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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开始聊天。 每个做小姐的都有一段血泪史,说出来可能没多少人相信,总有人觉得我们是在博得男人的同情,可以多赚一些钱。可是这些都不需要对我的老师交代,因为他都明白的。那时候我做小姐是只坐台陪人唱歌跳舞喝酒的,基本上不出台。我遇见他的第二天,他老早就来到我工作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让我继续坐台了。他说,他的工资就可以养我,可以供我弟弟读书。他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记我。”

“我被他感动得哭了,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墨佳说。“我就真的收拾了东西在KTV那里辞职了。当时我是整个KTV里最红最受欢迎的小姐,妈眯不放我走,她说如果我继续做下去,会有很多很多钱,到时候再从良多好啊。妈眯说,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钱才靠得住。可是那时候我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还在乎这些。就飞蛾扑火般地扑向了我的爱情了”

“我就真的变成了被他养着的女人。他是在外企工作的,工资算是高的,一个月有1万多,他家的条件不错,早在深圳给他买了房,所以养我并不困难。而且,他对我是很好的,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住着,春节我们一起回了他的家。他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要跟我结婚,让我过安稳的日子。他爸爸妈妈一开始见到我非常高兴,因为我是他们儿子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儿,他妈妈甚至激动的塞给我800块钱,说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单薄了,让他陪我出去再买一件。我感动得都哭了,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谁这样对我好过。”

“我没有想到,他们对我好的时候是很好的,对我很差的时候也很差。虽然在回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一定要说自己在一个小公司做职员,是大专毕业的学历,可是我仍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世界是很小的,想调查一个女孩的身世不是件难的事,很快地,我家的情况还有我的情况就被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用说,后面的情况你都能够想象得到了,那个春节,大家都没过好。他妈妈倒没怎样激烈的反应,只是不停的哭,一边哭一边絮叨,怎么这么造孽,给他家找了个这样的媳妇。他爸爸就更不客气了,直接就说,如果他找我这个破鞋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奶奶又闹着要上吊。”

“他一怒之下,在大年初一就带我回了深圳。他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坚持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没有错,我之前做什么也没有错。我们就这样和他家里人僵持着,可是他是个孝顺孩子,他奶奶都已经70多岁了,天天还因为这事闹腾。他每天都因为这些事烦心。我们总觉得爱情可以超越一切的,爱了就一定要在一起,当遇见家庭的阻碍的时候,一定要勇往直前。我们不知道,家庭的力量永远无法超越,这个阻隔是持续的永恒性的,而我们根本等不起。”

“没几天,家里那边打来电话,告诉他,奶奶病危,让他无论如何要回去。他就坐了飞机飞回去了。老人家在临终前交代的事情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做过小姐的女人进门在这样的时候,他不可能不答应的。不答应他奶奶就不能瞑目,不答应就是不孝顺所以他答应了。再回深圳来,每天都是压力很大的样子,开始问他,他还不肯说再后来,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说了。他说完这些,我就明白了,我和他永远不可能结婚、也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们无法超越世俗的篱,我们都不是圣人。说出这些的时候,他抱着我哭了一夜,他说他对不起我。但那又如何如果你知道一件事情的结果,还需要再拖下去吗”

“第二天,我趁着他上班的时候就收拾了行李,给他留了纸条离开了,我不想让等到他赶我的时候再走,或者,我不想让他为难。开始那几天,我还抱着幻想,以为他会疯狂地找我,毕竟我们曾经爱得那么深。我的电话24小时都开机,但是没有,一直都没有。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离开是正确的。再后来,弟弟在武汉读了大学,我就离开了深圳来到武汉。”

一段爱情,可以爱得荡气回肠,但也可以用寥寥数语一带而过。那种真正的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的人们,是洒脱还是无奈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到底是谁的错墨佳错了,还是她男朋友的家人错了

其实他们都没错,爱情可能是两个人心甘情愿就好了,但是婚姻不同。婚姻是两个家庭的融合,即使能够暂时妥协,在以后的生活中,那些棱角的东西也终将把彼此刮蹭得血肉模糊。

听完墨佳的话,花凌洋更加沉默了。有很多很多事情花凌洋想不明白,墨佳也想不明白,而且,每个人对这些事情交出的问卷也不同,至于对错,还是留给时间去评判好了。

正在沉思中,花凌洋和墨佳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来花凌洋看了下电话,是鲍思语。墨佳把电话接起来,只是皱着眉头听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掉,对着还在和鲍思语讲电话的花凌洋说:“先别煲电话粥了,咱们得赶紧出去,李旋出事了。”

第五十四章:李旋自杀

墨佳把电话接起来,只是皱着眉头听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掉,对着还在和鲍思语讲电话的花凌洋说:“先别煲电话粥了,咱们得赶紧出去,李旋出事了。”

花凌洋听了墨佳的话赶紧挂了电话,抓起外套一边披在身上,一边跟也在到处找外套的墨佳说:“出什么事了”

