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这个妮子,总是喜欢把东西乱丢。 ”费尔德南将鞋放在鞋柜上,还没走两步,有发现不远处一条白色的浴巾落在地上。费尔德南又捡起浴巾,浴巾上传来一股香味,很熟悉,是菲拉的没错。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哗哗的流动声。
“难道她知道我要来,所以在洗澡”费尔德南扔开手上的浴巾,在停车场的时候他就被黛丽丝那个骚。女人撩拨起一身的欲。火,现在正愁没地方发泄,正好菲拉在这里,何况两个人鸳鸯戏水这样的美事更加不错。费尔德南一阵怪笑,他立马解开自己的衬衣,脱下自己的裤子,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将自己剥的就像一只没壳的鸡蛋一般,露出滚滚的肥肉和一身的黑毛,然后蹑手蹑脚的靠近浴室,猴急似的打开门,大吼一声:“宝贝,我来了”
门一打开,费尔德南扑上前去,可是眼前却没有一个人,突然他感觉光溜溜的脚上踩着一个软软的滑不溜秋的东西,他低头一看,顿时愣在那里。
地上,他最喜欢的女人,他可爱的宝贝菲拉,躺在浴室里面,一动不动,她的身体没有起伏,可是还一阵柔软,费尔德南立马跳下来,仿佛踩到狗屎一般。
费尔德南发现了菲拉的异样,远远的喊了一句:“菲拉。”
地上的菲拉没有任何回应。
反倒是房间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喊了,她死了。”
费尔德南矮胖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异常灵活起来。
他转过身,脸色很难看,但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仍谁也会惊讶,但是惊讶之余,费尔德南想的更多,菲拉死了,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整件事情连起来,就是这个男人杀了菲拉。
慵懒的生活没有让费尔德南的脑子变蠢,反而变得更加的敏感,这个男人跑进这间屋子绝对不是为了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唯有一个原因为了他
费尔德南迅速保持冷静,对方并不是他的仇人,不是他的仇人又要杀自己,那就是为了钱。想通了这一切,费尔德南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双臂奇长的男人,仍然保持镇定,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他道:“是谁派你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男人咧着嘴笑了笑,径直走上去,一把抓起费尔德南,就像捏小鸡仔一般,将他提起来,费尔德南两条腿腾空,不停的踹踢,他被男人抓的喘不过气来。
玛库斯冷眼看着费尔德南,最后说了一句让费尔德南绝望的话:“要杀你的人我打不赢,所以很抱歉,我那个有把握的钱安心一点。”
在玛库斯咧着嘴笑的时候,费尔德南传来一声嘎吱的声音,他的喉咙别捏的粉碎。
恩德朗盖塔家族军团长费尔德南,死
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公路上疾驰着。
轿车良好的性能没有发出太大的噪音,在轿车前后,各有一辆黑色轿车紧密的保护着这辆车,这更显得这辆车上的人物的重要性。
梅迪尔正惬意的坐在车上品尝着从法国淘来的名贵红酒。
照往常一样,梅迪尔习惯性去各地场子去视察,他身边一直保持着有三名保镖,这并不是为了派头,而是习惯。
从前的梅迪尔遇到过数次刺杀,可是每一次都是身边的保镖让他小命保留道现在,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梅迪尔就习惯了一直带着保镖,哪怕是睡觉都要叫人守在门口。
所以,年迈的梅迪尔在恩德朗盖塔家族又被称为“乌龟”。
梅德尔不介意这个称号,相反,他还慢看中这种称号,这个世上只有留住命才会懂得享受,就像尼克斯,急于出风头,没想到现在只能终生躺在床上,他的地盘被分吃,他的老婆卷着他的家当跟人跑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梅迪尔的那句话有命才会懂享受。
车子迅速驶像就近的洗浴城,梅迪尔这才从车上出来。
门口几个纹身男人正守候在门口等候他的到来,这间洗浴城经营着毒品,皮。条等勾当,算是一个销金窟,有时候来几个好货梅迪尔也会过来享受享受。
他刚下车,一辆黑色轿车匆忙的驶来。
梅迪尔奇怪的看着驶来的车子,车子刚刚停稳,一个人影就踉跄的冲了出来,他三步并两步走,没几下就走到梅迪尔面前,可惜被他身边的保镖挡住了。
梅迪尔看清这个男人,他认识,这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怎么回事,跑的这么急”
梅迪尔看着喘粗气的助手不禁问道。
助手一边喘气,一边模糊道:“那个费尔费尔德南”
“费尔德南”梅德尔问道,“费尔德南怎么了”
助手缓过气来,仓皇道:“费尔德南费尔德南死了”
