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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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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后宫一片欢腾的时候,大家大概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儿叫“乐极生悲”。

话说,康熙自病倒之后,对于脾气的控制能力就有所减弱。可是他的身体在康复,从太子开始,大家还是要向他汇报。而前面也多次以事例证明了,这个国家衰人挺多,烂事一箩筐都装不满。

这一天,又连着两件事情把老爷子气坏了。

马齐念了刑部关于奉差湖南审事吏部尚书萧永藻等的调查报告,就是赵申乔和愈益谟的那个。刑部认定,“巡抚赵申乔疏参提督俞益谟侵冒兵饷、游击唐之夔将银换钱少与多取、总兵官李如松不能约束兵丁在任所开设典铺、提督俞益谟疏参巡抚赵申乔每事刻意苛求故欲陷人,今将伊等审讯、所参俱实……”

还没来得及说处罚结果呢,康熙已经火上来了。胤礽一看势头不对,马上让马齐停止。康熙一挥手,看着还有一堆折子呢,示意再念其他的。

真是见了鬼了,上一个是总结案,下一个还是总结案,说的是户部买办草豆案。户部内仓亏空买办草豆银两,希福纳等共侵欺银二十余万两,这不是什么遥远的江苏,而是眼皮子底下的户部。

康熙怒了,彻底怒了。

此类事件先前屡次发生,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对这种拆自己墙角的行为是不可能不生气的。康熙之前也生气,只是为君者要收敛,要想着收摊烂摊子,要克制。现在一病,不克制了,他直接怒了。眼前一片发黑,一头栽了起来。

胤礽与马齐都慌了,连叫太监都忘了,自己蹿上来扶着康熙,康熙已经晕了。

梁九功上前:“太子爷还是让奴才们来吧,您……”

胤礽深吸一口气:“御医呢?!”

御医早就已经拎着箱子住在乾清宫的值班室里了,飞快地赶了过来,一阵忙活。御医快要疯了,老爷子这病不能动怒,这会儿又来!不复发还好,一复发就是个糟!

果不其然,康熙接着就是昏迷不醒,胤礽看着情况不对,把皇子、公主全召了来。要召的也就是年幼尚在读书的皇子与公主,已领差使的皇子都在跟前呆着了。

皇帝本来是好了些的,虽然话还说得不是太利索,他也是在“听政”,皇子是要站班的。

不管儿女怎么呼喊,过了一会儿,御医还是一脸青白地木然宣布,皇帝龙驭上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早点更的,但是室友那个囧姑娘,她看了个鬼故事害怕,就一直往我屋子里跑@!

给她出主意:放两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到枕头底下,世上没有太祖斗不了的牛鬼蛇神。

目前此人已经回去睡了。

嗯,我打算更新完了去敲敲她的门,问她睡没睡着,害不害怕,真怕了就过来我屋里打地铺。

230 抽风中的新皇帝

帝死曰崩,山陵崩,对于臣民来说与死了爹妈的区别也不是特别大。只是眼下的情况太过诡异,真正因为皇帝死了就伤心难过得哭了起来的人,只有吓哭了的宫女太监。

至如皇子、宗室、大臣,大家先是愣了一下,什么?皇帝死了?你开玩笑的吧?几十年了,康熙一直活跃在人民群众生活的各个领域里,北上南下西行东进。指导着各部门的工作,教育着亲朋故旧,给各家大老婆添添堵,他这就没了?

满屋子的阿哥、大臣第一反应不是哭,而是傻。受打击最大的是胤礽,他被李光地提醒了一声之后就扑康熙跟前,抖着手摸了摸康熙,人还是温的,又试试鼻息试试脉,再次发现他汗阿玛已经走了的事实。

看他的样子,围观群众就已经知道康熙是走了。皇子、朝臣嘴巴张开了,第一声还没哭出来,只见皇太子猱身而上,一把卡住了御医的脖子,非要御医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这不算医疗事故,跟医生没啥关系,人家还没出现呢,人就挂了。御医自己都傻了,中风这病本身就会复发,复发频率因人而异,但是康熙这个是一直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御医呆了好久,终于被太子摇醒,眼看再不说话,自己就要脑袋搬家,反射性地道:“原是好转的,是不是又动怒了?”

