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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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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修然一呆,“什么时候?”

“就是风动阁选秀那次……”

“啊?我我我……赞她什么花了?”

“山茶……”祁连日还没说完,若修然已经一跤笑倒爬也爬不起来了。

祁连日被他笑的脑袋发胀脸发红,这酸溜溜的口气酸溜溜的事,他怎么就念念不忘到现在,居然还说出来了?

“那个啊……我以……以前在书里看到啊,有种山茶叫抓破美人脸啊……”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得断断续续,眼看祁连日还是一脸懵懂,若修然四下里看看,没找到合适的道具,记得他以前开玩笑示范给男学生看的时候还把人家挠的呲哇乱叫呢,可对面是祁连日,他哪里舍得,只好一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就是这样啊!”

五指成爪,挠下去,红白相间,“噢——疼疼疼——”

………………

好歹也是12点前,虽然现在是23。53分,若若这里电线出了问题,半个城市黑到半夜……这是昨天码的又稍稍加了一点,明天如果没有意外,若若会加更一章来补偿今天的晚更,所以大家不会生若若的气吧?

卷四 误甄佳境 101

接下来的天是个忙碌的天。

早朝,以若修然的睡品,如果祁连日不想折腾他的话,那是肯定要睡过去的。等到若修然睁开眼睛,熬过起床气,再吃完那顿也不知道该算作早饭还是午饭的膳食之后,祁连日已经转战到户部去了。

战死的将士要抚恤,归来的英雄要嘉奖,这都需要户部大出血,是这次的迎接仪式最最重头实际的部分,也是最能激励人心的所在,所以一点也马虎不得。

若修然按着平日的习惯打点停当自己,就直扑书房去找人,当然是找不到的,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下留守的祁连月,得到答案却又忸怩起来,去?还是不去?

若修然虽然迟钝,可也依稀意识到他和祁连日的关系目前尚好,有那么一点“父子关系”蜜月期的感觉,他偏爱美少年是天性,偏偏是上辈子就是个扔到人堆儿里就再也找不见的平凡普通,那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祁连日这么完美无缺的儿子的,所以这会有这样的关系简直美得他心花朵朵开,虽然月和星和祁连日长得一摸一样,可毕竟没有这段日子与日的熟稔,所以若修然真是恨不得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黏在这个儿子身边,看看,我儿子,多厉害,多漂亮,多勾人,多……风情万种哟……

若修然稍稍别扭了一下,毕竟今天真的是很忙,可他也只是别扭了那么一小下,然后果断的决定,那就不打扰他呗,所以目标,户部——冲!

若修然到的时候,户部的几位主事正吵得不可开交,若修然听了一会,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有点不耐烦了,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祁连日眉关紧锁,薄薄的**唇瓣抿得发白,显然也有点难以决断的意思,不由得好奇心起,什么事,连我英明神武的儿子都能难住?

若修然想沿着墙角悄没声息的溜到祁连日身边,无奈他那一身黄袍到哪里都是个扎眼的不得了的所在,刚刚迈进一步,已经被几位官员逮了个现行,齐整整起身异口同声的万岁,害的正屏气凝神做贼的若修然差点忘了该迈哪条腿。祁连日教过他怎么应对这场合,无奈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发号施令从来不是若修然的强项,别扭扭的说了平身,一溜烟的冲到祁连日身边。

祁连日看着他便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了,这也是个问题,三数人的一声跪安就能叫他浑身不自在,明天的三军山呼万岁,那是山呼海啸的气势啊,他会不会下的吓得脚软跪地不起啊?那可真是全毁了。

祁连日做下决定,今晚一定一定要抽出时间训练一下,这事,非常非常重要!

祁连日打出手势,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吵,若修然便低声问,“这是干嘛呢。”

“抚恤,应该怎么给,给多少。”

“哦。”若修然便不再吭声了,他连这地方是花金银铜铁锡还是贝壳都不知道,自然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但祁连日却有继续说下去的**,“本朝对娄琳的政策历来是防守,所以边关那里小规模的战事一直不断,若有阵亡,都是在驻地附近就地掩埋,然后由将军幕僚造册,送回京师,户部据名抚恤,那都是有成规的,不过这次……”他说了一半,猛然想起若修然对死亡似乎有种天然天生的恐惧,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到底还是担心,歪头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继续道,“这次本朝首次远征,虽说取得了胜利,但付出得代价却不可谓小,且不说是孤军深入,越境数千里的跋山涉水,单单是那些战死在异域的将士,其尸骨都无法带回,所以兵部力主从重抚恤,这也是情理,不过……”

若修然卡巴卡巴眼睛,接到,“户部没钱了。”

祁连日惊异的看他一眼,“是。”

“你怎么想?”

