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和相飞在一起相处了两三个月,他们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有次墨佳神秘地问花凌洋,和相飞发展到什么程度。花凌洋很扭捏很不好意思地说,还停留在接吻阶段。
墨佳很疑惑地说:“作为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他的表现很不正常。凌洋,你能确认相飞是没毛病的吧。”
“这个问题”花凌洋犹豫着说:“我要问问他。”
当天晚上,花凌洋见到相飞的时候,那个问题在她心里盘桓了好久,但还是不好意思问出口。这是个爱情速食的时代,多少人从见面就已经考虑到上床的问题了,相飞,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也应该有生理需要啊。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花凌洋想这个问题想出了神儿,直到相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悠才回过神儿来,再看眼前的米饭,碗里戳了个垂直的洞,相飞说:“花凌洋,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为什么光在饭上戳洞,不见吃饭呢你在想什么”
花凌洋被相飞一问,就脸红了,她吭叽了半天才说:“那个你那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噗”相飞嚼了一半饭差点儿喷出来:“原来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因为这。”
待他咽下那口饭,才接着说:“你放心吧,我那个方面肯定没问题的”
花凌洋觉得自己有点儿不矜持,也没有办法把话题继续下去了。她相信相飞是爱她的,这种爱已经超越了肉体需要,只是在她心里,没有肉体接近的爱情会有那么一点点儿不完美。
对于相飞的爱,花凌洋总想热情地回应一下,可是她不知道拿什么来回应,似乎除了身体,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做礼物。在曾诚那里,她体验到了快乐,甚至也开始解了风情,但这些相飞都还没有给过她。
不过这种纯洁的柏拉图样的恋情没有持续多久,无论相飞还是花凌洋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更亲密接触,缘起于一件衣服。那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那是一件精致简约到极至的小礼服。
相飞所在的商会有个重要的酒会活动,要求带女伴参加,花凌洋当然成了女伴的无二人选,只是那请柬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请穿正装。”
花凌洋自自己的职业装里翻出一套黑色的,这几乎是她最正式最严肃的衣服了,从前陪院长参加任何活动,最严肃的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当她穿成这样出现在相飞面前时,被相飞笑话了一顿。相飞说:“花凌洋啊花凌洋,都以为你是见过多大世面的人呢,你穿成这样和我去酒会,会被人以为是酒店的大堂经理的”然后拉起花凌洋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买小礼服,反正你在毕业舞会上也会用到的。”
他们驱车来到武汉最高档的购物广场,相飞轻车熟路地带着花凌洋找到了一家专卖小礼服的店,花凌洋一下子就被眼前的衣服迷住了。那些是真正堪称霓裳的衣服,有华丽的珠片和亮晶晶的珠子装饰,有些用的布料像是小时候吃水果糖的透明糖纸尽管一向宣称自己对太过女性化的衣服不感兴趣,花凌洋仍然被眼前那些华丽的衣裳迷住了,她摸摸这件,碰碰那件,都爱不释手。最后她挑出了一件全是蕾丝的粉红色的小礼服,相飞毫不客气地批评她:品位恶俗。
“可是我真的喜欢。”花凌洋坚持着
相飞说:“喜欢就去试试吧,试完那件试这件。“
花凌洋这才注意到,相飞手里也拿着一件衣服,宝蓝色的吊带裙。通体上下没有一丝装饰,连吊带都是细细的两根。她看着裙子撇撇嘴说:“不要,这是只有大妈才穿的颜色。”
“好吧,好吧,赶紧去试吧,小公主。”相飞推着花凌洋去试衣间,旁边的店员看着直抿嘴儿笑。
虽然穿了最合适的尺码,花凌洋站在镜子前仍然觉得自己很滑稽。那个像是穿了小婴儿裙子的女孩儿是自己吗裙子不是不漂亮,花凌洋也不难看,可是它们搭配在一起是那么不合适。
再拿了相飞挑那件衣服去试,还没等她站在镜子前,店员和相飞都轻轻地发出惊叹声了。这件小礼服象是为花凌洋量身定做的一样,每一寸布料都像紧贴在身体上。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儿,看起来额头光洁、眼睛明亮。宝蓝色也不只是大妈才穿的颜色,正是这种低调的颜色,才显得花凌洋的皮肤愈加白皙。再仔细看看细节,因为是深V领设计,花凌洋发现她的胸部有一小半都露在外面,丰满圆润,呼之欲出的感觉。“这个要不要外面再加件衣服。“花凌洋从来都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相飞站在花凌洋背后,端详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说:“不要,这样很有魅力”
“不过内衣要换一下。”店员体贴地为花凌洋选内衣。谁知道第一次选的尺码居然太小了,店员惊叹到:“小姐,看不出你的胸这么丰满了。”最后选定合适的尺码是34E,从来没有关注过自身的花凌洋到后来才知道,她拥有着这个世界上多数女孩子羡慕的美胸。只是,它是什么时候变大的呢不觉间,流年已偷换。
付了帐,花凌洋乐颠颠地抱着自己新买的小礼服,换上了平常的衣服和相飞走出商店。相飞一边儿走,一边儿得意地对花凌洋说:“怎么样还是要相信我的品位的。从今天开始,你的衣服都由我挑了。”
花凌洋心里虽然服气,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她抻抻胳膊伸伸腿儿说:“还是穿这种衣服比较好,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从事特殊职业的人,那礼服实在是太露了。 ”
正说着从事特殊职业,花凌洋就看见了安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们离得很远,花凌洋看见安雅旁边跟了一个40多岁的秃顶男人,她笑呵呵地挽着那个秃顶的胳膊,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花凌洋在思忖着是不是要过去打个招呼,正当这时,安雅一抬头也看见了她,然后一愣,可是她装做没看见花凌洋的样子,和那个秃顶男人拐进了另一家店。
花凌洋扭过头跟相飞说:“你看见刚才对面那女孩儿了吗我认识她,可是她装不认识我。”
相飞拍着花凌洋的脑袋说:“别多想了,人家装没看见你肯定是有道理的,哪天你见到她单独问一下就是了。”
