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瞬间回神,看了看担忧不已的两兄弟,微微笑了笑,安慰道,“哥哥们不用担心,那个女人现在在我手上,我有办法治好爹爹的”
“她”
“我削去了她的公主封号,”看着两兄弟震惊的眼神,少女眉眼弯弯,娇美却让人冻彻心扉。“爹爹还有哥哥们放心,她会一点一点失去所有,不管是她已经拥有的,还是她渴望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是她做错了事,那又怎能轻易放过”
只是心中一凉,墨清墨岚却又转瞬恢复了过来。他们自小疼爱的妹妹,他们如何能不了解。而且他们也从来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蠢货,紫月言歌是她自己一手导致了现在所有的局面,再凄惨的结局都怪不得谁,没什么好同情的
从前他们总还顾着她起码是皇上的大女儿,是一国公主,也没有犯什么大的,原则性的问题,不太予以理会。但是果然,这种愚蠢却又心理阴暗的人最是容易收人怂恿利用,即便她也许并不知道最后会有这样的结局,然而事实已经形成,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而这种人也实在是留不得了。
心间一松,两兄弟紧绷已久的心终于悄悄放下了些。
一家人正在谈话间,忽而月修猛地一停,双眼微微上挑,神识便迅向着刚刚悄悄透进房间中的一股神识包围而去。
不说现金月修的性情,便是看到当下家人的状况,尤其是宁王的身体,便足以让她暴怒了,哪怕那绝美的脸上并没有透出一丝一毫。
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应喘息之机,月修的神识仿若一只大手,迅抓住对方的神识,便毫不留情地彻底搅碎,即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神识,那一刹那间的动作也是充满了暴虐冷酷。恍惚间,墨清墨岚都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轻微的“噗”的一声,好像绵薄破碎的声音。
“刚刚,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少女脸上时刻都是那种微微的笑意,温和却总到不了心底。但墨清几人却毫不在意,他们知道,那不过是她的习惯,总是那般不愠不火的,却没有知道那下面掩藏的是怎样的极端。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她高兴就好。
轻轻放开了手,刚刚输入宁王体内的真元已经足够了,太多宁王的身体也吃不消。她的真元是这世间最独特的力量之一,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是毕竟不是宁王自己的,甚至他都不是修者。若非宁王与月修血脉相连,曾经塑体重生,体内又留有月修的本命精元,就刚刚的那些真元都不能接受。
虚不受补便是他现在的情况,宁王的体内虽然看看维持着,却是在是泰国脆弱。即使是一般的人,补极也是九死一生,何况是现在的宁王。
“我进宫一趟。”没有多说什么,月修便要站起来,却不妨被宁王一把抓住。
“爹爹”
“依儿,不可冲动,宫中现在情势不简单,还有那些供奉插手,你一个人不能去”
嘴角扬起一个真心的弧度,少女反手握住了父亲的大手,“没事的,爹爹放心,我已经回来了,所有伤害了,甚至是觊觎着,想要伤害我在乎之人的,都必须付出千倍万倍的惨重代价。”
手一紧打断宁王将要说的话,月修右手轻轻一挥,看着宁王的眼中朦胧散去,尽是一片不可直视的光彩,自信强势,让人对她的话再生不起一点怀疑。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天罚”
一声轻喝,墨清墨岚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排七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诡异出现,恭敬跪在了月修身后,“拜见月主”
月修却没有转身,只是趴在了父亲的床边,让父亲的大手再度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爹爹,是依儿回来晚了,之前也没有安排好一切便突然失踪,让爹爹和哥哥们都受苦了但是现在依儿已经回来了,任何人,都不能动我要守护的人。这一次,我定要让这世间都谨记,惹怒我将要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神之怒,天降罚宫中那些供奉算什么,若是不然,我必抹尽这世间修者,让一切重新开始爹爹,相信依儿吧,我做得到”
许久,宁王终于点了点头,“去看看皇上吧,他也最是疼你的,依儿,平安回来”
“当然,依儿也记挂着小爹爹呢”顽皮一笑,少女带着七个陌生人已然消失不见。
第三百零六章.严惩供奉
只是瞬间,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皇宫中,依旧如过去一般的富丽堂皇,充满了王者威严的气息。只是事实上,真正较之过去,却又多了些富丽,少了些庄严。
没有理会这些景色,月修抬眼便看向了不远处明显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的人。
月修落脚的地点,正是乐岚皇帝的寝宫。道道帷幕却丝毫挡不住月修的视线,在那之后,她看见那张巨大的龙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那个气息,很熟悉,可是看着月修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困惑中,眼光一转,月修的视线便落在了那龙榻旁的人身上。
那个人明显是个女性金丹期修者,此时正盘膝而坐,努力地运功,一点没有察觉到月修的到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月修运转真元,凝聚在双目之上。
