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说着,董才就苦涩地摇了摇头。
张扬点点头,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的情况我了解。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没有善恶,也没有绝对对错。但如今你已经有了机会脱离董卓,不再成为那个魔王的爪牙,就该好好地珍惜。用你的本事和热情,雪洗你曾今犯下的错,给自己也给你的子孙一个好的前程。”
董才感ji地向张扬重重地点点头,嗓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将军的话,小的记下了”
张扬郑重地说道“你不是小的,你是我的下属,只要你努力,将来可以成为一军之将。你也记住。”
董再凝视着张扬的眼睛,用更加沉重的话语答道“主公的话,末将铭记在心”
张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呵呵一笑“今晚我的安全可就全交给你和你的兄弟们了,别让人摸进来取了我的脑袋。”
然后张扬就笑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然后里面就是窸窸窣窣卸甲脱衣的声音,不过半刻里面就传来呼呼的鼾声。
那些西凉军都挤过来,兴奋小声地问道董才“统领,将军刚才跟你说的话好深奥,听的不明不白的,你在给我们讲讲吧。”
“是啊,是啊,讲讲吧”那些西凉军也都跟着小声起哄。
董才眉毛一拧,沉声道“他不是将军,是主公”
夜深沉,黑暗无边,张扬的中军大帐外,一众新降的西凉军挺直了腰杆,在董才的带领下一丝不苟地守护着这座大帐,里面是酣睡的人,敢把身家xing命交给他们的人。
从他们在夜空中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神中,从他们充足的精气神中,已经知道,从这刻起,他们就抹掉了心中西凉军的印迹,真正地成了张扬的兵,可以为他去死的兵。
一夜好睡。
第二日天刚刚亮,张扬就掀开门帘,候在门帘旁的董才恭敬地向张扬行了一礼“主公”
看着这些虽然一夜没睡眼中满是血丝,但依旧精神头十足的将士,张扬神采奕奕地向他们呵呵一笑“昨晚辛苦中位兄弟了。我是不是呼噜打得很大,吵到你们了”
董才摇摇头道“主公睡的好,属下就安心了。”
张扬点点头,突然问道“我想让你带着兄弟们当我的亲兵如何”
董才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张扬奇怪道“怎么有难处”
董才又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以前的兄弟怎么办主公如何服众”
张扬听了他的话,才知道他是在担心周仓的警卫营的人心里不平衡。笑道“他们是我的警卫一营,你就当我的警卫二营。轮流换班执勤,就不会像如今这样一夜不的安睡了。”
董才听到张扬这样安排,才放了心,然后一挺胸膛,大声道“属下遵命”
前去探路的斥候还没回来,大军也就没有急着出发。路过曹大营,就看见曹中军前正立着那些高大威猛的铁甲军,他们都连带疲乏,眼中含着血丝,跟董才他们何其相似。
而曹这时候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里面出来,张扬立刻明白了“他也来这么一招啊”
而这时,还没来得及跟曹打招呼,就见一个影子悄然来到他身边,小声禀报道“主公,徐统领回来了”
看到影子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有问题,他心里一沉,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第十二章 美人入怀,谜团重重
正文第十二章美人入怀,谜团重重
第十二章美人入怀,谜团重重
当张扬来到影字营中军帐时,里面已经聚满了影字营的人,大多都还带着伤,明显昨日跟随徐厚为董越“送行”,遭到了意想不到的伏击。提供书迷群2
看到张扬过来,众人纷纷推开,张扬就看到榻上闭着眼,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徐厚。看着不断以来任劳任怨,从无到有把影字营制造起来,暗中保卫、刺探敌踪,立下不可磨灭功绩的干瘪老头儿,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的榻上,张扬心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断以来都那么放心他,享受着他为自己提供的安全的环境却习以为常,却不知他也会受伤。
说真的,相比起来,他虽也是一军统领,但他却没有给与像廖化黄忠那样足够的信任和宽大。每次出现失误,他都忍不住用上级的严肃批评一番,相对于廖化黄忠,他对这个来历不明身手诡异的下属的勉励少得可怜。也许是因为,他不是历史上知根知底的名将的缘故吧。
但看着如今他这番容貌,张扬心里说不出的感伤和内疚。自己对这个老头儿苛责之处太多了。
张扬轻步走过去,虽然细微的脚步但还是让一向警惕异常的徐厚虚弱地睁开了眼。看见张扬来了,他就要挣扎着起来行礼,却被张扬慌忙一个箭步抢上前按住他,轻声责怪道:“都这样了,就别动了,好好躺着。”
