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止好笑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里装满了戏谑,他好看的唇形微微变动,“自讨苦吃。”言简意赅的四个字,目的已经达到,他深邃的轮廓表情不动,但音弥一眼就看得出,他分明在笑,那般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更加窘迫。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音弥只能装傻,反正傅凌止隔了那么远说话,谁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呢她赶紧低了头,装作没听到,侧身,拿着卡的手却狠狠地抖了抖。走到一个柜台前,“师傅,玉米羹和青椒鸭丁。”
中年大叔递过来盘子,看音弥声音脆脆的,长相又好,不禁多嘴了几句,“看姑娘面向柔和,叔私心一回,给你多盛点儿。保利吧,待遇挺好,可工作时间太坑爹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得吃好喝好,才能为公司出力不是。咱也要向那几位董事长那样活得潇洒,啥事儿不管。哈哈”
音弥狠狠地替这位大叔捏了把汗,若是让他知道她旁边这位面色越来越铁青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董事长的话,估计大叔也会掉了下巴
傅凌止面色愠怒,深沉地看了餐厅大叔两眼,然后再凉凉地瞥了瞥音弥,不发一言,朝音弥使了使眼色。
音弥不搭理,他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餐盘一斜,些许菜汤掉了下来,落到音弥的蓝色高跟鞋上,她大惊,弹跳起来。
大叔看不过去了,耿直地训斥傅凌止,“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儿人小姑娘招你惹你了你拽着人家的手不放,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成何体统”大叔一边说着还一边把那把巨无霸的锅铲从窗户口里伸了出来,傅凌止捂着鼻子,皱眉后退,面色冰冷异常,音弥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又拿出卡,顺着傅凌止刚才的眼色急急忙忙堵住大叔的嘴,“师傅,不好意思,同样的菜再来一份。”
折腾了好久,大叔才停下了嘴,慈眉善目地给音弥又递了一个餐盘。
音弥嘟着嘴带着傅凌止走到角落里的一个位子坐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不止,吞下一口菜,踌躇良久还是开了口。
“傅董,说不知者无过,人民是平等的,职业没有贵贱高低之分。”
傅凌止看她小脸上全是正经,不禁好笑,可他还是虎着脸,夹了把菜,悠悠然道,“在国外呆了几年就找不见北了是吧在北京城,老子就是王法薄音弥,你如今可是老少通吃,”他顿了顿,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公司餐厅一楼那个正中间那个做菜的师傅叫什么名儿嗯这样明天把工资给他,然后”
音弥猛地弹起来,筷子也没来得及放下,一把抢过傅凌止手里的手机,惊慌失措地往桌子上摔,筷子里的饭菜扑了傅凌止一脸。
半晌,她都没敢看傅凌止。可以想象现在的他是一张什么颜色的脸。
“傅董我错了。”她低着头,声音像喵咪,细声细气。
傅凌止似笑非笑,顶着一脸的菜,眉眼抽搐,嘴角轻轻抖动,“薄音弥,越活越年轻了啊。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音弥紧紧地闭上眼睛,只求他别借着这次机会让她从保利滚蛋就好
228傅董我错了
音弥看着反光电梯壁里的他,半天没答话,她在措辞,关于这件事他们好像有讨论过的,傅凌止其人,最是高深莫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她想了想,选择谨慎地打哈哈,“傅董,您说什么呢保利这么好的待遇,我到哪里去找第二家,况且一年前的危机我参与过,对这家公司有一定的感情了。”
傅凌止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放下手的时候音弥看到了他鬓角突兀的青筋,“这是为你好。我和温牧凉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
“不知道我能否把你所谓的为我好理解成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反语,不管怎么说,温牧凉是我丈夫,你是我上司,我分得清看得明,来保利真的就是为了工作,我不缺钱,可是我缺少生活的激情。我不当医生五年了,转行也不是不可以。这是我的兴趣。傅凌止,不要以为全世界还在围绕着你转悠,是个人都会腻的。”
音弥的语气很轻快,也很平稳,傅凌止皱了皱眉,仔细想想,听着她说话也不像是假的样子,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已经开了。音弥逃离般飞快的跑出电梯,傅凌止盯着她的背影愣了愣,缓缓扬了扬嘴,也跟着走出去。
餐厅在另一栋楼,三层食堂,一二层是给那些虾米们的,三楼才是给公司高层主管们吃饭的地儿。。。。载
