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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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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非儿便往外走,我看到胖女人的脸刷的蹭白,而躺在床上的于清琏眼珠都气得要掉出来,非儿经过胖女人旁边的时候,面带笑容,若无其事的把十厘米的高跟踩在胖女人的脚上,让它在那上面辗转反侧,我们走出大门,还能听到她的尖叫。

彼此相对大笑,种种恶气一吐而尽,笑完了却愁容不展“现在该怎么办?”非儿问我

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但尽人事,一切皆由天命,既然做错了,便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忽然间潇洒起来“管他的呢!及时行乐,走,我们去酒吧,李小青泡别的美女,那我就泡别的帅哥,大不了我蹲两年牢房出来,又是一条美女好汉,担心也没有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律师。”

表面的潇洒掩不住内心的叹息,而我的路途,在花瓶粉碎的一刻,或许就注定了走向一个岔口,一个没有青春跟希望的岔口,任凭我无论如何的呼喊奔跑祈求哀悼,它都不会再从头。

偏偏喜欢勾引你十

跟非儿回家收拾东西,我打算先暂时在她那里凑合一段时间,转了半天一时不知道从哪里收起,环顾这生命中的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几分钟前还想将它像块破手帕似的遗弃的地方,留恋但毫无办法的放弃每一面镜子,每一张桌子和床,心爱的红木家具,我越来越越心酸,越心酸就越想流眼泪,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泪珠噼哩啪啦往下掉。

那个鹅黄的床单,红色的长裙,白底蓝花的桌布,我喜欢的cd与影碟,统统塞进箱子,一件也不留,省得他赌物思人。他买的那条铂金的项链,翡翠手链都摘下放进盒子留给他的下一任女友。

“好了,别哭了,一会张家墨会带律师过来,省得让人家笑话你”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洗手间洗把脸,打起精神,开始继续装箱,不多久非儿的手机响了,她接听完转告我“说曹c,曹c到,一会就到,你们好好谈一谈。”

把沙发上堆满的衣服都统统搬到屋里的床上,从箱子底翻出一个杯子倒了水放在律师跟张家墨面前,我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

邢律师开玩笑说“被你这么一瞧,我都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邢律师,你看我的案子轻能轻多少?赔钱行么?”

“这个要你们庭下调解”他一句话就把我的希望判了死刑,我跟非儿对看一眼,想起昨天于清琏跟她母亲的态度,都微微摇了摇头。

“那重呢,要判多少年?”几乎不敢问这句话,怕他说出的答案我承受不了。

“其实一般打架,如果没有损伤人体健康,只是使被打方暂时性r体疼痛、精神受刺激的轻微伤害行为,应属于刑法上“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情形,一般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有关规定,酌情予以行政处罚。

但如果有医院的鉴定书,轻伤则一般为三年以下,重则三到十年都有可能”

随着刑律师的话,我心中希望的小火苗渐渐熄灭,室内一片安静,掉一根针都听得见,昨晚美女好汉的豪情万仗已经被一种深深的悲哀以及绝望替代,不甘心啊

没有什么难为情或痛苦的感觉,只觉得两腿发软,心里空虚到了极点。要我丢下北京明朗的天空,新鲜的空气,宽阔的街道那是多么令人揪心的事;我在雄心勃勃的考研、考雅思、考注会;我还曾经梦想着有一座大房子,不用面朝大海,但可以春暖花开,让我感觉温暖愉快;我还向往着买一辆奇瑞qq,把方向盘裹上红布,体会一下开车兜风的恣意与舒展;有那么多事情还没有做啊,我忽然想笑

那种无可奈何挣扎之后不得不对命运低头的嘲笑,笑着笑着,泪珠儿便软趴趴的挂在脸上,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我?我只不过爱错了一个人,可要付出整个青春和将来作为代价弥补我的错误吗?