在场的人基本上是恩德朗盖家族的成员,大都认识费尔德南是谁,一听费尔德南死了,他们身体一震,脸色有点惊慌,毕竟一个军团长死了可好可坏。
梅德尔感觉有意思不同寻常,活到这个年纪,他早成老狐狸了。梅迪尔低着头思量着,事有蹊跷,费尔德南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他转眼看着助手,急忙问道:“他什么时候死的什么原因死的”
助手道:“刚刚的到消息,费尔德南被人刺杀在他情人家中,尸体尚有余热,估计不到一个小时,至于死因”
梅迪尔道:“快说,死因是什么”
助手道:“大老板刚刚通知了所有人,说有人在杀手榜上悬赏恩德朗盖塔家族军团长以上的人头,赏金是两千万,死活不论”
死活不论
这一句话说完,不知梅迪尔,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刻下死手啊多少年了,恩德朗盖塔在罗马横行多少年了,这一次居然有人公然将矛头掉准恩德朗盖塔家族,这是狂妄还是自信
现在费尔德南死了,显然就是被杀手给干掉的,这一次来的太仓促了,谁也没料到有人会对恩德朗盖塔家族动手。
助手又道:“据大老板说,这个杀手任务是昨天定的,很多杀手的急红眼了,到处在找我们。”
梅迪尔沉思一会,顿时大叫:“坏了”
他连忙朝人群中冲过去,身前身后三名保镖警惕性很高,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小心”一名保镖似乎看到什么异样,大喊一声,梅迪尔眼疾手快,也不知道他那里来这么大的力量,一把拉过身后一个两米高的黑人挡在自己面前。
“砰”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枪声。
一群人立马吓的四处乱窜,梅迪尔从黑人保镖身后钻了出来,,黑色的上衣染了大片的血迹。这血不是他的,而是他身后那名保镖的,黑人保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滩红色的血迹就好像一朵妖艳的鲜花,在仓皇的人群中,绽放。
梅迪尔虽然六十好几了,可是身体异常的硬朗,就那手拉人垫背的技巧,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六十岁老人应该有的力度。他瘦小的身体矫健的在仓皇的人群中穿过,就像经过特殊训练一般,没几步他就跟着人潮钻进这间洗浴城,只有道这间洗浴城才会得到保障。
又一声子弹响起,在梅迪尔最后走进洗浴城的时候,一颗子弹从他脸上擦过,吓得他立马滚到地上黑色的西装沾满的灰尘,不过他立马窜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灰头土脸,他知道杀手用的是狙击枪,瞄准需要时间。
在洗浴城对面一栋高楼上,两个男人趴在楼顶,看着梅迪尔钻入洗浴城,一溜烟就没看到人影了,顿时大骂:“谁说这老货都六十几了,妈的,这绝对别二十几的人跑的还快。”
玛库斯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从沿边走过来。
军师收起狙击枪,很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没想到这支乌龟不仅壳厚,速度还这样快,我看应该叫乌贼“
玛库斯笑道:“是的,乌龟和贼不就是乌贼吗军师你太有才了”
“一般一般。”军师谦虚起来,略有感叹的摸了摸手中的狙击枪。
见军师一副感慨的摸样,玛库斯问道:“你不是说你是西伯利亚最厉害的神枪手吗怎么连他一根毛豆没打到。”
军师老脸微红,解释道:“那是十年前,我都十年没摸枪了,有点失误可以理解。”
玛库斯不禁翻了翻白眼
第三百六十四章抢钱
梅迪尔逃进了洗浴城,身后几个黑帮头子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几个保镖也跟了进来,脸色涨红,显然是心有余悸。和死神擦边的滋味正不好受,梅迪尔发誓下次出来一定要多带几个保镖,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这一次又是他的机智救了自己一条老命,要不是最后拿那个保镖垫背,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助手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看见梅迪尔身上带着血迹,立马扑了过来,关心道:“老大,没事吧,那群狗。娘养的杀手,说来就来,还真是真是”他找了半透都找不到能够形容他现在心情的文字,只能看着梅迪尔,一边摸着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梅迪尔盯了他一眼,他好像记得这个助手听见枪声跑得比他还快,那样子只恨当初他娘生他的时候没多给两条腿给他。周围的人也马后炮似的关心起他的身体,一个个戚戚然的摸样,若是梅迪尔老糊涂,铁定会被这群人给忽悠过去。