音弥理所当然的以为傅凌止是不会去一楼二楼的,他是掌权人啊,这么高贵的身份,直奔三楼都是很给公司餐厅面子了。可让音弥瞠目结舌的是,傅凌止还就吊儿郎当地跟在了她后面,不声不响。等音弥拿出卡走到柜台前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傅凌止蹙着眉东张西望,诺大的餐厅,正是吃饭的点儿,很热闹。员工们看见一年都见不着几面的老板出来,更是炸开了锅。
在这种情况下,音弥着急着明哲保身,女同事那么多,要是被她们看到自己和傅凌止说话了,那她还要不要混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拿着卡钻进人堆里,她身条纤细,瘦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再人山人海里自由来去,不一会儿就被挤到了另一个地方,她松了口气,心想着傅凌止那么大个儿肯定追不过来,等她回头一看,下巴又差点掉在了地上。
傅凌止双手抱胸,优哉游哉地看着拿手扇风满头大汗窘迫的她,眯了眯眼睛,如墨一般流动的眸子里有晦暗不明的光。在他周身,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周围很安静,嘈杂的是方圆几米之外的地方。
傅凌止好笑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里装满了戏谑,他好看的唇形微微变动,“自讨苦吃。”言简意赅的四个字,目的已经达到,他深邃的轮廓表情不动,但音弥一眼就看得出,他分明在笑,那般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更加窘迫。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音弥只能装傻,反正傅凌止隔了那么远说话,谁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呢她赶紧低了头,装作没听到,侧身,拿着卡的手却狠狠地抖了抖。走到一个柜台前,“师傅,玉米羹和青椒鸭丁。”
中年大叔递过来盘子,看音弥声音脆脆的,长相又好,不禁多嘴了几句,“看姑娘面向柔和,叔私心一回,给你多盛点儿。保利吧,待遇挺好,可工作时间太坑爹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得吃好喝好,才能为公司出力不是。咱也要向那几位董事长那样活得潇洒,啥事儿不管。哈哈”
音弥狠狠地替这位大叔捏了把汗,若是让他知道她旁边这位面色越来越铁青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董事长的话,估计大叔也会掉了下巴
傅凌止面色愠怒,深沉地看了餐厅大叔两眼,然后再凉凉地瞥了瞥音弥,不发一言,朝音弥使了使眼色。
音弥不搭理,他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餐盘一斜,些许菜汤掉了下来,落到音弥的蓝色高跟鞋上,她大惊,弹跳起来。
大叔看不过去了,耿直地训斥傅凌止,“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儿人小姑娘招你惹你了你拽着人家的手不放,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成何体统”大叔一边说着还一边把那把巨无霸的锅铲从窗户口里伸了出来,傅凌止捂着鼻子,皱眉后退,面色冰冷异常,音弥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又拿出卡,顺着傅凌止刚才的眼色急急忙忙堵住大叔的嘴,“师傅,不好意思,同样的菜再来一份。”
折腾了好久,大叔才停下了嘴,慈眉善目地给音弥又递了一个餐盘。
音弥嘟着嘴带着傅凌止走到角落里的一个位子坐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不止,吞下一口菜,踌躇良久还是开了口。
“傅董,说不知者无过,人民是平等的,职业没有贵贱高低之分。”
傅凌止看她小脸上全是正经,不禁好笑,可他还是虎着脸,夹了把菜,悠悠然道,“在国外呆了几年就找不见北了是吧在北京城,老子就是王法薄音弥,你如今可是老少通吃,”他顿了顿,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公司餐厅一楼那个正中间那个做菜的师傅叫什么名儿嗯这样明天把工资给他,然后”
音弥猛地弹起来,筷子也没来得及放下,一把抢过傅凌止手里的手机,惊慌失措地往桌子上摔,筷子里的饭菜扑了傅凌止一脸。
半晌,她都没敢看傅凌止。可以想象现在的他是一张什么颜色的脸。
“傅董我错了。”她低着头,声音像喵咪,细声细气。
傅凌止似笑非笑,顶着一脸的菜,眉眼抽搐,嘴角轻轻抖动,“薄音弥,越活越年轻了啊。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音弥紧紧地闭上眼睛,只求他别借着这次机会让她从保利滚蛋就好
229餐厅囧事
餐厅囧事
“把你手机拿出来。。”傅凌止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蹙着眉头声音很沉,大概是周围人多,音弥听得很不真切,只觉得他的神色恐怖得能吞掉一个人一样。
