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确实是丧心病狂的亡灵的所作所为了,或许他对於自己的实力过於有信心。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可以在短时间之中解决掉这个家伙。”由于之前那个小小的插曲,这个对话过程并不长,只持续了小半个沙漏的时间,康斯坦丁将当时一切经过简单的说完之后,老牧师皱著眉头思索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这位老人将话题移到了康斯坦丁的身上。
“康斯坦丁阁下,根据我们这些天的观察,施加在您身上这个诅咒应该是一种变形的衰老诅咒移除诅咒的法术也并不能够完全奏效,那个家伙似乎是采用了某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来施行的咒文,而根据神殿的长老们的推论,这个诅咒应该是定时发动的”
“衰老其实就是让人的身体过度成长,虽然是诅咒之中最为臭名昭著的一种。不过需要特殊的触媒和很大的力量,那个家伙现在根本无力发动,我自己都能清除,关键是还混杂了另外一种诅咒法术,看来这帮神棍也不知道是啥”巫妖不屑的哼了一声。
但是康斯坦丁可是一惊,他连忙问道:“诅咒的事情我当然嗯,诅咒,我记得神术之中应该也是有移除诅咒的能力吧难道是神殿方面不愿意帮助我们那么似乎魔法也可以达成类似的效果”
“康斯坦丁阁下,我们已经进行过尝试,神术的力量虽然可以驱逐邪恶,但是也需要了解其中的本质,但您身中的诅咒并不简单,骤然清除对于您的身体会产生相当的副作用,因此我们选择利用一个周期进行缓慢的清除,大约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您可以放心,我神的光辉下,绝对不会让您出现任何的危险,而根据之前的约定,我们将为公爵府提供严密的保护直至那只亡灵被净化为止那么,我们告辞了。”
两个牧师似乎很不愿意过多接触这个话题,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之后,他们就起身请辞。
“司祭阁下,请原谅我刚才的不敬,但是您刚才的举动显然过于激进了。即使是一个普通的贵族,也不会在侦测谎言的效果下进行对话的那个少年显然很明白其中的诀窍,我提出的一些关键性问题都被他巧妙地回避了。”
进入在公爵府之中专门安排的房间,老牧师挥了挥手,让一层淡淡的金光在整个房间弥散开来,然后这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而恭谨:“更何况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个少年真的具有神契之力,更无法确定康纳利维斯家在这件事情上的知情程度,就这样直接询问”
“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凭借灵魂的上的波动,我已经可以确定,他身上带着某些特殊的能力,那与神祗契约的力量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女牧师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表情并无任何改变,只是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却流露无疑:“虽然那个人的表现像是对于契约的事情并不知情,但是神力之间的影响是不能改变的。我们现在需要掌握的,就是与之界定契约的神祗究竟是哪一位存在。其余的无需考虑过多。如果能够确定是邪恶神祗的契约,无论如何,也要直接将之击杀。依照培罗的教导,我们必须毁灭一且黑暗与邪恶。”
“另外,他身上的那个法阵,似乎也带有着某种古怪的力量我无法探知,但是其中似乎有些恶意的波动,如果能够确定是邪恶神祗的契约,无论如何,也要直接将之击杀。依照培罗的教导,我们必须毁灭一且黑暗与邪恶。”顿了顿,少女续道,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似乎是在叙述一件驱赶蚊虫之类的小事。
“这,但是康纳利维斯家是的,司祭阁下。”老人愣了愣,垂首回答道。
少女转身离开房间,老人呆立良久,喃喃念出一段祷词:
“不过,也要记住,如同闪耀的日光会刺瞎人们的双目,对那些负面因素的过度无情则会遮蔽住心灵,使心看不见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东西:善良,慈悲,和怜悯。”
“你说什么”康斯坦丁提高了声音。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一刻自己脸上的五官结构一定非常扭曲。
“只是一些愚民之间的传闻罢了,康斯坦丁少爷”沃尔特微微低着头,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现在有不少人都在议论前几天的那次骚动,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而已。”
“康纳利维斯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个亡灵法师这一次的事件便是他在实验那些邪恶的黑巫术这种东西已经算不得传闻了吧”康斯坦丁摸了摸鼻子,将惊异的表情转化成一个无奈的苦笑:“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情如果闹大了,我可是要被推上火刑架的”
