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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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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再不说,就要长出小肚子了!”

呃……?!

最艰难的部分熬过去了,若修然贼心不死,“你还没说呢,你……还会不会叫我父皇啊。 ”

“你有资格吗?”

“为什么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父母指的是生育之恩,我怎么了?我从头到脚如假包换货真价实,凭什么没有资格?”眼看着祁连日似乎没有生气或者惊吓的样子,若修然得寸进尺,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祁连日面前,“快点叫一声来。”

“你以前不是听过。”

“那不一样!”若修然急急解释,“你那时候叫的不是我!不对,是我……也不对……”若修然急的冒汗,这一对一不对之间,他一直以来模模糊糊的在心里计较,真要他宣之于口,反倒找不到合适的词了。憋得脸红之际,忽然眼前一亮,“你以前叫的,是这个身体,死了的人……现在……现在,是活着的人,嗯……”

那么急切,一个称谓,虽然隆重,可在祁连日的观念里,那也不过是个官称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仿佛受了蛊惑,祁连日看着若修然的眼睛,轻轻启唇,“父皇……”生平第一次,没有戏谑,不带嘲讽,只是说出两个字,叫……一个人。

若修然的眼睛一下子湿了,玲珑剔透,黑得璀璨。

祁连日看着他用力点头,喉结上下滑动,激动的说不出话,心里冰封的地方忽然融了一个角落。

从懂事起,与后宫眼红太子位的嫔妃斗,与朝令夕改喜怒无常的父皇斗,与狡猾成精的朝臣斗……好像从那时候起,世间所有代表美好亲近的词汇,除了“哥哥”二字,都成了角力,图谋,攀附的代名词,只要一听到,就会不由自主的竖起防备;每次说出口,也只是为了应景,应付……

这种时候,这种氛围,祁连日陌生至极。在他十七年所学所知,没有一种应对教育教给他该怎么去面对现在,这一刻的境况……

同一个人,同样的相似于他,只有眸子不再闪烁,那里面有期待有满足有惊喜,就是没有算计……

“那……我能亲你一下吗?”

呃?!祁连日呆住。

没听到反对的声音,若修然咬着嘴唇,用虔诚的姿态跪到他身侧,抚开他额前的碎发,嘟着嘴,往前凑……

额头上微微发痒……然后火焰蔓延……

祁连日努力挑眉,只能看到绷紧的下颌上,透红的皮肤!

………………

泪……13万字了,终于亲到了,终于正大光明的亲到了……算不算戏……啊……

卷四 误甄佳境 088

没人知道那天到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连七办完差事在门口撞到急得团团转却不能擅自离开的报国的时候,书房里的翻江倒海已经告一段落了。及至连七把二殿下祁连月三殿下祁连星悉数找来正打算拉人撞门的时候,书房里那两只掐累了的主子,也勾肩搭背的开门而出。

若修然看见他这一段日子所熟悉的人都来了,就有点兴奋,咦,怎么都来了?然后,啊,为什么不进屋?

月和星茫然,连七傻眼,只有知悉始末的报国,咬牙忍着不去翻白眼。

倒是祁连日,尽管衣服皱了束发散了,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活动量太大,脸上涨得殷红如滴血,太子的庄严气度被毁得一干二净,可漂亮的丹凤眼一眯一扫,还是成功让身前一圈欲言又止的人彻底失声。

书房里像被一场飓风袭击过,靠墙的书架塌了两个,尺于厚的律典历书古籍珍本横七竖八铺了满地,间或有纸面朝上的,那就更加凄惨,纹理鲜明的鞋印若干枚,悲悲切切的述说着某些不知道尊重知识,尊重历史,尊重前人劳动成果的嚣张家伙曾经到此一游。

一向自认粗线条的祁连星问那个一贯自诩细面条的祁连月,这是怎么了?

祁连月咬牙切齿望天,谁知道!

