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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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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谢谢你祁修年,没有你的帮助不可能救出哥。 没有你,也许自己只有劫法场一条路了。

……

当日还发生了许多事:

席子恒得以昭雪,恢复巡查御史之职;

原荣德镇知府在推入牢狱中后,撞墙自尽;

真正凶犯落网,择日问斩;

老鸨子因犯包庇罪受百杖责罚,罚银千两,红仙楼关门“大吉”;

那个曾经阻碍过叶思蕊计划的小捕快,提升为荣德镇捕快督统,官升三级;

当然,祁修年念念不忘的一万两千两银票全额奉还。

其中最迷惘的当属小捕快,不过大好前途在向他招手,他有的是时间细细思量。

所有安排事宜都经叶思蕊口中发出,她当了一天的假三品查御史属,将该办的事都办妥当了,功劳全部记在席子恒身上,此乃九五至尊的最高指令,而祁修年从始至终都未抛头露面。

天色入黄昏,叶思蕊只身一人站在牢房大门前,迎接席子恒无恙归来。

==============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席子恒在走出牢房的路上,大致从牢头口中闻得一二,而且见原知府托着枷锁与他擦肩而过,也就不必多问了。自从席子恒关于牢狱之后,一直处于坐以待毙的状态,他确实对命案当晚所发生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不相信自己会杀人,但诸多不利证据逼得他伸冤无门,深感愧对皇上。还有,心底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吱吱。

“哥!”叶思蕊还是一袭男装打扮,见席子恒完好无损地走出牢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席子恒抬起手遮了遮光线,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叶思蕊撕掉假胡子扑倒席子恒怀里,席子恒竟然一个脚跟不稳,跌倒在地,这世上唯一会这般热情拥抱他的女子只有……“吱吱?”

叶思蕊吸了吸气,噙着泪花将席子恒凌乱的发丝顺扶平整:“看到哥没事我就放心了,呜呜……哥我好想你……”她话未说完再次哽咽,因为席子恒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原来小阎王没有晃点她,她的使命真是来救哥脱离苦海的,谢谢阎王爷。

席子恒拭去她眼角的泪滴,他能活着出来再看闺女一眼,足以:“莫哭了吱吱,是为父办事不利,做事不够谨慎,才惹得一出京城便遭人陷害。”

叶思蕊猛摇头,愤愤不平道:“那些不法之徒在哥没出京之前已设下了陷阱,你个书呆子除了会念书哪里懂人间险恶?!还有祁修年那混球,明知你此行危机四伏还再一旁看好戏、玩镇定!”不等席子恒完全消化,她又说教道:“不过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经验靠积累而来,人不摔倒几次是不会长大的。”

“……”席子恒面对侃侃而谈的闺女顿感哭笑不得,他此刻较为关注一个人名:“吱吱方才提到的那人可是……皇上?”

叶思蕊这才想起还有一号神秘人:“对啊,祁修年在客栈等你呢,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嘿嘿。”

席子恒眸中一惊:“皇上为何会亲自来荣德镇?你又怎敢直呼皇上姓名?”

“这个嘛……”叶思蕊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跟哥说:皇上是自己绑架来的……所以她顾左右而言他道:“哥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席子恒由叶思蕊搀扶起身,叶思蕊则急忙帮哥掸了掸衣上的尘土,踮起脚为哥捋了捋头发,撩起袖口擦去他脸颊上的污渍。席子恒初次体会到闺女无微不至的照料,他心中五味杂陈一阵翻滚,疯了十六年的女娃终于长大成|人,也懂事了,甚至还学会孝顺自己,不由萌生一种今生无遗的宽慰之情。

“先去见皇上吧。”席子恒对皇上甚感愧疚,出师不利,辜负了皇上的器重。

叶思蕊扭不过他,反正哥迟早会知道她私自入宫的事,否则她真编不出一个自圆其说的完美理由,何况祁修年那缺德孩子肯定不会配合自己。

“你告知为父,是在寻为父途中与皇上正巧偶遇的吗?”席子恒认为最合理的说法不过如此,或许吱吱一进荣德镇便得知他大难临头,所以阻拦皇轿告状。

“差不多吧……”叶思蕊含糊其辞地回答,这故事要追溯到一段相当荒谬的相遇里,即便她原原本本告诉席子恒,恐怕他除了傻眼也做不出别的表情。

“为父一早便称赞皇上乃性情温和、深明大义的贤君,倘若为父仍有幸为皇上效力的话,定要尽忠职守、鞠躬尽瘁。”