徐厚这才喘息着:“谢主公”
张扬坐在榻前,看他伤的实在不轻,皱着眉问道:“是谁下的手”
徐厚深吸一口气道:“是天山剑派黄衣随风还有童渊”
“又是童渊”张扬狠狠地握着拳咬牙切齿到,然后就疑问道:“怎么天山剑派的人也参与了伏击郑冰不是像我们投诚了吗”
徐厚眼皮有些沉重地答道:“是严庆”
张扬这才想起那个男扮女装,生的花容月貌的美男子。 那日他将郑冰当成挡箭牌,独自逃生,品格很是让人鄙夷,没想到今日他又回来了,而且给自己形成这么烦,真是该死
然后张扬安慰徐厚休息,让其他的影子细细叙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徐厚和影字营礼送董越出境,本想脱离大众视野,让他葬身青山绿水之间的,却不想突然就从草丛中飞来数不清的箭雨,毫无防备的影字营一下子就丧失了不少人马。
然后一大群随风就杀了过来,随行的竟然有神秘高手。虽然蒙着脸,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百鸟朝凤枪”,却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不是童渊,还是哪个
敌人以多打少,又有童渊严庆合攻徐厚,徐厚根本没能力用他的身手改变战局。苦战之下,徐厚被童渊所伤,童渊也挨了一刀,徐厚被影字营拼死救出来,快马加鞭往回奔。严庆和童渊也穷追不舍,却遇到了一群白衣人,他们挡住了严庆童渊的去路,他们这才脱险。
“白衣人”张扬愣住了。
“该是天山剑派刺客堂的人马”徐厚这时虚弱地说道。
“嗯郑冰的人她昨天也去了”张扬惊愕了。
徐厚摇了摇头,剧烈地咳嗽一阵,脸色有些嫣红地说道:“属下不知但的确是他们的人救了属下也许他们都是郑姑娘招来潜伏在我们周扎恰好碰到的吧”
张扬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沉思道:“难道是郑冰嫉恨档次严庆对她的施为,进而不惜同室戈,用刺客堂的人马火并随风堂”
徐厚这时候,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张扬忙替他拍打着后背,帮他顺气,但他还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将榻上的被褥染红了一片。
张扬心里一颤,却见徐厚奄奄一息地倒在踏上,满嘴是血地对张扬苦笑道:“被童渊一枪伤了內腹底下的路属下不能再鞍前马后了”
张扬见他的脸惨白的跟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一句话说完,下一句就没力气了,实在让人揪心。听到他这样说,张扬忙安慰道:“你都这样了,还怎么随大军颠簸这样吧,我挑选几个好手,跟你一起就地潜伏,好好养伤。等我们打完洛阳,或是你伤好了,再归队就是。”
徐厚感激地点点头,张扬见到徐厚已经昏昏欲睡,不忍心再打搅他,于是轻声说道:“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我们还要一起做很多事情呢,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啊。”
徐厚郑重地点点头。
从里面出来,张扬深吸了口气,就往郑冰帐篷走去。
掀开帐篷,就看见郑冰正在那儿收拾行装,见到张扬进来,她停住手中的活儿,向张扬柔柔一礼,但她今日的神态似乎有些疲倦和恍惚,笑容也很勉强,似乎与平日很不一样。
张扬本想问问昨晚救援徐厚的人是不是她安排的,但看到她这样,还是忍不住关怀到:“怎么了有心事”
郑冰看着张扬关怀的样子,眼波一动,强笑地摆摆手道:“没有就是要跟将军告别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张扬一愣,走进了些凝视着她疑问道:“告辞去哪儿回西凉”
郑冰幽幽一叹,摇了摇头:“要去洛阳城”
张扬一愣:“还真的要去啊难不成你真的是郑泰的侄女儿,要去给你叔父全家收骨骸”
郑冰摇摇头,悄然一笑,眼眸一眨,柔声道:“那是当日奴家骗将军的啊,我跟郑泰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掌握了他的消息而已。”
然后她悄然挪步靠近了些,眼波里满是温柔地凝问道:“将军还恨我吗”
张扬看着她的温柔,而又期待的目光,心中也是恍惚。从相识以来,他们之间就是卧底与猎人的较量。她一次次设局,都被他逐个化解,最后图穷匕见,却还是成了盟友。
曾今恨过,怨过,但静下心来,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张扬悄然一笑,摇摇头:“既然我选择了跟你结盟,以前的恩怨就自然一笔勾销了。能把你这个敌人,变成朋友,很不错的一件事儿。”
郑冰看着张扬坦诚的目光,眼中流过一丝豁然,然后苦涩地嗔道:“可将军还是不放心我,在我身上下了那样霸道的毒药”
张扬心里好笑道:“那不过是我吓唬吓唬你的,让徐厚调至的一种无毒的药丸而已。要知道你当时多么让人愤恨。”
张扬摇头一笑,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而是问道:“能告诉我你去洛阳做什么吗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