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白开心愣了一下,随即双眼放光,“那你还等啥?赶快讲明白吧!”
“第一,你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明白,不就是合起伙来蒙别人吗?你放心,你只管举起我这杆掩护大旗,尽情去追求你的X福生活,我绝无怨言!”
她这么痛快,程傲风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了,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感觉她应该是清醒的。 于是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二,你不得过问我府内的一切事物,更不得干涉我的事。还有,我讨厌女人在府里乱晃,弄脏我的地方。我会在王府后院单独给你建一个院子,除非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出来……”
“慢着!”白开心喊住他,“你这不平等条约也太不含蓄了吧?本小姐不是犯人,也不是兔子,你凭什么关我?”
“凭银票!”
“银票?你是说银票?”白开心脸上的所有不满立刻消散殆尽,“这个话题我喜欢,继续继续!”
程傲风看着她贪婪的眼神,对她的嫌恶之情又扩大了一圈儿。他猜得没错,这个女人果然是个贪财之辈。如此最好,只要有银子,就能省去他许多麻烦事,“成亲之后,你的吃穿用度我会负责。在宁远和楚墨成亲之后,我们就解除婚约,那时我会付你一笔银子。你择婿另嫁也好,远走他乡也好,都随便你!”
白开心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同意这门亲事,是为了让身边的人摆脱与他有染的嫌疑。这么看来,这位王爷还是很高风亮节的嘛,难道说他不是同志?!
她不知道那位宁远和楚墨什么时候成亲,不过要是这个婚约少于三年,那她和皇上的合约就作废了,那她损失大发了!
程傲风见她转着眼珠沉吟不语,以为她在犹豫,于是又加了一句,“你放心,解除婚约后,我会尽量为你安置好。付给你的银子也绝对不会少,足够你衣食无忧活完下半辈子!”
“不要说得好像我跟你解除婚约,下半辈子就混吃等死,没有青春了一样。本小姐将来怎样自有打算,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需要操心的就是赶紧筹措银子。不过在谈银子之前,我也有一个条件!”
程傲风皱了一下眉头,“你有什么条件?”
“三年!”白开心伸出三个手指头,“我们两个的婚约必须维持三年!”
程傲风不解,“为什么是三年?”
“你想四年五年也行啊,只要你有银子付我就行。反正五年之后,本小姐也才二十三,正是康师傅一样魅力四射的大好年华!”
“康师傅是谁?”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康师傅可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泡他!”
程傲风为自己的不长记性,又一次对她的话做出反应狠狠地鄙视了自己,“言归正传,为什么是三年?”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想啊,你那同志的名声已经响当当了,一年半载是没办法消除的。只要那名声不消除,那位宁远和楚墨就摆脱不了嫌疑,即便成亲了,也有婚姻危机。被埋进婚姻的坟墓就已经够惨了,你忍心看他们再被刨出来吗?既然我们已经出卖了脸皮,也不在乎多出卖一年半载的了,索性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不是更好?”
程傲风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惊讶,“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听你说了几句人话!”
白开心扯起嘴角,“我这个人很随和的,一般都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
程傲风又鄙视了自己一次,于是冷了眼色看她,“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据我所知,你没那么好心,完全替我着想!”
白开心贼兮兮地笑了一声,好处嘛,大大滴有。皇帝他只要求抱上皇孙,可是没说非得是她和琼亲王生的。三年的时间里,她怎么也能找到一个机会下药。只要把这个琼亲王放倒,随便抓个生育年龄的女人往床上一扔,那之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反正这个时代也没DNA测试,是不是亲生的谁知道?随便整个孩子送给那位皇帝交了任务,她就可以去拿她那三张空白支票了。
再从这位琼亲王的身上搜刮一笔,加上白将军府的一半儿家产,她白开心恐怕不是这北月国的首富,也能排上二富、三富了!啧啧,越想越觉得成亲真是一条发家致富的星光大道啊!
程傲风见她只顾贼笑,不言语,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动什么歪脑筋!”
