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情人反目
那男人也是个个子很高的,花凌洋168c的身高也不过是到他的下巴而已。提供他俯下身对花凌洋笑笑说:“不客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替我解围呢大家不是都等着看笑话吗”花凌洋问。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那男人说。
“万一我是呢”花凌洋这句话还没说出来,手袋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看号码,是相飞打来的。
花凌洋赌气似的把电话按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在哪,你去了哪
按掉电话,花凌洋才笑着对那男人又一次伸出手:“花凌洋。你呢“
那男人同样也报以友好的微笑:“叶展轩。”
呵,叶展轩,这个名字在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居然又荡气回肠的感觉;可是如果默念在心里,又觉得口齿生津。
花凌洋说:“好巧啊,我是花,你是叶”想想又觉得不妥,低下头去。
“呵呵,你是说,红花配绿叶吧,我们好有缘分”叶展轩接着说。
“是呀,谢谢你替我解围”,花凌洋在手袋里掏出当年王院长给她的那支笔,在一张展平了的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叶展轩,“你有时间的话给我打电话吧,我请你吃饭。现在婚礼那边很忙,我走了。”然后转身施施然地消失在叶展轩的视野里。
相飞在酒店门口焦急地等,花凌洋看见他,没有说话,绕过他准备进酒店。她隐忍着心里不舒服的感受,不想在鲍思语的婚礼上出什么差错。可是相飞不识相,他似乎更关心刚才那个男人和花凌洋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他拽住花凌洋的胳膊说:“洋洋,刚才那男人是谁”
花凌洋冷着脸看他一眼:“这些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吧”
相飞仍是一脸焦急地说:“对不起,洋洋,让你为难了”
花凌洋甩开他的胳膊说:“这话你该对你的老婆孩子说去,跟我没必要再解释了。”经历过最尴尬时刻的花凌洋,已经无法对相飞再产生如从前那样铭心刻骨的爱情,但也不忍心过于伤害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只能压低了声音吼着。她不想在酒店门口和相飞纠缠了,尤其是,相飞的老婆刚刚还在酒店里,这个时候如果出来撞见,就是一场更有看头的闹剧了。
她不怪任何人,这样的场景早晚都会出现的。如果说,从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后来知道他已婚,她还愿意委曲求全,等他离婚的话;如果说,为了爱情,她愿意接纳相飞的女儿,那么,这次与相飞老婆正面冲突的场景,是她一辈子的梦魇。任是相飞用怎样多的甜言蜜语,或者即使真的去离婚了,也没有办法弥补的伤害。再打着爱情旗号,去做着抢别人老公的勾当,对于花凌洋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了。
“洋洋,我正在做的一些事情你不了解,我只想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相飞仍是诚恳地说。“我不听不要缠着我了。”花凌洋仍是一脸恼怒的样子说。“那好吧,洋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相飞说完这话,松开花凌洋的胳膊,转身走开了。花凌洋和相飞,像是几米漫画里的向左走,向右走里的两个人一样,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都再也没有回头。
回到酒店里,话凌洋见鲍思语和新郎在一起给来宾敬酒,仔细看看其实新郎也没那么丑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其实转念一想,男人长得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能力,有本事,又顾家。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间所有的好,怎么可能尽归一人
就在花凌洋还在感慨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一个大概中年打扮的妇女,正试图不顾保安阻拦,冲到新人近前去。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衣,面容悲戚,看她跌跌撞撞的样子,保安似乎也要拦不住了。来宾里好象有很多人认识她,但是没有人站起来,也没有人跟她打招呼。鲍思语和新郎离门口很远的地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花凌洋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一个念头忽然在脑子里闪过:这个女人八成是冲着新人来的。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拦住她。