可不是!胤礽暴跳如雷,挽着袖子要收拾气着他爹的混蛋。马齐连忙捂住了折子,与李光地一齐道:“太子息怒,要收拾他们有的是时间。”

皇子里头的胤祉、胤禛就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太子:“太子,太子!”弘晰因已结婚,也在队尾站着,这时挤上了上来,他也叫阿玛。

胤佑、胤祺已经扑上去开哭了,他们一哭,胤礽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比所有人都惨。所有儿子里,康熙对他最用心,他与康熙相处的时间最长,中间也有一些小摩擦,总的来说还是父慈子孝。康熙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拉扯长大,不但是慈父还是严师……

想起这些来,胤礽就忍不住,絮絮叨叨:“汗阿玛,你睁开眼睛来看看儿子啊。儿子小的时候,这样一叫你就过来了……汗阿玛,那一回儿子病了,您就一直在旁边照看着,往后儿子再病,您忍心叫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么?汗阿玛……”

他记性本就好,简直是从有记忆起来,父子相处的温馨片段都背出来了。真是闻者落泪,马齐一听,皇太子已经背到了他汗阿玛带他到东北去打鱼,还有接着往下背的趋势,再看李光地,李光地在装死。

只好抹一抹眼泪,看一看又要跟着哭、又要跟着劝的诸阿哥,试图用眼神示意某些人:去劝一劝太子吧,这会儿不能光哭啊!老八倒是机灵,可他与太子关系不是那么密切,这会儿老实窝着都来不及了,哪会上前?马屁要是拍到马腿上,那不是找踹呢吗?

最后还是胤俄上前:“太子,二哥,汗阿玛去了,皇太后祖母那里是瞒不下的。光咱们在这儿哭也不是个事儿,妃母们、福晋们、皇孙们也需服丧。又有天下臣民……”

胤礽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哭得悲伤得要命,什么储君教育要喜怒不形不色、什么凡事大局为重、什么要保持形象不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在这一刻都扔到了爪哇国去了。他就知道,他爹没了,疼了他几十年的亲爹挂了!

胤俄的切入点先得不错,又把他的魂儿给招了回来,吸吸鼻子,袖子里哆哆嗦嗦摸了好一阵儿,魏珠已经拧了帕子过来伺候他擦脸了。

胤礽道:“我方才哭昏头了,”吸一口气,哆嗦一下,“领侍卫内大臣呢?今天是傅尔丹当值么?叫他约束手下,守好门禁,宫里不许乱。传、传托合齐,安定京城。”

把内外治安都布置好了,这才说到公布皇帝死讯的事儿:“传太监总管,通令禁宫各处,”胤礽闭上了眼睛,“汗阿玛……宾天了。”

话音一落,屋里的人一齐放声痛哭。马齐哭着哭着还上前奏道:“还请……”顿了一顿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胤礽,只好省略称呼,“通令内外。又,需传王府福晋等……”

李光地心里已经转了百十个主意了,顺势上前拦住了欲往宁寿宫去的梁九功道:“你且住一住,”对胤礽道,“眼下还需烦请诸王、皇子入见皇太后。大行皇帝并无遗诏……皇太子需奉皇太后命……”那个啥,“不如皇太子率众亲往宁寿宫。”

众人一听他的话,恨不得穿越回去抢了他的台词:这样表现的机会我TMD怎么就没想到呢?尼玛你一汉官,居然抢到咱们头前来了。老王八蛋!怨不得汗阿玛生前就喜欢他,这货真TMD太讨人喜欢了。

心里骂着李光地,口中还一齐说,咱们去找皇太后去。

胤祉醒过神来也力争表现:“李光地所言甚是,太子不即位,何人主持大事?”

