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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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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落微微抬眸,眸中满是挣扎之色:“这……只怕不妥。”

安乐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休在本王面前装无辜,明明已对我皇兄动了心,此时再来伪善是否晚了点。”

鱼落猛地抬眸:“王爷此话差异,皇上待我如珍如宝,我自该真心相对。”

“呵!待你如珍如宝?他若知道那人是小哑巴的话,怕是看都不屑看你一眼。此事成败都与本王关系不大,你若执意忠于小哑巴,我自是没话说,只是你可有想过欺骗皇兄的后果?”安乐王眼底的嘲弄之色越加的深沉。

“王爷为何出口伤人,王爷明明知道这原本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若非王爷苦苦相逼,我又怎会……”

“苦苦相逼?!那日在流然亭你明明有机会与小哑巴相认,你明明有机会说出实情,可是你做了什么?小哑巴叫你的时候,你又是如何反应的?若非你不肯认她……她能绝望至此!?”安乐王睁大双眸,厉声说道。

“我……当时只是害怕了,看到主子那般模样……我……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是皇兄!既然那日没认,今日也不必相认了,要皇兄还是小哑巴,你自己想吧,本王这次不逼你了。”安乐王缓缓地闭上双眸,疲惫地说道。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镜花水月能几何(六)

镜花水月能几何(六)暴雨持续不停地下着。

独孤郗徽坐在马上,看了一眼訾槿居住的小院落,又眺望了一眼远处山腰间的队伍,侧脸对楼烁说道:“弃马,散开跟上。”

跟在独孤郗徽身后的君赤默默地下了马,脸色苍白地蹲下身去。

独孤郗徽蹙眉看着蹲下身的君赤:“赤弟连奔数日不曾停歇过,不如在此屋内等候片刻。”

君赤紧咬住下唇,想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

独孤郗徽与五百护卫队,纷纷弃马,大面积地隐蔽散开后,朝山里走去。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訾槿歪着头,看见小白的身上的衣服已湿了大半,再顾不上他是否生气,拉扯着让他朝里面站点。

小白侧过脸,看了訾槿一眼,眸中的戾气早已消失不见。他朝后靠了靠,挡在訾槿的身前就是不愿与訾槿并排站着。

“咱们并排站吧,你都湿了,天气又凉……”訾槿猛地捂住嘴巴,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白转过身来,与訾槿面对面地站着。他紧紧地抿着莹粉的嘴唇,面有不悦,不动声色地握住訾槿的手。

阵阵暖意从手心传来,顿时温暖了不少。訾槿嘴角含着飘忽的笑容,望着与自己面对面的小白:“小白还是舍不得我。“

小白侧脸看向一边:“让你等着,偏偏跟来……”

訾槿反手搂住小白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了。”

小白不悦地将訾槿的手拉回来,放在胸口:“外面雨水凉。”

訾槿眸中弥漫着一片氤氲之气:“小白……如果有那么一日,你我必须选择……我一定不放开你,你也不要放开我……好吗?”

小白垂下眼帘,蒲扇般的睫毛遮盖了他的情绪:“莫要乱想。”

暴雨声中隐约地传来碌碌的车辕声,二人同时朝雨中望去,只见一辆简易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锦御手持一把花鸟彩绘的油纸伞,静静地候在车外。

一双黑色长靴缓缓地伸出了车门,而后露出一张亦男亦女绝色的脸庞,一丝不苟的发髻,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立在伞下遥遥地望着巨石下的二人。

小白眉头微皱,墨玉般温润的眸中闪过一抹迟疑:“乐儿……”

安乐王优雅地踱步上前,走至二人的面前:“哥……玩够了吗?”

小白僵硬地转过身来,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乐儿,雨这么大,你先回车里,待雨停了……”

“我是来接哥的,哥不回去吗?”安乐王不耐地打断了小白了话。

訾槿垂着眼眸不安地攥住小白的衣袖,小白安抚地轻拍了訾槿的手背。

雨伞下,安乐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上前一步拽住了小白的手:“哥跟乐儿回去。”

小白愣了愣,眉宇间一片挣扎之色:“乐儿先回车内避避雨,山中雨凉,小心着了凉。”

“哥为了她……连南儿都不要了吗?”安乐王定定地看着小白,狭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悲伤。

小白身子猛地一震,淡定温润的眸中一片慌乱:“南儿她……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自从哥走了后,她神情恍惚,日日等着哥归来的消息。”安乐王低声说道。