“放心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白开心的脸上笑容可掬,心里却在发狠,现在我就让你狂,以后不定谁辉煌。等本小姐有了钱,先雇上一、两百个人,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你家门口唱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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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然是本小姐的人
“很好!”程傲风对她的态度表示满意,“那么我们就来详细地谈谈价钱吧!”
经过一番友好协商,除了平日的吃穿用度和交际费用,程傲风每年另付给白开心二十万两银票,连付三年。这三年内,白开心只管做她的空壳王妃,不得干涉琼亲王府的人和事,不得扰乱他的生活,必须听从他的命令和安排。
白开心对他的霸王条款并没有表示异议,于是两个人郑重地签订了友好合作条约。然后白开心在两个男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啃完了整只烤鸡,决定回家睡她的大头觉。
程傲风吩咐着楚墨,“送她回去!”
楚墨点了点头,走过来,“白小姐,我们走吧!”
白开心瞟了他一眼,再瞟一眼,眼睛就开始放光。
“白小姐,你……没事吧?”见她眼睛一放光,肯定没好事,楚墨开始打怵。
“你武功一定很高吧?”白开心问道。
楚墨没想到她竟然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先是感觉意外,而后又有些得意,“比不上王爷,但也不算差!”
废话,武功不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从将军府里带出来吗?
白开心扯起嘴角,“那就好,喂,穷王,把你的小弟弟借我用一晚!”
程傲风刚提起内力,准备施展开轻功回城,听了这话一口气没憋住,险些出内伤。这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他不敢相信地盯着白开心,神情窘迫中带着怒火。
白开心看着他这表情,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便拍手大笑,“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把你的小弟弟——楚墨借我用一晚,又不是说借你那个裤裆里的小弟弟用一晚,你紧张什么?你这个人思想也太不纯洁了!”
她这一解说,楚墨顿时意识到这个误会十分天雷,笑也不是,窘也不是,直憋得脸红脖子粗。
程傲风直接恼羞成怒,“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白开心见他动了真怒,敛了笑,“开个玩笑轻松一下,干嘛当真啊?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喂,穷王,把楚墨借我用一晚!”
有了之前的解说,这话听着也有些不对味儿。楚墨的表情抽了抽,恳求地望向程傲风,希望主子大发慈悲,千万不要把自己借出去。
“你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叫我,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程傲风没理会楚墨的小眼神儿,反倒对“穷王”二字做出了反应。
白开心无奈地摊手,“我们没成亲也没打算确定恋爱关系,叫相公什么的不合适吧?”
“你有事直说,不要叫我!”程傲风火气又蹭蹭地上来了。
“好吧!”白开心让步,“那就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把楚墨借我用一晚,您老意下如何?”见程傲风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又加了一句,“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不会让他杀人放火抢花姑娘的,顶多做做搬运工作,充当个飞机啥的!”
做搬运工作倒是能明白,可是飞鸡?那是啥鸡?楚墨对自己即将化身的东西表示茫然。程傲风也很好奇,但是懒得跟这个女人多费口舌,“随便你!”
白开心便意味深长地拍着楚墨的肩膀,“小弟弟,你听到了吧?你主子已经同意了,明天晚上三更到我房间来听候调遣,你滴可明白?”
楚墨幽怨地看了程傲风一眼,见他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只好红着脸答应,“我知道了!”
白开心回到房间的时候,秋香还立在那儿做雕像呢。楚墨一给她解开|岤道,她就瘫在了地上,却不忘忠心护主,大喊:“有采花贼啊……”
“别喊了!”白开心很鄙视地看着她,“你见哪个采花贼采完了花还还回来的?”
“也对啊!”秋香恍然大悟,又十分不解,“那他是什么人?”
“当然是本小姐的人!”
“啊?”秋香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小姐,你们已经睡一起了?那你还怎么嫁给琼亲王啊?难道你打算和这位公子私奔?”
白开心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那种亏本的买卖了?”
亏本?楚墨抽了抽嘴角,虽然他不及王爷风流倜傥,可是好歹也算是个英俊少年,和他私奔也不至于那么吃亏吧?再说,就算她想跟他私奔,他还不愿意呢,他还想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呢!
