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了他一下。
祁修年似乎感到有些惊讶,他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她是在勾引自己吧?说明她希望那件事继续?
“……舅舅个礼帽的……别摸我……”叶思蕊实在太困了,知道他在亲吻自己,但懒得睁开眼,唯有胡乱拨着衣襟上的罪恶之手。
================
激|情燃烧的山洞
昏黄朦胧的火光,为漆黑的夜晚平添几分明媚。祁修年凝神思虑地望着她,虽然相识四月有余,但他们可独处的时光少之又少,即便在一起也从未停下紧迫的步伐,而她从始至终,无论是想法设法的接近他,还是目无王法的挟持他,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祁修年轻嘘口闷气,或许说出来也无人相信,可他的确羡慕那个男人,甚至还有些嫉妒,羡慕吱吱对席子恒的全心全意,嫉妒吱吱对席子恒的关爱备至。即便他们已行夫妻之礼,她心里依旧装着那个男人。
他的手指划过吱吱的眉毛,鼻梁,嘴唇……亲情,所谓亲情,特指亲人之间的感情,不管对方怎样也要爱对方,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特殊且不可取代的一种情感……不过,难道他就不算是吱吱的家人吗?
他的掌心无意中掠过吱吱的小腹,不由顿了顿,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尤其是她的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此刻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感觉她的腰腹微微隆起,再看她脸颊轮廓,却比出宫前更为消瘦。
祁修年暗自算了算日子,再联想到吱吱有呕吐的迹象……他蓦的神色愠怒,双掌握成拳头,重重一拳砸在草垛上:“你给朕起来!”
叶思蕊才刚刚睡着,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声再次弄醒,她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我三天没正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是不是,身怀有孕了?”祁修年尽量压制心中的怒火,倘若是真的,倘若这孩子是他的骨肉,吱吱便是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女子。
“……”叶思蕊打了个冷颤,即刻清醒过来,她半坐起身,注视祁修年一副看不出情绪的神态,凝视久久,竟然心虚地冒出几滴汗,随后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是肠胃不好!你好端端犯什么病……究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祁修年缄默不语,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直逼她心底。叶思蕊则故作镇定地回望,她现在不能展现一丝一毫的慌张神情。想想自己当卧底时的经历,当面对持枪的黑道老大时都可坦然自若。叶思蕊!这种小场面,不要慌!
“谁的孩子。”
“你说的这是叫什么话?!”叶思蕊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怒火“噌”的一下冲上头,她狠狠一拳捶在祁修年胸口上:“即便我真怀孕!也怀得是你的孩子,你把我当什么了祁修年?!”叶思蕊认为自己表达很清楚,亲情亲情懂不懂!一脉相连的血缘关系!可祁修年还是怀疑她与席子恒有染。
祁修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吱吱只是从外表上看去弱不禁风,其实下手扎实有力。而这一拳,是她目前为止出手最重的一回。
他吃痛地揉了揉胸口,不过,虽然皮肉很疼,但证明她被那句问题激怒了,而他的心情逐渐转好,可是这事还不算完,因为吱吱有太多机会可以道出真相,她不说,必定另有企图,譬如……私自拿掉龙种。那她所犯的罪就更不可饶恕。
“好,既然是朕的血脉,你故意隐瞒用意何在?”他的口吻稍显平静,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倒希望只是错误的臆想。
“你滚!说了我没怀孕!”叶思蕊回话就像吃了火药,她原本还挺内疚,可他那是什么态度啊喂?即便她恋哥情结再严重,但还没扭曲到跟亲大哥上床!……
叶思蕊气得火冒三丈,举起一根手指怒指祁修年:“你!……”可刚说了一个字,她忽然被自己的行为弄懵了,叶思蕊木讷地挪了挪眼珠,随后默默放下手指……不对,她的确是心理有些变态。记得当初穿越时,她确实想嫁给与大哥相貌酷似的席子恒,而且那种渴望很强烈,霸占大哥一辈子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此时此刻,自己却着急撇清,生怕祁修年误会似地。何况反过来想,祁修年并不知道她属于穿越体,更不清楚她与席子恒之间的渊源,所以祁修年误解她对席子恒的感情实属正常。冷静想想,她实在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
叶思蕊迅速调试情绪,干咳一声躺回原位:“总之,总之你别瞎猜了,我就是吃不惯当地的饭菜导致肠胃不适,我去看过郎中了,郎中说我肝火旺盛,胃胀气听说过么?”
