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康老三便说,暗器银针和绣花针也差不多,所以缝衣服什么的活计也交给了小四。 小四还真是脾气好,竟然真的用发暗器飞镖的手,学会了缝衣服,平日里,他们几个的衣物除了丹泓,便是小四打理的。他这个标准的男子汉文文静静的像个大姑娘,倒是和花著雨这个本来是个大姑娘却和男子一样豪气漫天恰恰相反。
真是没想到,小四有一日能扮她扮的这样像,枉气傲气还有戾气,这三样都鲜少在他身上出现的。
明白了“赢疏邪”是小四扮的,花著雨便有些担心。
原本的计划是,让假扮的赢疏邪将幕后的人引出来便即刻脱身逃去, 谁料到,引出来的人里面竟然是萧胤斗千金这样的大人物。萧胤L和斗千金似乎对“赢疏邪”并没有多大的恶意,而那一股悄悄在禹都寻找赢邪的势力,却没有引出来。
眼下,被萧胤和斗千金这样的高手盯住,小四只怕是难以脱身了。
正这祥想着,花著雨便敏感地察觉到,这个江畔并不似表面那般太平,那片林子里,似乎是理伏了人一般,到底是谁的人, 她心中却是不清楚的。
应当不是萧胤和斗千金的人,若说是皇甫无双的,她倒是不太相信他会有选样的心机。
便在此时,大路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花著雨凝眸朝着大路上望去,只见夜色之下,一队车撵缓缓是行来,那车撵长一丈有余,座高三尺,撵外装饰着银螭绣带,金青缦帐,顶棚绣着兽吻,前面竖着丈许高的红木竿。车撵以四匹马幸行着,后面有数十个侍卫跟随。
一看这车撵的派头,花著雨便知晓,里面乘的必是朝中重臣。
果然,车撵行到江畔,慢慢停下,八名随从垂手肃立,从车撵中漫步走下来一个人,头戴玉冠,身着月白色遮膝衣服,腰束玉带,足踏云头履鞋。
流水行云般优雅的姿态,如描如画的眉目,一双绝美的眼晴掩映在浓浓眉睫之下,映着天边月华,漾出潋滟锋芒。
左相姬凤离!
花著雨看到他,唇角慢慢地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她其实一直就能猜到,他今夜是是一定会出现的。设这个局,也不是为了证实一下罢了,果然,他倒是不负她的期望。这么说,那密林中理伏着的人马,也是姬凤离安排的了。
姬凤离唇角含着潋滟的笑意,眸光淡淡扫了一圈,便径直走到皇甫无双面前行了礼,放转首对萧胤和斗千金,道:“多日前,我主圣上便获悉,两位到了南朝,不过,两位既然是悄然而来,陛下不便去打扰二位。今夜,陛下获悉二位到了青城,便命凤离前来迎接二位,行宫便在山上,还请二位移驾前去。至于赢犯,便交由凤离处置便好。请——一”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姬凤离倒不愧是当朝左相。
萧胤和斗千金既然是悄然而来,南朝要想发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姬凤离却说早就发现,倒是挽回了几分南朝的面子。
只是,今夜,真的是炎帝要他来迎接萧胤和斗千金的吗?花著雨并不相信,依照姬凤离的狡猾,这或许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那方才在眠月楼.右侧雅室中的人是谁,说不定就是他!
姬凤离言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车撵后面,现出几辆马车,就如那夜皇甫无双夜游所乘的马车那般华丽,拉车得也是踏雪名驹,车帘都是用名贵的金线绣着云纹。每辆马车的车外,都侍立着两位轻衣霓裳自乡宫中侍女。
“原来是左相驾到,真是失礼了。你朝圣上真是客气了,既然如此盛情,本太子也不好才拒绝,不过,先不忙回去,既然左相要处置赢犯,本太子倒是很有兴趣观战!” 萧胤背着手,冷漠的脸上淡然如风。
“是啊,本王也很想看看,这个赢疏邪到底有多大能耐!” 斗千金也懒懒地说道.
姬凤离挑了挑眉,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既然两位一定要看,也无妨。来人,将赢犯拿下!”
他一挥手,几道身影纵身跃了过来,却是六名大内侍卫。一向追随姬凤离的三大名士中自的两个铜手和蓝冰今夜竟然没有来。
夜色渐浓,月华皎皎流泻而下,洒落一地璀璨晶莹。
花著雨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小四的身手,这六名大内侍卫,应当不是他对手,要想脱逃,还是有几分把把握的。只是,那密林中的人,却要如何对付?
