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呀,来这里不久,就交了许多好朋友,今天说是秋游去了。”连薇很高兴的样子,“我原来还担心刚从老家转学过来,他会不习惯呢。”
“孩子呀,适应性强,尤其是男孩子,就象唱歌说的一样,照到哪里哪里亮,他们是走到哪里哪里好。”
连薇说:“是呀,真的是这样的。你也好久没上公园了吧,今天那里正搞菊花展。”
“是呀,以前常去,现在去得少了。”
云水西湖公园,在全国三十多个同名公园位居前列,在云水非常有名,但由于有了杭州西湖之名扬天下,摆在全国的高度,也就只能算小弟弟了。
天空万里无云,秋天的气息在海洋气候的云水并不明显,湖边垂柳依旧是绿叶缀满枝头。赵军与刘依琴并肩走在公园的林荫道上。连薇脚步轻盈,跳跃着、舞蹈着,宛若那在地里快活着找食的小鸟,好一个小鸟依人。
太阳渐渐升高了,在公园里逛了小半天后,看了那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菊花后,连薇和赵军坐在树荫下的长廊里喝饮料,消消身体里面积累的热气,当然天气并不太热,但是云水的初秋,逢太阳当空照时,还是有些热度。连薇很细心,她从家里出的时候就准备好了饮料和零食等。
连微脱下外套,顿觉清爽宜人,“你热吗要不要也脱了外套”她问着赵军,俨然夫妻。
“嗯,我还行,没事。”赵军看着连薇,多好的女人呀。连薇也回望着他,双方感受着那情相连的浓浓韵味。她们的面前是水波荡漾的西湖水,一阵秋风拂过湖面,那如绸缎般的前推后拥让水有了动态的活力。
连薇拿出照像机,让赵军或站或坐在长廊边,以美丽的西湖为背景,拍下了许多照片。连薇喜欢拍照,她喜欢用照片留住这诗意的快乐,留住诗意的幸福。
“连薇”不远处一个男人在喊着连微。连薇因为正在专心照相,那人喊了几声后,她才意识到有人在喊她。她回过头来张望,原来是她所在化工厂的电工张大建。
张大建是一个电工,3o多岁吧,在厂里机电车间电工班工作,平时很少说话,但是见着了连薇总会和她打声招呼。因此,连薇认识他,但也仅仅是认识,就知道这些个大概,共他什么就不清楚了。
“张大建,你也来公园了”连薇问候张大建的时候,眼睛往他的身后身旁看,显然是有些意外,“怎么,你一个人来你妻子呢”
“她去麻将去了,不想来。”张大建回答道,情绪很低落。
“哦,原来这样。”连薇的确感到意外,因为好象曾经见过他和妻子在一起,当时还感觉两人蛮般配蛮恩爱的。
“你们两人来的”张大建看见了刚才连薇为之照相的男人,料想一定是连薇的丈夫,他不知道连薇是离婚后来到云水,眼下并无婚姻。
“哦,介绍一下。”连薇大方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同学赵军。”
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连薇向赵军介绍张大建,“这是我的同事张大建。”
“你好你好”两个男人热情地握手。
随后无语,毕竟相互之间缺乏了解,而张大建又不是那种健谈的人,连薇与赵军也不便更多地当着张大建说些什么。于是,张大建与他们两人说再见后继续往前走。
赵军与连薇留在原地。连薇看着湖面,看着飘扬的柳树枝条,直觉地认为张大建此时是一个生活在痛苦婚姻中的男人,年轻的夫妻有机会却不相伴相随,幸福就无从谈起。
张大建的婚姻生活的确不如人意。白天在公园里遇见连薇与她的同学赵军,他深深地感受到连薇的幸福,她与同学在一起的快乐感刺痛了张大建。想想他自己,想想他与妻子华又芳的尴尬关系,心中很不是滋味。
张大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华又芳打麻将还没有回家。爱竟如何再轰轰烈烈的爱都会转化为柴米油盐,都要面对日渐熟悉甚至麻木的身体接触,都要面对可能因为长久朝夕相处矛盾日积月累而产生的厌恶感。
张大建想,夫妻呀,如果在物质的肉体与精神的情感都不同步,所谓的爱就成为了枷锁,让家庭失去希望,让个体的活力没有源泉。男人每次就那么点微量的东西,却有无穷的力量,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力量,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犹如火山地壳中暗藏的无尽能量。
男人爱的力量如果没有合适的出口,不能良性循环、不能从正道释放出来,就会火山爆,接着生地震等危害性极大的后果。
爱的空间为何越来越小爱为何越来越远是因为家人吗不是,他们没有与家人住在一起。是因为细心抚育幼儿更不是,他们还没有要孩子。是工作的辛苦,生存的压力都不是,世上这么大,象他们这种情况的多的是,人家也要相爱,也要做爱。
其实爱更是一种心里空间,如果心中爱的空间一点点地被压缩了,那就永远会有理由,会有借口去忽略那些夫妻之间应有的交流。当初那全身心投入的爱,震撼人心实难相忘,但如今却让人欲罢不能,苦闷、抑郁、脾气变坏,失眠多梦,正是常说的内分泌严重失调。
“吱呀。”门响了,妻子华又芳开门进来,在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后进了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张大建瞬间被唤起了似已沉睡的欲望,这可能和他们的第一次有关系。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张大建的套房单间,当时他三人合住一个套间,那一晚其他两个同房的人都回老家去了,华又芳在浴室洗澡,浴室里的响动像一根狗尾巴草,不停地摇动着,上面的毛毛痒痒着张大建火热的心,他终于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他冲向浴室,门是虚掩的。
华又芳洗澡完毕,穿了睡衣来到卧室,张大建伸手拉住了华又芳,欲求人性之事。
华又芳不情愿嘟哝着:“茶馆打麻将输了,回家来还要受你折腾,真没劲。”
“不要这样说吗,双方需要。”
“我不需要。”华又芳说出的话冷若冰霜。
我也不需要张大建真想在心中说这样一句话,长着个男人东西,不经常用用,还真受不了,好久没做爱了,他真忍受不了啦。既然有求于人,就只好妥协。
“好了,我说错了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