胤礽沉默了一下,看着一屋子的人,忽生悲凉之感:“叫礼部、内务府的人来,先议丧仪,”说完,伸手拿下帽子,“都先把缨子摘了吧”

胤祉急切地道:“就是下令,这会儿也要请皇太后祖母的命,不如一道办了。”

这倒是了。

现在皇太后是个关键人物,康熙中风来得突然,去世来得突然,又没有遗诏。皇太子继位虽是名正言顺,可是有皇太后在,以她的命令登基,是更正当一些。

胤礽木然地问了一句:“咱们都去了,把汗阿玛独个儿扔在这里?”

李光地道:“太孙与诸年幼阿哥、众皇孙都在宫中读书,还请召其前来。”

皇家学校校址就在乾清宫大院儿里边儿,早就听到了这里的哭声震天,已经打发人往这里来了。到了门口儿,没敢进去。这会儿也过来说,那里听到哭声,遣人来问问。

胤礽是坚持不去宁寿宫,要陪他汗阿玛,让儿子们去宁寿宫。弘旦听了小太监的汇报,带着弟弟就往正殿跑去。转眼即至,到了先哭“玛法”。东宫父子的哭法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无不是感念康熙对他们是如何如何好。

行了,太孙也不愿意去。可事情不等人,胤礽下令:“去几个能说明白事情的,旁人都给我留下。”

当下,能当朝站班的都走了,上学读书的都留下来:你们还没入社会呢,大人的事情你们就别掺和了,过来陪皇太子哭吧。

宁寿宫里,一堆女人正在说说笑笑呢。指婚的旨意接二连三,康熙又有好转迹象,皇太后很开心、宫妃们很开心、公主们很开心,大家都很开心。

太子妃又把乌云珠给带了来,一伙子人逗小丫头说话。皇太后心情舒畅地跟曾孙女一问一答。

“你这是什么呀?”

“额娘给我的镯子。”

“你额娘给你的啊?”

“对啊。”

如此这般地没营养,大家还听得津津有味儿。

荣宪公主看得高兴,也褪下串手串来给她:“这是开过光的。”

乌云珠看看淑嘉,淑嘉点点头,乌云珠接了过来:“谢谢姑母。”奉个甜甜的一个笑。荣宪公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皇太后就问哪里开的光,荣宪说是离她们旗地不远的一个活佛,传道经过,她趁机求的。皇太后感叹:“好久没去草原上看看啦!”

恪靖公主道:“等汗阿玛大安了,我必请旨,请汗阿玛到我那里小住两天。皇太后祖母,您来么?”

荣宪公主道:“我那里也还能住,皇太后祖母,您来吧。”

公主们一力相邀,皇太后左顾右盼:“好好,只要皇帝答应了,我都去!”

说话间,外面又有来禀的,诸王、大臣求见皇太后,这回因皇帝是在议政的时候栽倒的,官员凑得十分齐整,宗室来的也不止铁帽子王和皇子。

同样的事情,皇太后已经经历过一次,也略微有一点经验了,她先慌上了:“皇帝又病了?不是说已经见好了么?”

宫妃、公主、福晋一齐避开,太子妃还捞上了女儿。

皇太后四顾无人,没一个能陪她的,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坐在宝座上等着。

众人一进门,皇太后就觉得不对劲儿,可不是不对劲儿么。缨子都去了,跟往常确实不那么一样。

一进门,领头的庄亲王就哭了:“老祖宗。皇上,宾天了~”一片鬼哭狼嚎,直接把皇太后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给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咕咚一声,皇太后往后一仰,倒在了宝座上。

宫女太监与诸皇子一齐上前七手八脚把人扶起来,一试,有气儿。又是叫御医,又是揉胸口,终于把人救起。皇太后一醒,就是嚎啕大哭:“皇帝!你怎么就去了呢?!”