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自己,梅迪尔见识了手下这帮人的嘴脸,在最危急的时候没见他们,时候一个个慷慨就义的摸样,让他也觉得他们不去好莱坞拍电影真是浪费了。定了定神,梅迪尔说道:“现在恩德朗盖塔家族正面临着挑战,有人意图蔑视家族几百年来的荣耀,费尔德南死了,这只是拉开了序幕,可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梅迪尔咳嗽了两声:“我们应该反击”
“当然在反击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费尔德南算是我兄弟,现在我兄弟死了,我必须为他报仇那几个狗。娘养的杀手,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对了,我会联系卡特,让他将费尔德南兄弟旗下的资源整合好,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就这样白死,相信我的其他几个兄弟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我们要现出我们的忠诚,那怕是在被刺杀后这个危机关头。”
助手听懂了梅迪尔的话,卡特一直是梅迪尔安排在费尔德南手下的人,现在费尔德南死了,梅迪尔美其名曰要提他报仇,其实是想利用卡特在其他几个大佬之前抢占更好的资源。
在最危急的时刻助手心中冷笑,最危急的时候也是最好抢占东西的时候,梅迪尔果然够兄弟
助手没有表现出异样,他问道:“老大,您看这件事情要不要先告诉一下大老板。”
梅迪尔沉思了一会,摇头道:“先等等,你去派几个人,协助卡特,当然不要说是我说的,就以协助的名义,帮助卡特更快的整合好费尔德南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持稳定,不要让诺斯特拉、卡莫拉家族有机可乘。
与其说是稳定,不如说是夺权,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在和拉塞宾商量,到时候拉塞宾也没话说。助手想了想,终于不再说话。这一层面是大佬们的争权夺利,他们这种小虾米还管不了这些。
安排好一切,梅迪尔让洗浴城的负责人将所有的保安全部守候在洗浴城中,坚决不能让一只蚊子飞进来。梅迪尔却没有离开,外面的现在到处有人要杀自己,他出去那不是找死吗梅迪尔打发助手出面去协办事宜,这样又不妨碍夺权,又能尽最大可能抱住自己的小命,何乐而不为呢。
梅迪尔让洗浴城的负责人送来几个女人,只有在最危机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的小命有多重要,有命才会懂享受,再说他不享受还能干什么
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梅迪尔一声话,洗浴城的负责人立马送上几个岛国来的好货,他们知道梅迪尔即使已经六十多了,还对女人很感兴趣,他们虽然不知道哪具干瘦的身体能够在岛国女人的攻势下支撑道几时,不过,那似乎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他们只关心如何讨好梅迪尔,以至于让这个老家伙死后会将军团长的位置传给谁,的确,权利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当夜幕再次降临,狂欢了一下午的梅迪尔终于闲了下来。
打发了几个女人出去,梅迪尔直接走进浴室,将身上的汗味和精。液的味道全部洗干净。虽然已经六十梅迪尔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很满意,他披着宽松的睡袍,站在十二楼高的洗浴城房间里,俯视而下,突然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梅迪尔很喜欢这种感觉,事实上,热衷于权利的人都喜欢这郝总俯视众生的感觉,权利是一切的催化剂。
尼克斯残废后,在拉塞尔的干涉下梅迪尔接受了他五分之一的资源,现在费尔德南死了,恩德朗盖塔家族受到敌人的高价悬赏,这一切都和拉塞宾脱不了干系。而他在没有拉塞宾同意的情况下,现在私下里瓜分费尔德南的地盘,不是眼红那点资源,而是地位。
在家族中,梅迪尔只是一个军团长,而拉塞宾是二老板,却掌握着连大老板拉兹玛尔都要忌惮的实力,既然拉塞宾能够暗地里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为什么他不可以这年头不是中世纪,血脉并不是问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他就是乘着拉塞宾顾暇不及只是暗地里掌控更多的力量,直至能够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大权。
梅迪尔才六十出头,他相信自己还有大把时间,至少还是二十年,只要他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他自信能够用这二十年时间,将诺斯特拉、卡莫拉两个黑手党家族吞并,也许意大利黑手党能够在他手上实现统一,到时候他就是一国的地下王者,一个史无前例的黑道枭雄。
