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匪之一是天下会首领雄霸的二弟子,他以后就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你怎么害怕做是什么?”绝心满不在乎道:“我办事还不放心?我点住了老乌龟的昏睡|岤,他起码要睡到明天正午了。我们慢慢走不用慌。”
聂风这才松了口气,边拉着绝心迅速撤离,边看了绝心背着的巨大包袱一眼道:“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把这些东西全部分给附近的灾民?”“这个自然。”绝心道:“不过我初来乍到,不知道那些灾民的落脚处。”
聂风道:“这个我倒知道。不过这些财宝不能直接给他们,必须连夜变卖了,然后换成粮食交给他们。”
“有道理。”绝心撤到了安全之处,找了棵大树靠着蹲下,然后打开包袱。
聂风凑上前一看,只见包袱内各种宝物琳琅满目,除了不少黄金之外,还有一只玉马,几串鸽卵大的夜明珠,还有些玛瑙玉石猫儿眼之类的,总之都是贵重之物。
绝心随手拿了几锭黄金和一串夜明珠揣进怀里,聂风连忙阻止道:“你不是说要救济百姓能够,怎么……”
“我出了这么大力,自然要象征性取点辛苦费。”绝心随手拎起一串夜明珠交给聂风:“这个是你的酬劳。”
聂风摆摆手:“我不要,都变卖了交给灾民吧。”
绝心早猜到他会如此反应,索性大方地将剩下的财宝包好塞进他怀里道:“好了,劫富的任务我已经做完了,剩下济贫这个环节就交给你负责了,请你认真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广大灾民会感谢你的。”
说完,勉励地拍了拍聂风的肩膀,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聂风看着怀中的烫手山芋苦笑了下,转身朝着大街另一头走去。
好在前方不远处就是天下会分舵开的商行,他倒不发愁东西出不了手,只是要如何向分舵那些人解释这些珠宝的来源呢?
素来忠厚诚实的聂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
绝心打发掉聂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走回了客栈,然后牵了自己的马,连夜启程,换了个方向转往京城而去。
聂风毕竟是《风云》的主角,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远离他,以免被搅入江湖是非之中。
反正自己的目的是隐匿形迹,只要不被绝无神发现,到什么地方区别不大。
绝心骑着马奔波了一天,又赶了两三百里路,到天擦黑时来到一个小镇。
此地已经远离沿海数百里以外,早已远离绝无神的势力范围,想来绝无神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来。绝心感觉到暂时安全,于是松了口气,随意找了家小客栈住下。
自从出海以后,绝心已经接连数夜未曾好好休息,到此刻精神已经疲惫到极限,此刻一旦松懈下来,一沾到枕头便觉得睡意汹涌而来,不过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绝心一觉睡到翌日正午,直到腹中空空如也,饿得受不了了才不清不愿地爬起身子,下床梳洗一番,然后下楼到客栈大堂用餐。
此时正值中午,客栈中倒也稀稀拉拉坐了几桌客人。
绝心走到当中一张桌前,随意叫了几样菜,无聊地等上菜之时,眼光无意中瞥向门外,刚巧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气度非凡的壮年男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绝心一眼看见那人的脸,脑中顿时嗡地一响,几乎只剩下一片空白。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声音: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罚跪
那一瞬绝心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绝无神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一双深黑冷漠的眸子凝视着他,绝心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此时绝无神已经在他对面坐下,漠然瞥了他一眼道:“心儿,这几日过得可好?”
绝心心跳如鼓,两手掌心俱是冷汗,有心拔脚便逃,却明白对方绝对不会给自己逃跑的机会,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发干,不知该如何开口。
绝无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心中积郁的怒气倒消散了大半。
见绝心不答话,他唇角一勾,缓缓牵出一抹笑意来,调侃道:“怎么?忽然看到父亲,惊喜得话都说不出了?”
绝心终于把被吓散的三魂七魄找全,勉强笑了笑道:“心儿该死,本来只想四处游历一番,让自己增加点见识再回去复命,却不想惊动了父亲,害得您亲自千里迢迢赶来,心儿不胜惶恐,还请父亲降罪。”
绝无神闻言不语,只轻轻地笑了笑。
看来自己多年的苦心教导并没有白费,起码心儿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是越来越高超了。
绝心看到那个透着丝丝凉意的笑容,只觉一股寒意中脊椎骨直升入脑中,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
绝无神定定地看着绝心,直到绝心承受不住他目光中的威压,忍不住低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时,方才徐徐开口道:“是这样么?那为何天行告诉我,你说今后和我后会无期?到底你们谁在撒谎?”
