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拉塞宾那会不明白赫顿的意思,立马转过头挥手道:“放心,这是我的人,你可以回去了。 ”
女人眉头微微舒展,看着拉塞宾一副不耐烦的摸样,立马凑上去,亲了拉塞宾一下,带着微笑离开了他的卧室。
这只是金钱交易。
有钱的男人和无情的女人。
仅此而已。
拉塞宾目光注视着女人慢慢离去的背影,那种眼神似乎意犹未尽,要不是年纪大了,拉塞宾肯定还会来一场梅开二度的好戏。
“说吧。”拉塞宾朝赫顿招了招手,自己则抽身走进房间里,心中暗恼昨天激战太狠,弄得现在双腿还有点乏力。
赫顿诚惶诚恐的跟着拉塞宾朝门内走去。
虽然房间里面被一阵香味笼罩,但是赫顿还是闻出了一阵情。欲发泄后的腥味,一时也皱起眉头。
赫顿低着头站在拉塞宾面前,压抑住自己的声音,道:“老板,昨天我们的人又死了。”
“嗯”拉塞宾屁股刚浮在沙发上,又立马跳起来,仿佛沙发上有一根钉子一般,他怒道:“怎么回事昨天不是你亲自去的吗”
赫顿一阵心虚,他早就预料到赫顿会生气,这事换谁谁都会生气。
你带人去盯住别人,结果你的手下死了,可是你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这怎么不叫人心疑。
“他们留下我就是想给你您带一个话。”赫顿老老实实道,低着头不敢看拉塞宾那副皱的像煎饼的脸。
“什么话”拉塞宾下意识问道。
“他说”赫顿微微抬起头,眼光闪烁,“他说如果再让他女人裙角上沾上一滴鲜血,就会让恩德朗盖塔家族每一个人身上沾上鲜血。”
“他的女人鲜血”拉塞宾困惑道,“什么意思”
赫顿咬了咬牙,道:“他的意思是,要杀了恩德朗盖塔家族每一个人。”
拉特朗大殿,又称拉特朗圣若望大殿全称为拉特朗至圣救主、洗者圣若翰圣史圣若望总主教座堂,是天主教罗马教区的主教座堂,罗马总主教教宗的正式主教座堂。是罗马四座特级宗座圣殿:拉特朗圣若望大殿、圣伯多禄大殿、圣母大殿和城外圣保禄大殿中最古老、排名第一的一座,享有全世界天主教会母堂的称号。
即使罗莎酒吧只距离拉斯特大殿不到两百米,可是其热闹和繁华程度绝对有着天壤之别。
今天的拉特朗大殿依旧人来人往。
外表光鲜的天主教神殿依旧保持灯火明亮,看起来有一种圣洁的光辉流淌。
神圣的外表需要装饰,也就是俗话说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如果这拉特斯大殿破破烂烂的像一个黑屋子,谁还会来看这东西。
正如李书豪在巴黎遇到的那件小教堂,正因为没有那层金装,也面临倒闭的危险。当然那时候的老神父应该感谢上帝,让他遇到李书豪这样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红衣主教拿着金色十字架正在为一群人做祷告,一群教徒虔诚的听着主教念了几十年已经念得得滚瓜烂熟的圣经。毋庸置疑,基督能够流传于世其中的教义给人很大的启迪,至少耶和华那种英勇就义的精神也能赚足泪水。
人们口中念叨着圣洁,心中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当然有了精神依靠,就会不自觉地去信仰他,即使明知道那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去信仰,这一点有证明,人是脆弱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往往精神上的脆弱远比比身体的脆弱来得快,所以人要有信仰,不论对象。
当然信仰自己是最好的。
主教的祝福声在教堂回旋,似乎像一阵空谷足音,在场的教徒听得心旷神怡,茅塞顿开,恨不得再去做几宗错事,再来这里忏悔,反正认识会犯错的,主也会原谅你的。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一群穿着中世纪古老贵族骑士服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主教一阵气愤,打断祈祷不管是对上帝还是对他们都是一种亵渎,一种对信仰的亵渎。
他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指着为首的男人,大声道:“你们为什么这个时候进来,难道你们没看见我们在做祈祷吗你这这是亵渎主,会受到主的责罚”
主教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可惜为首男人的眼光从未看向他,反而看着教堂中间,注视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和华,目光依旧是那么桀骜,那副表情,让主教相信,即使面对上帝,这个极度自信的男人也会仰起头脑,高傲的看着。
