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简直是恶魔啊。 ”罗恩那天晚上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苦苦地说,“最后一天进行测验,学期末放假的欢愉气氛都被那一大堆总复习一扫而光了。”
“嗯你不会这么折磨自己吧”荷米恩说着,从正在复习的药剂笔记上抬头望着他。罗恩正在忙于用爆炸牌建他的纸牌堡垒比玩马格牌更有趣,因为整个堡垒随时会爆炸。
“是圣诞节啊”荷米恩哈利懒洋洋地说,他躺在火炉边的安乐椅上,读了第十遍驾着大炮一起飞翔。
荷米恩也严肃地看了他。“我以为你在做些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呢”
“像什么”哈利说,看着火炮里面的“约佐金斯用一根短棒绑着一个伯希城堡巴辞的追捕者”。
“蛋”荷米恩嘘声说。
“哎,荷米恩,我二月二十四号那天会知道的。”哈利说。
他把金蛋放在楼上的衣箱里,自从第一次任务的那个庆功晚会后,他就再没打开过。毕竟,离他需要知道所有这些尖叫的哀号声是什么意思,还有两个半月呢。
“可能要好几个星期才能想到呢”荷米恩说。“到时如果人人都知道了下一任务是什么,就你不知道,你就像傻子一样了”
“别管他,荷米恩,他需要休息。”罗恩说,把最后两张牌摆放在堡垒顶上,接着整一个就爆炸开了,烧到了他的眉毛。
“很好看啊,罗恩那和你的礼服很衬呢,真的。”是弗来德和乔治。
他们和哈利、罗恩和荷米思一起在桌子旁坐下了,这时,罗恩感到他把事情搞严重了。
“罗恩,我们可以借你的皮威军吗”乔治问。
“不行,它现在正去送信呢,”罗恩说。“什么事吗”
“因为乔治想邀请它去舞会,”弗来德挖苦道。
“因为我们要寄信啊,傻瓜。”乔治说。
“你们老是在跟谁写信啊”罗恩说。
“把鼻子伸出来,罗恩,要不,我把你也烧了,”弗来德威胁性地挥着魔杖。“所以你们都找到舞伴了没有”
“没有。”罗恩说。
“好了,你们最好赶快行动吧,老友,要不,好的都被别人请走了。”弗来德说。
“你会跟谁一起去呀”罗恩说。
“安琪儿琳娜。”弗来德脱口而出,一点也不尴尬。
“什么”罗恩说,吃了一惊。“你已经邀请她了”
“对了,”弗来德说,转过头来,向休息室喊了声,“喂安琪儿琳娜”
安琪儿琳娜正在火边和阿丽希尔聊天呢,这时转过头来,看了看他。
“什么事”她回应着。
“想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
安琪儿琳娜用评价的眼光看了看弗来德。
“好吧。”她说,又转过身和阿丽希尔聊天了,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你们看到了吧”弗来德对着哈利和罗恩说,“容易得很。”
他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呵欠,说,“我们最好用学校那只猫头鹰吧,乔治,快点”
他们走了。罗恩不再想他的眉毛了,看了看冒着烟的城堡的残骸,又望了一眼哈利。
“我们是该行动了邀请某些人。他说的对,我们不能以一对山精的形像出现吧。”
荷米恩很愤怒地吐了口口水。“一对什么再说一次”
“好了你知道的,”罗恩说,耸了耸肩,“我真的宁愿一个人去如果要和艾罗丝米更去的话。”
“她的鼻子好像长歪了。”罗恩说。
“哦,我明白了,”荷米恩说,气得毛发竖起来。“所以简单地说,你就是想找一个最好看的女孩子,即使她很可怕”
“呃是,差不多了。”罗恩说。
“我去睡觉了。”荷米恩打断了他,什么话也没再说就昂首走向了女生的楼梯间。
霍格瓦彻的工作人员,想要给从比斯贝顿和丹姆斯安来的参观者留下深刻印像,已经决定在这个圣诞节把城堡最好的一面显示出来。在装饰物开始抬上去的时候,哈利才发现这是学校里面他所见到过的最令人惊叹的东西。冰柱固定在楼梯的栏杆上,那十二棵圣诞树仍像往常一样摆在大会厅里,装饰的东西什么都有,发亮的空心浆果,真的大声叫的金色的猫头鹰,它们还会唱颂歌呢。听着由只懂得一半歌词的空盔甲唱出“噢,来吧,所有真诚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好几次,费驰都要把皮维斯从盔甲里面拉出来,皮维斯喜欢躲在那里用自己写的抒情诗给歌填词,但是那些词都是粗俗得要命。
哈利仍没去邀请卓参加舞会。他和罗恩现在都变得很紧张,虽然哈利说过,罗恩如果有舞伴的话,看起来更傻,但哈利应该是和其他冠军一起先挑的。
“我想呜咽的米尔特也去吧。”他很忧郁地说,指的是缠绕在二楼女生厕所里的那个鬼魂。
