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买好了"翌日早上,滕昊极走进金碧辉煌的大楼门厅,员工纷纷向他鞠躬道早。
丁天宇赶上他的脚程。"是,晚上九点钟的飞机。"
"嗯。"他希望尽快把事办妥,好回来陪晓夏。
"总裁"一名警卫快步走来。
他凝目望去,越过警卫的肩头看到两张不乐意见到的脸。
警卫指著身后的一老一校"总裁,他们"
"你先下去,我来处理。"丁天宇举手制止,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严肃的走上前去。"6老先生今天来有何贵事"
不等老人开口,身旁的男人已经抢著说话了。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一把推开他,作势冲向正欲搭专属电梯上楼的滕昊极。"表弟,你的外公特地来看你,你就这么装作没看见,不怕人家说你大逆不道吗"声音之大,就是故意要让所有人听到。
滕昊极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天宇,请6老先生上来。"有人专程来找难堪,他又何必阻止。
6老先生四个字让老人微微瑟缩。
"爷爷,我没说错吧,来这里绝对见得到他。"6健仁自以为帅的甩了下头,迫不及待的拖著老人进入电梯。"他要是敢不帮,我就把所有的丑事全都掀出来。"
孙子的贪婪和无知让6老先生的心在滴血。"你以为我们赢了吗"是他把孙子宠坏了,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是这么好高骛远,只想走捷径获得成功。
"只要他肯投资,我才不管那么多。"要他看老板的脸色过日子,门都没有今天非筹到钱自己开公司不可。
免费
"当"电梯门开了。
丁天宇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总裁请两位进去。"
"哼"6健仁可不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
拄著拐杖的6老先生脚步蹒跚的进门,凝视著眼前从未亲手抱过的外孙,心中满是悔恨和内疚,由於双脚实在无法久站,便觅了张沙坐下。
滕昊极两手插在西装口袋上,眼角含讽的瞅著一老一校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很忙。"
有著英俊脸孔,却予人虚伪感觉的6健仁,嬉笑的讨好。"我知道表弟你是个级大忙人,不过好歹我们是亲戚,跟那些外人不一样。"
"对我来说,有利用价值的才重要。"滕昊极不给面子的嗤笑。
他的脸孔扭曲成一团。"你的亲外公专程来探望你,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吗"
"都快三十年了,现在才想到,未免太迟了。"当年的6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不可一世,明知滕氏在资金上周转失灵,居然狠心见死不救,如今倒了,只能说老天有眼。
6老先生哽咽。"是外公对不起你。"
"呵呵,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说表弟"6健仁自知理亏,厚著脸皮还想攀亲带故。
滕昊极冷硬的纠正。"请叫我滕总裁。"
"你你现在有钱有势,可以嚣张了是不是"终於看出对方压根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我最近在筹备成立一家公司,保证可以赚钱,不过还需要一千万的资金周转,就当作给你一个机会,不要给脸不要脸。"
滕昊极颅著他施恩般的嘴脸,感到可笑透了。"6家的教育显然相当失败,6老先生,我劝你赶紧把他带走,免得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再笨的人都听得出他话中的嘲弄。"你说什么"
"健仁,够了"6老先生跺了跺拐杖低喝,一张老脸都快抬不起来了。"我们6家的人就算再穷途潦倒,起码还要活得有尊严。"
6健仁气得面红耳赤。"爷爷,你干么替他说话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想让你过舒适的生活,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姓滕的,一千万对你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不可能会拿不出来,你不是有新药要推出吗到时又可以净赚数千万,甚至上亿──"
目光倏地凛冽。"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呃。"觉自己说溜了嘴,6健仁眼神闪烁,一脸心虚。
6老先生同样惊疑不定。"健仁,你做了什么"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把消息泄漏给你"滕昊极杀气腾腾的欺近他,把他逼到了死角。"你把这个消息卖给了美国和日本的媒体,想必获利不少吧"
6健仁声音抖,无路可退。"我、我缺钱,当然要想办法了爷爷,你快求他求他把钱借给我们,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借的"
"这是6家的报应。"6老先生眼眶泛红,幽幽的喃道。
6健仁眼睛红。"我不管什么报应,我只要钱。"
"你有手有脚,还怕会饿死吗"
"你要我出卖劳力,就为了赚那两万块"他失声大笑。"我可是你6昌源的孙子,以你在商场上的名声,传出去不怕丢脸吗"
"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6家跟以前不一样,健仁"6老先生沉痛的朝孙子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他粗鲁的一把挥开。"我不管我什么都不要听"
"健仁"
滕昊极冷眼旁观,不过他可没太多时间欣赏这种老掉牙的八点档戏码,才想开口送客,手机已经响了。
"喂"
开朗清脆的女声灌进了耳膜,宛如一斛清凉的泉水,浇熄了满腔的怒火。
"大总裁,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晚上来我家,我帮你抓龙,保证隔天上班又是一尾活龙。"
冷峻的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我要搭今晚九点的飞机到美国,等我回来再帮我抓吧你在家吗"
"不是,我在医院。"
他大为紧张。"医院你生病了"
"没啦,我来找朋友玩,她是医院里急诊室的护士,可惜刚好有病患送来,没时间跟我打招呼你知道吗那个老爷爷中风已经够可怜了,儿子和孙子却都不管他,也不帮他换尿布,连饭也不喂他吃,整个身体都臭,甚至长了褥疮,最后只剩下一口气才被邻居现,刚才医生说他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心口一紧。"晓夏,那是别人的家务事。"
晓夏语气低落。"我只是难过如果老爷爷是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