“你们马上给我出去,我们还要做完祈祷”主教被男人的表情激怒,那种表情就像被激怒的猫,浑身汗毛乍起。
主教一时气结,不符合风度的指着男人。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微微低下头,可是头还是保持三十度俯视主教,道:“这里的人全部给我出去,晚上之前,还有人在这里”
男人抿了抿嘴唇,吐出一个音节:“杀”
整个大殿被这声音节震慑,杀声一出,肃杀万分。
第三百二十二章怪叔叔
将近傍晚,罗莎酒吧大门敞开,从里面走出一群人。
桑德斯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别样的沉默。。
他又回到那个沉默、不善于言语的桑德斯,一个黑暗世界的裁决者。
黑色的长袍在昼夜冷暖交替的微风中咧咧作响,同时罗莎酒吧象征生意的风铃也响了。
桑德斯没有回头,他慢慢的走,弗雷德紧随其后,他脸上的微笑弥散不见,只有淡淡的凝重。他如同一个护道者,守护在桑德斯后面,哪怕到死他也会守在这个位置。
罗莎酒吧正对口是一个小巷,小巷单调而宁静,迎面吹过来风推着地上粉碎的纸屑,夜里的两声猫鸣似乎打断了周围的平静,一群人的脚步声,细微而不引人注意。
桑德斯在前面走着,带着期待的目光,更多的是战意,
不错,他现在想战,他和李书豪不同。
他是为理想而战,为了往日的失败而战,在很久以前,他以为他不会在踏上罗马一步,可是因为这场战争,他再次来到这里,来到这个让他失败过三次的地方。罗莎酒吧又给他以往的勇气,那种站在亚历山大面前桀骜的抬起头的勇气。如果说时光能够改变一个人,那么记忆同样能够改变一个人,桑德斯就像这样,他突然有一丝后悔,后悔当初在亚历山大面前说出那句“我会找到一个能够战胜你的男人”。
不错,这句话说出了他的不甘。
不甘于失败。
事实上说出这句话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让他沉浸十年想做去不敢做的错误。
说出这句话的是时候,桑德斯就承认自己失败了,毫无尊严的失败,他不容忍的失败。
這意味着他这一生再也不敌亚历山大,还需要借助别人之手来为他取得尊严。
黑月突然挑战亚历山大让桑德斯幡然醒悟,只要你敢去做,即使失败了又如何。
黑月就敢了
为什么自己不敢难道因为懦弱是因为害怕
都不是,桑德斯明白,他是失去了信心。
现在他承认自己没有黑月的信心,一个没有信心的懦夫。
就是懦夫,桑德斯这几日就是称自己为懦夫,一个想做而不敢做的懦夫。
可是他也笑了,因为他想通了。
所以,即使今天晚上黑月落败,他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挑战压力山大,挑战心中的魔障,挑战自己的懦弱。
但愿一切都未晚。
弗雷德猛的一抬头,发现桑德斯完完全全的变了,昨天罗莎酒吧的桑德斯,跟现在的桑德斯重叠起来,这才是死亡执事桑德斯所应该拥有的自信,不属于任何人的骄傲。
桑德斯走了,艾伯特也跟着后面慢慢前行,镰刀克拉克和他的军人杀手踏着有条不紊的步子前行,后面的艾丽莎也没有迟疑,五个女人跟在一群健壮男人身后,可是又是那么吻合,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气势,杀手的气势。
血色守护中最受艾丽莎疼爱的丽娜跟在她大姐后面,眼神略带迷茫。
终于要去看哪个男人的战斗了吗
一想到这里丽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兴奋,不止她,还有娜塔莎。
哪天上午,在地下室,娜塔莎眼睁睁看着丽娜在李书豪手下毫无反抗的揉虐。
尽管事情快过去两年了,可是她依旧印象深刻,因为那是第一次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无奈不是无力,如果那个男人要下重手,估计自己也死了。
“又要见那个男人吗”娜塔莎心底叹了叹,绝美而又动人的脸隐现一丝忧愁。
与此同时血色守护中还有一个人也发出相同的感叹。
不过是咬牙切齿的那种。
艾丽莎目光平视前方,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是从她脸颊那因为血气上涌而产生不正常的红润可以看出,她心中很激动。因为某个男人,某个邪恶的像一个恶魔的男人,当然在她心中也是一个臭男人,似乎她心中一直是这样诅咒的,因为这个男人夺取她某件让她一想起来就感觉脸红的东西。
艾丽莎微微抚了抚耳鬓边的秀发,感觉脸颊一阵滚热。夜晚同样带给她回忆。