“哈利我们得赶紧试一下了,”罗恩星期五早上说,那口气好像表明他们在计划着要冲破一座不可攻破的堡垒。 “今晚我们回到公共休息室时,我们都会有舞伴的好吗”
“呃好的。”哈利说。
但那天他每一次看卓的时候休息时,午餐时,在去上魔法历史课时她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朋友。难道她没有单独去哪里的吗或许,他可以藏在她去上洗手间的路上,不,那也不可能她好像上厕所都有四五个女孩子护送着。但如果他不马上行动的话,她肯定会被其他人邀请的。
他发现他没办法集中精神做史纳皮的解毒法的测验,老是忘了加一种重要的成分一种巴佐意味着他会得低分。但是他不管,他正在想怎样鼓起勇气去做他要去做的事情。铃声一响,他抓起书包就冲向了牢门。
“吃饭的时间见。”他对罗恩和荷米恩说,就冲上了楼梯。
他只需要和卓单独谈谈,仅此而已她穿过走廊上拥挤的人群,找寻着她的身影,而出乎意料的他很快就找到她了,她正在上防黑巫术课。
“呃卓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咯咯笑应该被规定为犯法的,哈利很生气地想着,因为卓旁边的全部女生都笑了。但是,她没有笑她说:“好的。”然后跟着他走出去。
哈利转身看着她,他的胃七上八下地翻转了一番,好像刚踩空了一格楼梯。
“呃。”他说。
他不能就这样问她,他不能。但他必须这样做,卓站在那里,很迷惑地望着他。
不知怎的,哈利就迸出了一句,又快又模糊。
“想和我去舞会吗”
“什么”卓说。
“你想不想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哈利说。为什么他的脸要变红呢为什么
“哦”卓说,脸也变红了。“哦,哈利,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她也知道了。“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哦。”哈利说。
很奇怪呀,一分钟以前,他的五脏六腑还像蛇一样在扭动着,现在突然感到好像没有五脏六腑一样。
“哦,行。”他说,“没问题,没事。”
“我真的很抱歉。”她又说了一遍。
“没事的。”哈利说。
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对方,然后卓说,“好了”
“嗯。”哈利说。
“那,再见了。”卓说,脸还很红。然后走开了。
哈利在后面喊着她,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和谁去”
“哦塞德里克,”她说,“塞德里克迪格瑞。”
“哦,好的。”哈利说。
他的五脏六腑又回来了,好像这次是装满了铅似的。
他完完全全地忘了吃饭了,慢慢地走回了格林芬顿塔,每走一步,耳边就回荡起卓的声音,“塞德里克塞德里克迪格瑞。”现在他突然意识到,塞德里克实际上只是一个没用的奶油小生,根本就是没脑筋。
“仙女神灯。“他忧郁地对着胖大婶说暗语已经在前几天改了。
“唉,来了,亲爱的”她颤声说,弄了弄她那新的闪亮的发髻,摇摆着出来迎他。
进入到了公共休息室,哈利环顾了四周,使他感到惊奇的是,罗恩沉着脸坐在很远的一个角落,金妮坐在他身边,用很小的,安慰似的声音跟他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罗恩”哈利说,也围了上去。
罗恩抬头看了看哈利,脸出显出一种盲目的恐惧。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死死地追问。“我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才那样做”
“什么呀”哈利问。
“他呃,刚刚邀请了芙璐迪米高去参加舞会。”金妮说。她好像要强挤出笑脸,但是,又总是同情地拍了拍罗恩的手臂。
“你什么”哈利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罗恩喘息着说。“我到底在搞什么呀那时候很多人围在那里我快疯了每个人都在看着我我在大会厅里走过她身边她在那里和迪格瑞说话我突然想到了就走过去邀请她了”
罗恩咕哝着,双手捂着脸。他不断在那里讲,虽然有时模糊不清的。“她看我就像在看一只海里的蛞蝓或其他东西,甚至不回答我。那时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