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日*房一定能够顺利怀孕。
对于自己如何知道这种推算方法的,玛丽仍然用了老伎俩,她告诉斐迪南,这是她从一本旧书上看来的。斐迪南地回信果然在6月24日到了玛丽的手上,信封里除了玛丽期望的“巫师测算结果”以外。还夹了一张便条。“安东妮德,告诉我你具体是怎么算出这个日子的。我好在你的嫂子身上,也好好试验一番。”
玛丽便原原本本的把根据月事地周期测算排卵期乃至安全期的方法,一股脑儿都回信告诉了斐迪南,当然,她也没忘了嘱咐斐迪南要对此事保密,但她知道,如果斐迪南真正试验成功了的话,这个测算方法,一定会成为埃斯特-奥地利家族的“传家宝”的。
(注:由于斐迪南实际上算是入赘的,所以他和他妻子以及他们的后代都属于埃斯特-奥地利家族,这与玛丽一家子都是哈布斯堡-洛林家族是类似的。)
另一方面,玛丽主动把这封信拿给诺伊阿伯爵夫人看了,女教管显得很高兴,“殿下,我一直以为您对生育王位继承人的事情并不很关心,现在看来,您实际上要比任何人都关心的多,这样很好。”
玛丽就问女教管,“我能把这封信拿给王储看么?”
“当然,”女教管连连点头,“我想,王储一定会按照这上面说地去做地。”
王储果然也对这封信深信不疑了,他甚至激动的吻了玛丽几下子,“我亲爱地玛丽,这真是太好了,就让我们再这几天好好努力吧,我想你一定能在这几天,怀上我们的孩子的。”
于是,王储调整了时间表,把原定于那三天的打猎取消了,要不是玛丽强烈要求他不要对外声张,他甚至打算夫妻二人都不去参加定于6月29日的一场舞会。
结果就是,玛丽和王储还是去了舞会,但不到9点钟,两个人就双双逃回了卧室,王储显得斗志昂扬,“玛丽,我都在想想我们的孩子的模样了,我到要看看在我们有了继承人之后,普罗旺斯还能干出点儿什么事来。”
王储果然在这三天里精耕细作了一番。而又过了三五天之后,王储便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的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玛丽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换上了一种训诫的口气,一本正经的告诉这急切的丈夫,他的妻子,至少也要等上半个月才能大概知道是否怀孕呢,至于确诊,大概还要过两个月呢。
王储虽然很着急,但还是答应玛丽在这半个月里暂停房事,玛丽建议王储不如乘这夏天的好季节,多出去打打猎,至于她自己,就不陪王储去了。
一直等到7月20日,玛丽一向准时的月事,始终都没有到达。王储非常高兴,按照他的意思,立刻就要叫御医来给玛丽检查,玛丽好说歹说,她的丈夫才同意等到8月份。
8月2日,凡尔赛宫的御医们正式确诊,王储妃已怀有身孕,玛丽就这样,赢得了她的赌局的第一盘,或者说,她的赌局终于真正开始了。
003 白粥、泡菜和香水 003 白粥、泡菜和香水
(在前面说一下:上一章、本章、以及以后各章关于怀孕生产的内容,纯属虚构,若真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请大家一笑置之。)
御医们对玛丽说,虽然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怀孕了,但用这消息来惊动国王并公布于众还为时尚早,通常说,只有怀孕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之后,宫廷才会对外确认这个消息。
相对于普罗旺斯伯爵当初的高调来说,玛丽的丈夫,似乎也传染了御医的那种谨小慎微的情节,他确实是很高兴,但这并不妨碍他居然尊重了御医的意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重要消息报告给他的祖父。
于是,玛丽进入了一种看起来让人哭笑不得的早孕阶段,而这正是法兰西宫廷的复杂礼规下所特有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确确实实是怀孕了,但从法兰西王室官方的角度,她的怀孕仍然“不被承认”,或者说,她其实还“并没有怀孕”。
即便如此,玛丽还是给她的女王母亲,约瑟夫和伊莎贝拉,以及斐迪南和利奥波德都写了信,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充满了各种祝福的回信,但同时,这些回信中也无一例外的提到,她必须为法兰西王室生下一个以上的王位继承人,才能真正稳固她的地位。