“哥对皇上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叶思蕊酸溜溜开口。她承认,此次得以顺利救出哥,祁修年当然功不可没,但他骨子里也不能算啥好人,席子恒对祁修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席子恒顺了顺她发帘,眸中掠过一缕柔光:“在为父心中,对外,乃皇上最重,对内,吱吱才是为父最重视的人。”

叶思蕊美滋滋地扬起嘴角,几日来的奔波劳碌、提心吊胆、焦虑不安,被哥温暖又真挚的话语抚平,值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为了哥的事,她搭上命也无所谓。

夕阳落在一对相拥而至的身影上,慢慢合起双眼,享受这风平浪静的安逸时光。

※※

回到客栈内,叶思蕊已告知席子恒:皇上此行为微服私访,所以处处要低调。

祁修年与席子恒交谈的过程中,并未提及关于叶思蕊的事。皇上不提,席子恒自然不好多问。祁修年将席子恒遭陷害的来龙去脉大至解说一番,也指出席子恒此行受委屈了。席子恒则表现得全盘接受,毕竟皇上治理国家不易,人心隔肚皮,善恶更不会写在脸上,他反而觉得皇上试探自己人品的方式甚妙。

说完正事,当然就是下一步铲除昏官的计划部署。祁修年也旁敲侧击道出,席子恒遭陷害并未针对他,而那支沁满毒液的矛头指向的是皇权。

知府自尽而亡,这条刚摸到的线索随之断了,而经过此次变故后,藏在暗处的人必定更加谨慎,席子恒这才恍然大悟,此行肩负的责任有多重大,不但要铲除贪官污吏,还有揪出那些垂涎皇位的无耻之徒,官官相护、欺上瞒下,皇上正是要利用自己这只小虾米钓出大鱼。

“皇上亲自为微臣昭雪,微臣无以回报,微臣定将那幕后黑手查得水落石出,答谢皇上救命之恩。”席子恒跪地行大礼,吱吱教训得对,实践出真知,若再犯下同样的错误便是庸才。

祁修年莞尔而笑:“你该感激的人,是吱吱。”

席子恒费解地抬起眸:“微臣小女她?……请皇上明示。”

祁修年抿了口茶,又将问题退还给席子恒:“你为何不去亲自问她?”

席子恒自然是一头雾水:“难道并非小女拦皇轿替微臣讨公道?”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扬起唇:“她说是,那便是。”既然吱吱不愿解释,他更懒得说,主要是说来离奇又话长。

席子恒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他似乎从皇上眼底看到另一种情绪:“小女做事鲁莽,若有不敬之处,望皇上开恩。”

祁修年缓慢地眨眨眼,不敬?就凭吱吱那张利嘴,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叶思蕊在门口等待了将尽两个时辰,实在不耐烦才敲响房门,她哥打从监狱中出来还没吃饭呢,再重要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讨论吧?

等到祁修年应允后,叶思蕊探进半个身子,无视祁修年的存在直接笑盈盈地看向席子恒:“哥,我请厨房给你做了好吃的,再不吃可就凉了。”

席子恒不自觉地笑起,随后转向祁修年,毕恭毕敬道:“皇上若不嫌弃,微臣伺候皇上用膳。”

还是席子恒知书达礼,祁修年心里翻白眼,堂堂九五之尊坐于此,居然不问他饿不饿?没规没矩,待回宫后,必须从头到脚重新学礼数!

叶思蕊哪舍得让席子恒伺候祁修年吃饭,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命店小二将菜肴端入屋中,自顾自给祁修年盛了满满一大碗白饭,可席子恒面前除了饭,还多出一碗老鸡汤。看那鸡汤的分量肯定是没祁修年的份。

祁修年干咳一声,他是皇上唉,带不带这般厚此薄彼的?!

叶思蕊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只顾着给席子恒夹菜夹肉,不一会儿,每道菜中最可口的部分都已呈现在席子恒眼前的小碟中。

席子恒见皇上脸色不好,深感尴尬地缓和道:“小孩子不懂规矩,皇上莫怪。”说着,他拿起一副干净的碗筷替皇上夹菜。可筷子还未夹到菜又被叶思蕊取走,她温柔似水道:“哥,吃你的吧,我来伺候皇上。”

祁修年斜了叶思蕊一眼,可叶思蕊的笑容在面对他时立刻消失,他不屑一哼,放下碗筷双手环胸,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席子恒见皇上不动筷子,自己也不敢开动,这是规矩。叶思蕊悄然走到祁修年身后,用力戳了戳他脊背提醒,警告他别没事乱耍脾气玩。

祁修年继续沉默摆造型,叶思蕊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还算温柔的声调:“皇上,您要吃什么吩咐民女一声。 ”

祁修年指了指席子恒面前热气腾腾的东西:“朕也要喝鸡汤。”

席子恒即刻呈上,但祁修年摆手拒绝,意图很明显:要喝就喝现做的。

叶思蕊气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一点不能带出来,否则席子恒肯定会为自己的不礼貌不断磕头道歉。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上最近火气大,不如喝鸡蛋汤吧?”