祁修年见她态度急转直下,更觉此事大有蹊跷,他狐疑地挑起眉:“朕郑重警告你,你最好莫扯谎,否则,朕定不会再纵容你为所欲为。”
“你想怎样?”
“至今为止,你还未见过朕残酷的一面,打算领教一下?”祁修年虽回应得轻声细语,但他并无半句说笑之意。
叶思蕊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凌迟、五马分尸、人彘(zhì),除了这些还有更惨绝人寰的刑法么?”
“人彘是何种刑法?”祁修年眼前一亮,忽然来了性质。
叶思蕊打个哈欠:“就是先砍掉犯人四肢,再挖眼、剜耳、毒哑,然后把犯人塞进大坛子里,脑瓜露在外方便喂养,直到慢慢死去。”
那画面真够恶心的,祁修年却听她描述起来平静如水,不由蹙起眉:“啧啧,你看你哪有个女子的样,幸好你未怀孕,朕的皇子可不敢让你教养。”
“不胜感激。”叶思蕊暗自吐口气,其实她身体的变化不小,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没经验,随便糊弄几句便引以为真。
既然没怀孕嘛,祁修年算是基本消了气。他双手支在叶思蕊脸颊两侧,再出一记杀手锏试探:“侍寝。”
……舅舅个礼帽的,这事躲不过了咋的?!
“喂,荒郊野外,危机四伏,我腿上还有伤,晚饭也没吃,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此话一出,叶思蕊彻底没了困意,而且察觉到他的用意,没想到这缺德孩子还是有点怀疑。
他嘴角撩起一抹邪笑:“胆敢抗旨不尊,活够了?”
叶思蕊默默地凝视他,她能坚持到现在已耗尽心力,如果马上翻脸只会引起他更大的疑心,所以她心平气和地拖延道:“明天行么,我真的很累了……”可说完委曲求全的话,叶思蕊顿时察觉不对劲,她伸出好腿踹了祁修年一脚:“凭什么叫我陪你睡觉?我又不是你媳妇!”
这理论在二十一世纪相当好使。可在古代简直是滑稽之语,何况他是皇上唉,皇上叫谁侍寝谁敢不从?
祁修年慢条斯理地褪去靴子,宽衣解带,一副“不从也得从”的流氓架势。
叶思蕊眉头拧成一团,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过,她现在最后悔一件事,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祁修年误会她就是与席子恒关系暧昧,刚才解释那么清楚干啥啊!
祁修年二话不说已将她压倒,叶思蕊见形势岌岌可危,急中生智道:“说实话,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
如果他说:爱人,那她就要求尊重;如果他不敢正面回答,那她就借题发挥先聊个清楚明白,直到把他身上的欲.火聊灭了算。
“你是朕宠幸过的女人,无论你认不认,事实不可改变,即便你不愿留在朕身边,但今生今世都不可再与他人有染。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心爱上朕之外的男人,也只能在背地里偷想。其实就是想,已犯下叛君之罪。倘若要证明你与养父之间是清白的,莫在推三阻四让朕起疑心。”这番话确实是祁修年的肺腑之言,也是他迫切想得到的答案。
“……”叶思蕊无谓地眨了眨眼,只能证明她不是祁修年肚子里的虫。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反驳一下,但最终长吁一口气,算了,即便她说对他没感情,甚至厌恶他、厌恶到极点,也与祁修年的观点完全不冲突。他不想跟你谈感情,持有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
“罢了罢了,等我死后,你记得在我坟头立块特醒目的贞节牌坊,我先谢了啊。”叶思蕊真觉得不立块碑亏大发了。
祁修年怔了怔,贞节牌坊乃妻子为亡夫守寡多年,死后所设立道德碑:“疯丫头,还敢咒朕,嗯?……”他话未说完,叶思蕊已吻上他的耳垂,细滑的舌尖在他脖颈与耳际间轻吻细啄,既然躲不过,她决定先占据主动权,避免他动作过于粗暴伤到母体。
祁修年哪里禁得起她的挑逗,忍不住低沉地喘息一声。
他就是抓不住吱吱的想法,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可以一瞬间拉近微妙的距离。但必须承认,他在与她相处时,处于被动状态居多,他驾驭不了眼前的女人,反而被这个女人完全掌控,喜怒哀乐随之飘忽不定。 说白了,吱吱随便说一句话便可以将他的心情打入低谷。话虽如此,但他竟然不在意,甚至任由摆布。
皇太后曾提醒过他——身为一国之君,绝不可为女人付出太多感情,一旦陷入情迷之中,爱对人,乃帝王之大幸,如若爱错人,江山社稷将毁于一旦。他起初有些理解不能,不懂女子的力量大在何处,乃至牵扯上颠覆朝纲。此刻,他终于感悟出那番话的真谛。
谁先爱上谁,谁就败了,败得毫无怨言,再想翻身?下辈子吧。
================
风平浪静的夜晚
叶思蕊坐在祁修年腿上,他脊背依靠着石壁,身下是硬邦邦的草垛,冷风时而灌入洞.|岤,吹打得火苗翩翩起舞,时而扬起沙粒,风干酝酿的情绪,而就在这如此不浪漫的地方,竟然令她感到一丝放松。
她凝视着他的脸庞,年轻又精致的一张脸孔,深沉的眸,冰薄的嘴唇,完美的下巴。初次认真地观察他,探究着他眼中的情绪,他眼底似乎泛起淡淡地惆怅,或是哀伤,搞不清。
她不由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缓慢且惊愕地眨着眼睛……原来世间还有另一个男人触动了她坚硬无比的神经,这,这究竟何时开始的?