所以,虽然玛丽现在怀孕了,但事实上,她仍然什么都不是。这个时代的欧洲人,似乎还延续着中世纪地传统。他们并不讲求优生优育,凡尔赛宫里怀孕的贵夫人们,在身体没有变形的时候,几乎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这一情况在同样发生在玛丽的身上,除了她身边的几位夫人以及她的丈夫之外,似乎没有人把她当作孕妇来对待。
这导致玛丽无可控制地回忆起上辈子所见所闻的从古至今地对于孕妇的种种优待了,她虽然已经穿越成了一个欧洲大国的王储妃。但作为孕妇所受到的关照程度,现在大概还比不上同时代中国清朝某个地主家的儿媳妇。
然而。某个小生命确实已经在玛丽的身体里开始成长了——她的身体,已然能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进入8月以来,她开始出现很明显地早孕反应,恶心和干呕的症状虽不算很严重,但每天也总会出现那么几次,同时。她总是觉得乏力和疲惫,但真要睡到床上,似乎睡眠质量也并不高。
玛丽显然需要休息,但庞大的凡尔赛宫,显然不会因为她的怀孕而停摆,事实上,有很多人,正盘算着就王储妃怀孕这件事。来做做文章呢。
自从怀孕以来,玛丽就有一种不安,她丈夫野心勃勃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和他的妻子,大概不会让她顺顺利利的度过孕期的,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来自他们的各种举动,但她没有想到。最先来造访的,居然是杜巴莉夫人的使者。
艾戎古公爵夫人,曾经在玛丽第一次游览凡尔赛花园的时候,荣幸的在读者们面前跑了一次龙套,而现在,作为杜巴莉夫人地“亲密朋友”,她再次登场,给玛丽带来了来自“杜巴莉夫人的“祝贺”。
“杜巴莉夫人听说殿下您怀孕了,立刻就把这个消息同国王陛下说了,陛下非常高兴。让杜巴莉夫人问问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玛丽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她正在心里发着脾气:这老色鬼国王,居然想趁孙媳妇怀孕的时机来讨好他的情妇,事情再明显不过了——玛丽如果真是有什么需要的话,现在只能向杜巴莉夫人提出,这样,她自然没办法继续不给国王的情妇好脸色看。
可怜的玛丽,她在忍受身体上的不适感之外,还要被迫开动脑筋来应付这些事情……算了,怀孕之后,似乎思维也变迟钝了,看来并不适合再用脑了,玛丽转过脸看了看诺伊阿伯爵夫人,便开始做闭目养神状了。
女教管立刻会意,“艾戎古公爵夫人,谢谢您过来传话,您先请回吧,如果王储妃确实有什么需要,我会去和杜巴莉夫人说的。”
公爵夫人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退下了,诺伊阿伯爵夫人这才看了看玛丽,“殿下,我劝您考虑一下,是不是趁此机会,改善一下与杜巴莉夫人地关系。”
玛丽当然在考虑,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肚子,那里依旧平坦,但她已然不得不为住在哪里地小家伙多多打算了。为了确保自己安全度过整个孕期,现在的玛丽,是树敌越少越好,像杜巴莉夫人这种必然会随着老国王的死去而丧失所有权利的人,与她继续僵持下去,似乎也没多大的意思。
更何况,有了国王的一句话,现在如果玛丽真有什么要求,就只能向杜巴莉夫人提出了,而玛丽,偏偏确确实实的就有一点小小的需要呢。
大概没有几个孕妇怀孕后不偏食挑食厌食的,而玛丽,也逐渐出现了一系列类似的症状,但问题到了她这里,似乎就要更加严重一些——她对于天天吃的那些西式菜肴,开始不可遏止的厌恶起来,整天想着的,居然是白粥和酸酸的泡菜!
其实,白粥和泡菜的问题也不难解决,玛丽的意大利之行的收获之一,就是发现了意大利居然有大米,有一种类似上辈子煲仔饭的食物,已然出现在意大利人的餐桌上了。遗憾的是,她那时候正为王储的事情所烦恼,看到大米也只是惊喜而已,完全没有想到应该把它们带到凡尔赛的餐桌上,所以,现在如果她想要吃白粥,大概还需要派专人去意大利采买了。至于泡菜,各种原料到还齐备。但问题是,谁来做呢?