席子恒撇开头,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神态,今日非喝鸡汤不可。

祁修年在一旁则是雾里看花,不过这事说来也有些蹊跷,皇上即便微服出行也该带个奴才在身旁侍候吧?否则皇上的饮食起居由谁打理?

早知道就多让厨子熬一碗了,这碗鸡汤里可是加了多种补气补血的配料,她主要是没想到祁修年居然会为了一碗平常无奇的鸡汤,毫无掩饰在席子恒面前展现情绪:“民女现在就去熬一碗一模一样的鸡汤给您,二位先吃着行不行?”

祁修年满意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动,席子恒见皇上开吃,才再次端起饭碗,祁修年还扬手哄她赶紧去。随后相谈甚欢,完全忽略她的脸色。

“……”叶思蕊站在门外深深呼吸缓解情绪,空气如此新鲜,她不该如此暴、躁!

=========

今晚一起睡

待二位大领导酒足饭饱后,叶思蕊打了一盆洗脚水端入席子恒客房。

“为父自己来,吱吱不必管了……”席子恒感到有些难为情,虽然他时常替吱吱洗澡,可也未受过闺女伺候,何况还是洗脚。

叶思蕊默不作声,她强行帮席子恒褪去官靴,还给了席子恒一记“老实点!”的命令眼神。

席子恒低头注视吱吱的一举一动,她纤细的手指撩动着水面,随后仔细地用布擦拭在裸脚上。初次看到吱吱身上散发出温柔贤淑的一面,席子恒心里涌上暖流,不禁宠溺地笑起:“为父深感欣慰,深感欣慰啊……”

叶思蕊朝他翻个白眼:“哟喂,‘为父为父’叫得挺顺口嘛!你顶多当个哥,知足吧你。”

“为父习惯了,再者说,咱们以父女相称有何不妥吗?”席子恒的双脚泡在温热的水中,正在享受闺女的服侍,颇有苦尽甘来的意味。

叶思蕊不自知地放慢动作,她心疼席子恒,因为当官受尽委屈,早知官场如此险恶,还真不如安安分分地当师爷:“哥,辞官吧。”

席子恒怔了怔,明白吱吱在担心自己的安危,随后莞尔:“皇上器重为父,为父岂能辜负皇上的一片期望,莫耍小孩子脾气。”不等叶思蕊开口,他探起身询问道:“皇上此行微服未带奴婢侍奉,据皇上说……是你一怒之下将奴婢打回宫了?”他刮了叶思蕊鼻梁一下:“幸好皇上脾气好莫怪罪,真是位心胸宽广的好主子。”

“……”她有这么彪汉啊喂?!祁修年编瞎乱造的尺度也太邪乎了吧!也再次证明席子恒的思想单纯得近乎于傻!……“别听他瞎扯,他就是变着法让我去伺候他就寝。”

祁修年反而郑重其事地应了声:“皇上对咱们父女有恩,伺候也是应该的。”话音未落,席子恒已快速擦干脚,看那架势打算去伺候皇上。

“站住!”叶思蕊咬牙切齿地命令一声,席子恒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只见叶思蕊端着洗脚盆向门外走出,面无表情道:“哥早点睡吧,女人家干起活比较细。”她怎么可能让哥给祁修年洗澡,那些奴才的活还是由她!……来做吧。

席子恒注视吱吱远去的背影,扬起自豪的笑意,真是懂事的好丫头。

…………

浴池内

“你何时回宫?”叶思蕊不情愿地替祁修年擦洗着脊背,祁修年则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明日……擦上面一点,有点痒。”

“哦,一路顺风。”叶思蕊一听他要走,终于盼到点高兴事了。

祁修年懒洋洋地仰靠在木盆边缘:“嗯,祝咱们一路顺风。”

叶思蕊手指一顿:“你什么意思?”

祁修年慢条斯理地坐起身,逐一列举罪状:“你女扮男装鱼目混珠在先,期间殴打太监统领小路子,下药谋害朕,最终将朕挟持出宫,莫非你以为朕会就此作罢?”

叶思蕊差点忘了古代也是讲法律的地方,她承认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吧,她不苟言笑道:“依照本朝刑法要判几天?”