绝心闻言出了满头冷汗,却又不敢抬手去擦,更不敢继续撒谎欺瞒,只好硬着头皮道:“心儿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错了,请父亲念在孩儿年少无知,饶过孩儿这一遭吧。”
“知道错了就很好,”绝无神放松了目光中的压力,口气稍稍缓和了些:“等回去了再慢慢处罚你。”
他的语气极其柔和,绝心却听得心底发颤。
绝无神又道:“你不是叫了菜吗,怎么还没有上。”
其实饭菜已经做好,不过小二被他们这一桌的低气压震慑到,这才躲在一边迟迟不敢上前。
此刻店小二闻言,竟然不自觉地也跟着冒了一头冷汗,忙不迭地跑过来边告罪边上菜。
绝无神终于抓到儿子,心情大好之下,连日来千里奔波的疲惫顿时消了大半。
此刻见饭菜上齐,虽然乡野小店菜色粗鄙,倒也有鱼有肉,卖相看着也不错。
绝无神提起筷子看了绝心一眼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这句话说得倒是十分柔和,像极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绝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但是绝无神有命,他又怎敢违抗,只好跟着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战战兢兢地用过午饭,绝心就被绝无神封住任督二脉,提着衣领带出客栈,丢上一匹马,在绝无神的亲自押送下启程朝着来路回去。
虽然绝无神并未带任何手下,可是有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绝心哪里敢耍花样,只得乖乖地策马赶路。
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回去后即将遭到的惩罚,越想就越觉得心惊胆战。
两人赶了一天路,又回到了之前绝心遇上聂风的那个小镇。
绝无神骑马缓缓驰到绝心先前住宿的那家云来客栈,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店门口立刻有人毕恭毕敬地迎上,把马牵去后院马厩。
绝心也只得跟着跃下马,将马匹交给迎上来的侍卫。
这时他已看清楚,客栈内满满十几桌都是绝无神带来的侍卫,看来绝无神是将这家客栈包下了。
绝心跟着绝无神走进店内,掌柜的立刻点头哈腰上来奉承,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千瓣菊。
绝心听他一口一个‘宫主’叫得响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形迹为何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家云来客栈竟然是无神绝宫旗下的无数产业之一!
想到这里绝心不禁暗骂自己大意,之前他还以为绝无神的势力只限于蓬莱岛周围海域以及沿海一带,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悄悄地把势力扩展到了内陆的一些小城镇中,看来自己真是太低估绝无神的势力了。
绝无神看见绝心神情懊恼,以及大概猜出他在郁闷什么,却也不戳穿他,只淡淡地瞥了绝心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楼!”
绝心闻言,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只得乖乖地跟在绝无神身后走上楼梯。
绝无神吩咐守门的侍卫,让他们守在楼梯口,不准放任何人上来,然后便押着自己垂头丧气的儿子进了天字一号房。
绝心看着绝无神走进来,一颗心已自提得老高,又见他转身关门,便隐隐猜到他意欲何为,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若换了往日遇见这种情况,绝心第一反应定是拔脚便逃,若逃不掉那自是没命挣扎,如今他犯下大错,正不知绝无神将会如何惩罚于他,值此当口又怎敢惹怒绝无神,令自己再罪加一等?
然而他心中于那事委实抵触得紧,眼见绝无神已经开始脱下长衫,面上神色丝毫不见喜怒,目光却似隐隐带了一丝阴鸷。
绝心不禁身子一颤,心道他这次定要往死里折腾自己。终于忍不住心中惧怕,‘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抱住绝无神双腿叫道:“父亲,心儿知错了!请你看在过世的母亲份上,不要这么对我!”