玛丽便和诺伊阿伯爵夫人说了她的想法:设置一个专门为她自己(也许还包括王储)做饭地小厨房,以便随时能给她自己做点儿想吃的食物。按照女教管的观点,这其实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玛丽已然表示她可以出钱支付这个小厨房所有的开支,国王所要做的,仅仅是点头而已。
去回访杜巴莉夫人的任务自然落到了诺伊阿伯爵夫人身上,对于王储妃地要求。国王的宠姬立刻就做主答应了,同时。她也提出了她地要求。
“杜巴莉夫人希望王储妃能够在公共场合跟她说上一两句话,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就做主替殿下您答应了,但作为条件,我就向她提出,希望能由国库来支付这个小厨房的所有开支,杜巴莉夫人也答应了。 ”
玛丽不得不承认。她的女教管做成了一笔赚钱的买卖——既然她已然决定同杜巴莉夫人和解了,那么,说上几句话显然不是问题,但通过说上这几句话而完全避免了一大笔的支出,也算得上是女教管的功绩了。
“好吧,夫人,”玛丽回答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就请您去和杜巴莉夫人商量一下,安排一下我在什么时间地点同她说话比较好。”
正是因为合作地双方都充满了“诚意”,整个事情进展的非常迅速,王储夫妇的小厨房数日之后就投入运转,在玛丽的指点下,胡萝卜和卷心菜已经泡到了盐水中。而前往意大利采购大米的人,也已经出发了。
当第一批的“洗澡”泡菜摆上她的餐桌的那一天晚上,玛丽按照安排,在舞会上同杜巴莉夫人说了几句话。国王地宠姬在这件事上充分的表示了对玛丽的尊重,她请求玛丽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行,于是,玛丽还是用她记忆中的那句经典台词作为开头。
“杜巴莉夫人,凡尔赛今天的人真多。”
这是历史上那高傲的小姑娘同杜巴莉夫人说地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玛丽想了想,才又很客气的添上了一句。“希望您今晚玩得愉快。”
诺伊阿伯爵夫人跟在玛丽身边。在她转身走开之后,女教管又同国王的宠姬寒暄了几句。才圆满结束了这一次的表演。玛丽随后便离开了舞会,她去向王储述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她的丈夫起先似乎并不赞成同杜巴莉夫人的和解,但听到玛丽说这完全是为了保证自己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安全,他才又点了点头。
“王储妃,暂时就按你说的做吧,等到我当了国王,一定不会同意杜巴莉夫人留在宫廷里地。”
相对于杜巴莉夫人来说,普罗旺斯伯爵那一方地动作就要慢上许多了,又过了几天,当朗巴尔夫人例行来向王储妃问安的时候,玛丽似乎闻到,亲王夫人地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香味。
等玛丽辨别出这是麝香的香味时,她同时也感觉到了头晕,随即,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连着干呕了好几下。来不及多想,玛丽立刻大声说,“朗巴尔夫人,请离我远一些,您身上的香味使我非常不舒服。”
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朗巴尔夫人万分尴尬的走到一边去,而女教管立刻走上前来,询问玛丽感觉如何,要不要去请御医来。
玛丽摆了摆手,当弥漫在她周围的麝香味道消散之后,她立刻觉得清醒了许多。但作为一个受过“宫斗”知识熏陶的穿越女,直觉告诉玛丽,麝香这种东西,突然出现在任何一个孕妇面前,一定都是有原因的。
于是玛丽问道,“朗巴尔夫人,您用了什么,是麝香么?”
“是的,”亲王夫人表情诚恳,“我喷洒了一些麝香香水,实在是对不起,殿下,我没想到这味道使您如此的不舒服。”
难道仅仅是巧合么?玛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朗巴尔夫人,我记得您并没有用过这种香水啊。”
“殿下,”朗巴尔夫人满脸愧疚,“这种全麝香的香水是我那侄女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送给我的,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
玛丽这才笑了笑,“夫人,我也很抱歉,大概是怀孕使我的味觉发生了变化,我确实不能忍受这种味道。”
朗巴尔夫人很快便退下了,当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诺伊阿伯爵夫人的时候,玛丽才问女教管,“夫人知道如果孕妇接触过多的麝香,会导致流产的么?”
女教管的脸色变了,“殿下,您这是听谁说的?”
“我好像曾经从书上看到过,”玛丽淡淡的回答,“我希望我是记错了。”
“我宁愿相信殿下记的是对的,”女教管变得严肃起来,“不管怎么样,上帝保佑,这一次那麝香香水并没有伤害到您的孩子。”
“我这就去和克拉丽丝夫人以及侍女们说清楚,要她们提防来自普罗旺斯伯爵……还包括朗巴尔夫人的任何东西的。”女教管抛下这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玛丽靠在软榻上,她在想,是不是可以把这瓶香水,作为普罗旺斯伯爵夫妇对她的一种宣战呢?这对夫妻既然出手了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的,那么下一次,又将是什么呢?