我不甘心。

律师看我哭了便安慰我说“先别难过,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委托我庭下和解,我去跟对方谈谈”

非儿淡定从容的说:“钱不用担心,只要方方没有事情就成。”

我想起那天下午我是怎样挺着胸脯狠狠的把花瓶砸在于清琏的头上,而我又如何的倔强地昂起头来不服输的样子。现在我那颗由于自己的无能而破碎的心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个会惹事生非的女子,我的温柔可爱只是的表面,内里却并非优雅从容,没有真正高贵的气质,非儿不会了解,我现在的感觉有多失败多难堪,沮丧的认为,或许我永远没有机会去做个真正的美女,背叛和劳累,恐惧和紧张,早已带走了我的全部温暖、青春和柔情。

非儿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她把我拉到镜子面前

我看到那里面站着一个女孩子,面色蜡黄,身材干瘦,眼睛下有一圈明显的黑色,没梳的头发东一蓬西一蓬的贴在脸上。

那是我吗?

不敢相信,我记得我有着白皙而精致的皮肤,有一张容光焕发的脸,有着一头长长的光滑如瀑布般的长发,有足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傲人的身材。

非儿说,你知道你最应该做什么吗?

什么?

你应该躺在美容院,让美容小姐们恢复你昔日的秀丽,然后去赛特买一身最漂亮的衣服穿。把东西交给张家墨他们来帮你搬。然后你再回头看看,就会有信心,有能力,有力气来处理面前乱七八糟的局面了!跟我走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站在西单赛特商场的镜子前,试穿一件有着飞边、花瓣短裙和宽腰带的套装,明亮的黄色总是让我看上去神采飞扬,精致有神,我看到那个熟悉的我又回来了,我不再是面色苍白,蹲在拘留所里簌簌发抖的被抛弃的女孩子,我有着足够的信心,以及勇气,去质问李小青

“是什么让你放弃我们一年多的情感?”

我是方楚妍,是那个冰雪聪明健康美丽的女孩子,我有着大把的青春还可以挥霍,还有那么多帅哥在将我等待,以及美好的将来,除了律师庭下和解之外,我一定能想出办法,让李小青去解决我的违法乱纪问题,哪怕做假证词,哪怕让他去骗于清琏,我,紧握双拳,心底暗念,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蓝旗营,上岛咖啡屋,气氛暖昧,咖啡热腾腾的蒸气浮在空中,模糊着我的双眼,玻璃窗内我很悠闲,玻璃窗外的人流忙乱,在北京初秋的街道上,人群汹涌的背景中,我隔着玻璃窗,看到李小青高大的身影,依然如鹤立j群般的耀眼,只是那被烈日雕刻过的脸已经微微黝黑,增添了几许成熟的意味。

在我的对面,坐下。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伤心与愤怒混合的情感,所有已经设定好的话都被一种揪心裂肺的疼痛所替代。

李小青紧皱眉头,抓紧我的手,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方方,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刹那间,我心中翻江倒海,忘记了找他的初衷,过去的美丽而且一直叫人恋恋不舍,那是因为过去它是一个美丽的七彩泡泡,在阳光下它能给我们无限的梦幻想象。

心渐渐柔软起来,李小青还爱我,他的心,没有背叛。

我略微苦涩的笑了一下,用哀伤的眼神看着他,略带讥讽的说

“我宁肯你去喜欢于清琏,只要能让她销案”

李小青脸色渐变,握住杯子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语气肯定执著且低沉

“她会销案的,你放心,这一点不是问题,是问题的是,你肯不肯原谅我?”

咖啡屋中正正播着莫文蔚的低低旋律

“y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惆得无厌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总之那几年感性蠃了理性那一面

y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恨情欲里的疑点盲点呼之欲出那麽明显

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有着会意的痛楚,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我重量复念着歌词,闭紧的双眼有两行泪流下来,李小青脸上浮现出疲惫又无奈的笑容,那笑容从苍白的带着微干燥的裂痕的嘴角渐渐展开,他略低了一会头,手用力扯着头发,过一会抬起脸,高昂着那张我曾经抚摸着多少个夜晚的疲倦的脸,迅速眨了几下眼,咽回了既将流出的泪。

他起身离开,他说我无须担心案子问题,他有办法。

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我心底浮起那首著名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我艰难的走着,不愿意坐车,心里没有轻松的感觉,街道上人很少,秋天的落叶份外凄凉。

到了非儿家的楼底,调整一下心情,打开门进去,邢律师正在客厅跟她谈话

我冲他们微笑,试图不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别人,绕过茶几坐在律师身边,正想告诉他,李小青说有办法解决案子的事情。律师先开的口