王公大臣跟着又哭了几声,一想,咱们来可不是为了陪老太太哭啊!记起任务又委婉地提醒,您孙子正等着您的授权,好来主持您儿子的丧事儿呢,您这不说话,皇帝的身后事儿不好办啊。

外面哭的时候,里面的女人也听到了,乌云珠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祖母”、姑姑、婶婶们一下子就哭得稀里哗啦,为什么她额娘脸色惨白。左看右看,她的一张小脸也惨白惨白的。

康熙死了?淑嘉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怎么可能?!他老人家明明应该还有十几年好活的,那么些个儿子轮番闹腾他都扛下来了,怎么到了现在,他就挂了呢?不是开玩笑呢吧?

最后这个问句完全是废话,这年头祖国大地不兴过愚人节,就算过,也没人敢拿皇帝的生死开玩笑好吧?

所以,这是真的。

淑嘉登时傻眼了,抱着女儿的手一抖,一旁三福晋眼疾手快,给她扶了起来:“太子妃?太子妃你怎么了?别跌着了孩子。”

淑嘉一回神,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皇太后被众王一劝,记起正事刚要吩咐,又听到里面女人哭,接着跟着哭。弘晰、弘曈等听到了三福晋的话,一个忍不住,几乎要跳起来冲进去。

众王心说,这都火烧眉毛了,女人就不要裹乱了啊!

皇太后一句三哽咽地宣布:“你们拟了旨来,我用印。”一群男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大学士迅速草拟了旨意——这效率,连文具都带上了。皇太后命取了宝来,清清楚楚地压上了,然后她接着哭,表示一定要去梓宫前哭一哭。

大家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哪敢让她去,胤祉挽起袖子上阵忽悠:“皇太后祖母,乾清宫里诸事未谐,礼部等正在草拟凶礼章程呢。还有,您这里得换换装束……”

“哦,对对对,要去之前得先换装。”

外头一说,女人们也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穿得温暖明亮,头上还顶着各色绒花呢。赶紧的,回去换衣服!

三福晋在内里听到自家丈夫上蹿下跳,心急得不行。谁家丈夫谁知道,胤祉那点子聪明劲儿就没用对过地方,他在丧事上出毛病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她得回去把胤祉的用度给打点好才行!

这时是谁也别想留下来了,纷纷嘱咐皇太后:“您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啊,那样才合规矩。乾清宫那里现在都是外臣,女眷们去之前得打发人说一声儿的,等到那边儿有信儿才好过去。”

可怜皇太后十分想去看康熙最后一眼,被她们右一个规矩、左一个礼仪忽悠得在宁寿宫里先哭了好几场,愣是不敢动。

皇太后守规矩,有一个人却在踩规矩。“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这是什么成例?碜我呢?各省军民男女必二十七日除服方可。”刚刚在大行皇帝灵前即位的皇太子在大发雷霆。

谁说封建国家效率不高来的?快得很!内务府已经火速把乾清宫布置出来了,又紧急搬了白布等缝成孝褂。皇太子这样的,连边儿都不用收,直接套了上去。皇太子已经割辫成服,诸王等亦截发,一齐换上了衣服。

庄亲王宣读了皇太后令皇太子即位的懿命,胤礽这就便是转正了。然后就是把皇太后的命令昭告天下:皇帝换人做了。接下来是商议丧仪,这个是没时候扯皮的。亏得礼部尚书穆和伦脑筋快,去宁寿宫前就支使人去调了卷宗来。

在关外时候的例是不能用了,顺治丧仪倒还合适,这会儿一条一条的读出来,顺治死后,康熙“截发辫成服,王、公、百官、公主、福晋以下,宗女、佐领、三等侍卫、命妇以上,男摘冠缨截发,女去妆饰剪发。”

胤礽说:“这个就这么着,还有呢?”