小白仿若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眸中一片痛楚:“我……”

訾槿漆黑的眼眸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眼底一片悲凉。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攥住小白的衣袖,半刻也不敢松开。

一顶粉色油纸伞悄然出现在马车旁。伞下的人,身着浅紫色轻纱薄衣,盈盈地立在暴雨中,遥遥地望着大石下的一人,楚楚动人的眼眸中满是期盼。

小白的身子瞬间紧绷,手死死地握成了拳,浑身止不住地抖动。他几乎是毫不留恋地松开了訾槿的手,不自觉地朝大石外走去,一步步地接近着那粉色伞下的人儿。

一直垂着眼眸的訾槿,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眼眶微酸。她抬头看向雨中,只见暴雨中粉色油纸伞下立着一个如梦似幻的美人儿,与这苍茫的荒野如此地不相配。

鱼落……鱼落……果然是你……

“这……扳指是何时找回来的?”

“不算丢,一直在,南儿手里……南儿回来,扳指回来。”

“这扳指可是丢了四年?三个月前才找回来?”

“嗯?小紫知道?南儿回来,两个月。”

鱼落,我多想……我多想这人不是你,我曾经,无数次为你辩驳着。

早该想到了不是吗?还有谁?能不动声色地拿走我的心爱之物?

我内疚自己亏欠了你,日日觉得对你不住。可你呢?你不但偷走了我的扳指,还偷走了我心爱之人,你将我的心辗得粉碎粉碎的,你忍心吗?你怎么忍心?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訾槿大踏步地走出巨石,一把拽住了小白的衣角:“别走……”两个字,只两个字,包含了多少恳求,放弃了多少尊严。

小白侧脸看向訾槿,微微蹙眉:“莫闹。”

訾槿又将衣袖朝手心里收了收,抬眸看向小白的脸:“别走……好吗?”

安乐王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鱼落缓缓上前两步,眼底满是委曲。她怔怔地望着小白,眼眶微红,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小白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捏了一下,心中顿痛一片。他想也未想,抬手挣开訾槿手中的衣袖,快步朝鱼落走去。

訾槿愣愣的,看着再次空空如也的手,呼吸一窒,眼底满是痛楚。她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鱼落,眸中满是杀气:“为什么?”低哑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鱼落垂下脸去,不再抬头,风雨中那绝美的人儿,仿若雨中的一朵名贵的兰花,脆弱得仿佛快要逝去。

“将这山头围住!一个人也不许放走。”西南方,暴雨中的独孤郗徽满身泥泞,满脸冰霜地喊道。

安乐王眼底闪过危险惊讶的光芒,他缓步走到独孤郗徽正对面,眯着眼冷笑道:“我司寇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独孤郗徽插手!”

独孤郗徽瞟了安乐王一眼,而后定定地看着訾槿:“王爷此话差矣,我只是来……带走那日你从我手中抢走的人罢了。”

安乐王再度上前两步,将声音压到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那人本王已给了你,你此时来凑什么热闹?”

独孤郗徽侧目看向安乐王,微然一笑,露出了那对可爱的酒窝,同样压低了声音:“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个人?昨日我发现有个女子,她骗了我……于是,我让人剁去了她的手脚,剜去了她的双眼,割了她的舌头和耳朵,划花了她那张不该她长的脸……此时她还在迎客居里等着王爷前去救她,王爷不知道吗?”

安乐王眼底一凌,心底涌起阵阵寒意:“你想怎样?”

独孤郗徽莞尔一笑,附在安乐王耳边轻声说道:“我要谁,你心中自是明白。既然你家兄长已有了心爱之人,你还有什么可争抢的?”

小白蹙眉看了一眼雨中低语的二人,快步站到迎风的方向将鱼落护在怀中:“雨大,小心凉到,先去车里好吗?”

安乐王眉目一转,眼中满是杀气,厉声回道:“休想!”

