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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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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了撩吱吱的发帘,眸中含带一丝忧郁:“吱吱,实话告诉我,明日,你真的只是单纯地去参加皇家寿宴吗?”

叶思蕊给出一记灿烂的笑容“真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就是去凑凑热闹。”

“为何不说实话呢?难道我不值得吱吱信任吗?”

叶思蕊的笑意僵在嘴角,她不说就是不愿让哥哥担心,而且那些担心是多余的。

她替席子恒整理整理衣领,柔和道:“哥,如果你信任妹妹,就不要多问,让我开开心心地去赴宴好吗?等寿宴结束,我会将贪官名册交给皇上,之后你就向皇上提交辞呈,咱们一家三口离开京城,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小日子,好不好?”

一家三口……席子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该怀疑吱吱在犹豫不决,甚至把自己陷在惶惶不安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原来是他自己多想了:“好……”

“吱吱,我不以父之名,不以哥之名与你交谈,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席子恒,一个男人,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叶思蕊默默地垂下眸,哥还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她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论席子恒是父亲,是哥哥,还是一个男人,吱吱永远不会离开他。”

席子恒黯然浅笑,让一个女子对自己从亲情转变成爱情,或许是他操之过急了,但吱吱也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无论以哪种形式面继续对他,他不会孤独一人。

“我很自私,希望你能原谅我。”席子恒吐出一句真心话,随后合起房门。

叶思蕊伫立在门前,久久凝望,从没怪过哥什么,又何来原谅。

※※

次日清晨,当鸡鸣破晓之时,叶思蕊却一夜未睡。她身着一袭朴素的分.身女装,素颜洁面,清爽俏丽。暗红色的梅花图案映衬在白色的衣衫上,她宛若一枝傲然绽放在冰天雪地中的红梅,笃定又坚强。

叶思蕊回眸注视枕边酣睡的祁静鸢,俯身轻吻了儿子的额头……我的宝贝,只要想到你,妈妈便有了无限勇气。

一吻落定,叶思蕊倏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甚至丝毫不做留恋,因为不必上演依依不舍的苦情戏码,她有信心一定可以完成使命。

曙光乍现,明媚的光线落在金灿灿的免罪锁环上,格外耀眼。

叶思蕊手持请柬站在皇宫门前,今日所有官员们不得携兵器入内,在皇宫侍卫的严密搜查后,井然有序地步入皇宫大门。

万寿宴乃是——帝王的寿诞宴。王公显贵,文武百官,但凡有幸参与万寿宴者,无不以进寿献寿礼为荣。宴会期间名食美馔不可胜数。衣物首饰,装潢陈设,乐舞宴饮一应俱全。绘有万寿无疆字样以及吉祥喜庆图案的各种釉彩碗、碟、盘等瓷器,多达二万余件。整个庆典声势浩大、空前绝后。(注:改编于《万寿节》资料)

“皇宫禁地,女子不得入内!”侍卫将叶思蕊拦截在门口。

叶思蕊平静地举起“入场卷”:“第一点,我是巡查御史的女儿;第二点,我有免罪金牌在身,即便现在打死你,你都是活该找死,你凭什么资格阻拦我?”

侍卫这才注意到叶思蕊脖颈上的免罪牌,原来她就是京城内“大名鼎鼎”的疯丫头。

“今日不同往日,请姑娘见谅,请回吧。”侍卫的态度即刻缓和。

叶思蕊置若罔闻,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地走入皇宫正面,侍卫们自然不敢强行拦截,毕竟对疯丫头动用武力便是欺君犯上,侍卫见状只得先通知太监统领路公公。而叶思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入寿宴大殿,她不由环视四周,大殿之上金碧辉煌,龙椅高台之下摆放着几百张桌椅,菜式精致奢侈,果然够气派。

官员在太监的引领下纷纷落座,时而向叶思蕊这边抛来惊异的目光,似乎无人料到闻名遐迩的“疯丫头”也会出现于此。

小路子风风火火赶来,当所有人以为小路子会将疯丫头轰出万寿宴时,小路子却亲自将叶思蕊引领到原本该席子恒入座的位置上,而后郑重宣布:“今日凡有请柬者,便可参与皇家盛宴,何况此位女子受皇恩庇佑多年,前来贺寿也算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大喜之日,所有官员礼数减免,皇上特赦之。”

此话一出,不但合情合理,还烘托出皇上平易近人的一面,官员们也不再感到疑惑,大殿之上的气氛逐渐轻松,官员们也互相寒暄起来。

叶思蕊捏起一个花生豆丢入嘴巴,故作不屑地睨了小路子一眼……不错不错,很聪明嘛小鬼。

小路子不由捏了把冷汗,还好糊弄过去了,疯丫头就是疯丫头,三年来一点都未变,就这样堂哉皇哉地径直走入大殿?!甚至坐在文武百官之中大吃大喝?!娘啊,险些害他吓晕菜。

大闹国宴!