六名大内侍卫将“赢疏邪” 团团包围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擒拿,月光下,刀光剑影纷飞。
这几个大内侍卫,身手倒是不弱,只是,相比于一小四,还是差了一大截,何况小四还有发暗器的绝技,只不过,因为要扮赢疏邪,所以,不便使用。
这样斗了有几十招,六大侍卫渐渐有落败的迹象。
皇甫无双凝眉望着战局,忽然对花著雨道:“元宝,你也上去,务必将赢犯擒拿!”
花著雨没料到皇甫无双会让她出手.此时要再躲开却也不能了.而且她正要想法帮小四脱身,是以,便轻轻答了一个“是!”字,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中佩剑。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姬凤离负手凝立在不远处,瞧见花著雨走了出来,淡淡扫了她一眼,绝美的墨瞳中,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
萧胤和斗千金似乎此时才注意到花著雨,顺着姬凤离的眸光看了过来,萧胤那张原本酷冷深刻的脸,就好似深冬的冰面。而此时.这冰面就好似被人乍然击破了一般,荡起了深深的波澜。
高大的身躯忍不住摇晃了一下,好在萧胤的定力够好,并没有当即冲过来,而是神色夏杂地望了一眼正在和六大侍卫激战的“赢疏邪”。原本眉日间隐含的担忧和紧张此时竞完全消失了,一双犀利的紫眸直勾勾地凝视着花著雨,那神色,好似随时要将花著雨吞入腹中一般。
而斗千金,见了花著雨只是眯了眯眼,似乎在惊诧她的美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个一直要娶她的斗干金,竟然连她的容貌都不识得,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可见就算她生就一副夜叉相,他也是依然会娶她的, 或许,是为了和北朝联姻,也许是有别有别的阴谋。新娘逃跑了,他只有和大舅子一起来找,不然他恐怕无法下手去找吧!?
花著雨缓缓从从萧胤身侧走过,绝色的眸中满是淡冷之色,静静凝望着前方的战局。她没有看萧胤,就好似从不曾认识这个人一般。
她纵身跃入战团,手中利剑出鞘,带着寒光,迎向小四手中的天涯明月刀。花著雨要安小二隐冒为她的身份,小四也没见过她的真容,对于眼前这个乍然来迎战的小太监,倒是丝毫不留情。刀刀带着凛冽的风声,向着她砍来。
花著雨一边躲闪,一边向着江边移去,将战团慢慢地移到了江边,她知晓,小四的水性极好,虽然,江水很是湍急,以小四的水性,脱身不成问题。
果然,到了江边,小四便瞅堆了一个机会,纵身跃入了江水之中。一个猛子便扎入到了江底,六个侍卫中,也有会水性的,见状也跳到了水中,只是,在水中追击,哪有那么容易的,不一会便失了目标,快快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让他跑了?” 皇甫无双快步走到江畔,瞧着水流湍急的江水问道。
“殿下,这江水湍忽,水性不好的怕是难以脱身,而且,这赢犯,一直在西疆打仗,或许根本就不会游水,这一跳下去,恐怕难逃一死” 花著雨淡淡说道。
皇南无双再望了一会儿江水,默不作声地离开。
随着“赢蔬邪”的落水,花著雨隐隐感觉到,密林中的伏兵也悄悄撤了。
那个眼月楼自的黛眉,方才小四打斗时,就一直绻缩在那边灌木丛边,见小四跳了江,抖了抖身子,就要跑路。皇甫无双一眼看到了她,厉声说道:“把这听个女人抓过!”
几个侍卫动手将黛眉扯了过来,她跪在草地上,不断地朝着皇甫无双还有姬凤离磕头,哭着说道,她只是一个被人从西疆买来的,今夜有人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要她抚琴,说是这样会有人出更高的价码买她,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也不认识方方才那个“赢疏邪”。
姬凤离派人到眠月楼打听了一番.这女子说的果然属实.便将女生放了回去。
范著雨是多么希望萧胤能赶快离开,可是,他已经发现了她,又哪里肯再走,他欣然答应了姬凤离的邀请,和斗千金一起上了马车。
花著雨也随了皇甫无双上了马车,她可以感觉到,萧胤复杂的眸光,一直凝注在她身上。不过,好在萧胤并没有当场拆穿她。
这一衣的折腾,到了青江行宫,天色已经将明,皇甫无双去向炎帝请安,之前倒是低声下气求了姬凤离,莫要将他深夜到眠月楼的事情报给炎帝。
炎帝在正殿接见萧胤和斗干金,花著雨自随了皇甫无双回了住处。
一夜未眠,皇甫无双自去补眠,花著雨却是心惊胆战,如何能睡的着。 萧胤和斗千金都住到了青江行宫,她不知,自己今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她不清楚,白到夫人是否将她不是他妹妹的事情,告诉萧胤了。她更不清楚,他此次到南朝,仅仅是为了寻找她吗,寻到了她是要将她带回北朝吗。她记起她嫁给斗千金时,他在她室内醉酒的模样,还有他流下的那一滴泪。
花著雨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了一日,邻近天墨时,她收到了安不二传过来得消息,说是泰小四已经顺利脱险,昨夜右侧雅室内和萧胤竞价的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并非是姬凤离,而是南白凤容洛。
花著雨眉头微凝,说起来,容洛也确实有一掷金的财力,他是喜欢一个青楼女子,也并非稀罕事,只是,何以也这么巧就看中了黛眉呢?难道,容洛也和朝中某些势力相纠结?而密林中的伏兵,据安小二说,很是神秘,看不出是谁的人!