“情理俱在,”祁连日艰难的开口,“但先例难开。”

“哦。”若修然闷闷的不再出声。半晌,“小日……”这叫法,若修然一向只在两人在寝宫的时候看开玩笑才叫,这么乱糟糟的环境了乍听到这句,祁连日还真是呆了一下。

“我听连七说,十一月要过你父皇的生辰?”

祁连日的脑筋还僵巴巴的,做贼似地的往下面看,几只斗牛好像正掐的起劲,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嗯?”

“那得花不少钱吧?”

“嗯!”祁连日想起来了,“你的生日在这个月?怎么,也想办?”

“切,我才多大,这么年轻,做寿?要折福的!”若修然瞪眼,一副你想咒我死的气鼓样。

得,这人啊,带着话题远走高飞的本事就从来没退化过,“那父皇到底想说什么?”祁连日无奈的很习惯,顺手帮他把话题揪回来。

“哦,对了,我想说,能不能把过生日的钱省下来,当成抚恤分给……”若修然期期艾艾的还没说完,祁连日已经眼睛一亮,“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那本来就不是我的生日,再说,年轻人不该过生日,不对,这个排场他不重要……”祁连日的视线太专注了,专注的有那么一点可以称之为火热的东西,看的若修然不由自主的瑟缩,直到话也说不下去了,“那不是……与民同乐?”

当下,这事就算是定了,祁连日在户部几位官员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将皇帝陛下打算将内库准备着今年过寿的钱贴补出来,以皇家的名义另行补充到抚恤金之中,户部原有的惯例继续执行,不变!不过既然阵亡将士的抚恤提了,凯旋而归的英雄们,不加价好像也说不过去,反正有若修然的“豁达”在前面比照着,祁连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的将今年下半年宫中那些可有可无的庆典,例如皇后太后的寿宴一并包办到明日的迎接仪式之中。

卷四 误甄佳境 102

最棘手的事情搞定了,剩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几位主事们虽然对陛下这次的大方大体搞得有点云山雾罩,不过一来他们没那个胆子去质疑皇帝陛下是不是黄鼠狼拜年,二来,……二来还是没那个胆子,所以齐齐告退,闪的干净。

祁连日盘算了一下当务之急还有哪些,猛然看到一脸懵懂事不关己的若修然,当下,心里一突,扯了人回书房。

明天的事情准备起来繁琐,落到若修然身上需要他这个一国之主去执行的却不多,站在城楼上阅兵,祭天之后,褒扬浴血的将士,念诵祭文为死去的人引魂……哦,当然这个,祁连日自己就动手给若修然删掉了,这件事,连问都不用问,若修然是一定肯定的会一退三千里的……那个胆小的父皇!

这样的过程都是板上钉钉的,多少年没变过也不能变,祁连日反反复复的将这过程说了N遍,然后问若修然,“记住了没?”

“记住了!”若修然有点不耐烦,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至于白痴到这程度叮嘱得耳朵起茧子吧?

祁连日苦笑,扯过边上的祭天祭文给他,若修然只粗粗瞄了一眼就傻眼,“这个……”

“明天照着念就行,”祁连日无奈。

若修然很不服气的竖起一根指头,“第一,我可能念到昏过去,这玩意没标点!”他再竖起一根,“第二,这比那折子写得还隐晦,我容易念成别字!”

“别字?”

若修然随手一指,祁连日随着他瞄过去,“鐑?”

“嗯!”若修然很是沉痛的点点头,“qi(音)啊,我以为它念结呢……”

祁连日由此发现,原来啊,原来他这个父皇,这个所谓的传道授业者……原来就是个文盲!

如果你发现一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文盲,那么他以前做的那些让人没法理解的事,好像一下子就都能找到理由了,而同时,也会不由自主的为他的以后,那些个还没有做出来的,但即将做出来的缺斤少两的事开脱……可是……祁连日在肚子里哀嚎,家丑啊,家丑啊……就算我能理解你,明天那些国民,士兵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还能用不认识字去搪塞么?脸啊,颜面啊……和我不要,难道和他们你也能不要?

带着这样的不安,第二天的庆典祁连日从头到尾都掐了一手心的冷汗,比他自己当初准许安澜彦出征时紧张了不知凡几。流程安排上已经是能省则省不能省也省了,祁连日一早传来了庆典司礼官,礼部侍郎,把但凡需要若修然长篇大论的说,念,背,感的部分统统替换成自己,程序清晰明朗的流程安排表,被划拉得条条道道,划得礼部侍郎胆战心惊手脚抽搐,殿下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把陛下的事情删的这么干净?难道这天要变了?殿下打算光明正大的篡位了?