可是,也就是从那一天起,祁连月总觉得,太子哥哥和皇帝父亲的关系,似乎……起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太子哥哥不再忌讳于在父皇面前说起一些权势纷争,一些人事变迁,祁连月敏锐的发现,在说起这些过去父皇最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父皇即便本来是精神抖擞的,也会慢慢变得萎靡不堪,昏昏欲眠,睡眼朦胧……

然后……TMD就没有然后了。通常这时候太子哥哥就会摇头笑着终止谈话,撵(or哄)父皇回储秀宫——睡觉!

说起这个祁连月又要在肚子里咬牙切齿个没完没了!就因为父皇现在拿储秀宫当蟠龙殿用,以至于他和星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和祁连日调换身份了。连日来的早朝都是祁连日一个人在顶,虽然大殿上的哥哥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可祁连月还是心疼的不得了,当然,也郁闷得不得了!过去三个人轮换着,于是每人或多或少都能捞到两天不用早起的日子,分摊之下,也就不算辛苦,如今早朝叫哥哥一个人一手包办,祁连月心里既不放心又心疼,只好陪着每天早朝都出席,坚守三胞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信念,可是……这太阳还没升起来人就要起来的日子,一过起来俨然还有遥遥无期的趋势,祁连月这心里那岂是一言难尽的说得清的委屈哟!

更何况那个傻不隆冬的小弟居然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居然还能每天心宽体胖的睡到日上三竿!

其实说起这事祁连日也有一肚子的好笑又好气。毕竟堂堂皇帝陛下天天蜗居在东宫,岂只是于理不合,于情不符,那根本就是本末倒置,贻笑大方。

于是某个夕阳夕照,残阳如血的傍晚,忙完了一天政事的祁连日在晚膳过后横眉立眼的发飙轰人,若修然被吼得初时一怔,续而老脸一红,怒了,桌子一拍,走就走!

结果……哎……结果,当晚天公不成|人之美,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一道闪电过后,隆隆雷声震得房梁上的瓦片都簌簌发抖,若修然的骨气没撑过半晚就抽到一起窝成了一团鸡胗,三更半夜带了一身水气灰溜溜的跑回了储秀宫,而且打定了主意就算下次拿刀戳都不走了——至少,至少也要等到整个七月过去了,整个闰七月也过去了,再考虑是否要离开的问题!

祁连日在心里掰手指算,傻眼……还有四十七天!

呃……为什么七月,闰七月不可以?

若修然哭丧着脸,我八字轻啊,又死于非命,按我们老家那的说法,我这样的容易在七月里见到……啊,那个,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祁连日一头雾水。

鬼啊!

他说完这话,似乎还怕被他说的“东西”听到,下意识的转头四顾,一付捣嘴捣胸气也不敢大喘的小模样,让祁连日差点破功笑出来。

你……啊,你那个父皇不就是在那个屋子里被我啊,那个啥了嘛!若修然支支吾吾的嘟囔。谁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啊,万一他七月回来探探亲,串串门啥的,看见我,啊,占了他的位,还收了他的儿……

他掰着手指算计鸠占鹊巢的事件有几幢,越数脸越抽,越数鼻子越皱,眉毛越拧,最后简直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祁连日哪还忍得住,整个人看呆,继而狂笑,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他笑够了抬头瞧,就看着若修然吹胡子瞪眼磨牙。也不知打哪来的恶趣味忽然发作起来,于是故弄玄虚的凑近了若修然耳畔,要说起来啊,本朝历代先祖……都是在蟠龙殿驾崩的呢。

