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一觉过去,刘郁睁眼,鼻间还是这个女人的幽香。
女人还在睡。
昨天先是被恶意灌了很多酒,虽吐出了很多,但又遇到人劫色,受惊不少,这也是很耗体力的,特别还有精神方面,虽然说,回去之后,平安无事,但家里有自己这么个大活人,想必也不可能休息好,看她全副武装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睡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忐忑不安了。
要知道,在外头,她被那啥的了,还有分说。
但在她自己家里,若自己强间她,真是同有说理的地。
打官司都未必赢。
刘郁松口气,起了身,他活动一下筋骨,到了阳台,在那里,看到外边的风景。
忽然,刘郁生出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生活,翻开了一个新的篇章。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这种感觉,若没有大风大浪,心路上的折磨,怕是不能体会吧,但得到这种感觉,实是让刘郁厌恶,他的心中,在这场变动中,扭曲,变态,已经再非他刚刚从李云门下出来的那个有侠义之心的少年了。
随便打了两下,刘郁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响,他知道,自己的功夫,恢复到了六成。
还不够,只是六成,这点实力,哪里够用的。
刘郁转身,入内,看到女人还在睡觉,当下就去搜她的包。
女人的包很容易搜,刘郁主要是拿钱,看到了钱,还有钥匙,刘郁收过来,大摇大摆的出去。他这边方走,那边,女人就动了,她是装睡的,她不知道刘郁是不是知道,听到刘郁的动静,让她感觉害怕,一时间,她甚至后悔,觉得自己太傻,发什么神经,只因为昨日这个神秘的青年救了自己,自己就傻乎乎的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太离谱了。
好在,这个男子没有侵犯她,只是拿钱,但还拿了钥匙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女人起来,先把丝袜穿上,再摸出一把丈夫的猎刀。
这把刀,已经可以说是管制刀具了,女人连鞘装好,插入到自己身后腰带上。
完成这些,她又摸起了手机,犹豫来,犹豫去,一时间,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这时,一个名字冒出,女人忙打了电话。
那边,听了女人的事,也忙表示,自己立刻就会过来。
放下电话,女人觉得安心了些,那个男子,是女人不多的朋友,不,该说,是她丈夫的朋友。看上去,仅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大约四五十的样子,但丈夫说他可靠,那就真的可靠吧在女人乱想的时候,刘郁回来了。
他离开,大约是半个多小时,回来,提了很多东西。
女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子是买早餐,不过让她惊讶的是他吃的也太多了吧
刘郁买了十个包子十外烧麦六个豆饼六根油条双份稀饭双份豆浆等这么多的食物,够五个人的份了。但这里,仅有两个人。
“太多了”女人第一时间抱怨。
刘郁道:“你吃不掉的,全是我的”他说完就开始吃了。他真的很需要营养。
不是习武的不会明白,一个武者对营养的需求。
刘郁吃了很多,当他吃完的时候,十分钟都未过,这还是刘郁放慢吃的速度。
“你需要工作么”女人问。
“工作”刘郁冷笑一下,道:“再说”他说完,就要走的样子。
女人道:“喂,你拿了我的钥匙”
刘郁道:“哦,我一会还回来”
他还赖上我了女人有点愠怒,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看刘郁这样的出去了。
因为给刘郁衣服,所以她连鞋都准备好了,反正老公的东西很多,随便就拿出来了。正好方便刘郁出门,现在想想,这请神容易,送神就难了正在女人迷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女人透过猫眼,看了,是丈夫的朋友,就把门打开。哪知道,她一打开,那个男子就过来,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他用劲好大,几乎让女人叫了起来,正在她奇怪并要叫的时候,那个男子说道:“刚才下楼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不错的话,他是从你房里出来的”
女人呆了呆,好容易,才明白过来
刘郁回到了自己的垃圾巷,在这里,他往里进入。里头臭哄哄的,也不知道自己过去怎么忍受住的。在这垃圾堆里,刘郁翻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他一直藏起的菊真打。
把这口刀收好,刘郁转身出去,在他出去时,看到一个乞丐过来,那是犀利哥。
看到犀利哥手上拿的饭盒,刘郁冰冷的心热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装没看见的走了。
