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这种竹质箸有六棱形的,也有八棱形的,宋时,手艺一般的工匠都能制作这种竹质箸,工艺虽然精美,可也值不了几个钱,家境稍好一点的家庭都能用得起,并非什么高雅艺术珍品,说它是有收藏价值的古董更是让人笑掉牙,丫的,不就是一双竹箸么,咋咋呼呼的,有毛病呀,别吓到我的宝贝官哥儿,还以为脑子真的好了呢,真是让人败兴。
看到没人搭理自己,孝哥儿嘿嘿一笑,讪讪地坐下,歉意地看了娘亲一眼,但见娘亲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又不好发问,神色尴尬地喝着那种味道怪怪的叫做煎点汤茶药的茶,官哥儿撕心裂肺、滔滔不绝的哭叫声,还有六娘李瓶儿的嗔怪声和哄慰声,让孝哥儿渐渐觉得越来越烦躁,思绪乱如一团麻。丫的,我得罪谁了,不就是和一个女驴友“混帐”一晚罢了,那也是领队的错,至于半夜与那女驴友发生那点事也是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的,怪不了我,可为何偏偏是我倒霉,最后连自己怎么飞升都不知道,还莫名其妙地俯身在一个大宋傻子身上。
“爹,汲水的婆子捡到两个怪异的包裹,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扔进井里的,就是孝哥儿昨日落水的井。”这时,一个干练的小厮一手提着一个湿漉漉的背包,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孝哥儿仔细一看,惊喜异常,原来小厮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和那女驴友的户外专用背包,看来是自己穿越时还顺手拿了两个背包。
“包裹哪来的包裹谁扔下井里的可曾打开看过里面有什么物事不会是哪个缺德的翻进府里偷东西吧来兴儿,打开看看”西门大官人诧异道。
“好叻,爹。”来兴儿乖巧地应道。
“慢,这两个背包是我的,我先发现的昨日我在井沿玩耍时见到井里有两个包,于是我跳了下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孝哥儿没办法解释得清楚背包的来历,只好胡乱瞎掰一气。
“混账,颠三倒四的,打什么岔一边玩去”西门大官人哪里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胡言乱语,喝斥道。
随后,但见来兴儿摸索了大半天还是打不开这两个古怪的包,等得不耐烦的西门庆操起一把水果刀,打算将包剖开。孝哥儿大急,那可是他花了200多元买来的野外作业专用背包,才是第一次使用,要是给这个千古浮浪第一人割烂了,那可会心疼死的。
“让我来,我懂得打开这个包”孝哥儿快步越过西门庆,三下两下就把那女驴友的背包拉链拉开,“哗啦”一声,一下子把那女驴友背包里的物事全部倾倒了出来,众人探头一看,但见花花绿绿的一大堆,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事外,还有一些女子用的物事,如唇膏、防晒霜、吊带文胸、粉红的三角裤衩、肉色贴身底衣、吊带袜裤、卫生巾、加厚护垫,还有一打韩装超薄安全套等等,哇塞,这资深资格当之无愧啊。孝哥儿的俊脸感到阵阵发烫,红到脖子去。特别是娘亲和几位姨娘,还有一众丫头投来惊讶、怪异、火辣的眼神,让孝哥儿巴不得找个洞钻了进去。
西门大官人羞愤交加,惊怒质问道:“混账,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物事,可是偷盗来的”呵呵,这西门大官人只许自己胡闹偷盗,却责怪起儿子的不成材来,也是,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一般学坏
第四章嫡子历练
“回禀父亲大人,这个包其实是一个女驴友的,也是孩儿最近认识的一个女性朋友,旁边那个包才是孩儿自己的,是孩儿花钱买的,孩儿虽愚鲁但尚知廉耻,不屑于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孝哥儿没想到西门大官人如此歇斯底里,连忙道。
“混账,孽障,不争气的东西,咱清河县没有女人了吗,要结交女朋友为何找女人,却与雌驴这样畜生交什么朋友要是传将出去,咱堂堂大宋提刑官的脸面怕都给你丢尽的了,真是气死本大官人了”西门庆哪里会明白“女驴友”是什么物事,以为这个傻儿子不但脑子坏了,就连性取向也出现了问题,竟喜欢上了一个雌性畜生,于是勃然大怒。
西门大官人对“女驴友”的错误理解,结果误导了在座众女,只见众女露出惊恐的神情,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孝哥儿,有同情,有怜悯,有好奇,有惊惶,娘亲吴月娘更是一脸绝望、悲痛欲绝的神情,叫了一声“作孽啊,我可怜的孝儿”,随后瘫软在座位上,好在有小玉等丫鬟扶着。