礼部侍郎脸上的青绿就算他一个劲的拿袖子挡也遮盖不住,祁连日对他那点心思哪里还不明白?可这委屈却是说也说不得了,难道要叫人知道这一国之主是文盲?

然而就像若修然总是在不该聪明的地方举一反三一样,当祁连日只求他今天的表现不会太丢人的时候,若修然愣是撑足了场子表现得无懈可击,以致于在祭天以及祭亡灵的时候,那两杯敬天地的酒,那肩臂一挥,那袍袖翻飞起来甚至有那么点……有那么点可说是铁马江山的味儿!

不过祁连日的心放下没多久,又提了起来,庆典已经进行了大半,若修然的戏份已经差不多了,司礼的主持正在长篇大论,表达皇帝陛下对此次将士出征取得的胜利的褒奖,以及他们为国牺牲的感激,等他唱完,祁连日相信那最后的奖赏一定会让十数万将士山呼谢恩……那可是整个仪式上最壮观的场面,想起他父皇那一**的小胆,祁连日的脸更白了。

然而若修然又一次让祁连日出乎意料了,他镇定自如的面对那能将整个皇宫的屋顶掀翻的声浪,竟然面不改色,竟然还能按照祁连日事先教的,从容步下祭台,从容的将跪在三军将士中,满身戎装的安澜彦扶起,他居然没有扶错人!

祁连日终于可以放下心来长出口气。偏过头,独坐凤辇的董皇后脸上青白交错。祁连日便知道,父皇又往自己这太子驾前来了。转过头,若修然已经走到他身边,祁连日低声开口,“父皇,辛苦。”

若修然茫然的眨眨眼,忽然恍然大悟似地一拍脑门,两只手各出一个指头,伸到耳朵眼里一阵掏掏弄弄,抠出两团白白小小的物事,这才眉花眼笑的看向祁连日,“你说什么?”

呃……祁连日张口结舌……报国与连七目瞪口呆!

卷四 误甄佳境 103

十万大军穿城而过,胜利的喜悦极容易扩散,感染,整个京城此起彼伏着各式各样的声音,喧嚣中振奋,那是对胜利归来的儿子丈夫父亲的喜欲狂。而这种狂喜的气氛在礼部的主持官宣布此次出征所有阵亡者与归来者抚恤与奖赏各提一倍的时候,高涨到了极点!

谢恩!跪地俯首的人潮水一样一层层的从前到后蔓延,那种望不到头的翻卷,会有整个城市都匍匐在脚下的绝大冲击!于是山呼万岁回声一样遥遥破空,席卷九重天!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时刻,祁连日发现他也振奋不起来,不是说他的脸上没有会心的,矜持的,恰到好处的笑,没有表现出无懈可击的风范,事实上祁连日觉得自己现在笑得有点多,表现太好!虽然没有人分辨得出那笑和凯旋归来的得胜之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非必然的关系!

但祁连日自己知道,从报国和连七两人那抿得过份严肃的嘴角之间也知道,他现在高昂的过分的情绪和胜利之师一点关系也没有,全都是他那个宝贝父皇!

把城中百姓与军队的气氛炒到最高,祁连日所领的皇室与百官的义务就算尽完,与民同乐结束,剩下的,自然就是回去宫中在朝堂上的论功行赏。

若修然端端正正的稳坐龙椅,自有宣旨官双手展开经由祁连日一字一斟酌写出的封赏,念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

祁连日可没忘记若修然对听圣旨的无能,而这份封赏加上歌功颂德几乎要念上一个时辰,所以祁连日斜着眼角一瞄再瞄,唯恐他在大殿上上演小鸡抢食,不过今天的若修然表现极好,两眼中亮光闪闪,听得那叫一个专注。

不过瞄了两次之后,祁连日发现不对劲了,他那眼睛到底在看哪呢?听个圣旨听出如狼似虎的眼泛绿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掏腰包而不是在捡钱啊?

顺着若修然的视线看下去,祁连日校准再校准,安澜彦??

因为戎装未卸,安澜彦单膝点地行的是半礼,历经杀伐的视线冷冽如刀锋,即使这种念经似地喏唱千篇一律,而且冗长枯燥,他的神情却没有不耐烦,被塞外风沙吹整得沧桑的面颊上,长久的维持在一个波澜不兴,古井深沉,气度不卑,形神不亢的境界,没有不耐,当然也没有见猎心喜,端得是威武不屈,刚毅稳重!