祁修年撩了撩她凌乱的发丝,一根一根将它们捋顺,目光的触碰,使得原本促狭冰冷的山洞内弥漫起安逸的气息。仿佛世间纷纷扰扰隔离在某个看不到的地方,权利并不会让他感到快乐,他只是在担负必须完成的使命,高处不胜寒,又何止是寒。
他的心在沉醉,在奢望,多想就这般守护她一生,他打猎,她持家,时而相互揶揄,时而如胶似漆,再生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他不指望她能教导孩子,因为他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位称职的好父亲,而孩子的母亲何事都不用管,只要陪在自己身边便足以,他们这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又充实的生活。
而他,又的确是在幻想,他不可能泰然自若的离开皇宫,似乎也清楚,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刻板生活。但还是会想,希望她能为自己改变些什么,受到真正重视的感觉。
叶思蕊微微抬起眸,刚要说点什么,祁修年却一指抵在她唇瓣上,此刻,他不想听那些破坏气氛的言语,给他一点时间去幻想,一会儿就好。
她仿佛看懂了,所以很安静地抿上唇。他与她都活在自己的轨道上,各有各的难,各有各的忧愁,可她在认识他之前,不是这么容易多愁善感。感情会让人变得软弱,变得不堪一击,一旦企图拥有,那她再也回不到原点。所以她要当玫瑰上的刺,用荆棘保护那片娇柔的花瓣,她并无恶意,只是不想品尝舔舐伤口的滋味。
思于此,叶思蕊一颗一颗解开衣襟上的纽扣,她不能与他一同步入假象的国度,既然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祁修年依旧凝视她,看她褪去衣裙,脸颊上却未出现丝毫动容的表情,心情闷闷的,似乎要看她究竟想如何去了断这段屡不清的感情线。
叶思蕊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向前坐了坐,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虽然如此,祁修年并不感到惊喜,因为她的吻中抑制着某种情绪,缺乏感情的调味,好似在例行公事。
他倏然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身体,在她身后打个结,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享受片刻的温暖与亲近,这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的眸逐渐深邃,泛起涟漪的微波,宛若点燃的烛光,簇拥,分离,轻轻摇曳。
他俯下头,碰上她的嘴唇,合起双眸,令思绪构架于浪漫的环境,十指相扣,相拥而卧。
她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暂时抛开所有,专注地回应着他,刻意地忘记自己是谁……
每个人都有渴望,或多或少存在贪婪,在得到某样东西的同时,总是不自觉的期许更多,这本就是人的本性,感情也是如此,无论这份爱,你是否承受得起,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自私的呐喊——献出的爱,我需要得更多。
叶思蕊承认自己终究跳脱不出女人纠葛的框架,她也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怀与重视,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别人能感受得到。但反言之,她又能回报多少,又能给予什么?一桩原本就并非等价交易的买卖,她这别扭的女人偏偏要分出斤两毫厘,相当惹人讨厌。
祁修年看到她眼底的矛盾与挣扎,盖住她迷茫的双眼,以吻封缄。
他更知晓自己对她是多么地渴望,恨不得永远黏在一起无法分割。当她擅自闯入他的视线,便无法无天地,搅乱了他墨守成规的生活。但她的无礼,冷静,睿智,坚强,偶尔展现的小温柔,深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她来得张扬跋扈,那么,就别想悄声无息的离开。
在这一瞬,祁修年似乎想通了,无论她心心念念着谁,他会以用一种强势又霸道的方式占据她的心,即便她会大发雷霆,他也宁可选择视若无睹,更不会傻到听之任之,因为,有些人,有些记忆,已不能逝去。
他是荣光帝,万万人之上的帝王,学不会放弃。
叶思蕊则隐隐感到窒息,从细腻温柔到横冲直撞,祁修年好似在发出某种宣言。