004 教母
在玛丽看来,麝香香水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她并不能因此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但诺伊阿伯爵夫人却认为不应该轻易放过这件事,她在当天下午就找了好几位医生询问,玛丽也这才知道,这时代的医生和药剂师们,已然发现了麝香有可能对于孕妇造成的伤害。
消息很快在凡尔赛宫内不胫而走,朗巴尔夫人在第一时间再一次的来向玛丽道歉,声称自己并不知道麝香对孕妇是有害的,并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注到她的侄女身上,她几乎可以确认,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送她这麝香香水的动机,确实很值得质疑。
玛丽一笑而已,这大概就是这位传说中堪称道德典范的朗巴尔夫人的正直吧。
“夫人,我知道您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因此您确实不需要向我道歉,至于您的侄女我的那位妯娌,我也相信她大概也没有想到给您的这瓶麝香香水会给我造成什么伤害。”
朗巴尔夫人仍然显得十分惶恐,但最后,她还是感谢了玛丽对她的宽容。过了几天,玛丽就听说,当天朗巴尔夫人连夜去了巴黎,目的地,自然是她侄女的卢森堡宫。
当王储听说有关麝香香水的事情之后,他还是亲自过来慰问了玛丽,相对于被卷入香水所形成的漩涡中的朗巴尔夫人,王储说得要更为直接一些。
“王储妃,我也相信朗巴尔亲王夫人是无辜的。但送出香水地人就很可疑了,总的来说,我希望您和您身边的人都多加注意一些。”
很快就进入了八月下旬,王储的生日又快要到了,这一次,玛丽并不想大操大办,王储也同意了。他已经表示,当天他自己出去打猎之后。等到晚上回来同妻子一起吃晚餐就行了。
然而,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居然是阿特瓦伯爵,他认为他的哥哥上一个生日,就因为前往意大利而没有在凡尔赛过了,如果这个生日还是草草过去,未免也有些太遗憾了。
阿特瓦伯爵此言一出。三位姑姑也表示了同样的意见,她们自告奋勇替王储操办生日,这反到让玛丽犹豫起来,如果仅仅是因为她怀孕地原因而导致自己的丈夫没有过好一个生日,这就很难说地过去了。
于是玛丽便把整个生日活动托付给了三位姑姑,但她很快就发现,作为王储的妻子,她自己想要完全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必须要出席那天的每一个活动,还要同那些贵族们周旋应酬。
玛丽受到的唯一优待,仅仅是一辆轻便敞篷马车,载着她前往邦迪的王家森林,她虽然不需要纵马驰骋——王储已然对此表示过深深的遗憾。但她还是要出现在森林中准备用来休息地空地上,以女主人的身份陪那些来给王储祝贺生日的贵族和贵妇人们说说话。
这些贵妇人中,就包括了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玛丽注意到,她身上也飘扬着淡淡的麝香香水的味道,于是,在短暂的招呼之后,她就离这位妯娌远远的。
玛丽身边的几位夫人,看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地眼神都很是忿忿,就连朗巴尔夫人。在走过来同玛丽打过招呼之后。也就站到了王储妃的身边,至于普罗旺斯伯爵。他正陪着王储在林中追赶鹿。
一切都还算顺利,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人们便听到了远远的呼哨声,以及仆人们吹号角的声音,这一定是王储回来了,大家便都站起身来,等着迎接归来的猎手们。
第一个回来的果然是王储,他满脸堆着笑,看起来收获颇丰地样子,玛丽便走上前去,询问王储打到了什么。
“好极了,王储妃,”王储兴致勃勃的俯下身来吻了吻玛丽的额头,“我们碰到了鹿群,我一下打死了两只,我敢打赌,你要是去的话,也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那太好了,殿下,”玛丽也挺高兴,于是她开起了玩笑,“我相信再过几年,我们的孩子就能陪您一起打猎了。”
王储笑了起来,“那么,王储妃,你这一次要生出的是男孩才行啊……如果是小公主,我一定不会带着她打猎的。”
玛丽和王储都很高兴,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从什么地方传出了人们的惊呼声,玛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什么人从一边冲过来,一把搂住她,拉着她就向后退,而与此同时,她看到王储的马,似乎是受了很大地撞击,居然无法控制地向之前她站着的那个地方倒了下来。
玛丽只觉得自己地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挡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在王储的马的那一侧,还有一匹发疯了一般的马,正用两个前蹄,踏在王储的马肚子上,眼看就要踏到王储的腿了。
终于有人开了枪,那匹疯狂的马,应声倒地,人们从四周冲上去,努力控制住王储的马,七手八脚的把王储从马鞍上拽了下来,玛丽这才听到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