犀利哥也万万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秀气的男子,就是他的那个小弟。
两人擦肩而过,本就是两个世界,纵有一时的交结,也不可能一直的在一起。
回到了女人的房间,刘郁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入之后,刘郁看到女人坐在客厅,好似在等自己回来似的。
往下一扫,刘郁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一般人感觉不出来,但刘郁是武林高手,他看出来了。不对在哪是鞋子,在家里,女人没必要穿鞋子,但现在她穿上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这很突兀。若说昨天的自我保护,她穿裤子,穿衬衫,还说得过去,现在不仅没换衣服,还穿上了运动鞋,在家里穿运动鞋,这就有点古怪了。
刘郁感觉到气氛不对,但他还是进来了。
看到刘郁回来,女人抱膝的双手放下了,她站了起来,那条牛仔裤把她美好的腰身一显无遗。这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成人,她的风情,是那些在校的小女生,拍马也不及的。刘郁过去并没有太多的女人感觉,但现在,他感到了一种男行的冲动,克制一下,他进来。
这时,那女人问道:“我能再问你的名字吗”
这一回,刘郁说了:“刘郁,字布雷。”
第二百六十章 :痛快杀人
听到刘郁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女人的身子略微的晃了一下,显然,她好似很失望。提供
刘郁却不觉得什么,他只是把刀放在身侧。
天亮了,这不是昨天,昨天,刘郁还有些迷糊,但一个晚上,现在的刘郁,已经恢复很多了。他走了几步,欣赏这客厅的装饰。忽然刘郁停步他看到了在壁橱上,摆放的相片,那是女人的结婚照,一对幸福模样的男女,男的西装,女的婚纱,怎么看,怎么的般配,好一副幸福伴侣的样子。
“这个人是你丈夫”
“嗯”
刘郁哑然失笑,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你叫什么”
女人叹了口气,她道:“我姓赵叫赵致红。”
“你丈夫叫郭健德”
“是”
“呵呵”刘郁笑了起来,真是怪了,他打死了郭健德,却跑到这里认识了郭健德的遗霜。赵致红听了刘郁的笑,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我我”
刘郁平静道:“说。”
“我丈夫是不是你杀的。”赵致红到底问出来了,她感觉到恐怖,她本可以不这样的。只是,那内心的冲动,还是让她问出来了。就见刘郁拿起相片,又放回原处,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是又不是”
刘郁微微一笑,他回头,漫不经心似的说道:“你丈夫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我却有不得不杀他的理由,只因,我不杀他,我就要死,如果你丈夫活着,那我现在就已经死了。所以,当时,我不得不出手,不得不杀他”
“胡说八道”赵致红才不信呢,她厉声道:“我丈夫只是一个商人,什么叫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商人”刘郁不屑的一笑:“谁和你说他是商人的”
“他就是一个商人”赵致红这样说,但心下却怀疑了。丈夫说他是商人,丈夫的朋友也说他是商人,可现在看这个青年说的话,丈夫,好似真不是商人。
这世上,有一件东西,叫直觉,特别是女人的直觉,想要骗男人,很容易,但想要骗一个没有被爱情迷住头脑的聪明女人,那就很难了,仅那女人特有的直觉,就让人头皮发麻。
赵致红在她女人的直觉下,敏锐的感觉到,刘郁说的,可能是真的。
她和丈夫的关系好,是一回事,但不是说,她的丈夫,就真是一个商人。
“他不是,”刘郁毫不留情的道:“他是一个黑市拳手,最有名的那种,连国际的拳赛亦有打过,很厉害,我在他的手上,也可以说是险死还生,我们两个动手,差一点,或是说,很多的可能,是我被打死才对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好说的,你看电影也该知道,不是谁都能稳赢的,有时弱者也可以获得胜利,你丈夫是一个强者,不过和我交手,是我胜了。让人遗憾的是,我们打的是黑市拳,黑市拳的规矩,特别是高层次的水平,那是打生死,不是打输赢要么活,要么死,我这么说,你懂了。”
赵致红的身子晃了晃,她道:“你好无耻。杀了我丈夫,还可以说这样的话”
刘郁冷冷一哼,道:“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你该不知道我才对,怎么一下子又认出我了是谁告诉你的啊”他走到了阳台,那里,一辆辆警车开来了。
警察
还有几个人,刘郁看出来,是特警。
此外,还有一个让他感觉眼熟的人。只是,刘郁的大脑到底没有痊愈,所以一时还想不出那个人是谁,但他认出那个人身边的年青人,狂王贺力皇。这小子还活着,而且,身体已经调理恢复如初了,一场广州十虎的拳赛,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这个贺力皇,就是一个幸运的人。
“你报的警么”
“你杀了我吧”赵致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