音弥手足无措,拿出纸巾也不敢递过去,傅凌止全身冰冷,神色冷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忘带过来了。”
“拿一下我的手机。”傅凌止扶额,有些无奈。
音弥怯怯地凑过去,目光逡巡了好一阵也没看到他身上有鼓起的地方,傅凌止看她二愣子一样,很不耐烦,突然一起身,修长的大手径自覆盖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拖,音弥身子一扭,往傅凌止身上正正地倾斜过去,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小翘臀挨着他的敏感部位,传来剧烈的疼痛,因为他那里鼓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音弥小脸一红,半天没做声。
反射的她要起来,傅凌止铁一般有力的手却箍住了她纤细的腰,音弥双腿着力点不对,一下子竟又摔在他身上,敏感部位又顶着她的小屁屁,很硬很硬。音弥热乎乎的脸蛋赶紧转过去,半点都不敢看傅凌止。
半晌,傅凌止没有动静,只听得见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地,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音弥竟听到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笑,很低很短,可是音弥就是听见了,从身后发出来的那个音符,一下子萦绕住她的脖颈,往她的耳朵里钻。很痒,很麻,很无措。
傅凌止含蓄地笑着,眉眼舒扬的样子让他俊逸的轮廓更显深邃,眼角细细的纹路在午后日光的折射下,隐隐有些。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又揶揄,“这么着急着离开,你以为是什么我的”
音弥猛地转身,狠狠地剜他一眼,手倏地捂住他正张开的薄唇,下手很重,压低声音急的脸都红透了,“傅凌止别瞎说”
掌心里有他淡青色的短短的胡渣摩挲着,简直痒到了音弥的心里,她强忍着,咬着牙,任他胡闹,傅凌止狭长眼眸间的笑意更加浓重,浓密的眉微微挑着,眼神深邃犀利,仿佛一眼就能从她的皮肤看到内心深处,音弥又有那种想被他剥光衣服那样的感觉,她想要弹起来,傅凌止的手却纹丝不动,挣扎了很久,气喘吁吁,他却只是那么深深地看着她,然后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英俊邪魅,“其实”他的薄唇靠近她颤抖着的耳垂处,缓缓而言,“那是我的手机。”
音弥一愣,如遭雷劈一般僵化成木头,半点不能再动弹,她抖着眼皮慢慢往下看过去,她坐着的地方是傅凌止的裤带,里面有点点突起,仔细一看,的确不是那个的那个,音弥不可置信,在傅凌止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慢吞吞的伸出自己的手,摸过去,的确是非常坚硬的坚硬,凉凉的,她恍然大悟,开始憎恨现在的手机生产商,手机做那么大个干嘛
这下好了,她非得囧到一种境界不可还是在傅凌止面前
傅凌止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的每寸表情,神色越来越丰富,他脸上还有菜,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滑稽。
“拿我的手机出来。”
“干干嘛你要干嘛”音弥像只兔子一样弹了起来,完全不顾平素的优雅干练,小女孩似的稚气未脱。
“给我照相,重点在脸上。”
音弥狐疑,傅凌止要把他的糗样照下来很奇怪,“傅凌止,别闹了。”
“快点,不然我以你故意羞辱上司为由把你开除”
音弥语塞,皱巴巴的小脸一阵痛苦不堪,她抖着手掏出傅凌止的手机,又抖着胆子照了相,心下鄙夷,怪胎就是怪胎
“照好了,给你。”她把手机往他手里推。
傅凌止双手背后,目光灼灼,“把这张照片发到你的手机上。彩信形式。”
“什么意思”
“废话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傅凌止蹙眉,语气很重。
音弥吓得肩膀一缩,想也没想赶紧发了出去,又赶紧扔破烂一样把手机还给他,傅凌止那样变态的脑袋瓜子,天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傅凌止结果手机仔细看了看,然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歪着脑袋,从窗架里倾泻进来的日光在他悠长的睫毛上撇下一道暗影,看起来就像是涂上了烟熏妆一样,神秘又有些别样的妩媚。
音弥看得一呆,还是傅凌止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很久她才回了神。
“看什么发愣呢傻子,给我擦干净。”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用修长瘦削的食指点着下巴,头微微偏着,墨一般的黑眸专注地看着她,那样的他,总会给她一种浮生若梦的错觉,好像就回到了当初,好像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音弥赶紧偏移目光,仰头看着天花板,很久之后她才拿出纸巾细细的为他擦拭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流动在两人眉眼之间的除了静谧,还有一股陌生的情愫,音弥知道,那是她该果断的阻止的情绪,她也知道他在观察她,看她。让她不好意思,让她挫败,让她缴械投降。