一想到这里梅迪尔不禁热血沸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黑夜如一朵朵铅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咚咚”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梅迪尔问道:“谁”
“先生,我是来送晚餐的。”
梅迪尔暗疑一会,才发现这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估摸着是洗浴城的手下怕自己饿着才遣人送来晚餐。
“进来吧。”梅迪尔从窗户边走过来,一直到客厅,才喊道。
门外走进一个男侍者,他低着头,可是梅迪尔仍能看到这个男侍者长得极其英俊,梅迪尔不禁疑惑,难道洗浴城不光做皮肉,难道还做小白脸的生意。
梅迪尔没多想,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男侍者走上前来,道:“先生,这是老板特意为您送上的红酒,听说是他从法国酒窖特意挑选的。”
“哦。”梅迪尔笑了笑,没想到手下这么懂事,竟然知道自己爱喝名贵红酒,他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男侍者拿着红酒,走上前,双说捧着红酒给梅迪尔仔细鉴赏。
梅迪尔看了一眼,惊讶道:“不错,光从色泽”
“扑哧。”一抹银光,男侍者袖中射出一把银质小刀,在男侍者手上像一只利剑轻易划开梅迪尔的脖子,鲜血如注,溅射在红酒上,男侍者邪异的笑了笑:“光从色泽来看很红艳。”
梅迪尔死死的掐住脖子,鲜血还是不停的喷射出来,他盯着眼前格外俊俏的男侍者,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眼前的男侍者绝对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酒瓶上的血很红,印在梅迪尔的眸子里,充满了疯狂。
梅迪尔不甘,只要在过几年,等他的实力壮大,他就能掌握恩德朗盖塔家族,成就黑手党霸业,可是现在,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侍者,将他一切全部抹杀,他真的不甘心,哪怕是似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睁圆。
男侍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射到的鲜血,他修长的眸子时刻透着邪异,手中的银质小刀仿佛像毒蛇的蛇信,带着血色,格外妖艳。
男人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手帕仍在梅迪尔脸上,遮住梅迪尔死不瞑目的双眼,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口里还嘟哝着:“两千万,总算有酒钱了。”
罗非特略带感慨的关上门,他穿着侍者的衣服,一路上穿过走廊,途中遇到几个女侍者投来惊讶和暧昧的眼神,他总是面带笑意,丝毫不像一个杀手,抛开他的杀手身份,换上华丽的礼服,他就是一个贵族,一个绅士,一个能够混迹在花丛中的翩翩君子。
他乘着电梯走下楼,若有若无的避开某些人,一边顺着一天偏僻的廊道,朝后门走去,他一边剥下自己的侍者服,露出一件短袖,一直到最后,跳出对于常人难度颇高的围墙,他的侍者服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一身休闲装,他走在小道,就像一个夜晚散步的路人。
前面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罗非特不禁放慢步子,顺着小道,不远处两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完全不合身的侍者服。
玛库斯不禁抱怨起来:“军师,你弄得这两套衣服明显太小了,你确定不是从女侍者身上扒下来的”
军师翻了翻白眼:“谁叫你长得跟个猿人似的,别嫌三嫌四的,反正就杀个人,没多大事。”
玛库斯嘟哝着:“这难道怪我”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朝后门走去,罗非特瞟了一眼,一看是这两个人,微微停顿了一下,见两个人没认出他,只是低低笑了笑,然后迅速离开了这条小道。
军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道消失的人影,微微低下头,感觉那个人影怎么这么眼熟。
“军师,你又怎么了快点走,办完事还要向熊王回复。”
军师抬起头,问道:“玛库斯,你刚刚看到那个人没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刚刚过去的我怎么没见到”玛库斯连忙朝后面望了望。
军师没搭理他,一个人念念叨叨:“他好像好像叫对了叫罗非特对妖刀罗非特”
军师恍然大悟,口里还念叨着妖刀的名字。
“妖刀听起来很厉害似的。”玛库斯也停下脚步,问道,“你跟他很熟”
“他在这里干什么”军师没搭理玛库斯这个二货,一个人思量起来,突然,军师尖叫起来:“该死的,玛库斯有人抢我们钱”