念头一在心头闪过,花凌洋就赶紧付诸于行动了。她赶紧冲到那女人近前,立定脚才喊了声:“大姐,你来找谁”那女人一看有人应了她,就像见到亲人一般,眼泪就流出来:“我找韩旭那个杀千刀的。”她抓住花凌洋的手,马上就要号啕大哭了。花凌洋一见这哭的地方不对,就搂住比她低一个头的那女人,把她往酒店走廊那里领,花凌洋知道,那地方有好多小包间:“大姐,你先别哭,有啥事你慢慢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那女人心里也似乎没什么主意,就乖乖地跟着花凌洋走了。花凌洋一边走,一边想,如果不出预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新郎韩旭的前妻。想想那韩旭也有35岁了,看起来那么老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30多年来一直单着,有老婆也是正常。花凌洋自从跟相飞晃荡这一年半,练就了一身火眼金睛的本事,对别人的事多数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在一个小包间坐定,花凌洋亲自给那女人倒了杯水,那女人开始抽抽答答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他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大姐,你要冷静一点儿。”花凌洋说,“你觉得你这样去闹一次,丢了谁的脸”
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闻得旧人哭。生活就是这么具有戏剧性,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做第三者,插足别人婚姻的鲍思语居然一不小心介入了别人的感情纠葛。如果不是花凌洋拦了下来,鲍思语就闹了大笑话了,想到这里,花凌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年头,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愿意帮人的人少,在这大排宴席的时刻,一旦被这女人这种不管不顾的人搅黄了,丢脸的可不只是鲍思语自己。
且不说对错,世人总是喜欢把无说成有,把小事说成大事。这女人一闹,保证鲍思语能变成大半个郑州城很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人家才不管你认识那男人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离婚了呢,总之,只要前妻去闹,她就是该被同情,她就是弱者。而新人呢只要你得到了男人,不管是你死抓住不放的,还是男人死皮赖脸倒贴的,你就是赢了。
把生活剥去华丽的外衣,就露出它赤裸裸的真相来。这个面色悲戚的女人,在半年之前还是个幸福的女人。过着传说中的阔太太的生活,每天养狗,打牌,逛街,去美容院。闲下来的时候还去炒炒股,两个孩子都由保姆带着,家里跟本轮不到她操心。可就在半年前,她老公回家,没有任何征兆地要求离婚,根本不顾及夫妻情分,也不管孩子。因为家里的帐目大多都由男人掌握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家里究竟有多少钱,究竟有多少东西会属于她,又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的事,只能任由他宰割。等稀里糊涂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赫然发觉木已成舟。
但后悔已经晚了,婚已经离了,家里大部分财产已经被转移走。离婚不到三个月,就发现前夫在追求比自己小10岁的小姑娘,以为小姑娘不会看上他那样的老头子,以为那男人会在某一天醒悟,还是结发妻子好,谁料想,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工夫,两个人就结了婚,一点儿也不顾及旁人的脸面
花凌洋看着那女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可是仍得打起精神把她安抚好:“那他是不是没有给你留多少钱”“也不是,他给我们的钱够我下半辈子花了,只是我心里不平衡,我白白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一点儿做夫妻的情分都没有吗”
“可是你这样去闹,会让人看笑话的。”花凌洋说,“人家会说,看,那就是那个弃妇本来不认识你的人,都会因为你这次大闹婚礼而记住你。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受了伤害,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因为多数人都是看热闹的,知道了也没有用。这种被男人抛弃的事,一旦抖搂出来,无非是让亲者更痛,仇者更快而已。所以聪明的女人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至少在外人看来,不算是伤筋动骨的痛,也就没太多机会落井下石。
“我就是不想让那女人好过。凭什么我辛苦培养出的男人,让她捡了便宜去。”那女人仍是不依不饶。
想起新郎韩旭那张脸,花凌洋很替鲍思语不值,她觉得自己的好朋友配得起更好的男人,而不是这种面貌狰狞又拖家带口的老男人。都说看一个女人的品位就看她身边的男人,难道鲍思语选男人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