她微微蹙起眉,她不愿与他心灵相通,却依旧可以探究到他心底的情绪,挥之不去的,并非感情,而是情不自禁的默契。穿越到几百年的古代,却有一个男人对她了如指掌,仿佛他们一早就认识,只是因为时间的交错而忘了彼此,又或者他的灵魂也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因为缘分,擦肩而过,那种感觉很兴奋又惊诧。
思绪拉回……
叶思蕊再次掉入意乱情迷的暧昧之中,一声呻吟滚出喉咙,不禁带出一丝渴求,也许是太刺激,她有些吃不消,不由含胸向后躲去,却被他一掌抵住脊背,再次推进,甚至贴合得更为紧密,更为猛烈。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好似即将融入他的身体,溶化在他唇齿的游戏之中,她的呼吸愈发紊乱,脉搏澎湃的涌动,无从释放的不适感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瘫软地依在他肩头,声线柔软无力:“别太用力,腿很疼……”
虽然**高涨得几乎要爆发,但她尽量拉回一丝理智,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祁修年沙哑地应了声,从未听过她用类似的语气表达情绪,娇媚柔情地像个小女人,实属意料之外的转变,他眸中掠过一缕畅快的笑意。
叶思蕊为避免压到腹中胎儿,翻身趴在草垛上。可祁修年想注视她的神态,两人在姿势上先是争执不休。叶思蕊真不懂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最终她用很烂的“害羞”理由搪塞过去。当**之源缓缓送入她体内时,叶思蕊还是吃痛地眯起眼,心中相当紧张,生怕他答应得爽快,但过程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疼疼疼……”她一手支在洞壁上,一手攥住他的手腕控制速度,虽然快感难以抑制,但孩子的小命就握住她手里,何况祁修年已郑重警告过她,她也面不改色的否定怀孕事实,所以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祁修年见她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不明所以地俯下身,唇齿摩挲在她肩头,再次带她进入忘乎所以的境界,叶思蕊果然被温热的舌尖再次挑逗,酥麻微痒的触感令她无法招架。她紧咬住下唇,逼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可又禁不住他恣意的撩拨……她轻喊一声,双手同时支撑在草垛上,默默承受以及享受他所赋予的畅游贯通。
祁修年很满意她身体的直白反应,本来他今日的目的就是反过来取悦她,若她别别扭扭就失去了最初的用意。祁修年斜唇浅笑,滚烫的掌心捏在她腰肢上,规律性的推挪着……
胃胀气?怎么还是觉得她腰粗了。
……
细碎的汗珠落在她腰际上,又随着身体的摆动弹跳滑落。虽洞外冷风萧萧,但蒸腾的气流覆盖了漆黑的夜晚,抵挡了凄厉的寒风,火焰在彼此眼中游离的跳跃。
他低沉的喘息,她忘情的轻吟,亢奋且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四溢碰撞,凝成一股魅情的暖流,每呼吸一口便将柔情蜜意的气流注入心肺,逐渐在彼此体内完美的融合成一体,此时此刻,他们属于彼此,再无一丝一毫缝隙令他人插足其中,真正的,彻底的抛开一切。
让时间停滞,让他们暂时做一对如饥似渴的恋人,热情拥吻,直到一同达到欢愉的巅峰,直到真正的满足彼此,直到他们精疲力竭,否则不会分开,配合着彼此的步调中,尽情释放激|情,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双双沉沦。
……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下挺进后,疲惫地倒在叶思蕊身前,空气中弥漫着激|情过后的点点汗珠。她的手指依旧插在他的发丝间,慵懒地大口呼吸。
“吱吱,朕……”祁修年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后,道出心声:“……我爱你。”
“……”叶思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呼吸却更加顺畅。
祁修年注视她闪躲的眼神,其实这丫头一早就知晓他的心意,但她装傻充愣,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