黑月,那个邪恶的男人也是在这样一个微凉的夜里战胜了她,可是也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并不是因为失败,而是因为失败以后,那个男人像一个无赖一般夺走了自己珍藏的初吻。
那种感觉就像干完事穿上裤子就走的无赖。
“啐,什么叫干完事,他明明只亲了我一下,怎么能够想这种事情呢”
艾丽莎脸上的红霞越来越厚,她连忙将耳鬓撸上去的发丝放下来,然后偷偷往旁边看了看,没一个人都在思索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小动作。
艾丽莎缓了一口气,脸色有缓和几许,打消心中的邪念,然后沉思起来。
快两年了,黑月,那个十几岁的小男人竟然敢挑战亚历山大。
听到这个消息,艾丽莎也难免吃惊,吃惊之余更多的好奇,甚至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直接赶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了解黑月,了解他的个性,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仅仅过了两年,你就有把握战胜亚历山大吗”
“虽然不知道你这辆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早了黑月,你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呢”
艾丽莎心中感叹,亚历山大才将四十,人正壮年,而李书豪,仅仅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根骨才刚刚长成,虽然杀手是以实力说话,但是从年龄、经验,亚历山大都远超黑月,这也是极大的优势。如果要艾丽莎形容黑月,她会说黑月是天生的杀手,是初晨的太阳,可是现在亚历山大是中午的正日,在她心中两者虽然都是同一个太阳,但是所爆发的能量远不能比。
黑月,你真的值得我拭目以待吗
艾丽莎心中不确定的问道,然后微微收敛一下眼神,坚定的朝前方走去。
一群杀手如同朝圣者一般慢慢的前往拉特朗大殿那里有他们今夜的王者诞生,但是他们不注重接过,而注重那个过程,王者于王者之间的战争,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画面
仅在杀手离开不到五分钟,罗莎小姐哼着轻快的小调,将罗莎酒吧的门关上。
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像告诉别人,她今天很快乐。
她略微痛心的关上铁门,因为今天晚上不能营业,那就意味着今天晚上的收益多久全部泡汤了。
没办法,正事还是要办的,罗莎小姐薇薇叹了叹气,可是眉头依旧扬着,因为今天白天的收益就可以和这一个月的收益聘美。
“黑月啊,你这个小男人真可爱下次多多来挑战几次,罗莎酒吧也应该扩建了。”
罗莎小姐一下又恢复,将门死死关紧,然后踢了两脚,知道门纹丝未动,似乎想确定门关紧了。
罗莎小姐带着笑意走下台阶,顺着桑德斯离去的方向离去,可是在她一回神之间,他面前隐约多了一个人影。
“亲爱的小罗莎,好久没见到你了。”那人影慢慢的从黑夜里面走出来,热切道:“来,快让叔叔抱抱。”
罗莎小姐退后一步,撇了撇嘴道:“吓我一跳,原来是怪叔叔。”
第三百二十三章那一声,我来了
男人从黑夜中来,罗莎小姐脸上的笑容更胜。
怪叔叔不也是叔叔么看得出罗莎小姐认识这个男人。。
想象中的大叔是拖着拖鞋,穿着大裤衩,胡须渣扎,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是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长得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英俊潇洒,肌肤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睛,似乎像一个夜晚散步的高级白领,几乎和调戏小萝莉的猥琐大叔搭不上边。
他走过来看着罗莎小姐玩味的笑意道:“小罗莎,我真的有这么老么太让我伤心了啧啧,我现在长得比桑德斯年轻多了,也没见你像对他一样对我亲近一点。”
“罗非特叔叔,是你每次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罗莎小姐满脸笑意道,“反倒是桑德斯叔叔依旧那么帅气。”