绝无神闻言,淡笑着弯下腰,抬起一只手捏住绝心尖削的下巴向上抬起,让他面对自己的目光:“现在才知道怕?晚了。若不好好给你个教训,只怕你不会长记性。”说完弯腰抱住绝心,举步走向床边。
绝心被他那阴冷中夹杂着火焰的目光震慑住,一时间竟然忘了挣扎。
等他回过神来时,绝无神已经低下头,霸道地吻住了绝心因为恐惧而冰冷颤抖的唇瓣。
侍卫们站在楼梯口,隐隐听见屋内传来持续的撞击声,以及少年夹杂着饮泣的呻、吟求饶声。
那声音时而轻微,时而尖锐凄厉,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侍卫们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作充耳不闻状,只在心内催眠自己得了间歇性耳聋,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然而那呻吟声仍旧不住地飘入耳中,纵然侍卫们表面上淡定,心内却不由地为屋内的大少爷捏了把冷汗。
那声音断断续续低响了一夜,到得后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听上去愈发凄惨可怜,纵是铁石人闻之也不由心软,而那始作俑者却不为所动,仍旧继续着无情的凌、虐。
直到天色发亮时,屋内的动静和呻吟声才渐渐止住了。
之后就没了动静,想来宫主和大少爷奔波了一日,又折腾了一夜,这会儿终于精疲力尽,准备休息了。
侍卫们终于如获大赦,同时松了口气。
这时屋内传来叫人声,却是绝无神终于泄完了心内的邪火,下令让人打水沐浴了。
热水是早就备好的,两名侍卫得令后,抬着盛满木桶的热水送进屋里。
退出来时,一名侍卫偷眼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宫主披着单衣一脸餍足地坐在床边,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床上昏睡中的半大少年。
而绝心正俯卧在床上,半露的侧脸苍白脆弱,弧线却好看到了极致。那下垂着的长长睫羽上还挂有晶莹泪珠,脸上也隐约带有泪痕。身上搭着一条薄被,裸、露出来的颈项肩膀上满是青紫吻痕,甚至还有不少深刻齿印。
侍卫不敢多看,连忙弓着身退出。
绝无神抱着绝心睡到中午时分,然后强行叫醒他,梳洗完后带下楼去一起用午餐。
绝心昨夜被折腾狠了,兼之又睡到一半便被叫醒,精神极度疲惫,眼下也出现了黑眼圈,状态可谓差到极点。
绝无神却视如不见,吃过午饭后便下令启程回去。
绝心昨夜刚被日了一整夜,今晚就被押上马去骑马赶路,刚刚受创之处受那等颠簸之苦,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众人晓行夜宿,很快便赶回海边。
等在沿海码头的侍卫已经提前备好船只,绝无神等人赶到后便弃马登船,朝着蓬莱岛而去。
绝心终于得以喘息,遂来到船舱内,一头栽倒在预备好的豪华大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绝无神心知他已至极限,也就不再为难他,只等着回到蓬莱岛后再与他细细算账。
翌日清晨,绝心一觉睡醒,方觉船已靠岸。
绝无神已经不见人影,想来是回去处理宫中事务了。
绝心起身下船,刚好迎面看见天行朝这边走来。
绝心想起前几日刚算计过他,心里老大不好意思,连忙想躲,天行早已一眼瞥见,对他点头示意。
绝心只好讪讪地走上前去,对着天行赧然一笑道:“天行师兄,前几日的事对不住了。我父亲没有太为难你吧?”
天行大度一笑道:“绝心师弟说哪里话,那夜的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宫主对弟子宽宏大度,自然不会太难为我。倒是师弟你看上去精神不佳,是不是被宫主惩罚了?”
绝心闻言苦笑道:“这原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天行又道:“你这次借机私逃之事宫主已经压了下来,并未公布于众,显然不会按照宫规处置你。可见宫主表面对你虽严厉,其实内心还是疼你的,你今后还是不要太违逆他的好。”
绝心想到按照无神绝宫宫规,私逃者会被处以膑刑(既挖去双膝膝盖),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心中却想道:他哪里是疼我,他只是日后还需要用到我,不想我这么快变成残废而已。想让我因为这件事就对他感激涕零,门都没有。
天行见他不语,又道:“宫主派我来叫你过去。你小心点应对,千万莫要惹怒他。”
绝心见他好心提点,心生感激,对他一笑道:“我晓得,多谢师兄提醒。”
绝心跟随天行一路来到绝无神所居院内,天行进屋行过礼后便自退下,只将绝心一人留在房中面对喜怒无常的绝无神。
绝心上前行礼,悄悄抬头看了看绝无神脸色,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由一阵忐忑。
绝无神道:“心儿,私逃出宫乃是重罪,为父看在你死去母亲的面子上,不会按照宫规处罚你。然而这事也不能如此轻松便了结,为父便小惩大诫,罚你在院内跪上两个时辰思过吧。”
绝心一路上一直担心回来后的严惩,如今听闻只让他跪两个时辰,顿时如获大赦,心中还有些纳闷,怎么这次绝无神转了性,如此轻松便饶过自己?
