉说着她的后悔,自责。

我看着她的样子,无比的难受,比死都难受。

时间似乎都在凝固,我不怕死,也许我害怕死亡的前奏,这些过程比让人死还难受,那是折磨人的,不经历的人无法理解。

第一百一十九节

119。

我不忍心多看眉姐,她憋了很久才喊了句:"小童,别怕!",她这句安慰我的话让我感动至深,我抿着嘴点了点头,那眼神也在告诉她不要怕,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不了。头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何况只是三年。

大壮也喊了句:"小童,像个男人一样!"。我点了点头。局长的家里人,当然不是他的夫人家里,而是他的弟弟妹妹什么的在那里大叫,对我破口大骂。最后喧嚣被制止,法庭开始审理此案。

大概持续了一下午,没完没了的供词,审问,答辩。把我搞的头都要炸了。我想还不如他妈的直接枪毙算了。

眉姐他们一直愣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等待一场生死宣判,并不时地用那种安慰的目光望我,给我打气。

大壮给我请了律师,找了很多有利的证据。按正常情况说,这个案子是有利于我的,正如很多人说的那样,他私闯民宅,通奸之类。可是结果是出人意料的,我败诉了,一是小惠做了伪证,说我已经私下协议离婚很久,并且房契在她那,这是我没想到的,房子归她所有。还有我跟别的女人通奸,把财产转移。二是法庭出示假医检说:"受害人被打成植物人之类的",就是说几乎丧命。其实那个人不过是腿骨折了,经过治疗在几个月后仍旧可以行走。我被认为防卫过当,过失伤人。

后来我知道,局长的叔叔在省里,是一个大官,用上头的权利压了下来,他们总会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当时我们对法律基本不通,找的律师似乎也出了问题。这个事不想多说。

法庭的事十分复杂,如果写清楚,简直没法写。并且我不擅长去写这些。只能大体地说下过程。

小惠是后到的,她进来后,怒视着我,我不屑去看这个女人一眼,她做了伪证,她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说我在外面先有女人,我和眉姐一直“通奸”,我把三十万财产偷偷转移给了眉姐。还有她和局长是清白的,那局长只是送她回家,因为喝醉了酒在那住了一夜,她当时刚洗澡什么的,出来后就看到了这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对这个女人的话,简直就是一种滑稽剧。

但是她供词是很有效果的,毕竟当时的情形并没第四个人看到。

我看到眉姐用凶狠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眉姐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一个女人,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的愤怒。

因为小惠的口供,眉姐牵扯了进来,法庭主要是问她有没有跟我通奸一事。

当然这个词很难听,可是这是没办法的,大壮找的证据中涉及到了小惠跟那个男人的事。自然眉姐跟我的事也会被牵扯进来。

幸好的是,小惠对我和眉姐的事并无多少了解,只能肯定,我借过三十万给眉姐,从这推断了我们的关系。

眉姐没有任何紧张,她收起愤怒,低下头,想?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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