花著雨勾唇冷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总算是让她看清了一个人的面目,那便是姬凤离,他对“赢疏邪”是绝对有兴趣的,若非是在刘默府中那一次相遇,谁会知晓赢疏邪已经到了禹都呢,那么,在禹都寻找她的人,绝对是有他的。自然,应该除了他,还有别人。萧胤和斗千金肯定是悄悄寻找过他,除此之外,是还有一股势力的?皇甫无双?花著雨目前还不敢肯定,但是,不管如何,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当晚,炎帝在行宫内设宴款待萧胤和斗千金,盛宴,便是在行宫内最大的百花园内举行。
虽然,这场盛宴筹的时间比较紧,但是,北朝太子和东燕瑞王同时时驾临,南朝可一点也不马虎,筹备的极是隆重。打杂的宫女和内侍不够用,便从各个主子身边抽调了太监过去帮忙。花著雨和有福也被抽了过去.帮忙搬花,原本,花园内栽种的花就够多了, 炎帝还命人从青城的花市购了许多盆栽过来。
宫女太监一直忙碌着,将百花园内的草木修剪整齐,将花盆摆成各种花样,还将地面上都铺上了厚厚的红毯。
这才一直忙碌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分,才算是告罄。而此时,整个百花园,已经美得如瑶池仙宫一般,处处繁花盛开,绿意悠悠的树上,也挂满了红纱和各色的琉璃宫灯。
花著雨和有福自去回去去换了衣衫,原本花著雨是要避开这次宴会的,可是皇甫元双却是不肯放过她。
“小宝儿,今日你可不能不去,父皇方才可以特意提过,今晚要你再去舞一遍剑舞,因为那此宫女们的舞都太柔了,北太子可是蛮夷之人,叫他们也领略领略我们南朝,就连一个小太监的剑舞,都是那样豪气满天。”皇甫无双得意地说道。
花著雨,心中冷冷一笑,就因为那剑舞,她得了一个妖孽惑主的罪名,如今,却指名道姓要她去去舞,这就不是妖孽惑主了?
“殿下,若是如此,何一让武上场,定是比奴才舞的豪气。” 花著雨皱了眉头说道。
“他们那是舞剑。可不是剑舞,父皇特意点了你的名,你不能不去!否则便是抗旨,走吧!”皇甫无双不容花著雨再分辨,便率先走了出去。
花著雨知晓逃不过,便只得随了皇甫无双过去。只是,她真的不知萧胤会在宴会上作出什么事!
百花园内,遥遥就可以看到,一群打扮得极是娇艳的妃子,还有宫女,在前面的花丛中晃来晃去。处处都是衣香鬓影,还有淡淡的香气,也不知是花香,还是月胭脂香。
正主儿都还没有到,许多随驾而来的近臣都到了,康王皇甫无伤也到了,皇甫无双自去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花著雨和吉群都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陆续的,炎帝的一众嫔妃都到了,大约是因为此次行宫内随驾而来的大臣不多,是以,不知是为了 充人数,还是别的什么,甚至于此番待选的季女也都来了。
不一会儿,在姬凤离的陪同下,萧胤和斗千金穿过繁花重重的曲径,缓缓走了过来。
今夜,萧胤也是盛装,一袭深紫色袍服,头上戴了一顶金冠,上面镶嵌着一颗灿烂夺目的珍珠,在他高贵深刻的脸上投下一片摇曳的光影。
他的眸光,淡淡地在场中扫视了一圈,便朝着皇甫无双这边看了过来,很自然地,扫过花著雨的脸庞。那一双紫光潋滟的眸中,虽然,还是那样的冷酷,但是,分明,眼底深处,却有一簇让人心惊的火焰,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他似乎并未将花著雨的身份告诉斗干金,是以,斗干金比他要平静的多。
待到一切人等都一一落座后,才听得常公公拉长了声音高声一唱诺道:“皇上皇后驾到!”