当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落座,最后进入殿上的几位大人物,也是今日的重头戏,依次为:大王爷祁修浦、四王爷祁修武、五王爷祁修仁、六王爷祁修德、七王爷祁修正。

百官起身恭迎,叶思蕊则埋在人堆中遥望……祁家的遗传基因还真不错,祁修年的几位哥哥眉宇英挺,各个器宇不凡。不过除了七王爷之外,最具王者风范的还是祁修年。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大殿之上,肃然起敬,文武百官面朝正前方,整齐划一地跪地行礼。吉祥祝福的话语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滚滚涌起。

“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祁修年则在千呼万唤中步入大殿之上,伫立在龙椅前,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叶思蕊的视线锁在祁修年脸颊上,有些失神地凝视着……他今日格外帅气,三年不见,他更为成熟稳健,一袭华贵的龙袍彰显出他傲视天下的霸气,宛若湛蓝天际中的太阳之光,所有人在他的光芒下变得微不足道,耀眼得令人油生敬仰。

祁修年率先搀扶皇太后坐上太后椅,随之在人海茫茫中,即刻寻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三年了,时光荏苒,吱吱却一点都未变,还是那般俏丽可爱,若硬要说有何变化,那便是增添了几分属于母性的柔和,更加迷人。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横看竖看她最美。

皇太后只是走马观花走一圈,待寿宴正式开始时,自会离场。

皇太后注意到朝服百官中的女子,毕竟这位女子过于“一枝独秀”了。

“皇上,那位女子是?……”

叶思蕊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深鞠躬行礼:“回禀太后,十年前,民女乃荣光帝登基大庆之时,无意中所救下的疯女一名。当初,若非年仅十二岁的荣光帝为民女量身打造一块免罪金牌,民女根本活不到今日……荣光帝赋予的大恩大德令民女无以为报,所以民女今日在万寿宴之际,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要亲手送给荣光帝。当然,民女不顾侍卫阻拦,私自入宫坏了本朝规矩,甚至执意利用免罪金牌闯到大殿之上更乃不敬之举,但民女今日前来并非捣乱,还望皇上,皇太后恕罪。”

一番解说后,百官无不对恩慈黎民的皇上深感钦佩,国有明君,大幸也。

几位王爷则是冷眼旁观,似乎都对此女的突兀出现预感到异样。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臭丫头,装模作样地还挺像真事。

皇太后见疯丫头为皇上做足了面子,不由满意地笑起:“虽你乱了规矩,但今日乃皇上寿辰大喜,本宫这边恕你无罪,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祁修年强压着笑意,道貌岸然道:“陈年往事,朕都快忘了。难得这位女子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既来之则安之,朕今日高兴。”

“谢主隆恩,谢皇太后恕罪。”叶思蕊满脸黑线,缺德孩子,夸你两句还来劲了,要不是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她真有心瞪死祁修年。

小路子嘴角抽搐,皇太后倘若得知疯丫头对皇上做得那些过分事,非杀她一千次才解气。

皇太后见疯丫头生得貌美如花,不由关切道:“那你的癫狂症可痊愈了?”

“回皇太后的话,偶尔也会疯一下,但民女尽量克制,基本无大碍。”叶思蕊正等有人问她的病情状况,皇太后真上道。她现在已成功拉住所有人的视线,焦点,就是要当焦点。

皇太后怔了怔,惋惜地叹口气:“世间就是有太多不公,赋予你美貌却要拿走你的智慧,待国宴过后,你记得来见本宫,本宫命太医给你诊治诊治。”

“谢太后。怪不得皇上可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原来皇上有这样一位宅心仁厚的母亲做后盾,真乃羡煞旁人。民女读书少,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皇太后见谅。”

小路子嘴角再抽,后宫乃是非最多之地,皇太后又乃后宫之首,这句话等于赞许皇太后将后宫管理得有条有理。这还不会说话呢?马屁都快拍上天了。

祁修年这才发现,原来吱吱的嘴里也是可以蹦出些好话的嘛。

皇太后当然听得心花怒放,她笑逐颜开地站起身:“本宫回了,诸位官员尽兴吧。”

百官再次行大礼:“恭送皇太后起驾回宫——”

叶思蕊长吁一口气,“热身运动”做完了,还算顺利,之后就等祁修年醉倒了。

祁修年自然“不负众望”,他故作今日开心地不得了,所以无论是七品还是一品,赐酒一杯,轮流与皇上开怀畅饮。殿下粗略一数就是几百人,叶思蕊不禁替祁修年的身体担心,其实他不必玩这么大,随便喝几杯,装醉就好了啊喂!

祁修年瞄了她一眼,给了她一记淡然的笑意,要演就演好,他要让吱吱知晓,她并非一人在孤军奋战,祁修年力挺她。

叶思蕊悄然瞪了他一眼,小心酒精中毒。

而这微乎其微的眼神传递,已落入某位王爷犀利的眼中,他扬起冰冷的唇,倒要看看这位所谓的疯女,能玩出何把戏。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气氛相当热闹。准确地说,祁修年已喝下将近百位官员的祝酒。首先上前祝寿的便是几位王爷,瞎子也能看出,几位兄弟与皇上貌合神离。

祁修年面色红润,目光微醺,他在假意半醉不醉时,收到吱吱传递而来的眼神讯息,所以他晃晃悠悠起身举酒杯:“殿下女子,你方才说有一份大礼送给朕,礼又何在?”

