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蓉团长是由于在高原上吹了凉风,而患上了重感冒,不断发烧到40摄氏度;马彤学姐则是在墨西哥乱吃东西,结果染上了痢疾,不停地拉肚子,简直拉到快要脱水了如今,杨教授您又要去北京向指导述职墨西哥那边岂不是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守了吗”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发现此时的现代中美洲时空,曾经进入了1519年科尔特斯挥师登陆的那一年
“只能费事你多辛劳一下了,小伙子好好地加油干吧,女子汉就该有些担当嘛”
杨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次在墨西哥谷地的倾销活动,让我们足足弄到了五十公斤的黄金,二百公斤的白银,超过五千枚各色宝石,以及三千多立方米的高级木材虽然这些东西,暂时还没来得及变现,但曾经惹起了有关指导的高度注重光是为了这些黄金,就值得国度为此大干一场
而且,如今的中美洲虽然曾经进入1519年,但距离科尔特斯在委拉克鲁斯港登陆,应该还有3个月的工夫至于距离西班牙人杀进墨西哥谷地,则还有至少大半年我们应该还有足够的工夫”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另外,假设这次办事顺利的话,你的编制成绩也可以一同处理了”
于是,带着转职为公务员的憧憬,王秋目送杨教授登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
但是,就在这支超时空城管小队减员了四分之三的时分,那位被罢工和内战折腾到焦头烂额的阿兹特克皇帝蒙特苏马二世,也终于留意到了从他家门口擦肩而过的洪休提兹干王国使节团
三十五、蒙特苏马皇帝的决断上
三十五、蒙特苏马皇帝的决断
1519年2月,阿兹特克人历法中的“第一根芦苇”之年
位于特斯科科湖地方的特诺奇蒂特兰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早晨
伟大的太阳神维奇洛波奇特利,再次把耀眼的光芒洒给他的臣民受他的指引离开这座湖心小岛,树立起特诺奇蒂特兰城的阿兹特克人
阿兹特克帝国的第十代皇帝,蒙特苏马二世站在宫殿顶层的阳台上,俯瞰着脚下这座伟大的城市
冷热闹清的繁华市集、犬牙交织的市内运河、鳞次栉比的石头宫殿、生气勃勃的庭院花圃四处都屹立着宏伟庞大的塔楼和寺庙,有的建在陆地上,有的则建在水中
虽然也曾经遭遇过许多灾难,但这座城市依然是如此的美丽、宏伟,感激神赐福于这块土地
为了感激神明的赐福,阿兹特克人每一年都要献上成千上万的活人祭品,以此来满足众神的胃口
在卫士的前呼后拥之中,蒙特苏马掀开芦苇席制成的门帘,走出高台上的宫殿特诺奇蒂特兰城内显贵人家的房子,都修建在高高的基座上,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地区,许多楼房都装饰了彩色图案但这些房子普通没有窗户,门洞也只用复杂的帘子遮挡哪怕是蒙特苏马的豪华宫殿,也只要这种钉在门洞上用于代替门扇的帘子然后打着皇帝的全部仪仗,离开大金字塔所在的广场上,预备末尾例行的祭奠
但是,广场上寥寥无几的看客,以及他们不够忠诚的表情,让皇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且,在看到皇帝的仪仗之后,这些市民们也依然若无其事地闲谈,甚至向他投来无礼的眼神这让蒙特苏马二世皇帝在心里感到非常的不悦,但脸上的严肃表情依然不变,只是径直离开御座,坐了上去
接上去,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鼓点声,阿兹特克武士们押送着祭品墨西哥各城镇进贡的年轻人,离开了金字塔前方的广场上预先服下麻醉药物的祭品们,表情冷漠而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名老祭司取来一个盛满鲜血的玉盆,恭恭敬敬地端到蒙特苏马面前皇帝则纯熟地把手指伸入盆内,然后抹在额头上,登时就是一片刺目的血红
然后,老祭司把剩下的鲜血用力洒在石板上,而另一名年轻祭司则用力敲响人皮大鼓,宣告祭奠末尾
四名孔武有力的红袍祭司,用力抓起活人祭品的死肢,把他抬起来放到祭奠石上,另外一名地位最高的祭司,则举起打磨精巧的黑曜石匕首,一刀划开祭品的胸膛,然后用手把还在跳动的心脏抓出来,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现一番,随即表情忠诚地放在一尊相貌狰狞的神像前方
其他的祭司也各自拿起刀来,把这个还在抽搐的活人祭品大卸八块,然后将尸骨从金字塔顶扔上去,稀薄的鲜血沿着金字塔的台阶,向下渐渐流淌
广场周围的人们发出一阵兴奋的喝彩,而祭司们则末尾挥刀屠宰下一名活人祭品
但是,高踞于御座上的蒙特苏马二世皇帝,却非常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太少了这点活人祭品真实是太少了