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会被投入青麟池内受那万鱼噬体之苦,没想到他竟是杞人忧天了。
绝心应了声‘是’,然后走出院去,正想找地方跪下,却见两个侍卫抬着一只大木桶走了过来。
绝心一眼瞥见那木桶中装满了尖棱的冰块,心中不禁打了个突。
现在已是深秋,绝无神让人弄这么多冰块干什么,莫非……
绝心正猜测间,房间内就响起绝无神冷淡威严的声音:“心儿,你就在这冰块上跪足两个时辰吧。记住,一动也不能动,动一下,加一个时辰。”
绝心闻言脸色变了变,他听说过这种刑罚,它有个很风雅很好听的名字叫‘水晶烙’,然而其酷烈程度却不下于任何一种酷刑。
这些冰块初跪上去时可能感觉不到它的可怕,然而跪得久了,承受的痛苦便会比之初时数倍数十倍地增加。
如果跪得时间太长了,双腿一样也会废掉。
绝心万没想到绝无神竟然用这种酷刑来折磨自己,闻言不禁心内叫苦,然而绝无神有命,他又哪敢违抗,只得咬着牙跪了上去。
绝心小心翼翼地将身体的重量慢慢放在双膝,立刻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剧痛。
他努力让自己忽略膝盖上的冰冷刺痛,想象自己正躺在温暖的阳光下舒服地晒着日光浴。
这个办法一开始还有点效果,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膝盖和小腿处开始犹如万针攒刺,而且跪得时间越长,那疼痛就越发尖锐难忍,到得后来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疼得他变了脸色,光洁的额上开始浸出黄豆大的冷汗,嘴唇也迅速变得苍白起来。
绝心感觉自己简直片刻也撑不下去了,他悄悄抬头看了前面计时的沙漏一眼,绝望地发现才过去半个时辰。
暗杀
绝心心内顿时一阵泄气。
他低下头不去看沙漏,心内不住地为自己打气:绝心,你要坚持住,不过是两个时辰,熬过去就没事了。
然而在这种强烈而持续的痛苦下,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了许多。
绝心痛到无法忍受,几次想要偷偷挪动一下,变换一下姿势好让膝盖不那么痛苦,然而眼角瞥见身旁不远处监督的侍卫,他还是勉强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不能动,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动一下,多加一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流逝,绝心双腿处的疼痛渐渐不那么鲜明,转而变成了没有知觉的麻木。
这种麻木使得绝心心底一阵难言的恐惧,他宁肯双腿仍旧针刺般疼痛,也不愿出现这种可怕的麻木感。
多么强烈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双腿就这么残废掉。
绝心抬眼看了看前方计时的沙漏:一个时辰零一刻,再坚持三刻就熬过去了。
此刻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身体却因为长时间接触冰块而体温降低,冷得不住发抖,甚至连牙关都咯咯作响,太阳|岤也开始一跳一跳地痛,唯一支持他的,只有赶快熬到两个时辰结束的强烈意志。
绝心正度秒如年地苦挨,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同时还伴着绝天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大哥吗。听说你最近颇受爹爹器重,已经开始建功立业了,真是可喜可贺。大哥你这是在修炼什么绝世武功啊?”
绝心只当没听到,完全不理会绝天尖刻的讽刺,仍旧姿势不变地跪着,只有低垂的黑眸中悄然闪过一道寒光。
绝天见绝心又把自己当空气,心中不禁开始恼怒。
他绕到绝心对面,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罚跪的绝心,声音越发讥诮:“大哥啊,你这门绝学倒也别致,却不知叫什么名头,又有什么用处,还请大哥不吝赐教,好让小弟长长见识。”
绝心听他句句讽刺,心内怒极,却知他是故意惹恼自己,想令自己盛怒之下站起身子,从而被加重处罚。
绝心洞悉了绝天的不良心机,自然不会上当,见他咄咄逼人,只低着头淡淡回了一句:“弟弟想知道这功夫有什么用,回去自己试试不就可以了,何必问我。”
绝天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变了变,眼珠子一转道:“我倒是想回去试试,就怕我身子骨娇弱,万一试出病来爹爹会心疼的,所以我就无福消受了。哥哥你勤奋点别懈怠,最好能练成绝世神功,弟弟我还盼着你将来辅佐我成就大业呢。只不知这下跪神功练到极致会有何威力呢,难道遇敌之时只要一跪就能跪退敌人千军万马么?”
绝心听他越说越难听,正打算出言讥刺,却听绝无神威严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天儿,你不好好练功,来这里做什么?别难为心儿,他毕竟是你哥。”
绝天抬头看见绝无神,顿时高兴地扑了过来,双手攀着绝无神脖颈挂在他身上叫道:“爹爹,天儿哪有不好好练功了?是绝地师兄让我休息半个时辰,我才来这里找爹爹的,刚好看见大哥也在,就关心了他几句,怎么就算为难他了?爹爹不要冤枉好人嘛。”
绝无神亲昵地揉了揉绝天的头发,笑骂道:“快下来!都多大了还这样没大没小成什么体统?这几天爹爹不在,你没有偷懒闯祸吧?”
“当然没有,天儿最听爹爹话了!”绝天从绝无神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两父子亲密地走进了绝无神的房间。
绝心仍旧姿势不变地跪在那里,抬眼望着那父子俩紧挨的背影走进屋内,心中悄然掠过一股说不清是酸是苦还是咸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