一年多的塞外磨练,他变了很多呢。祁连日想起从前安澜彦给他做伴读的那些时光,他是太子,他是侍儿,每次祁连日犯了错,太傅就会惩罚安澜彦,那时候他总是嘟着嘴,不是情愿,也不是不情愿的矛盾着,然后替他挨打,安澜彦是那种不经碰的体制,稍稍和他握手重一点,手腕上都会出一圈青紫,于是那双手总是肿的连握笔都难,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大概就是他弃笔从戎之后吧?

或者从来都没有改变,只是因为安澜彦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变化?

好像有所感觉,祁连日的思绪断了一拍,他立刻回头去找,只来得及看到他那个一直不在状况中的父皇视线一闪就从他的身上掠过去,又黏在安澜彦身上。

那视线已经不只是专注了,那几乎……几乎是可以称之为火热的!而在那火热之中,时不时的还会加点别的,譬如抽一下嘴角或者皱一下眉,旁人只会当陛下不耐烦了,例如那位唱喏官,一脑门的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但祁连日不是别人,和若修然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不是白费的,祁连日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那是他在笑,有别于欣赏欣慰的,更露骨直白,压抑在肚子里散发不出来的,高兴到顶点的极致的笑!

祁连日用尽了力气瞪若修然,然而期待若修然能自己有所觉悟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可是瞪着瞪着,祁连日却从那视线中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瞪着眼睛回想,猛然间瞳仁暴缩!他想起来了!

太子殿下气压骤降,满殿的人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连一直稳重自持的安澜彦都有些诧异的挑过一眉,更别说那位离若修然和祁连日最近的唱喏官,冷汗涔涔外加磕磕巴巴。只有若修然还一点感觉也没有,兀自继续专心着他的专心。不过这其中他倒是抽空扫了祁连日一眼,微嘟的嘴巴显出不悦,不过还没等祁连日将那个莫名其妙的不高兴探寻出头尾,他已经扭回头去了。

长长长长的圣旨终于读完,安澜彦俯身谢恩,又是一串长长长长的外交辞令,大意就是吾皇身体康健,臣心甚慰,久居塞外,惦念陛下,然后是什么奋勇杀敌,末将职责所在之类的谦逊之词,若修然笑**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看得祁连日又是一阵上火,他什么时候这么会做人——呃——做皇帝了?

接下来开始呈送战败的娄琳为表示衷心而进贡的贡品,由娄琳王精选的娄琳美女双手托着,一盘盘一盒盒的送上殿来,琉璃宝石的七彩虹光,整箱金银的光辉耀眼,而呈贡美女更是体态婀娜的绮丽惑人,相映成辉成趣成风景,看得一班定力稍差的年轻臣子们眼泛绿光,一班上了年纪的家伙也垂头整肃眼观鼻。

祁连日偷眼去看若修然,果然,他的视线连一毫都没有偏过,从始至终都牢牢的黏在安澜彦身上,脸上笑得越发亲切迷人!

东西上全,莺声燕语齐声娇吟,“请圣朝圣君笑纳!”异域风情配上刻意加重的咬字,真个是勾魂摄魄焚心酥骨。

殿内刹那间静的落针可闻,身著娄琳传统服饰的女孩子巧笑倩兮的等着若修然的旨意,她们随着呈贡品入京,寓意不言自明,只等若修然说声准,这几个女子就要入住宫中了。

然而,若修然的那声准奏却是迟迟不下,久得连安澜彦都开始心怀忐忑,不由自主的看了祁连日一眼。

若修然的眼睛好像还真的黏在了安澜彦身上,安澜彦动,他也动,安澜彦看祁连日,他也跟着看,气的祁连日银牙紧咬,差点就蹦出嘎嘣嘎嘣的脆响了。

殿内莫名的冷,异域的姑娘们毕竟是作为礼物呈送上来的奴隶,本来就有点胆怯强装在笑颜下面,被若修然这么一冷落,渐渐的就开始变得诚惶诚恐起来,那些久经官场的狐狸们更加不再话下,各自努力收敛,让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有安澜彦,首当其中的跪在最显眼处,硬着头皮无路可逃。英伟的脸上眉关紧锁,疑惑渐渐的浮出水面。

这种气氛的敏感变化,若修然一向是最后察觉的那个,他随着安澜彦皱眉,随着安澜彦求救的视线看祁连日,再随着祁连日的冒火的视线梭巡自己,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但真的不是故意没词的,睡觉若修然从头至尾就没把精神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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