“咳咳,父亲误解孩儿了,也误解了女驴友的涵义了,其实女驴友并非雌驴,而是对爱好户外运动的女子的称呼。也就是男男女女走出家门,结伴徒步自助旅行,如远足、穿越、登山、攀岩、漂流等,可以拥抱自然,挑战自我,锻炼毅志,提高野外生存能力。驴友中又有史前驴,头驴,掌门驴,识途驴,引路驴,老犟驴,皇冠驴,家养驴,世纪驴,独驴,逍遥驴,色驴,驴皮,驴嘴,驴腿,驴女等美称呢。”孝哥儿大汗不已,他没想到西门庆会想歪了,以为孝哥儿有毛病,还有喜欢畜生的嗜好,纠结了一会,才解释一番,可惜当他留意一下众人的眼神,感觉到众人都以为自己是个对驴有些走火入魔的白痴。 娘亲吴月娘更是啜泣不停,肝肠寸断。
“打住胡言乱语一个秃驴也弄出这么多名堂来有正经事儿不做,却摸索起畜生来了,哼,也不小了,看来明儿打发你到生药铺那边干活才行,省得整天呆在家里白吃饭,还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西门庆一边捏着太阳穴,一边冷哼道。
“我的哥哥,孝儿还小,再说脑子又不太灵便,自小又没干过活出过门,你让他到生药铺去干活,不是帮倒忙吗不如再让孝儿呆在我身边,过多两三年再让他出去历练。”儿子好坏都是娘亲的心头肉。听说丈夫要把自己的儿子孝哥儿赶到生药铺干活,简直是从自己心头刮一扣肉一般,心疼不已,好不容易得了儿子,这可是自己下半辈子的依靠呢,于是吴月娘求道。
“谁又稀罕他干活了娘子你看他那副德性,唉,相公我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省得见了他倒是多了一桩烦心事罢了,要不让他跟着来保到外边跑跑,见见世面,反正也读不了书考不了状元,只盼他别给咱太丢人就行了。前些日子一个湖州客人何官儿在门外店里积压了五百两丝线,急着要变现回家,让利打折转让给我,我只许了四百五十两银子,已叫来保付了两锭大银子做样银了,已成交了,约好今日兑银子去。我想,狮子街房子空闲,打开门面两间,也可以收拾个绒线铺子,搭个伙计,雇人染丝,即可开张铺面,发卖各色绒丝。就让孝哥儿跟着来保在狮子街看着房子,又可学来做些买卖。”西门庆道。
“这少不得又要寻得一个信得过的伙计了。”月娘沉思了一下,道。
西门庆道:“恰好应二哥保举了一个姓韩的伙计,原是绒线行,如今没本钱,闲在家里,能写会算,行止端正,我已和他写立了合同,随时可让他来帮忙打理铺子的营生。”
“既然哥哥都已设想妥当,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说,孝哥儿是俺的骨肉,也是西门家的嫡子,将来也是独挡一面的,孝哥儿虽然开智稍迟,懵懵懂懂,但也会终有一日觉悟成才的,出去跟人历练一些时日也好,只是不能经常看到孝哥儿,月娘作为娘亲,自是十分不舍”说着,又以袖掩脸,侧头抽搭啜泣了起来。
“难过什么,孝哥儿又不是不回来了,每旬也可以回府与家人团聚一次,男儿大丈夫当锦衣跨马,志在四方,想当年”西门庆正想吹嘘一下自己的英雄往事,不想被潘金莲的一声夸张的惊讶打断了。
“咦,大伙瞧瞧,这些衣物的质地和样式真是别出心裁,要是穿在身上一定很美很媚,嘻嘻。”但见五娘潘金莲抓起一个文胸和三角裤往身上比一比,娇笑道。
一旁的众女闻后,皆掩嘴娇笑,脸色羞红,心里想:真是个放荡不羁的潘六姐儿,难怪大官人如此痴迷她。
只见西门庆看了过来,浑浊的双目陡然一亮,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不住地在金莲袅娜的腰身上打量着,觉得金莲的身材就是极品,身不摇而自颤,无论穿上什么衣物都是那般合身,真是天生的一副衣服架子,还别说,也不知自己这傻儿子从哪里带回来的这些衣物,看那质地、料子和做工都是从未见过的,确属当世罕见之物,不禁大奇。
大奇之下,西门庆转头看了一眼孝哥儿,见其站在一旁微笑,那眸子如水般清澈,那轮廓确是与自己七分相像,腰杆挺直了似乎也比自己不短多少,朝气蓬勃,此刻哪有丝毫呆气呀,或许他并不傻,正如月娘所说开智较一般孩子迟些吧,由于生活放纵,还得为西门家的事业奔波,西门庆这两年渐渐觉得身子骨不太行了,也渐渐觉得儿孙传承家业的迫切,可先头浑家只生得一个女儿西门大姐已出嫁,继室月娘给自己生的大儿子是傻子孝哥儿,二娘、三娘、四娘、五娘肚子任凭自己如何昼夜耕耘也是耗费体力,幸好六娘李瓶儿争气,年前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官哥儿,呵呵,自己这身体恐怕也只有自己才知道,也不知道能否有命看得到官哥儿长大成人,可要光大西门家的门楣,要传承西门家的万贯家财,要靠才对岁的官哥儿光大家业似乎太遥远了,而且他还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子,一想到西门家要是突然没了自己,必定是树倒猢狲散的下场了,这一众孤儿寡母也必定是遭人欺负的了。想到这里,西门庆的额头渗出些冷汗来,也更坚定他放儿子孝哥儿出来历练的念头。
第五章督掌线铺
潘金莲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一眼就看出那副文胸和三角保健裤是罕见之物。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美女总是敏感一些,时尚意识总是要超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