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不要指望别人。所以,要有血性,要坚韧勇敢,却也要保护好自己,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少女的手一扬,对面刚刚看着少女诡异从结界中冒出而寒毛直竖禁不住频频后退的人们顿时感觉身上一重,而后又一轻。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再后退了两部,忽然想起自己应该是在空中的,可是为何,现在自己竟像是脚踏实地一般。
惊恐地低头望去,脚下一片空落落的,除了自己的法器剩下的只有空气,再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东西。
可是跺跺脚,很踏实。
领头的中年人忽然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少女,满脸地不可置信,“领域”怎么可能,这个少女的修为虽然有些模糊不清,却并没有高到哪儿去,而领域,那是传说中,仙君以上,乃至神才能拥有的技能。难道说,这个少女真的拥有着神之血脉
然而少女的眼帘低垂,看都不看他们。
“永远不可盲目,不可光有热血,四肢达头脑简单,盲目的勇敢,只有无谓的牺牲。因为你拥有更强的实力的时候用不着你那样的勇敢,而你没有那绝对的实力的时候,没有头脑的勇敢也只是通往死亡的方向。”
“所以,要弄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比如,面对多少敌人,面对的又是什么样的级别的敌人。”
扬起手,少女的面前忽然凌空出现了一柄巨大而华丽的镰刀。或者其实,那根本已经脱离了镰刀的范畴,看着它,没有人会联想起那农户手中的用具。那只能是一柄绝世的利器,只在那人的手中,收割的只会是人的性命,即使血腥,依旧华丽,让人惊艳,就仿佛是绚丽的舞蹈,只不过那更是抵达地狱的通途。
那就是死神的镰
“永远不要想着逃避逃跑,不光弱者胆怯者枉失了气势,更是愚蠢之人将致命的背后留给了敌人。”
有人抗拒不住那种诡异的气息,当先冲了上来。举刀,一劈两半。小小的动作,却仿佛要割裂了空气一般的犀利完美。
少女的身影闪闪烁烁,每一次闪现便收割着众人的性命。恐惧,被死亡威胁逼迫的恐惧,无限地膨胀。
“不在乎先下手为强。但尤其在一人面对众多的时候,迅的身形步法。拖散对方,逐一抹杀。”
“当然,结合每一次的实际,你自己的能力,所面对的敌人,周边的环境,手中的武器,采取适当的方式。然”
一刀挥下。一阵惨叫尖嚎中,少女手中真正是镰刀收割一般,一片的人体内血如泉涌。
“不可粗心大意,每一次攻击,都要打在致命的地方,不可浪费一点的能量、体力。不可妇人之仁,所有的敌人,就要彻底抹杀,不能放过哪怕一个”
人群恐慌再难凝聚,任那领头的几人如何呼喝,场面中却只剩下了那单方面一边倒的屠杀。少女讲解着,却是绝对的力量压制着所有的人。
忽而,空中一阵笑声传来,“呵呵是呢绝对不能放过哪怕一个,否则,定会后悔终生的”
很多人停下了动作,仰头茫然找寻着这诡异的声音的来源。
而少女却根本头也不抬,没有听到这声音一般抹杀敌人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
“战斗之中,不可受任何的干扰。在战斗,便只剩下战斗的唯一目标,抹杀敌人,其余的,不必枉费心神”
第三百二十三章.南宫羽馨
从一开始,因为曾经那山谷更尤其是玉衡派的事情,不管如何,其实这些修者的心底,或多或少,对月修都埋着一点恐惧。提供哪怕他们之中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很多事情应该不过是夸大了。但是事实上,即便只是听说,他们自己也许都不了解,心中早已仿佛被暗示了一般,眼前的那个绝色的少女,根本就是修罗一样的存在,残忍血腥,而恐怖异常。
很多时候,需要的,哪怕只是那深藏表面之下,甚至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点,都已然足够了
而刚刚就在他们面前毫无避讳上演的一场,即便因为结界的控制,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少女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少女的每一个动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的淡然表情,甚至那道人每一点血肉纷飞,隔着结界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种令人忍不住齿寒,仿佛冰冷透进了血骨的恐怖,那种仿佛全黑暗实质化了的血腥暴戾,让所有的人都心神剧震。不知不觉,心中的那一点已经被悄悄引出,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然扩大,慢慢地在他们的心中侵略蚕食。
他们看着那个少女一个直拳,便将那道人的鼻子直接打成了扁平,血肉飞溅,模糊的一片。
他们看着那个少女轻描淡写地用纯粹的物理攻击,生生将一个人要打散了一般,甚至最后一个飞踢,那早已看不清形状的脑袋便彻底飞离了脖子。
他们看着那个少女一把抓住了道人最后的一线生机,脸色淡然地将仿若孩童一般的元婴径直捏碎了身体,只剩下了头颅。
随着这一个一个不紧不慢,本质上再简单不过,却因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而无线扩大了效果了动作,所有人的恐惧都上升到了一个极限,将心全部淹没。