“晓晓,这件事庭外和解不太可能,有一件事,可能你不太了解,于清琏是李海深的女儿”

我有点迷茫,李海深是谁,非儿及时补充道

“李海深是李小青所服务公司的老板,换而言之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身家上亿,我们很难用钱解决。”

我咽回了要说的话,把自己深深陷入沙发中,先是深深的悲哀,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身家上亿的老板的女儿因为感情,居然心甘情愿当李小青的秘书,而我竟还可笑的以为她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无知女孩,不过是喜欢上了正当得意的青年才俊,哪有资格跟我一争长短?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继而感觉心酸,原来我不过是一个蝼蚁,别人一根指头就可以把我毁灭,而我却天真幼稚可笑的认为,爱情跟命运是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总是有办法与它抗衡,总是靠一些手段及聪明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全世界在我眼前一瞬间,都变了颜色。

非儿坐过来,揽我入怀

“好了,不要哭了,有没有感觉奇怪?”

我抬头看她的脸,她眉头微皱,边深思边说

“你想一想,于清琏贵为富商的女儿怎么肯甘心当一个秘书?而李小青如果为了前途跟她在一起,又何必要向你求婚?”

我茫然地听着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太空。然后意识到我的头很疼,混身发冷,把身子蜷缩到她的怀里,簌簌发抖,晓晓感觉我不对劲,用手一摸我的额头,叫了出来“好热!”

很快就躺在医院的床上,手背c着输y管,反而有一点点的高兴,小时候生了病便有理由不去上学,在家里舒舒服服看,看电视,听磁带。我现在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想我的案子,不去想答应不答应李小青的回头,不去跑关系送礼也不用配合律师探讨问题,一切,都将由非儿或晓晓替我处理。

因为,我病了,需要休息!我病得理直气壮,如及时雨,让我沉闷已经久的疲惫的身体跟大脑都彻底得到了一次放松。看了半天,心情便好了很多。

第一个来看我的就是袁远,明显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是一大捧玫瑰跟他的头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冲他微笑,美貌真好,像端上盛宴的美食,男人所有的抵御,在顿然间被土崩瓦解,纵使前边一个不小心丢掉,后面仍有更多的男子向我粲然而笑。永远不用担心门前冷落车马稀。

可能是我笑得过于意味深长,袁远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一个同事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正好你们两个一起探望”他顺手把花c在花瓶里

我相信巧遇,但,如果巧遇过于频繁,我不能不怀疑它具有了某种y谋的可能。想到这里,我的微笑更深了“某人的小心眼儿可是一不小心被我瞧见了哦”

他一脸无可奈何,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就是来看你的,而且十分想趁人之危,对你的芳心进行一场打劫”

我说我武功高强,想打劫我可没那么容易的,他说那没有关系,那我的芳心被你粗暴的掠夺掉也是心甘情愿。

我大笑着放下手中正翻看的书,伸手去捶他,忽然间病房敲门声响,袁远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头上还包着纱布的于清琏。

她看着袁远略有点不知所措,穿一件宽松大摆的长袖裙装,黑色的靴子仅仅盖住脚腕,大而无神的眼睛中有几分懊恼。

我的微笑渐渐凝固,有一些事情我无法控制,那么仅能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从案子,从于清琏,从背叛的角度转移开,强自己不去想,不去接触,尽量心情平静的过每一天。

可是,我绝不允许,不允许在退无可退的地方,敌人仍欺上门来将我羞辱。

全身精神一下子崩紧,眼睛中冒火,如果她敢开口有一句侮辱我的话,我一定会,再在于清琏头上,再狠狠砸一个花瓶上去。

气氛紧张,好象一点既然的火药桶,袁远从我的面色中瞧出不善,把她拦在了我面前,对门外的人说“你是哪位,来做什么?”

于清琏微笑,小声的说道

“我,来没有恶意”

偏偏喜欢勾引你十一

于清琏走进门,手上居然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装满了小吃水果罐头之类,脸色略带犹豫,似不知从哪里说起

我抬起身子,靠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不像一个正发烧的病人,尽管手微微有点抖,感觉头晕以及?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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