当那个癫狂的夜晚终于过去,担惊受怕了一宿的海顿城居民们走出家,便发现大街上忽然多出来无数卫兵,他们如临大敌的在大街小巷搜索着,而让人惊讶的是,每一队士兵身后都跟随着数位神殿的牧师,每一个看上去有嫌疑的家伙在被盘查的同时,都会被治疗一番。
而一个惊人的谣言像神话中的八足天马似的,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全城中蔓延着菲尼克斯的首都,林立着各种神殿的海顿城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明目张胆的使用亡灵法术的家伙,并且有几百名倒霉的家伙已经成了牺牲品
这在这个位面无疑是个相当具有着爆炸力的消息,即使亡灵战争结束四百多年之后的今日,亡灵法师这个职业仍旧是一个恐怖的代名词,这远远比另一个位面的人类聚集区里出现十个电锯杀人魔或者一百个双刀哥之类的家伙还要恐怖的多。
几乎是在第二天的中午,神殿的祭祀们刚刚清理完现场,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沉思,甚至周边的农庄也有听闻了。当然起初的时候,这不过是各个酒馆街头的饭后笑谈,但是只不过过了半天,就已经被传扬的离谱万分了而更加麻烦的事情也随即出现一些所谓的邪异状况出现在公爵府周围。
开始的时候,只是不时会有渡鸦、麻雀之类的鸟儿莫名其妙地从附近树上跌落下来。掉在地上时个个肚皮朝天,已经死透了。几个小时之后,已经是地鼠、蛇、甚至一些小虫子都会从土里不断的冲出公爵府院落里,原本整洁的草皮也被翻涌的虫子补上了一层黑色的粘土
等到了第二天,公爵府周围就没有什么常见的生物了,只是早些时候,几头似乎是某个贵族豢养的猎犬突然发了疯一样从斯特林顿大道向着公爵府冲来。只是还没有等到接近公爵府邸的大门,这几条健壮的猎犬便发出了垂死的哀号黑色的液体从狗身上不断滴落,不一会儿它们的身体就仿佛高温之中的蜡像,不断的融化下去再跑出几步,整个就已经碰地一声爆裂开,变成了一滩带着极端腥臭气息的液体
如此诡异的现象很容易让人产生古怪的联想,于是关于康纳利维斯家的大少爷是个邪恶的亡灵法师的消息越发的扩大了这一次不但是那些平民百姓,目睹了这一切的几个贵族的侍从也加入了八卦传播的大军,在这个没有电视广播和报纸的位面,但是没有什么娱乐的人们对于这些小道消息的激情反倒更加炽热,
贵族不是老百姓,相比柔弱的平民,贵族的忌讳更少,权利更多。
他们更不是圣武士,神殿的圣武士古训中,圣武士见到被恶势力压迫的弱者时。一定要挺身而出,那是在捍卫他们谨守的神圣荣誉和高贵尊严。那么一个贵族看到另一个贵族陷入困境的时候该如何做有一个相当标准的答案就是,如果你是他的盟友的话不妨站远一点是敌人的话就一定要再给他一记闷棍。
显然,首都的大人物们永远不会在明面上对康纳利维斯家有丝毫的不敬,但是背地里,他们绝对不会介意给这个深深忌惮了几百年的家族上再泼几桶脏水于是在第三天,康斯坦丁得到的谣言版本,已经彻底的偏离了原本的事实。
“听说了吗康纳利维斯家的那个大儿子已经被某个来自地狱伸出的大恶魔附体培罗和库斯伯特等神殿的大司祭对此也毫无办法”
“康纳利维斯家已经派遣狮鹫骑士封锁消息,贵族们对此也是三咸其口”
“听说西疆总督府周围的尸体一车一车的往外拉的那个怪物每天都要吃掉一个人的肝脏只有传说之中的百鬼夜行之主手持灵剑出现,才能打败他”
“康纳利维斯家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亡灵生物实验,准备将这种技术出卖给东边的小国,用来积累资金”
一时之间。托喧嚣尘上的八卦之福,康斯坦丁的声名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父亲
“能够找出谣言的源头吗”康斯坦丁揉了揉额角,苦笑道。
“恐怕很难,现在各类酒馆旅店之中都在盛传着这件事,我想整个海顿城之中恐怕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在议论少爷您了而我们的人手,实在是太过于不足不过这样同时也说明那只吸血鬼并没有离开海顿,只要抓住了他,谣言自然也就会消失。”沃尔特低头道,显然对于处理杀手工会而引来了这样的麻烦,老管家感到深深地自责。
康斯坦丁没有再说什么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基佬的想法果然疯狂前卫,不但没有就此逃走,竟然还想到了这种离谱的攻击方式。
作为一个东方人,一个受过一些传统教育的中国人,康斯坦丁自然深知“谣言”这种东西的威力“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谣言杀人有时比刀剑更厉害,因为它是不见血的而且现在看来,这件事现在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对方显然要比他早了许多步的行动机会,即使最终能够辟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还是会占了大多数。
虽然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但康斯坦丁还是希望自己脑袋上不要扣着个这样的夜壶。这可不是两个小孩打完架之后,输的一方不服,骂几声丢那妈之类的小事如果自己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