两个人套上衣服下了楼,墨佳在楼梯道里说:“李旋割腕自杀了,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她男朋友。”

“好好的怎么会自杀呢”花凌洋说:“不是都已经订婚了,都快结婚了吗”

一边说,一边到了楼下,墨佳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医院的地址,才跟同样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的花凌洋说:“这要到医院才知道。 刚她男朋友也没说清楚。李旋在武汉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他只好把电话打给我了。”

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她们俩就到了医院门口,顺着医院幽静阴暗的走廊,一路小跑地来到急救室门口。空旷的走廊里响起两个女孩子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已经过了午夜了。

急救室门口有一排椅子,墨佳一眼就在里面认出了李旋的男朋友。一个很斯文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正把头埋在两只手里那样坐着。抢救室的抢救灯一直闪烁着,代表着李旋的生命在延续。

那男人听到脚步声,就抬起头来。看见墨佳,仿佛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赶紧站起来和墨佳握手:“你终于来了。”

墨佳只是敷衍地握了一下那男人的手,慌张地看了看抢救室的门:“李旋怎么会自杀呢”

那男人叹了口气:“因为我要和她分手。”

“你们好好的,分什么手呢”墨佳又追问道。

“我给你看样东西吧,你就全明白了。”那男人说着,从放在长条椅子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叠纸,递给了墨佳。

花凌洋见墨佳接过了那叠纸,只是粗略地翻了翻,脸色就变了。她没说话,直接把那叠纸递给了花凌洋:是一叠医院开的手术通知书,全部是关于Chu女膜修补手术的,而且所有的患者名那里都写着李旋。

花凌洋没说话,直接就把那叠纸还给了李旋的男朋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她和墨佳都无法为李旋辩解,只是这些东西,李旋怎么可能让他男朋友拿到这些东西以李旋的性格,这些东西早就应该被丢得七零八落了,怎么可能这么整齐地出现在她男朋友的手里

她看了看墨佳,又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当时墨佳她们租住的那个房子的场景,一个答案浮现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说,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戴着大口罩的医生对外面等着的这三个人说:“病人的血型是AB型,需要输血。现在医院的血库里存的太少了。”

花凌洋自告奋勇地撸起胳膊说,我的是O型血,可以给她不能

医生摇了摇头:“最好是AB的,害怕有排异反应。”

墨佳说:“那我是AB的,抽我的血吧。”医生点了点头,带着墨佳走了。花凌洋没搭理李旋的男朋友,自顾自地在走廊里踱步,但仍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还是转身去问李旋的男朋友:“刚才那叠东西是你在哪里拿到的”

那男人脸色变了一下,很不自然地说:“我自己找到的。”

花凌洋冷笑着说:“不可能。”

那男人很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不管是我怎么得到的,这都是事实。我被她欺骗了,我就打算和她分手了。”

花凌洋很想再继续和他争论下去,忽然一转头看见墨佳愁眉苦脸地回来了:“不行,医生说我的血虽然是AB型的,但RH值是阴性的,没办法给她输血。”

医生倒是满脸兴奋:“整个武汉没有几个人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血,我已经给你登记了,不管是你还是他们需要血,都会多一个机会。”

花凌洋说:“那还得我去吧。”

医生说:“不用了,我们已经让血站把血送过来了,就怕你的血和患者的血有溶血反应,那就更麻烦了。”

看样子李旋不会有什么事,花凌洋和墨佳都放下心来。虽然花凌洋对李旋没什么好感,但看她能这样子刚烈地以割腕来结束生命,心里也生出钦佩之感,不是说赞成自杀,而是觉得既然能有勇气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地划上一刀,为什么就没勇气面对这件事呢

李旋的男朋友见没什么大事,就跟墨佳和花凌洋说:“我把住院费已经交了,帐户也给医院了,如果钱不够,就给我打电话。我就不在这里守着了。”

墨佳点点头,花凌洋不乐意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就算她欺骗了你,你也不至于绝情到她还没被抢救过来就离开吧,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那男人回过头来,似乎是想仔细研究一下花凌洋,他推了推眼镜才说:“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不清了,因为我不会和她结婚,给她希望有什么用。我怕我一见到她就会心软,而我实在是恶心她之前做的那些事不如做得绝情彻底一点儿”

然后他没有顾花凌洋和墨佳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墨佳和花凌洋坐在长排椅子上,等待着做手术结束。寒气从窗户缝里一点点地渗进来,但这都冷不过花凌洋的心,一想起自己的揣测,她就不寒而栗。她问墨佳:“我觉得李旋这事有点蹊跷,你觉得呢”

墨佳说:“我觉得也是,连我都没见过李旋那些手术单。我还以为Chu女膜修补就像是在美容院里做个脸那样呢,没想到还需要手术单。“花凌洋说:“那我猜,能收集到这些东西的人只有一个了,是安雅。“

墨佳恍然大悟又疑惑不解地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有什么动机呢她这样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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