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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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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中医的急救,老东山渐渐地苏醒过来了。他由弱到强地喘息一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曹振德、江水山和医生,浑浊的泪帘将眼睛盖住了王镯子狠瞪了曹振德一眼,没兴味地回到了家里。“你怎么才回来”孙承祖担心地打量着他妻子的身上。王镯子的胖脸上狡黠地笑着说:“这还长啊还不是为你的孩子,为了你要不,我才不会做那丢人的事呢”“你真让他玷上啦”孙承祖一脸气恼。

王镯子抡屁股坐到炕上,翻着少睫毛的眼睛,指着丈夫的额头,傲声浪气地说:“你呀,我的小天爷,心眼太窄啦实话对你说吧,你媳妇一身干净。”

孙承祖倒没高兴,却不安地问:“那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没勾搭上他,你肚子掩盖不过去”孙承祖下决心了,“以大失小也是应该的,为了我,你就和他”“去你的吧,门缝瞅人把我看扁了,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哪”王镯子得意洋洋地说,“我两全其美的办好啦,你净等着当爹吧”

“一点没失损”

“丢了半斤酒,一条裤腰带”

“怎么回事”

“我在江任保屋里用酒灌他,拿蜜语喂他,等听任保媳妇来到院里,我丢下裤腰带,抢门跑出来只听任保媳妇在和任保又哭又闹,还要去找干部,找妇救会告我哪嘻嘻”

“你可真能啊”

“能不能的,反正豁上脸皮去,啥事还不能做出来”王镯子说,“哦,天晌了,我做饭啦”

“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在街上听说俺舅不行啦,去看了会子。”

“老东山要死啦”孙承祖毫无表情地问。

“看样儿还能活。”王镯子说,“冯寡妇上神折腾俺舅,江水山要放枪打死她”

“啊,江水山又惹场大祸啦”

“没惹成,曹振德赶到啦真可惜”

“曹振德这个姓曹的,他是咱眼里最要命的钉子要想法除掉他”孙承祖咬着牙根说,狠狠地攥紧了煞白的拳头。

第十七章

曹振德坐在院门槛上的阴凉里,为孩子们修补鞋子。太阳虽将落进西山,但光线依然很强烈。振德赤着的上身,晒得象在流油,又黑又红。为节省衣服,夏天干活他是不穿上衣的。他身上混和着泥土的汗水未干,新汗珠又涌出来了。春玲支前走后,他每天中午不歇晌,顶着烈日干活,以便黄昏前就回来,料理一下家务,做做饭,晚上聚精会神地干工作。庄稼汉手粗且硬,加上振德的视力不好,干起针线活来,显得很费力。

“西山庄的人民,很注意坏蛋的活动”明生坐在父亲身边,结结巴巴地念着报纸。他光着一只脚丫,是在等鞋穿。明生遇到了不识的字,就停下来,看着父亲满身的汗水,说:“爹,你别补啦,我不用穿鞋。”

“山上有赖针,扎脚。”振德没抬头,“不是眼睛不好使,早补好啦。”

明生拿过义亲肩上那被汗浸湿的毛巾,替父亲揩脊背上的汗水。他想起什么,说:“哎,爹,听人说眼镜戴着能看清东西。俺玲姐上西面大地方,忘了叫她给你捎一副啦”振德直起腰,摆弄着鞋子,说:“眼镜是管用,不过如今没钱买,等全国解放了再说吧快念报呀,鞋快补好啦”“我有些字不认得,念不下。”明生作难了。

“二年级的学生,还没爹认的字多”父亲激将了。“谁说的爹你是唱报,我可不是”明生又半通不通地读起来。

儿子虽然读得不通顺,父亲很用心地在听。振德逐渐明白了这段小文章的意思,是讲西山庄人民警惕性高,抓到两个反革命分子的故事。他的心被这启动,很自然地就联系到自己村的工作上。

上个月种豆时节,牛被坏人毒死十多头。这事一直留在曹振德的脑海里。他处处在留心现这方面的迹象。对蒋殿人和另一家地主及几个嫌疑分子的监视,没有现什么情况。有一些人,不大耐烦了,说支前、生产这样繁忙,不用这样费工夫了。但,指导员曹振德再三强调不能放松警惕。他说,也许正由于严密的戒备,才使暗藏的敌人没有空隙可乘,不敢进行新的破坏话动。为了节省劳动力,党支部将对可疑分子进行监视的工作,交给了一些积极的女军属和进步的老年人。

一天,负责注意伪属王井魁母亲的仁顺嫂,向指导员反映了一个情况:王井魁的母亲养着五只母鸡,以往老太婆几乎每集卖鸡蛋,可是这一个时期,她一次也没有卖;问她,老太婆说攒着等以后卖个好价钱。

曹振德分析研究了这个情况,感到里面有蹊跷:正值盛夏时分,不易存放,很少有人留着冬天卖,虽说那时鸡蛋的价钱确实贵得多;再者,赶到冬季,王家的那片山峦出柴草甚多,不愁没钱用,还指望那点鸡蛋出钱吗唯一可以解释王井魁母亲不卖鸡蛋的理山,是现在生活不好,她自己把鸡蛋吃了,这个好哭穷要别人怜悯的老太婆,不便明言真情。但,象她这样吝啬的人,是舍不得将五只鸡生的蛋全部填进肚子里去的。

经过曹振德这一分析,认为这事可能和几年查不到下落的王井魁的行踪有点关系。指导员谋虑了一番,准备开会研究如何加强侦察工作。

这时,江水山领着区政府的治安干事走来了。曹振德起身打过招呼,把补好的鞋子给明生穿上,叫孩子在院门口玩,有谁来就先叫一声“爹”通知他。之后,振德引他们进了屋,说:“老李,你来得正好,咱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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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研究了一阵,一致认为王井魁有可能潜回村子窝藏有家里;也有可能回家来过,目前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唉,我这个民兵队长白当啦”江水山内疚又气恨地说,手抓住腰间的枪柄,“走,抓去”

“别忙,水山”振德叫住他。

“王井魁肯定不在家”水山疑惑地问。

“不管在家不在家,这会都不去搜。”指导员做出决定。“为什么”民兵队长瞪起眼睛。

“敌人既然在暗中藏着,就一定有防备,咱们一下不易抓到。”振德分析道,“再说,王井魁要没回来呢”

“那先把他妈叫出来,审问一下。”水山提出新建议。“他妈既有心把儿子藏这末些天,就不会轻易说出来,反而打草惊跑蛇。”曹振德说,“我的意思,这个消息谁也不透风,布置几个党员和可靠的人,暗中监视。再是,咱们没难为过他妈,对她做工作,争取她坦白。这末做,王井魁在家跑不了他,不在家也不会生别的影响。你看呢,老李”“我赞成,两全其美。”治安干事点头。

“我不反对,就是有点心急。”江水山挥了一下手。

“给我找个地方住下吧。”治安干事提出要求道。“俺们要赶你出村子。”曹振德笑了,“没你住的地方,还要快点走。”

“哦,对”治安干事满意地站起来,“马上就走。”“怎么回事”江水山懵。

“对心虚的人,他来是个不吉之兆。”曹振德指着治安干事,“别给敌人送逃跑的信。”

江水山一想,也点头了。他们送走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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