蓦地,少女的双目猛地长大,手瞬间便握了起来。
她的眼中,随着那女人的运功,丝丝缕缕的金线便从龙榻之上的人身上抽了出来,缓缓地注入女人手中的玉瓶之内。
而随着这些动作的进行,月修明显看到那龙榻上的人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
怒到极致,月修愈加冷静了下来。没有出一丝的声音,甚至就连一点空气的波动都难以察觉,眨眼间少女已经移到了女修的身后。声音凝丝成线,异常轻而缓,却又真切夹杂着暴虐的能量直冲进了女修的耳中。
“你,在干什么”
轻轻的,却恍若惊雷。
“噗”被打断运功的女修当即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却被月修即使一巴掌打得偏向一边。
“真脏”
“你,你是”瘫软在地上,女修惊恐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一边还望了望身边自己部下的禁制阵法,却现所有的阵法都完好无损,可是那少女却那么诡异地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双手一伸,已经覆上了灵气手套,月修一把便抓着女修的头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啊”忍不住痛呼,修真之人较之凡人力量上要强大很多,但其实没有元婴重塑真身之前,他们的身体并不比一些强壮的凡人墙上多少,甚至他们的五感更加灵敏,凡人的一分痛到了他们这里便愈加加倍。
刚刚月修的那一下已经让她重伤,没有走火入魔便是万幸了,暂时根本就是个废人。而月修紧接着便是一个耳光,又直接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让她便是连服下丹药控制伤势都做不到。所以现在,根本就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被月修揪住的头上。
“你刚刚在做什么”完全不同于手中的动作,少女的声音轻灵柔和,仿佛只是好奇的轻轻询问,全无其他意思,却无端让那女修胆寒战栗。
“是在抽取龙气恩”刚刚一直被女修用特殊手印夹住收取龙气的瓶子已经被一只苍白纤长的手拖住,轻轻摇晃。随着这微微晃动造成的里面东西的撞击,月修很容易分辨出里面的龙气已经都聚集成了液态。
“已经这么多了呀”少女的嘴角甚至一直挂着柔和的淡笑。瞥了眼龙榻上的身影,“看这样的状况,应该是每天都只能收取一点的吧,还真是锲而不舍呢那你已经收取了多久了一年,两年那又不该只有这点了,多余的呢用掉了”
“尊上,尊上饶命”女修死命抓住月修的手腕希望对方能松一点,可是相对于很多修者比较孱弱的身体,这个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少女的手却若铁一般,任她如何努力,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啧”厌恶地咋了咂嘴,只听“啪,啪”两声,女修的两手已然这段,甚至生长骨已经被完全粉碎。
不理女人的哭叫求饶,月修一把拉着女人按到了龙榻之旁,一手便取下了女人腰间的一块暖玉。
“你也有这玉牌,那应该也是这宫中的供奉之一吧那你也该是知道他是谁,对么”
对于少女的轻声问话,女人一时间只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自她修炼,甚至就是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一时之间女人只觉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受伤的两手和头上。
然而,似乎是很不满于女人的闷声,少女好像只是不经意间手中微一用力。
“啊”一声惨叫,女人跌趴在地上,头上一片鲜血淋淋,想要用手摸上去,却始终疼得不敢碰。正是月修抓着她的头,加上巧劲竟是连着一层很深的头皮一道拽了下来。
对于女人的惨状月修却没有任何反应。轻描淡写地将手中一把丝甩开,却没有一点污物染在手上,月修看着地上的女人依旧没有准备放过她。
“你可看清了那龙榻之上的是谁”
“那是乐岚的帝王,是这宫中,是这乐岚的主宰,也是你们这些供奉的主子。明白么”
轻轻抬起女人落满了鲜血的脸,月修口气不变,“你们这些供奉的作为本座已经了解了一些,却是实在没有想到呢你们,是否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说你们是宫中供奉,只负责守护皇宫,保皇帝之命可以”
“但是,怎么本座来看到的竟是这样的景象呢你们,便是这般保护着自己的主子的”
“是否帝国平日里对你们的纵容,已经让你们忘记了是谁将你们养到现在的修为,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狗恩”
“尊,尊上,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晚辈,晚辈不敢了”
“呵呵”听着她的话,少女却轻笑起来,那笑容中,看不见一点阴霾,“不敢了你认为,本座还会让你有任何再来一次的可能么”
“尊上,尊上,”女修忙不迭地求饶,“尊上饶命,求尊上再给晚辈一次机会,晚辈,晚辈定会改过自新,为皇上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绝无二话”月修玩味地看着急急点头的女人,“你难道不明白,你原本便没有二话的资格”
“再一次机会本座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须知若是此番本座饶过了你,那为表公平,他日千千万万人伤于本座,本座也当饶过那千千万万次,若此,谁来饶过本座呢”
“我,我尊上饶命,尊上饶命”
“可以做宫中供奉的人,可不在少数呢像你这种识不清主人的狗,我为何还要留你”
一只手缓缓伸出,可是女人却丝毫不得逃脱,眼前依旧是少女清甜的笑容,“你放心,这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