“我伤心了。”男人故作懊恼道,“桑德斯呢他在那里我倒要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十几年不见了,一见面就将小罗莎的心俘虏了当年他就没有我帅,长得丑不拉几的难道他越长越帅不过没关系,他肯定拍马都赶不上我。”
男人没头没脑的说起一些废话,引来的只有罗莎小姐的一堆白眼。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
“罗非特叔叔,你来晚了桑德斯叔叔已经去拉特朗大殿去了。”罗莎小姐忍俊不禁道,脸上的促狭之意更加明显。
“哦,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竟然忘了规定的时间,那群老头子还真是能折腾,不就是一个排名,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男人满不在意的甩了甩头,不自觉的拿出一把银质刀具,玩弄起来。
罗莎小姐微微眯着眼睛谢谢的笑了笑。
她知道面前这个轻浮的过分的男人的真正身份。
妖刀罗非特,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七的男人,杀手联盟中的核心人物。
而男人口中的那些老头子,就是世界前杀手排行榜的杀手,制定杀手榜的人物。
事实上,正如桑德斯所说,罗莎酒吧就是杀手联盟,世人们都在猜想杀手联盟是否存在,存在在哪里但是谁都没想到罗莎,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竟然就是杀手联盟。
“罗非特叔叔,你真的这么不关心”罗莎小姐促狭的看着罗非他手中的银质小刀,那柄小刀在他手心飞快的划动,带起一阵阵嘶嘶的风声。
“呃”罗非特,立马停下手中飞舞的刀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即使从罗非特脸上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但是罗莎小姐知道每次罗非特一紧张就会转动手中那把银质小刀,转的越快,就证明罗非特更紧张。
“罗非特叔叔,据说黑月来头很大哦赢得胜算很大哦。”罗莎眯着眼睛,笑得很狡黠,在黑夜的霓虹灯下,像一只灵动的小狐狸。
“小罗莎,你是在挖苦我吗”罗非特一阵苦笑,事实上他也很关心这场决斗,亚历山大排行第六,恰好就在他前面,说不着急那肯定是骗人的。
“呵呵我没有啊。”罗莎小姐吐了吐舌道,“据说黑月曾经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呆过,而且杀了西伯利亚的狼王科维鲁斯。”
“的确,这一场战争黑月的赢面很大。”罗非特笑了笑,手中的银质小刀又不自觉的划动,“看来那群老头子有必要将排行榜改一改了。”
罗莎小姐笑了笑,深有同感
在拉特朗大殿,一个中年男人面对着神像,眼中没有一点敬畏。
他就是亚历山大,欧洲的凯撒大帝。
他高傲的站着,那种气势,似乎想压过所有人。
在他的背面,一个金色衣袍的男人走了过来,行着古老的骑士礼仪,像在问候他最忠诚的王者,凯撒大帝,荆棘鸟的王者,他们心中的骄傲,荆棘鸟的光辉像这个男人一样,夺目耀眼。
“人都走完了吗”
亚历山大淡淡的口吻,居高临下,有点理所当然的意味。
“都走了,只杀了十个教徒。”男人毫不在意,似乎十条人名在他眼中跟十只蚂蚁一样。
“嗯。”亚历山大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从未正视过任何人,高傲的像一个君王。
这是清场,霸道的清场。
拉特朗大殿是罗马四座特级宗座圣殿:拉特朗圣若望大殿、圣伯多禄大殿、圣母大殿和城外圣保禄大殿中最古老、排名第一的一座。
因为今天是黑月和他的战争,所以这里就需要清场。也只有这样一座充满荣耀的殿堂才值的他,欧洲之王在这里拔刀,划开敌人的喉咙。
“王,桑德斯也来了。”年轻的骑士低着他高傲的头颅,似乎以此为荣。
亚历山大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多了一丝赞赏。
在他眼中也只有桑德斯能够让他上心,当桑德斯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获胜了,但是无法剥夺桑德斯的性命,第二次,第三次,桑德斯三次上门,三次战败,可是亚历山大也没全赢,至少他不能取桑德斯的性命,即使拼死也不能,因为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小了。
亚历山大突然转过头来,如鹰隼的眼睛般的眼睛就像两柄利剑,凝视着拉特朗大殿殿外。