满是杀气的两个字,让雨中的气氛绷到了极点,身后的人早已拔出了兵器。

楼烁、锦御二人不动声色地护在各自主子的身边,眸中均是肃杀之色。依他们对各自主子的了解,此时谁心中都已明了,此次难免要血战一场了。

小白蹙眉看向安乐王与独孤郗徽,将鱼落紧紧地滴水不漏地护在怀中,温润淡定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訾槿眸底一片死寂,怔怔地看着小白护住鱼落的手。

独孤郗徽看了一眼站在远处雨中无人看护的訾槿,心中顿时烦躁起来,迅速抬手朝安乐王的面门劈去。

安乐王大惊之下,侧身闪开,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恨意。他迅速地抽出腰间的折扇,启手攻去。

他二人已是动手,剩下的人自是不会和平相待。楼烁启手攻向安乐王,锦御又怎肯罢休,持剑挡住了楼烁的杀招。

一时间,高崖上乱成一片,淋漓暴雨,刀光剑影。

小白看着安乐王与独孤郗徽对招,心中暗暗担忧,转眼看到怀中瑟瑟发抖的鱼落,随即按住了帮忙的心思,只是将鱼落搂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訾槿摇摇欲坠地站在暴雨中,心像被人生生地撕裂一般,疼入骨髓,冰冷彻骨。

小白眼底闪过松动,欲开口,终是不忍让怀中的人神伤,惟有狠心地撇开眼眸,看向打斗中的安乐王。

暴雨中,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天地相接的地方出现二十骑的马队。首领之人一身赤红色的衣袍,在风雨中别样的扎眼。

大队人马无视争斗中的两群人,策马朝山崖上奔去。

“挡住马队!”安乐王独孤郗徽均是惊到了极处,同时回头嘶喊道。

两班人,各抽出一小队,挡住了二十骑,只余两骑势不可挡,朝山崖上冲去。

独孤郗徽毫不恋战想奔赴山崖,山崖之上有司寇郇翔坐镇,安乐王自是不必担心。他死死地缠住独孤郗徽,生怕独孤郗徽奔赴山崖后,口不择言。

独孤郗徽与安乐王本就旗鼓相当,自是摆脱不了安乐王的纠缠,惟有死命地缠斗下去。

两骑在小白三人前,静静地停了下来。

赤衣人坐在高马之上,凝视着紧紧护住鱼落的小白,莞尔一笑:“多年不见了。”

小白紧紧抿着莹粉色的唇,羽扇般的睫毛在风雨中颤动着。他墨玉般的眼眸死死地凝视着马上的人,将鱼落藏在身后,身上散出凌人的杀气:“见你并非我所愿。”

赤衣人身旁的少年,紧锁双眉,翻身下马,解下身上的披风,撑在訾槿的头上,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唤道:“槿。”

四处如冰窖一般冒着寒气,冻木了心肺。一丝暖人心脾的温度自手腕升起,訾槿木然地转头,却看到恍如昨日的梦境:“君……赤……”

君赤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泪光:“槿别怕,我来带你走。”

訾槿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死小孩……”

“槿儿……”声音之中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思念,赤衣人柔声唤道。

小白猛地一震,迅速地看向訾槿,却见訾槿定定地仰视着马上的赤衣人。

“槿儿……爹爹接你回家。”訾吟风眼底满是小心,压抑着感情,生怕惊了雨中的人儿。

“爹……爹……”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从脸上滑落。

小白莹粉色的唇紧紧地抿着,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和恨意。

訾吟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訾槿面前生生地停住,柔声哄道:“槿儿莫怕,爹爹这便带你走。”

眼前的人,有着深邃有如黑洞一般有着强烈吸引力的双眸,高挺的鼻,薄而性感的双唇透着淡淡的红,菱角分明的脸型配上直插入鬓的细长剑眉。那是曾经日夜思念的人,也是曾经让自己狠下心出走的人。訾槿嘴唇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訾吟风小心地伸出手,握住訾槿冰冷的手,淡淡地笑着:“槿儿,以后我绝不会再骗你了,同我走,好不好?”

訾槿并未抽回手去,她侧目看了一眼,仍然将鱼落紧紧护在身后的小白,眼底是一片死寂,轻轻地点了点头。

“哥!留住小哑巴!”不远处,安乐王眼见不妙,大声呼道。

独孤郗徽琥珀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杀意,他嗜血地盯了一眼站在訾槿身侧的君赤。

小白再次抬眸,眸中杀气一片,他轻拍了一下鱼落,附耳哄道:“你且到车上等我。”

鱼落接过油纸伞,垂下眼眸,不作声地靠到一旁去。

小白冰冷一片的眼底闪过一丝柔软,低叹了一声,不忍更不愿勉强于她。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镜花水月能几何(七)

镜花水月能几何(七)訾吟风解开身上的披风,正欲系在訾槿的身上。不想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君赤护住訾槿退后数步。

訾吟风深邃的眸中满是烦乱,无心应战:“司寇郇翔你想怎样!”