但那是不可能的。
“音弥”傅凌止眉眼一动,深邃的目光渐渐变得柔软,就在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沉。
“凌止,你让我好找”尖细却很绵软的声音,又故作娇嗔的成分。
音弥微微敞开了的心猛地就锁紧了,一抬头,眼前一黑,不浓不淡的女人香,倪泪瞳略施粉黛的那张迷人的笑脸已经进入她的视界。
“咦,音弥,你也在啊。”好像是刻意加上这么一句,倪泪瞳轻轻地倚着傅凌止的背,媚眼如丝。
“呵呵,泪瞳,你来了。”音弥知道自己在笑,也知道自己笑得很僵硬,更知道她拿着纸巾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突然手背上一重,低头一看,傅凌止泛着冷光的手已经覆盖在了她的手上,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难怪会那么凉。
230窃听器
窃听器2055字
傅凌止站起来,略微皱眉的看了倪泪瞳一眼,什么也没说,拉着音弥就走。嗄汵咲欶
音弥边被他拽着边往后看,倪泪瞳的表情很愕然,怔怔的看着傅凌止的背影,攥紧了手,可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等两个人渐渐消失在转角的时候,倪泪瞳踌躇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见傅凌止拉着音弥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办公大楼,她慢慢地跟着,然后拿出手机。
“动作快点他们已经离开餐厅了,做的仔细点儿还有,以后她工作方面有任何动向都要向我报告,尤其是和傅董工作行程相同的时候,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要一一向我说明白。你做得好我自然会让你前途无量,别说是一个保利,想想傅董的家世人脉,你会辉煌腾达的。”
挂了电话,倪泪瞳继续跟上去,前一刻还委屈满满的脸上这一刻已经重放光彩。
薄音弥,我输了你那么多年,我潜伏了那么多年,我委曲求全的那么多年,我甚至和你装好朋友装了那么多年,为的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厢傅凌止一直拽着音弥从长廊走到楼梯口,他的步子很大,音弥跟不上去,气喘吁吁地跑了整路,等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她立马甩开他的手。
“傅凌止拽着我干什么”
傅凌止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烦人的事情一般,过了一会儿他说,“去起草一份文件,下午跟我去一趟世宏。”
音弥不满了,“起草文件这种事不应该是秘书室的工作吗傅董,剥削劳动力也不是你这么剥削的吧”
傅凌止饶有兴味地觑她一眼,双手插着口袋,背脊挺得像竹竿子那么直,他眉眼里全是促黠的笑意,整了整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走人。”
音弥差点没被气死,就知道他会拿这个威胁她,她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爬楼梯去了。
傅凌止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愈加深邃,然后拿出手机,“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说过让你别来公司吗现在在哪里”
倪泪瞳是很高兴傅凌止主动给她来电的,她竭力装作潸然泪下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凌止,我没有过多的要求什么,我只希望能守在你身边,你不让我来公司我就不来,今天来是因为急事找你商量,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才自作主张过来的。你别生气,我现在已经走到大门口了,马上离开。”
倪泪瞳这么一说傅凌止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人家是来找他商量事情的,结果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赶人走。
“你说有事找我商量”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倪泪瞳望着大厦正门保利那两个大字,声音很低落,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精彩纷呈。包里另一个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精致妆容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凌止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挂了电话,傅凌止半晌没动,倪泪瞳唱的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不仅没有责备他和音弥在一起,也没有找音弥的麻烦。什么时候这么安分守己了