“这就是你说的能够战胜我的男人么”亚历山大嘴角微弯,似乎在低语,又似乎沉吟。他依然记得最后一次和桑德斯的见面,桑德斯不甘的说出那句话,而亚历山大也伤心了,也希望能找到一个战败他的男人。
而今天,黑月来了,桑德斯也来了,其中很值得人深思。
亚历山大眉头微挑,隐约有一丝期待,期待对手的到来。
黑月,一个从未出现在世界杀手榜的男人,他是谁他又有何种实力,他又凭什么来挑战欧洲的王者呢即使亚历山大也有点期待。
他慢慢踱着步子,如骑士的男人让过自己的身子,透明通亮的拉特朗大殿中会淌着亚历山大的脚步,沉重而急促,就像古战场上的击鼓,振奋人心。
亚历山大吗那么难的朝门口走去,年轻骑士跟在后面,低贱的像一个奴仆。
桑德斯面对着拉特朗大殿门口,大殿门口有着高高的台阶,原本圣洁充满宁静的白色石阶上沾满了鲜血,让人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
咚咚咚
厚重的鞋底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桑德斯突然回过头,感受着一股沉重的气势从门口吗那么难压迫过来。这种气势就像胸口的重锤,在明亮灯光照着下的每一个杀手心中重重敲起来。他们同时回过头,发自内心的颤抖,敬畏,他们喃喃道,这就是欧洲之王吗
桑德斯无比凝重,这种气势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就是亚历山大。
慢慢的一个轮廓从门口走出来,他的脸如刀削般坚挺,他目光中有着鹰隼的高傲,他站在台阶之上有着君王般的气质。在他的目光下,拉特朗大殿门口的杀手不自觉的错过那道眼神,因为那是在太犀利了,让人心颤,那种眼神,不容任何人质疑。
他就是王,而下面的人都要臣服于他。
唯有一个人,依旧抬着头高傲的看着亚历山大。
桑德斯直视着亚历山大。
同样,亚历山大也直视着他。
空气中出现一丝沉闷,闷的发慌,整个拉特朗大殿门口出现了一丝凝滞。
亚历山大微微弯着嘴,望着他道:“你还是来了。”
桑德斯用同样的语气,直视亚历山大,直视欧洲之王,高傲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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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这才是骄傲的我
赫顿突然有点后悔,后悔将李书豪的那翻话传给拉塞宾。
傍晚,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他自己家中。。
他的妻子,一个吉普赛女人,一个美丽,有着所有贵妇的特点,喜欢名牌,喜欢首饰,有着一点虚荣,但是赫顿很喜欢她。因为她总会在他回家的时候递上最真挚的笑容,女人只会问他在外面吃完饭了吗今天工作累不累这种话虽然很多余,但是赫顿很中听,至少让他感受到家的感觉。赫顿刚刚满五岁的儿子穿着脏兮兮的t恤,看见赫顿立马凑上来,用脏的像小花猫一般的脸贴在赫顿脸上。
赫顿这时候才会露出笑容,变成一个正常的父亲。
他的妻子连忙抱开他五岁的儿子,带着他去洗澡。
核对满怀笑容的看着妻子和儿子的背影,恍如一场梦。
而这场梦,差点就在昨天晚上被人戳破。赫顿恐慌之余,是更多的害怕,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眼神,赫顿就感觉被一碰冷水从头顶浇下,冷的浑身发抖。
那个男人如同野兽般凶煞的眼神告诉赫顿,如果恩德朗盖塔家族再一意孤行,他将会让恩德朗盖塔家族付出血的代价。
他亦不可幸免。
几十年黑道生涯的直觉告诉赫顿,这是男人说的是真的,当然这句话他相信了。
可惜还有一个人不相信。
也是最关键的人。
他的老板拉塞宾。
恩德朗盖塔家族是意大利最大的黑帮,也是欧洲最强大的黑帮,这一点可以从恩德朗盖塔年收入达440亿欧元之巨就可以看出。恩德朗盖塔家族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棵大树,一颗单纯依靠犯罪的网络,在这颗树上有着无数的蛀虫依靠它生存,那些政客,高官纷纷选择作为恩德朗盖塔家族的入幕之宾,助纣为逆,还有许多活在性格暴虐,社会的渣宰像青藤一般寄生在这颗大树上,而赫顿就是其中之一
赫顿只是一个社会的渣宰,他为了钱能够出卖自己的兄弟,为了利益连人命都不值一提,他为恩德朗盖塔家族贩毒、杀人、贿赂高官,只要是下地狱的事情他都干过,当然回报也是值得高兴的,他现在的家,位于罗马的富人区,当时买下来就花了上百万欧元,他的儿子在罗马最好的幼儿园读书,他的吉普森妻子只光顾罗马最豪华的服装店,他每天都喝着上万欧元的红酒,这一切的豪华都是恩德朗盖塔家族赋予的。