司寇郇翔墨玉般的眸中一片寒意,眸底闪过一丝痛意:“你的女儿,不配叫这名字。”声音更是冰冷万分。

“三殿下带槿儿走!”訾吟风回头喊道。

司寇郇翔快速扯下马车四缘的绸缎,反手抽向君赤与訾槿拉扯住的手。君赤大惊之下,为怕伤到訾槿,惟有放开了拉扯。

司寇郇翔的绸缎直指君赤且杀气十足,訾吟风紧锁双眉,闪身接过司寇郇翔的杀招,冷声说道:“司寇郇翔,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伤及无辜!”

司寇郇翔眸底布满寒霜,瞟了訾槿一眼:“若知她是訾氏人,我不会……如此不忍,不该……救其性命。”声音冷至了极点也肃杀到了极致,这一句辩驳不知是说给他人听,还是说服自己。

那话语如神兵利刃直插心头,訾槿呼吸一窒,忍不住倒退一步,左手为拳死死按住心口,满眸的痛楚。

訾吟风满面的怒容,深邃的眼底已生出浓重杀意:“人道,司寇郇翔,温润如玉,不过如此!”

君赤精致的眸中也已溢满了杀气,他愤然抽出腰中的宝剑,加入了战局。

余光滑过一脸伤痛的訾槿,司寇郇翔的心顿时乱到极点,脸上却嘲弄地一笑,将手中的绸缎舞到了极致,可柔可刚可攻可守,竟略占了上风。

独孤郗徽似乎厌倦了与安乐王的缠斗,剑剑杀气腾腾,直逼要害,安乐王被逼得节节败退。趁安乐王闪神之时,独孤郗徽起身瞬间飞至崖边,一把抱住訾槿的腰,淡笑着靠在她的肩头,酒窝之中盛满了蜜水,他如梦似幻轻声低喃道:“对不起。”

安乐王眼底寒光大作,此时再也顾不上訾槿安危,一剑朝二人刺去。独孤郗徽大惊之下,推开訾槿,伸手接过訾槿腰间滑脱的玉佩,启剑去挡,剑剑索命。

訾吟风、君赤二人惦记訾槿的安危,身上已多处轻伤。此时的司寇郇翔宛如一柄出鞘的神兵,光华刺目,杀气凛冽。

悬崖边上,两人面对面站着。曾经她们是最亲最近的人,曾经她们是相依相伴的人,曾经她们是共同进退的人。

“为什么?”訾槿直直地看向鱼落,面无表情地问道。

鱼落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眸:“我……是不得已的。”

訾槿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不得已?说来听听。”

鱼落退后一步,一脸慌乱:“主子莫要怪我,当初若不是你弃我而不顾,我决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訾槿冷笑一声:“你早就算出……我会弃你而不顾,所以你早早偷了这扳指,找出了这扳指的主人,来策划这一切是吗?”

鱼落猛然抬头:“并非主子所说,安乐王将鱼落带出宫来,挟持了鱼落的胞妹,把扳指给了鱼落,让鱼落来辰国找他……当时鱼落并不知道这扳指有这等用处……”

“既然如此……你有那么多机会对他说出真相,为何却一直隐瞒?”訾槿的口气已略有松动。

“鱼落的妹妹还在王爷的手中,又怎敢忤逆王爷的心意?”鱼落眼中含泪,盈盈地看向訾槿。

訾槿眼底闪过一丝希望:“鱼落……你现在去对他说出真相……好吗?”

鱼落微微地垂下眼眸,低声说道:“鱼落……不能。”

訾槿眸光一凌,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鱼落的手腕:“是因为你的妹妹?”

鱼落猛地跪下身来:“鱼落自跟随将军,一心一意为主子为訾家,从未敢有过自己的意愿。可自从到了辰国……鱼落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喜好、有在乎、有心愿,鱼落也可以被人如珍如宝地呵护手心。鱼落从小自大,从未有过任何东西,鱼落也不敢奢求,只是他……他让鱼落动心了,他有太多太多让鱼落不舍。鱼落求主子……鱼落求主子不要……不要连这一份也要抢走,主子没了他还有很多很多人,太子殿下一直等着主子回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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