第三百六十五章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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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一如既往的选在天际,暖暖的月光散发着柔和、舒适,将整片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也给大地带来了寂静和安详。
月华依旧,别墅高高的天花板隔绝了所有的光华,让夜晚唯一的的温度也消失殆尽。
拉塞宾艰难的放下电话,他站在沙发边,久久不能坐下。
这个夜晚月色很美,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温度,那薄薄的银纱就像一层寒霜,凝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拜尔德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从拉塞宾将电话从手中跌落,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似往常那么简单,他看着祥和的灯光,眼瞳中已经被血丝布满,他并不觉得拉塞宾那失神的动作有什么不适,在费尔德南被刺杀之后,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唯一让他惊讶的是,这一次浪潮来得如此迅速,仅仅只一天就将他父亲拉塞宾几十年的经营的一个个击碎。
他脑海里面回想起那个年轻的人影,当初他觉得那道人影很可笑,那个平凡的男人他一只手都能捏死,可是当一只蚂蚁变成大象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疯了,那只蚂蚁给他的感觉就是如巨浪般,只要一个浪潮就能将他碾压,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开始不直接扼杀他报复的念头非要慢慢给他一刀又一刀。
拜尔德伸出手,去拿过桌上那杯嫣红如血的红酒,他的手不停的发颤,可是他浑然不觉,直到握住酒杯,准备拿起的酒杯从他手中滑出去,一声碎裂声,他俊俏的脸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苍白,是的,他感觉到畏惧,这仅仅是开始,以后呢
酒杯的跌落声打破了别墅的寂静,一直守候在别墅的女仆忐忑的走过来,她美丽的脸被慌张和疑惑密布,但是迫于职责,她必须上去拾起地上的玻璃片。
女仆的动作很轻,但是很仓皇,和这异样的气氛根本不搭调。
拜尔德注意女仆的表情,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对这个漂亮过分的女仆调戏一番,可是今天他觉得这个女仆仿佛在嘲笑他,她仓皇的动作就像告诉他,自己就要完了。
要不是拉塞宾在这里,他一定狠狠的拉过女仆,凶暴的撕破她的衣服,不是驱使,只为了泄愤,让这个婊子知道,他即使失败了也不是她能够嘲笑的。
女仆仓皇的捡起东西离开了别墅,这样绷紧如弦的气氛实在让她喘不过气来。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仿佛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橘黄色的灯光照的人心里发慌,如夕阳的晚霞,散发着即将陨落的悲伤。
拉塞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拜尔德心里一惊,这才注意拉塞宾失魂落魄的摸样,在灯光下,他看着拉塞宾头顶隐约有几根稀疏的白发格外显眼。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父亲老了,一晃眼,拉塞宾依旧年过五十了。
他出现了危机感。
人生有多少个五十值得挥霍,在过几十年,拉塞宾就成了一个白发苍苍,需要拐杖才能够行走的老人,拜尔德相信,到那时候拉塞宾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有权势,而他,一个才刚刚进入大海的小鱼能够禁得起大鲨的吞噬
他慢慢恐惧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拉塞宾没有注意到拜尔德恐惧的摸样,他现在心里很乱,从所未有的乱,刚刚接到电话,梅迪尔死在洗浴城,恩德朗盖塔家族的军团长就这样被人暗杀了,还是在被告知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觉得这些杀手是多么恐怖,心中或多或少有点畏惧,他思索整件事的来由,似乎发现一切都和那个杀手有关。一个杀手有多大能量拉塞宾不禁怀疑,能够让意大利“皇族”阿涅利家族保驾护航的人难道是一个平常之辈吗
终于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轻敌。
拉塞宾闭上眼睛,脸上尽是憔悴,仿佛一夜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铃铃铃