只要区区十几个地位不高的寻常农夫,连一个王子或将军都没有,怎样能让嗜血的神明不再口渴
蒙特苏马忍不住回想起了他的前任,伟大的阿维索托皇帝在位之时,那场足足掏出了两万颗活人心脏的浩荡祭奠在祭奠完毕的那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分,不只大金字塔的四面台阶上全部铺满了断肢残骸,而且广场上也异样是尸横遍野,低洼处甚至能淹没人的脚踝
对于这场支付了两万多条生命的祭奠,太阳神一定非常称心,故而保佑阿维索托皇帝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成功,让阿兹特克帝国得以持续开疆拓土,真正成为墨西哥的霸主
可轮到本人呢这次仅有的十几个活人祭品,光靠他们放出来的血,只怕连金字塔的顶层都不够染红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四年前征伐特拉斯卡拉人遭遇惨败之后,特诺奇蒂特兰城的阿兹特克军队曾经很久没有打过像样的败仗了,最近更是完全堕入了瘫痪形状,跟他这个皇帝玩起了罢工
没有军队就没有成功,没有成功就没有俘虏,没有俘虏就没有献给诸神的活人祭品而且,随着帝队的内战与瘫痪,特斯科科湖周边的城邦也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不肯乖乖交纳粮食、棉花和活人祭品尤其是在往年,居然只要不到三分之一的城镇还在按照规则的额度进贡,其它城镇不是找出种种借口拖欠抵赖和打折扣,就是索性直接把帝国的税吏拒之门外,似乎完全忘了阿兹特克大军曾经带给他们的恐惧真是一帮丧尽天良的正人小人
唉,特诺奇蒂特兰城的武士们怎样就不明白,为阿兹特克众神战役和捕捉俘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可以为诸神服务,也是他们的荣耀从附属国保送到阿兹特克帝国的贡品,是进贡给神的礼物,自然应该由侍奉神明的祭司享用至于武士么你们都曾经得到诸神的赐福了,难道还敢嫌不够吗
不要再贪心不足了阿兹特克的胆小鬼们否则神明就会向你们降下雷霆震怒的啊
虽然,蒙特苏马二世也是一位强悍善战的军人,但他一直以为本人首先是一位祭司,一位侍奉阿兹特克部族守护神战神兼太阳神维奇洛波奇特利的贵族祭司
所以,在如今这场迸发在阿兹特克帝国外部,武士与祭司之间的阶级斗争之中,他坚决地站在贵族祭司这一边,拒相对武士作出任何妥协,从而让武士们深切地感到了一种名为背叛的伤痛
在后世的历史记载之中,蒙特苏马二世被称为皇帝,但他的正式职位,应该是“军事酋长”,或许说“大元帅”,相似古罗马的凯撒、苏拉和奥古斯都,都是披着一层共和制外衣的世袭统治者每一任阿兹特克皇帝都有三个头衔:军事酋长、官和大祭司,代表了军事、司法、宗教三项大权,三者加在一同才是皇帝至于财政、工程之类的日常政务,则有长老院担任全权打理,皇帝不能过度插手
但区别在于,大多数的阿兹特克皇帝,都把军事酋长看做是本人的本职,剩下的官和大祭司两个头衔则是兼职;而蒙特苏马二世却似乎以为本人首先应该是大祭司,另外两个头衔才是兼职
所以,阿兹特克皇帝的地位,其实跟民国时代的张作霖、吴佩孚、阎锡山等“大帅”差不多,他们首先应该是一名军阀,他们的权利从根本上源于手中的军队,一旦得到了军队的拥护,就等于皇位的崩塌
但是,蒙特苏马二世却在这场关键性的阶级斗争之中,完全背叛了军人的利益,自然也使得本人被军队所丢弃,从此丧失了本人的权利根基只是仰仗着他多年在位的积威,暂时还能勉强镇住场子罢了
而特斯科科城的内战,迄今也是打得没完没了他所支持的卡卡玛国王曾经养精蓄锐,但由于兵力不足,一直无法取得决议性的成功,蒙特苏马自然也无法从那里抽回他的公家卫队
最近这几个月的工夫,随着帝队的片面哗乱和瘫痪,各式各样不祥的征兆纷至沓来特诺奇蒂特兰城周围的湖面掀起庞大的波涛,湖水沸腾着涌出大量气泡,把临近不少房屋卷入水中;一道奇异的裂隙出如今东面的森林上方,既像是熄灭的伤口,又仿佛是流淌着一滴一滴的火焰,将天空照射得拂晓普通;接上去,一支从特斯科科城战场撤回来的小部队,又在半路上遭遇山体滑坡,全都被埋在了土石之下
在皇帝看来,上述这一切不祥的征兆,都是诸神震怒的表现
更要命的是,根据阿兹特克人的历法,每隔52年轮回一次的“大周期”,在这一年又要抵达终点
根据神话之中的预言,每个“大周期”终结的时分,被阿兹特克部族守护神战神兼太阳神维奇洛波奇特利击败驱逐的羽蛇神奎兹尔科亚特尔,都会试图从东方的海上前往不过,由于前几个“大周期”一直安然无恙,阿兹特克人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风险的预言
但是,从前几年末尾,寓居着托托纳克人的东方海岸,隐约出现了一些奇特的传闻,例如可以漂浮在海面的巨型木头堡垒,可以发射石头、放射电光和火焰的恐惧武器,可以供人骑乘的无角巨鹿,以及拥有这一切的白皮肤异人蒙特苏马曾经拿这些事情向国际最有智慧的祭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