祁修年抿了口茶,不急不缓回应:“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他朝叶思蕊眨眨眼,随后呵呵狞笑:“凌迟知晓是何刑法么?就是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行刑官要在三日内,从你身上割下三千三百片肉,就一刀、一刀……”

“你丫纣王啊!”叶思蕊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将洗澡帕压按在祁修年脸孔上:“那我还不认罪了,现在就憋死你!”

祁修年故作呼吸不顺地拍打水花:“弑君……弑君之罪……呃……”

叶思蕊发自内心地想弄死他,她一拳打在祁修年胸口上:“我当时也是迫于不耐啊,你当皇上的应该酌情处理。”

祁修年笑眯眯地揉揉胸口,他具有杀伤力的言辞与态度极为不符:“你如今乃待罪之身,桩桩可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倒给出一个令朕必须假公济私的理由来。”

叶思蕊眼珠一转,知道祁修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为在出宫时祁修年已表明态度,说她必死无疑,当时她为了救席子恒一肩抗下所有罪责,可现在席子恒获救,她必然后悔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祁修年缓缓摇头,道貌岸然道:“朕独自出宫十日,此刻京城早已大乱,朕该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如何向皇太后交代?如何向遭你痛打的小路子……”

“我怀孕了,这理由行不?”叶思蕊即刻打断他的废话连篇。

“……”祁修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理由编得真不错。

叶思蕊捂住嘴干呕两声,然后悲戚戚地抬起眸:“我真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

祁修年波澜不惊地眨眨眼,她以为自己在讲笑话?就凭这句话,凌迟刑法得执行三次!

叶思蕊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但见他绷着脸不言不语,所以干咳一声收起玩乐之意:“这样吧,等席子恒办完差事回京之后,我再去找你投案自首。”

“朕自会派人暗中保护席爱卿安危,你跟朕回宫。”

叶思蕊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她好不容易才和席子恒汇合,保护席子恒的事由她来就好了啊:“我回去干什么呀,你非要杀了我才解气吗?!”

祁修年笑里藏刀地挑了挑眉:“你方才不是说有孕在身吗?龙种岂能流落民间?”

“你后宫那么多女人还嫌不够?我才不要跟她们一样当傀儡,我是为战斗而生的女人,不适合居家过日子。”叶思蕊只想待在席子恒身旁,但祁修年显然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祁修年才不管她乐不乐意,居然当着他的面对席子恒百般温柔?他承认在饭桌上有些失风度,可确实是不爽到忍无可忍,而这怒火说来就上来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郑重道:“朕警告你,不许对朕以外的男人抛媚眼。”

叶思蕊从他神态中好似看到在骂自己“不守妇道”的意思,她猛然一脚踹在木盆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其他男人了?别说其他男人,我连你都懒得看一眼!”

“那席子恒呢?”祁修年正在气头上,索性说开完事。

“席子恒!……他是我,爹!我对他好有错吗?!”叶思蕊脱口而出,她本来是想说自己就是喜欢席子恒,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祁修年嗤之以鼻:“朕不予你争辩此事,没劲,无聊透顶。”

叶思蕊怒气冲天地摔门而出,缺德孩子就是看不得自己高兴罢了,什么玩意。

祁修年朝门口处翻个白眼,看她别扭到何时,她似乎忘了一点,回宫之事根本由不得她反抗。

…………

叶思蕊轻手轻脚钻入席子恒房门,她燃起油灯坐在席子恒床前,昏暗柔和的光线落在席子恒儒雅的五官上。她单手托腮,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似地细细打量,她的穿越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她要留在席子恒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

席子恒似乎被光线刺到眼睛,他迷蒙地张开眼,半梦半醒之间注意到床头的人影,犹如呓语:“……吱吱,快上床睡觉……”他向床边挪了挪身体,给叶思蕊腾出一块空位,就像在家中那般自然而然。

叶思蕊先是怔了怔,十六年来,席子恒早已习惯了与吱吱同塌而眠。她是觉得有点尴尬,但很想跟哥再靠近些……她把自己催眠成曾经那个疯丫头,随后脱鞋爬上床,而席子恒已伸开臂弯给她当枕头。叶思蕊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她不自然地抿抿唇,缓缓地躺下身,小心翼翼地侧卧在他臂弯下。席子恒似乎感到这份熟悉的气息,下意识一抄手将她搂在怀里,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她睡觉。叶思蕊依偎在席子恒的怀抱里,心跳得很快,是紧张又是激动,席子恒均匀的呼吸声,柔柔地吹在她鼻尖上,她不由满足地闭上双眼……生前,哥大概有十年没这样温柔地哄自己入睡了,更没有枕边故事可听,她所怀念的,就是这缕如涓涓细流般的温情。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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