最后,当那个少女从结界中出来的时候。缓慢的动作,就仿佛是恐怖的怨灵悠悠地底探出一般。阳光下,苍白得几乎泛着光的脸,没有表情,却硬生生将所有人心底的那根弦崩到了极限。
在这里的都不是胆小之人。他们是修者,而修者也有江湖。他们,不过是更加强悍的江湖人。杀人,血腥,他们见得多了。但是却始终不曾有过能像今日这般的情况。
似乎就不过是特别了一些的情景,淡漠了一些的少女,只是那合在一起,便不再是简单的诡异恐怖。面对着那个苍白看上去无比柔弱的少女,再强悍的心脏都无法负荷。
他们无知无觉地困在了少女的领域中。即便是那些领头的修为高深的修者,也不知道月修的领域到底是什么。
这个领域,似乎很平常,不,这个领域根本就是太不平常了,于是更加奇怪而诡异。领域张开,除了最先张开领域时感到的那一瞬的压抑窒息,继而,他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看不到一点特别。
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
而恰恰就是那未知,却是一种至深的恐怖,无可预料,无可防备
只是在那种无比的恐惧紧张中,他们已经不用去刻意地忽略心中的异样了,此刻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空余,而他们也早已没有多余的心智,去注意那无限扩大的无力与畏惧。
严格来说,直至今日,月修根本没有去开什么领域。只是真的愤怒到极限,忽然感觉心像一下空了一般,再感觉不到一点,而那面前所有的人在这时候那么诡异地化作了一个个画着线条的颜色团。
看着那些深沉仿佛污迹般的颜色,月修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明悟。那些也都是能量,是那些此刻不经意而无法控制在心底蔓延开来的情绪能量。
手指牵动。这些能量,似乎,是她可以掌控的。
福至心灵的,这真的仿佛成为了一个绝顶的领域,所有的人都被一条条的线,在那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轻易掌控在了她的手中,再无力反抗,甚至无知无觉。
面对危机,面对死亡的威胁,人若一旦失去了勇气,哪怕只是心中悄悄蔓开一丝的畏惧,一点恐慌,想要逃离,那么会遭到怎样的后果呢
至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月修却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想要理会。
直到还剩最后一个已然崩溃的修者的的时候,极为突然的,一个妖艳的女人忽然闪身出现在了月修的面前。
近在咫尺,危险的距离可是月修却没有移动一点,通透却看不进心底的紫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对上的瞬间女人微微一怔
那双眼中真的是什么都没有透,而空,只是那么清清淡淡地注视着她,却几乎让她再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
可是女人却仍是强自镇定下来,脸上挂着妖艳的笑,“怎么,莲君可还记得我”
月修不答话,那女子却也不在意,脸上带着些讽刺的笑意,“哎呀,枉我那哥哥至今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呢”
望着女子的眼眸一闪,眨了眨,月修终于开了口,“南宫的妹妹”
“呵,是呢莲君真是贵人多忘事,若非我提起我那哥哥,想必您是如何都不会想起被您送到军营中好生招待的我吧”
月修这才真正正眼瞧了瞧眼前的女子,深红的衣衫,紧紧包裹着曲线鲜明的身躯,白皙的肌肤,墨长的,随意地一站,妖精一般透着强烈地诱惑的气息。
很自然地往旁边移了两步,南宫羽馨身上的气息是在是让月修觉得脏污不堪,讨厌至极,难以忍受。
似乎是有些误解了月修的动作,南宫羽馨看着少女的让步,以为她是在惊讶于自己的出现。
“怎么,莲君很惊讶我为何能离了那军营,出现在这里”
这一次,南宫羽馨也没有要等月修的什么回答,她自动忽略了少女始终未必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愈加地怨愤狰狞。
“呵呵,不敢相信你自己下的咒竟失去了效用么”
染得艳红的指甲点在鲜红微张的唇上,轻轻描画,仿佛是深入了骨子里的习惯,不停地散着魅惑的气息,“都是大人救了我呢帮我解了你的恶咒,救我出了那个地狱”
“啊,那里后来也不算是地狱了呢,有了大人传授的功法,我就是在那里获得了我最初的力量呢”
“哈哈,这次也是大人让我告诉了那些人你的消息,以及你那溪云阁的所在。甚至,你的哥哥,你的属下遭受那些灾难的时候,我也在一边全部观看了哦当然,我没有厚此薄彼,我的哥哥也在其中啊”
闭了闭眼,月修再睁开的眼中,可是让南宫羽馨甚为失望的,那里面根本没有一点她所期待的那些浓烈的情感,比如愤怒,或者一点的悔恨心痛
那里面,似乎有的,只是淡淡的疑惑,无可理解。
“恩为什么你不生气,不愤怒呢你不在乎他们了么”
她淡淡地看着面前疑惑的女人,缓缓开口,“那是你的哥哥”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她恨她,这很好理解,即便当初根本就是她自己自掘坟墓,但她的理念中,依旧全是别人的错。用人性的恶劣来解释,这确实再正常不过。但是,那是她的哥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