正文 第77章 赐婚,拒
两道明一黄|色的身影在内侍和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地走近。一众大臣妃嫔慌忙离座跪迎,花著雨也随着皇甫无双跪在桌案下的红毯上。花著雨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萧胤和斗千金并没有下跪,只是欠身施礼。但是,趁着众人全部下跪,无人主意时,萧胤的眸光更是放肆地凝注着她。
花著雨就奇怪了,她的背有什么,幸亏她现在身份只是一个太监,别人并不以为然,如若她是宫女,有心人肯定会以为萧胤对她有意思。现在这样子,倒是让人以为他看得是皇甫无双。毕竟,他们是南北两朝的储君,关注一点倒是并不引人怀疑。
“各位卿家,免礼平身!”炎帝威严的声音淡淡传来。
花著雨随着皇甫无双一道站起身来,淡淡瞥了一眼,看到萧胤终于将眸光转向了炎帝,那种被人注视如锋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心中终于轻松了一点,她淡淡地呼出一口气。
但是,不过轻松了一会儿,背上火一凉,似于又有灼灼目光落在背心,花著雨忍无可忍,终于怒了,她蓦然回首,恶狠狠地朝着萧胤的方向回瞪了过去。萧胤,你也太不知收敛了。
这一瞪,就撞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瞳眸中,不是深紫色的,而是如水似墨,极其漂亮的眼睛,像深秋的两汪泓水,隔着好远的距离,但是,花著雨仍然有一种感觉,好似自己的影子正被映照在这两汪泓水之中。
花著雨怒了。
萧胤和斗千金此时正在和炎帝寒暄,看她的是姬凤离。
她怎么忘了,姬凤离一直是陪着萧胤的,只是,姬凤离这厮咋地也偷看她啊!
不过,错瞪了他花著雨并不后悔,她玉脸微凝,绝美的凤眸微微一眯,目光如尖锥一般冷冷睥睨着姬凤离。 她和姬凤离之间,倒是不用装,反正他们两人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姬凤离愣住了。
他大约是没有想到,只是不经意地瞧了她一眼,便被她捉了一个观行吧,花著雨愈发用吃人的目光很辣冷厉地瞪着他,想起那夜被他看了一个光光,也不用和他客气。
姬凤离只是愣了一瞬,水墨瞳眸中便漾起了淡淡的讥诮的笑意,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开了。再是断和也是男人,难道真的当自己是女人,连被男人看都不能了?!不过,他也是鬼使神差了,怎地去看这个断袖小太监。
花著雨见姬凤离被他看得转移了视线,这才蹙了蹙眉,将视线凝往到主座上的炎帝和皇后身上。炎帝的龙颜她是见过的,依旧是清俊肃穆,只是而对着萧胤和斗千金,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聂皇后花著雨倒是第一次看到,她进宫也有日子了,就从未见过她。据皇甫无双说,她的母后在宫里的佛堂礼佛,平日里连他的请安都是赦免了的,一般的宴会什么的,更是不会参加的。不过,今日倒是奇忙了,竟然也出她在宴会上。
聂皇后的风颜,是极美的,她的年龄,应当也快四十岁了吧,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一般,可见保养的极好。花著雨原本以为,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应当是国色天香端庄如牡丹一般,但聂皇后却不是,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淡,冷冷的神韵,漠漠的气度,就好似一副没有上色的水墨画,很美,很飘逸,却很淡漠。她只有看向她的小女儿皇甫嫣的时候.唇角才会绽开一抹宠溺的笑意来。
三公主皇甫嫣就坐在聂皇后下首处,她今日妆扮的分外华贵,一袭鹅黄|色繁绣烟罗薄纱裙,逶迤拖地,如烟似雾一般,愈发衬托的她一张俏颜分外娇艳,腰肢愈发纤细。万缕青丝梳成娇俏的飞月髻,簪着金步摇,华丽而不失雅致。
皇甫无双朝着她们望了望,黑眸凝了凝,执着酒杯, 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深黑的瞳眸中,尽是繁华落尽的苍凉。
看来,皇甫无双的脾气,果然不是被惯坏的,而是匀小被漠视的结果。果然是可怜的小孩,比她还要可怜的。她的娘亲在她极小便过世了,但是,好在还有爹爹和奶奶是疼她的,虽然爹爹对她是严厉了一点。
花著雨微微叹了口气。
盛宴开始,一片觥斛交错。
勋酒若自,歌舞也便开在台上演:
“小楼连远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
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
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
卖花声过尽,斜阳院落,红成件、飞鸳甃。
玉佩丁东别后。
帐佳期、参差难又。
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
花下重门,柳边深卷,不堪回首。
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