电话不符事宜的响起,就像一块石头,击碎如玻璃般的平静。
拉塞宾长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接过电话。
来电话的是熟人,他旗下两家上市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拉塞宾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压抑住心头的不安,他低声道:“什么事情”
职业经理人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一听到电话那边的身影,仿佛像一个圣徒在绝望的时候找到上帝般,他带着哭腔,道:“先生,不好了,我们的股票一天之间蒸发了百分之五十我们投进去的钱根本挽回不了颓势现在现在市面上股民都在抢着抛售我们的股票,只要明天一开市恐怕我们公司会垮掉先生先生这”
电话里经理人还在大声呼喊,拉塞宾颓然挂掉电话,他重重喘了一口气,仿佛被一柄重锤击中胸口,又像被重型坦克压住一般。这个夜晚拉塞宾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别墅外,夜色依旧,对于拉塞宾来说是一个噩梦,但对于某些人,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一辆豪华的宾利轿车停在别墅外边,车上沾有些许灰尘,能够开得起这样的车,车主绝对不是一个不爱干净的人,唯一一个解释是车主来不及清理车就长途赶来了。
一个年轻人走下车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沐春风,他随时带着笑意,帅气的脸露出隐约光彩,他看着拥有数十年历史的古老别墅,略带感叹道:“没想到我们还有一点能够走进这里。”他朝车内笑了笑,“相信您也想这么说,不是吗父亲。”
年轻男人略带调侃的语气让车内的人发出一阵笑骂:“臭小子,没事拿你老爸开玩笑”
年轻男人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摸样,他走向车的另一边,然后打开车门,脸上依旧保持着嬉皮笑脸,让车内的中年人不禁苦笑。
中年人下了车,他拄着一直拐杖,下巴带着一点胡须,长得颇为威严,金丝眼镜遮不住他眼中的聪明与睿智,他下车的第一个动作同样是瞭望别墅,黑压压的天空遮挡不住别墅的灯火通明。
“杰豪森,还真被你说对了。”男人带着得意的笑容,道:“我还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我那亲爱的弟弟会给我这个机会,我还真应该好好把握。”
年轻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搀扶着中年男人走进这栋充满罪恶和权欲的别墅,随着两人的脚步,月光慢慢被乌云遮住,它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努力想挣脱出来,看看这一幕的剧终,可是结局太过黑暗,远不是这一寸光明能够看清。
“先生,有客人到。”门外的女仆揣着万分的不安和无奈,才进来通报。
她的声音很美,就像清晨的喜鹊,瞬间在别墅激起一滩波澜。
女仆的声音让因为两个因为不同原因却有着同样目的而沉思的男人醒了过来,拜尔德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会来别墅拜访,他将目光投向门口,可是黑漆漆的一片,正如他现在的心情。
拉塞宾略微皱了皱眉头,心情烦闷的他,摆手道:“不见。”
女仆欲言又止,正在她进退两难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爽朗可是在拉塞宾耳朵里却有那么刺耳的声音。
“我亲爱的弟弟,难道我来了你也不见吗”
一个年轻人搀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拉塞宾皱起的眉头,微微一跳,立马站起来,脸上不只是笑还是怒,模糊的让人看不清。
他不急不慢的走进中年人,似乎喜悦道:“哥哥,没想到你竟然有时间来我这里坐,还真是欢迎。”
他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在这间房间里,任谁也不会觉得他真的笑了。
杰豪森搀着拉兹玛尔朝拉塞宾走去,一样不快不慢,两个亲兄弟一见面就相拥一番,可是之间的亲情包含了多少呢谁也不知道。
杰豪森将拉兹玛尔送到拉塞宾身边,自己很熟练的坐在拜尔德旁边,他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哪怕对板着脸的拜尔德也一样。
拉兹玛尔仔细打量着拉塞宾,看了他头上几缕白发,顿时惊讶道:“拉塞宾,我亲爱的弟弟,没想之过了几年你就苍老了这么多,看样子这几年你过的并不好啊。”
拉塞宾笑道:“为了生活总必须有点牺牲,我可不想哥哥您这样洒脱,到处游山玩水,也不知道您这此来这里准备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