主子的德行就不说了,没想到丫鬟也这么极品。 这位白小姐的妖力果然强大,为免自己也被传染,他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白小姐,没事我就先告辞了。今晚的事,希望您不要声张!”
“放心放心,我人品好着呢,绝对不会对别人说,你家王爷深更半夜把我掳走,逼我做了那些事情!”
“哎?小姐你说王爷?难道是琼亲王?!”秋香已经立刻惊呼起来。
楚墨哭笑不得,小姐您已经开始散播谣言了好吧?我家王爷可没逼你做什么事,都是你们两厢情愿的。
“反正您好自为之吧!”他很果断地选择了离开,跃出窗口,兀自听那丫鬟在惊呼,“小姐,真的是琼亲王把你掳走的吗?他都逼你做什么了?”
楚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娶了这位白小姐,王爷前途实在堪忧啊!
秋香追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泄气,“小姐你不厚道,我有什么事都对你说,你却有事瞒着我!”
白开心斜眼看她,“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些人背着我和我爹勾搭勾搭的呢?”
“小姐别用奇怪的词儿说我和老爷好不好?”知道小姐说的是她曾经向老爷暗中报告她一举一动的事,秋香不满嚷了一句,语气又软了下来,“我那也不是存心要瞒小姐的,是老爷吩咐的,我总不能不听吧?我还要拿月钱养家呢。”
“行了,我又没打算兴师问罪,你就别晒你的辛酸血泪史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心腹的哦!”
秋香听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小姐……”
白开心贼兮兮地瞄着她,“所以,作为本小姐的心腹,小姐有需要你一定会赴汤蹈火的吧?”
秋香傻了眼,“我就知道小姐对我好准没好事,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坏事?”
☆、第12章 白开心的相公?
第二天晚上,楚墨很守时,准时在三更来到了白开心的房间。
白开心已经吃饱喝足,穿戴妥当了。罩着一个黑斗篷,戴上帽子,十足一个巫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小姐的私人飞机!”她把一张简易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划了一个大红圈的地方,“现在本小姐我要去这个地方观光旅游,需要你以最短的路程,最快的速度来完成任务!”
楚墨往那张地图上瞄了两眼,便吃惊起来,“白小姐,你要去的可是皇城首富陈员外的府上?”
“你知道?”白开心似乎比他更吃惊,又用怀疑的眼光望向秋香。
秋香怒了,“小姐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画这张地图今天我走了多少路?连鞋子都磨破了,脚上起了好几个血泡!”
白开心表示无力地摊手,“我也不知道楚墨认识路,再说,你以为心腹是那么好当的吗?不信你问他,他走了多少路,磨破了多少双鞋,又起了多少血泡,才变成琼亲王的心腹的?”
这话倒是说中了楚墨的心事。的确,为了取得程傲风的赏识,他可是付出了不少的血汗水的。
“小姐你这是报复,你是在怨恨我之前向老爷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秋香不依不饶地瞪着她。
白开心斜着望了她一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不信你去看看你的脂粉盒!”
“脂粉盒?!”秋香的脸色变了变,急忙奔回房去,从箱子底儿找出那盒还没舍得用的香粉,打开一看,立刻惨绝人寰地叫了起来,“啊,我的香粉!”
“小姐,你也太过分了,那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月钱买的,你竟然给我换成了鸟粪,你……”嚷到一半儿,她便愣住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开心和楚墨的身影?
——
因为那个青楼女子的事,白忠凤和陈浩两个人闹了很久,最后还是以白忠凤的胜利而告终。
陈浩虽然喜欢美女,但是也不能不考虑陈家的立场。毕竟这些年来,陈家做生意没少仰仗白府的力量和人脉,他脑子没被门夹过,自然掂量得出白忠凤和一个青楼女子孰轻孰重。真要闹翻了,倒霉的可是整个陈家!所以,在一番抗争失败之后,他乖乖地送走了青楼女子,又乖乖地爬上了白忠凤的床。
白忠凤怀着征服的喜悦,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睡得正酣,突然感觉周身冷飕飕的,她下意识地去拉被子,却拉了一个空。
“陈浩,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又抢了我的被子!”她嘀咕着去推身边的人,依然推了一个空。这次她感觉不对了,睁开眼睛,顿时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她记得自己明明睡在床上的,怎么跑到树上来了?