礼部尚书穆和伦接下来说的,也都得到了批准,但是有一条却被胤礽驳了,顺治死时,外省的军民男女十三日除服。皇太子,哦,新任皇帝炸毛了!

一看他这个样子,谁都不能硬顶,多十四天就多十四天,一齐说,皇帝您真孝顺,真英明,天下臣民都是一样的,京师二十七天除服,各省也得二十七天成服。胤礽的气才顺了点儿。

穆和伦又把眼下需要走的礼仪都念了,胤礽只是要求给他爹更高的待遇,别的都没什么。反正他的要求也不劳民伤财,众人也都跟着哼哼哈哈表示支持。

当下就以新君的名义发布旨意——

该剪头发的剪头发,都换上孝服。在京的,有官身的都过来哭灵,哭够二十七天,你们除服。但是音乐、嫁娶,官停百日,军民一月。百日内票本用蓝笔,文移蓝印。禁屠宰四十九日。京城自大丧日始,寺、观各声钟三万杵。外藩陪臣给白布制服。

礼部誊黄,颁行各省,你们也得跟京师一个样儿。

在这一段时间内,新君就窝在了乾清宫配殿里住着了。按古礼呢,得住得再艰苦一点,但条件所限,紫禁城严禁胡乱搭建,他只能寻一个比较艰苦的地方住一下。这一段时间,他的一应工作也都挪到了这里进行。

一应办好,给皇帝换上入敛的衣服。皇太后终于带着娘子军再度杀了过来,这一回的队伍更大了,宫女、公主、福晋、各家的孩子也过来了,一个个换了衣服去了首饰剪了头发。东宫的男孩子都比较大了,互相照顾一下,跟着男人一班哭灵,谁也不会不长眼睛的慢怠他们。太子妃就带着女儿跟了过来。

哭灵也是有讲究的,没有什么男女混杂,一如当初大宴。原该是皇子、皇孙行礼丹墀上,公主、福晋等咸集几筵殿前,因为有了皇太后,得让她进去。等皇太后出来,大家把她劝回去老实呆着,才按次序来。

皇太后这一来,问题就来了:她老人家到了,怎么称呼?“老祖宗”是自家人的叫法,公开的呢?不能再叫她皇太后了。

于是,在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老太太升格成了太皇太后,手续后补。

胤礽上前来劝她:“老祖宗,您节哀,千万要保重啊。孙儿不能没有您。”皇太后哭道:“我也不想活了。”引得胤礽跟着一齐哭。

淑嘉听得满头黑线,上来劝慰老太太:“老祖宗,汗阿玛在天有灵也不想您这样儿的。”又看胤礽,哭得实在太惨,比较起来,她更心疼丈夫一点儿,又劝胤礽:“你要打起精神,汗阿玛的身后事,还要你看顾呢。”

胤礽抓着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咱们恭送,呃,太皇太后回宫吧,别累坏了老祖宗。”

胤礽与淑嘉一左一右护送老太太出门儿,眼看着老太太上了辇,胤礽一抹眼泪,他还有事儿要做呢。要准备殷奠,要准备奉安,还要商议谥号等等。也没心思嘱咐老婆什么,就一句:“有事儿你看着办。”

扭头就走,站在女人堆里,也不是个事儿,路过女儿,还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因为遇到了大事,再不能让这小短胳膊小短腿儿自己跑,乌云珠是保姆抱着的。在保姆怀里伸手要他爹抱。

胤礽勉强伸手抱了她一下,乌云珠伸出手来摸着父亲的脸:“阿玛乖,别哭啊~你是好男人。”

叭唧,新皇帝一滴男儿泪就又掉了下来,伸手履上了女儿的小手。“算了算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就哭吧,谁也没说哭了就不算男子汉了,哭完了可得硬气起来啊……”另一只手继续掌捆天子。

闺女,谁教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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