看着若修然整个人吓傻,目瞪口呆眼发痴,祁连日犹觉不过瘾,从太祖至父皇,二十四朝哦——

那个哦字,拉的又长又沉,若修然被吓得激灵灵一颤,哇的一声跳起来,随手抓了椅子上用来隔凉的小垫子,夹头夹脑满屋子里追杀祁连日。

绸做的东西,扁扁的放平了抽打在身上,不疼,倒像是按摩,可祁连日还是应景的尖叫出来,满场跑给若修然追……

父皇……父皇……二十四朝哦,还有两个殉情的皇后……

父皇……父皇……还有三十……不对,数不过来了,殉葬的妃子哦……

于是,于是祁连日听到他就连破口大骂都带了哭腔……当然脚底下倒是追的更卖力。

这辈子没这么荒唐过,可是……可是……

这种不用去想什么威严,尊贵;

不用去想什么太子,身份;

不用去想什么算计,防备的时候,怎么会这么轻松,这么满足?

甚至还这么的,舒心的不可思议?

………………

今天……应该只有这一更了!

下次如果我打算双更的话,会提前通知,呃,就这样!

卷四 误甄佳境 089

报国最近很郁闷,当然,自从陛下在蟠龙殿里醒过来以后,他自问是一直坐在哀怨的位子上就没下来过。

且不说这位陛下是真心机还是假糊涂,总之是报国在察觉到异样之间就已经莫名其妙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太后剜着,皇后瞪着,同期的侍卫眼红着,捞不着雨露的妃子们想方设法的摸黑中伤着,就连那个早已任他自生自灭的家,都开始破天荒的联系他(or扯腿他?),如果说这些还在其次,报国相信以自己的定力还能推,能忍,能视而不见,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么……那么,现在呢?

谁都知道陛下和太子殿下万年不和势成水火日提夜防,可是自己硬是从陛下身边莫名其妙蹿红的人换挡成殿下的贴身侍卫,报国相当相当的迷糊,虽说他对党争没研究,对巴结讨好也不在行,虽说他一向只专注于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但那不代表他不懂得这里面的猫腻,尤其,他还知道连七跟了殿下十五年……

所以现在,当他第N次面对连七的青面獠牙,实在不能不在肚子狂喊:冤枉啊!

当然,这事也的确不怪他,可谁叫连七总是倒霉的赶上陛下和殿下掐架的尾声呢……

“祁连日,你该睡觉了!”一阵激烈的,让待在门外听的人都会嘴角抽搐的激烈碰撞之后,从房盖顶还飘着战争余韵的寝殿里传出这么一声指名带姓中气十足的吼叫,谁能觉得这是父慈子孝的亲切慰问?报国努力眼观鼻鼻观心,把连七射过来透骨钉一样的森冷视线努力当做没那回事……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陛下现在喜欢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难道也是我的错?你总不能因为陛下特旨我在任何人面前不得行跪礼,就觉得是我教坏了陛下的礼仪吧?

“还有一本,看完就……”

“一本一本又一本,你拿过来是一本,你放下再拿还是一本,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上次就这么糊弄我的!”

呃……祁连日手上一空,眼睁睁地看着若修然把他手上看了一半的折子强行抽走,头疼的揉了揉头额角,这叫什么事啊这是……他知道这叫关心,体贴爱护的表现,可是……这种强人所难的强迫中奖方式,对于一贯说一不二的人来说,总是很难习惯,尤其那个打断他的人一不会看眼色,二……他拿他没办法的情况下。

“真的就这一本,这是明天早朝要议的……”祁连日试着说理。

“嗯,”若修然根本不理他放低姿态,敲着高高一摞堆在书案左侧已经批复完的奏折最上一本,“这本,啊,这本……”

祁连日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这个理由实在太顺口了,以致于他上一本大上一本再上一本好像都用得这个理由,不过,现在看来,此路已然不通!

那就换吧。

“你总要让我把它看完吧,不然明天还要重看!”

嗯?这样……若修然低头看看手上已经翻完了一半的东西,再看看祁连日一副拿你没辙的无奈,低头想了想,“好吧!”不过显然他的防备没有就此放下,手上拿的一甩给祁连日,他就马上把右侧那高高一摞给整个抱进怀里,唯恐祁连日再拎起下一本再给他来个先咱后奏。

单手提笔,熟练的浇蘸朱砂,埋头写御批,一切都和平时的工作程序没什么两样;可祁连日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这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叫什么?情?亲情?父子之情?