从第一次杀人开始赫顿就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他妈的人吃人的世界,你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弄死你,所以赫顿一直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但是现在富足的生活有渐渐告诉他,人活着很重要,而且在昨天,那个女人的三菱军刺停在他喉间,又让他改变了世界观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赫顿迷茫的坐在沙发上,就连妻子的呼唤声都没听见。
他的头脑该还停留在别墅里的那一刻
清晨的别墅被一层薄雾包围,赫顿茫然的站在别墅,这座华丽的别墅,灯光通明,雪白的墙壁就像女人白花花的胸脯,用无数的金钱堆积起来的别墅,都是罪孽积累下来的原罪,的确,贪婪是原罪,这种奢华生活让黑手党家族的人养成了一种扈气,而拉塞宾无疑是这种跋扈之下的成功品。
拉塞宾坐在沙发上。
“让恩德朗盖塔家族每一个人身上沾满鲜血”
这是裸的威胁
赫顿从拉塞宾脸上看出了迟疑,一种领导者对未知与众不同的嗅觉,但是这种迟疑一瞬而逝,继而是愤怒,这种愤怒是一个恩德朗盖塔家族成员对玷污百年恩德朗盖塔家族骄傲的人的一种杀意。毋庸置疑,拉塞宾动了杀意,赫顿能够感觉到。
“恩德朗盖塔家族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赫顿猛地一惊,听着拉塞宾说出这句话。
但是这句话代表了一切,敢蔑视恩德朗盖塔家族家族的人势必会遭受到承重打击。
即使大老板拉塞宾的脸上没有留露出任何表情,但是赫顿知道后面的结果是什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许在拉塞宾看来对付两个人如同碾死蚂蚁一般,可是在赫顿看来,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当然他不会说,只会听着,恩德朗盖塔家族所要做的事情不允许任何人之意,拜尔德如此,拉塞宾更亦如此。
现在的赫顿茫然了,该陪着恩德朗盖塔家族一条道走到黑,还是选择相信那个男人的威胁,置之不理呢
“赫顿,吃晚餐了。”吉普赛女人摇了摇茫然的赫顿。
“哦”赫顿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看着在餐桌边对着他笑的儿子,他突然感叹一声:“也许,活着最重要。”
在拉特朗大殿门口,两个男人诡异的对峙着。
亚历山大直立在拉特朗大殿,殿内的灯光将他衬托成一个君王,一种拥有无数荣耀的君王。
而桑德斯,黑色长袍在风中咧咧作响,如同他不屈的呐喊。
拥有着同样骄傲的两个男人在数年后再一次见面,他们心中又有何感想呢
谁也不知道,但是谁都想知道。
晚风吹舞下,拉特朗大殿门口肃然无声,一群杀后沉默的看着两个人。
即使桑德斯不是这场盛宴的主角,但是他们认为桑德斯有做主角的可能。
桑德斯现在相信,所以他的心也蠢蠢欲动,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涌了上来,被黑月一往无前的勇气激起他心中遗落的信心。他就像一只捡起自信的雄狮,再一次登上最高点去争夺王者的宝座。
亚历山大依旧是那副凝重的表情,即使偶尔露出的微笑看起来都是那么沉重,在面对这个和自己对上三次都不死的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兴致。
当然也只有兴致而已,抱着玩味的心态。
“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你有所长进没有。”
亚历山大望着桑德斯,语气是那么高高在上,在场的杀手同时心中一凛,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桑德斯身上。
弗雷德站在桑德斯后面,英俊的过分的脸出现一丝狰狞。
“长进”这两个字眼似乎玷污了他心中的偶像,多年以来他一直以桑德斯为目标,渐渐地养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崇敬,可是今天亚历山大在这么多人命面前用哪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质问桑德斯,这是裸的藐视,弗雷德不能容忍。
桑德斯看着亚历山大,突然一笑:“不知道你又长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