回到办公室,他让秘书取消下午的所有安排,然后又打电话给音弥的助理,让她催音弥赶紧工作,他坐在转椅里想象着那丫头一边愤怒的诅咒他一边却不得不努力起草文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音弥确实是比热锅上的蚂蚁的境况还不堪一些,她回到办公室,中午休息,所以整层楼都空无一人,刚进门迎面就碰到一个背着工作袋出来的男人,戴着帽子,头压得很低。她奇怪,“请问进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那个男人有些慌乱,双手在面前摆了摆,急忙解释道,“后勤部说这层楼有个漏水点,王叔安排我过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了。”
音弥恍然大悟,顿觉得没什么,“是我不好意思了,谢谢啊。”
那人点点头,大步走了。音弥没想太多,回到办公桌,受万恶的傅凌止欺压,她必须马上弄出一份文案,她又不是秘书,格式什么的都不会,但也没办法,为了能在保利呆下去只能这样。
她拿出手机,“今天下午他要去世宏,看来是要招标了,你动作快点。”
温牧凉几乎是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冲她吼道,“嘘别说话,出去,去卫生间说”
音弥不解,“怎么了”
温牧凉只是说,“出去说。”
音弥走到卫生间,“到底怎么了”
“你的办公室可能被人安上了窃听器。”温牧凉揉揉额头。
“怎么会”音弥大惊,稍后反应过来,“傅凌止干的”
“傅凌止的性格我了解几分,他不耻做这种事儿。前一阵我去傅家宅子拜访傅老爷子,出来的时候偶然听到傅晚灯在讲电话,说什么从哪里买窃听器什么的,还听到她说了一个名字。”
“谁”
“倪泪瞳。”温牧凉走到窗边,“她这么对你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你进了保利,和傅凌止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自然备受威胁,所以装窃听器是为了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你有没有和傅凌止在一起,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她肯定还买通了保利内部的人。你小心着点儿,别坏了我的事就行。”
“知道了。”
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文件还没做到一半,助理已经进来过五次,每次都是吞吞吐吐,音弥不用猜也知道是傅凌止在催,她气急败坏可却又无可奈何,一个小时后,保存打印,她伸了伸懒腰,退出界面的时候才发现右下角的小标志,杀毒软件从她一直在用的变成了一个没用过的。她没做多想,以为是保利统一换掉的。于是便拿起文件往傅凌止的办公室走去。
可她没想到,就是这个杀毒软件让她接下来的路又变得艰难了不少。
231上当
下午去世宏的时候,傅凌止非要音弥和他坐一辆车。。。音弥不是没有自己的车,本来和他同处在一个空间,她就要命的难受,这下可好,同坐在后座,彼此呼吸和身体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他的存在感很浓烈,到处充斥着他得体剪裁西装上的飘着的味儿,很好闻。她晕头转向之余,只好把自己的脑袋别向窗外。可沿途不断闪过的风景也没能将吸进她鼻尖的他的味道祛除。
就这样战战兢兢,世宏总算到了。
刚下车,世宏一众高管们站成一排,礼貌迎接,傅凌止动了动嘴角,并没有笑,优雅地点点头,和一众人等走近电梯。
音弥虽然因为外表出众很起眼,可看她穿着的制服只是普普通通的剪裁,众人都跟人精儿似的,看傅凌止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助理,所以集体对她无视,音弥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看看她小西装里面穿的蕾丝衬衣,那可是chanel最新款。
不过这样刚好,不引人注意,可是温牧凉教给她的训条之一。
电梯很大,可是人多了还是有些挤得慌,世宏是上市公司,成立时间不如保利那么长,结构也不如保利那么稳固,听说前任董事长被他的堂弟代替,世宏一下如遭雷击,内部一盘散沙,盈利也每况愈下,保利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压低进价,世宏虽然不愿意,可是为了拯救公司不得不这么做。小公司,难免小场面,看见保利来了傅凌止这么大个人物,几乎所有摆得上台面的高管们都出来迎接了。
傅凌止靠近电梯门口,一言不发,绷着个脸,众高管们一脸凝重,都不知道怎么搭讪。音弥被挤在中间,小虾米般的存在。
在呼吸被遏制得差不多的时候,电梯门终于开了。
音弥深深呼了口气,小碎步跑到傅凌止身边,捧着文件,提了提空框眼镜。傅凌止侧目,迅速的瞥她一眼,表情不阴不阳,不知道什么意思。
进了会议室,世宏总经理已经等在那里。
傅凌止坐下,示意音弥拿出文件,摆到桌前,连简短的报告都省了。
“相信王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