如果……如果连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的部分都可以当成你死我活的对手,不死不休的战斗,那么……为什么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却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颠覆套路?

如果从前的相处模式是错的?那为什么更早从前的二十四朝从未改变?甚至于前代,过去的每一个朝代,全部是一个样?前朝,先朝,本朝……永无更改!

那如果现在是错的……

不!它不是个错误!即使知道柔软不该是他应有的个性,但祁连日仍然固执的决定保留这个弱点,只此一个!

祁连日想,我应该留一些东西,在太子殿下身份之外,属于祁连日的,那毕竟是上天的——恩赐,偏得!

因为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祁连日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因为自知管得有点过火,态度有些生硬,若修然就难得的多了一些感性,譬如说,察言观色……

“要不这样好了,”眼看着祁连日把朱砂笔挂回笔架,正捞起刻着太子名讳的玺印,若修然很有义气的开口,“明天我陪你一起看,嗯,你可以挑一些简单的……”

象征着太子已阅的印信端端正正的落款在朱批的边角,祁连日把小小的方印扔回盒子,抬起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嗯?”

嗯……哦……哎!若修然自动自觉的在祁连日的眼光鄙夷下消声。

要说若修然为什么这么自觉,还是有点缘故的,话说某次早朝之后,报国跟在祁连日身后回书房,彼时若修然才刚刚睡醒觉,顺过气,吃饱饭,就惦记着去书房找儿子,没办法,他被祁连日吓到了,在清醒的时候尽一切可能黏上祁连日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习惯,哦,当然,看正太赏心悦目的原因我们也不应该忽略,不过,这个东西暂时在若修然的心里已经被他从理智上唾弃开了,毕竟,现在那声父皇可是着落在他身上的,注意,是着落在若修然身上的,所以YY儿子这种事,若修然是不屑也命令自己的理智不可以去做的!

当然,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要记住,作为一只合格的同人狼,偶尔理智占上风是可以理解的!但同理,作为一只合格的同人狼,某些审美上的秉性是融在骨子里的!而爱美(or暧昧)之心是不分狼性的!

呃,跑题了,扯回来。

反正就是若修然一进了养怡园,远远的看了熟人就惦记着打一下招呼,结果……太热情了,报国一激动,扭头的动作有点大,手就不大稳,结果,稀里哗啦,叮呤当啷,咝——当时前夜大雨倾盆……于是乎,很自觉认错领罚的若修然进了上书房以后很有自觉的要求进步,——帮祁连日看奏章,分担一下繁重的工作量!

祁连日就从那一摞洋洋洒洒淋淋沥沥汤汤水水的奏章中抽了一本报告今年例行祭祖大典的折子给他,这种折子事不小,但涉及的事件,人物,以及盘根错节的朝中物事不多,只需要注意一下主祭官会不会好大喜功,夸张办事,劳工部伤户部即可!点明了若修然把折子里所有涉及数字的部分完全抄下来,就算完工。

祁连日交代完了,自觉没什么遗漏,就忙自己的去了,毕竟他手头的那一堆才是真正考校功力的。

然后若修然拿出当年捞过界帮语文老师批作文的精神看上了……

然后……

然后等祁连日听到不对劲的时候,若修然已经窒息了!

桌翻椅子倒,咣当一声巨响连门外的报国都冲进来了,脸红脖子粗的若修然翻到在地,眼翻白鼻息弱,吓得祁连日一叠声的喊御医,报国恨不得再借一双腿冲到太医院,把可怜的御医直接给拎过来……

再然后,诊脉的结果就出来……憋气太久,窒息……

御医吞吞吐吐的汇报!

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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