买完小礼服,相飞又带花凌洋到一个形象设计室,给从来不化妆的她,涂上粉底,扫上淡淡的胭脂然后造型师找出了一支玳瑁簪子,把她大学四年养长的头发很随意的一挽,挽成了个如意髻,又挑了几根儿头发下来,整理完毕以后。造型师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说:“小姐,你的脸型和脖子太完美了,很久没有做出过这么好的效果了”
花凌洋担心地问:“弄成这样,会不会太老”
造型师说:“你出去问问你男朋友”
相飞见到变了造型以后的花凌洋的第一句话是:“这差别简直太大咧”
花凌洋忐忑地说:“怎么,不好看吗显老吗”
相飞拉住花凌洋的手说:“不会啊,是太美了,你一定会是酒会的最靓点。”
其实花凌洋不一定有多漂亮,只是在所有陷入爱情的人眼里,他的心上人是最美丽的。
在酒会上,花凌洋趁相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喝了几杯鸡尾酒。
等相飞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微醉了。说人借酒装疯不一定有道理,不过酒的确可以让人放松,并且放下所有矜持。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花凌洋是那种乍看上去很热情,再接触下去有点疏离的人。她是有礼貌的,但也有分寸。在熟悉的人面前,花凌洋就会很放松。除了在王院长身边花凌洋会喝酒以外,再就是在相飞面前了,虽然他不愿意她喝,但她总想着能够借着酒证明一点儿什么,或者打破一点儿什么。
第二十一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相飞连拖带拽地把花凌洋带回了自己家,他让花凌洋把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才能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要说醉,其实花凌洋并没有有多醉,她只是心里有些骚动,那种劲儿表现在肢体语言上就是愈发妩媚,连眼角眉梢都沾着点儿风情万种。但这种风情又和熟女不同,它带着一些小女孩儿的青涩和笨拙,有一点儿纯纯的感觉,夹杂着一丝丝欲念,对男人最有杀伤力。
很多东西,如果是刻意而为不一定效果多好,就像女人的美丽一样,知道自己是绝色美女的女孩子一般是不怎么可爱的。只有那些对自己不甚了解的女孩子,才最招人喜欢。
相飞最终没有控制住自己,当他低头看见花凌洋微醺着嘟起嘴唇,显现出粉嫩的颜色,当他的视线顺着她的几缕乱发滑过她的脖子,直到裸露到一半的胸,他抑制不住的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可恨的是花凌洋居然不自知,她不知道自己那样的姿态对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吸引力,一味地撒娇要相飞抱,要相飞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那娇滴滴的声音加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身体,简直让相飞要爆炸了。“洋洋放手,过去把衣服穿上”相飞忍不住挣扎。
“不”花凌洋仍紧紧地贴着相飞,感觉着他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脏和越来越炽热的身体。
在花凌洋貌似无辜的勾引下,相飞忍不住用激动得颤抖的手拨下了她的吊带礼服,一派春光展现在眼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力扯开花凌洋的小礼服
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夜晚,花凌洋只能记得相飞无处不在的吻和手指,和在亲密最初的一点点疼痛,直到倦极睡去。
第二天早晨,花凌洋比相飞先醒来。当她睁眼看见睡在身边的相飞,看他像孩子似的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想替他抚平。能在醒来的第一眼,看见自己爱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花凌洋的心里满是甜蜜。她悄悄地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光着身子去找自己前一天晚上穿的小礼服,发现它已经被相飞扯碎了。她先去冲了凉,又在衣橱里找出相飞的大衬衣套上,才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像个小妻子一样,虽然只会煎蛋和煮牛奶,她居然愿意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她听见相飞也起床了,还听见他把洗手间的门打开又关上。过了一会儿,低头切菜的她忽然感到有一双手从背后轻轻地环在她腰间,一个吻落在她的耳朵边上。花凌洋没注意到相飞是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她听见相飞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洋洋,对不起。”
花凌洋转过身去,把头靠在相飞的胸口:“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愿意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能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相飞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刘若英在歌里唱道:“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当相飞和花凌洋面对面坐着,吃花凌洋做的煎蛋喝着牛奶的时候,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们都没有说话,生怕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宁静。
吃完早饭,花凌洋正在厨房归拢刚用过的厨具,忽然听见相飞在卧室里很大声音地喊:洋洋.她擦擦手,进了卧室,看见相飞一只手拿着被角,愣在那里。花凌洋很奇怪:“相飞,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相飞这才注意到花凌洋进来,用手指了指床单。花凌洋探着头,越过相飞擎着的被角,看见床单上有一抹红,是血的颜色。她顿时明白了,这是Chu女红。电光石火般地,花凌洋眼前闪过和曾诚唯一那次亲近的场景,她也愣在那里,手脚冰凉。
相飞把被子丢在一边,紧紧地抱住花凌洋,用一种花凌洋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说:“洋洋,你居然是Chu女,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