“来人啊……”白忠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喊人,可是一连喊了几声,别说人了,连鬼影都没一个。而她惊恐的声音被夜晚的寂静所衬托,被无限放大,听在耳里分外}人?br />
她不敢再喊,想下去,可是往下面一看,那些花草丛之中,好像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两下一对比,好像树上更安全一些。再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也不会武功,万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去,落个残废可如何是好?心念转动之下,她死死地抓紧了旁边的树枝,这才略微心安了些。可是这丁点儿的安稳也没能维持多久。
突然,一阵凉风从后背刮过,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别怕,只是风而已!”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偏偏这时,耳边传来另外一个声响,开始轻微,渐渐地放大开来,分明是一个女子在哼着什么曲子,空灵而飘渺。
白忠凤惊恐地转头,就见那黑影深处透出一抹微弱的亮光。亮光慢慢升起,化作一条纤细的人影,一身雪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胸前。微微地垂着头,缓缓地走来,不,是飘了过来,更诡异的是她的身上会发出淡淡的亮光!
仔细看看,那是一个容貌十分漂亮的女子,嘴里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轻轻飘来,竟有一种不染尘俗的美。躲在一旁的楚墨眼中染上了些许惊艳,而白忠凤却如遭雷击。
白忠凤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面白如纸,嘴唇抖动着,“降……降……降……”张了几次嘴也没能说出那个名字。那发着微弱亮光的女子似乎没有听见,在树下停了下来,依然微微地垂着头,哼着那空灵悠长的曲子。
白忠凤死死地靠着树干,抖如筛糠,带动得整棵树都跟着簌簌而动。如果说刚才她还不能确定,那么现在她看得很清楚,那眉眼,那身形,那装扮,还有那曾经一度让她厌烦至极的曲子,无一不表明,眼前这个人就是降雪。
不,降雪已经死了,这是她的鬼魂!
这个念头一出现,白忠凤顿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恐惧充斥了心脏,也侵占了肺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是降雪的鬼魂为什么会出现?是来报复她吗?
正想着,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飘渺,并不是在看谁,只是在看着虚空之中的什么东西。白忠凤却被她这小小的动作惊得险些掉下来,她惊恐地喊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那女子无动于衷,只是反复地哼着那曲子。很温馨的曲子,在白忠凤听来,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催命符,狠狠地撩拨着她心灵最脆弱的地方。
“真的不是我害你,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白忠凤不敢再看那女子,双眼紧闭,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是她们害你的!你要恨就恨她们……”
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空灵的声音幽幽地问道:“她们都是谁?”
“就是大嫂和二嫂,是她们千方百计想要赶走你,想要害死你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曾经说过,若你们敢亏待我的女儿,我会来找你们的!”
“我没有亏待过开心。”
“没有吗?”空灵的声音带上了冷意。
白忠凤紧缩的心又颤了颤,“我……真的没有。”这话说得显然没什么底气,开心回到白府,没少受她的气,每次见到开心,她都要冷热嘲讽一番的。
“哼!”下面一声冷哼,白忠凤赶忙补充道,“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以后会对开心好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还会再来找你的!”那空灵的声音倏忽到了耳边,白忠凤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孔,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就此晕死了过去。
那吊在半空的女子不屑地摇了摇头,“黑夜给你了黑色的眼睛,你却用来翻白眼,啧啧……楚墨弟弟,可以降落了!”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楚墨心里嘀咕了一句,一点一点放开绳子,把白开心放回地上。
白开心解开拴在腰上的绳子,捡起黑披风重新穿好,身上那淡淡的光芒便被尽数遮掩了去,“果然是招儿不在新,管用就行,完工,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