他们之间的默契,就是这么好,说不清什么原因……叶思蕊即刻举起杯:“皇上,民女在献礼前有些话要讲,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修年故作醉醺醺地憨直一笑,小路子眼疾手快地上前搀扶,做出一副皇上已不胜酒力的劝阻姿态。祁修年笑盈盈地一把推开小路子,小路子则动作浮夸地踉跄退后。

“准,你今日即便讲出有辱朕的言辞!朕亦是恕你无罪,何况,呵呵……你,你有免罪金牌在手,朕也拿你没辙……”话音未落,祁修年不知此刻该不该表演出醉倒的戏码,不过他还是先晕坐在龙椅上,用迷蒙的眼神注视吱吱……

叶思蕊叩首谢过,随后起身,双手环背,面对已喝得东倒西歪的众官员。

“既然皇上赦民女无罪,那民女便斗胆说说实话了!——”她提高嗓门,引起众人关注。

殿下百官则安静地洗耳恭听,毕竟她是皇上钦点讲话之人,大伙也好奇她究竟会送出何种像样的礼物来。

正因叶思蕊在众人眼中是疯子,她便可以无所禁忌地大放厥词:“各位官员应该听过一句很实在的话,孩子乃父母寻欢作乐后的产物,即便不孝也无错。虽违背道德伦理之常规,但仔细想想,话糙理不糙。人在世间走一遭,可以稀里糊涂过日,但要看清人的本质,世上并无单纯的奉献或索取,为何奉皇上为主,为何俯首称臣,为何精忠报国,是因各位亦有所图。为名,为利,或为获得某种高尚的荣誉而不懈努力。当然,我相信多数官员看得清楚自身价值,看透该看透的,忘却不该质疑的问题。还有一句更大逆不道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各位官员所犯下的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知书达理的文武百官,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们,更应该懂得‘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人可以有**,无**者难成大器,可贪得无厌的后果便是自取灭亡,你们真地看透了吗?”

叶思蕊注视一副副瞠目结舌的仓惶脸孔,随后踱步几位王爷之中,她轻蔑的目光分别落在大王爷、四王爷、五王爷脸颊上……“看透小人的嘴脸,懂得不与之为伍;看透别用有心的以讹传讹,莫遭他人恣意摆布;看透一脉相连的手足之情,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祁修年不由倒抽一口气,这丫头“疯”得!……真有力度。而此刻,他也到了必须彻底醉倒的时候,否则她说得这番话,百官忍了,皇上却不可充耳不闻。

所以他手中酒杯“哐当”落地,很配合地“昏睡”过去,小路子则故作惊慌失措地呼唤皇上,一主一仆演得惟妙惟肖。不过小路子依旧吓得瑟瑟发抖,此类大逆不道的话,她真敢说出口啊?!何况还是在万人瞩目的万寿宴之上,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四王爷原本心情大好,但此话一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也忘了这是皇上的寿辰大宴,不由拍案而起:“放肆!给本王将这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女子速速拿下!”

“民女有免罪金牌,四王爷这是要与皇上当面作对喽?”

“四王爷息怒,莫与疯女一般见识。此乃皇族国宴,万不可惹得龙颜大怒。”六王爷起身相劝,他向来就是中庸之人,擅长做和事老。

叶思蕊不以为然地走到六王爷身前,咄咄逼人道:“六王爷真乃通情达理之人,不过您身为皇上的六哥,朝廷鱼龙混杂,您却心安理得地活了三十载,民女读书少,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更不懂您凭什么能耐坐上一品王爷的宝座?难道只因您是皇上的哥哥,皇上就必须重用您?传出去也不会好听吧?”

六王爷愣了愣:“你这泼皮女子!为何又将矛头指向本王?”

“心虚了吗?王朝是你们祁家的,朝廷内外贪墨成风、结党营私,您看得一清二楚却不出面主持公道,那便是不可救药的糊涂虫!”

“话不能这样讲,方才姑娘也提到本是同根生的道理,六王定是感同深受,换言之,六王正是不愿见到手足自残才置身中立,此乃深明大义之举。”七王爷替六哥抱不平,因为此刻只有他没有什么把柄抓在叶思蕊手里。

“七王爷说得好啊!一语道出咱们几位王爷的心声!”五王爷忙不迭地随声附和,他是几位王爷中最会察言观色的一位,做人八面玲珑,阿谀奉承。

叶思蕊嗤之以鼻,吹了吹指尖不急不缓道:“照七王如此说来,只要不闻不问,就算兄弟几个打起来也可以装作没看见了?还是只要站在一个看不见的位置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自欺欺人原来才是生存之道吖,民女受教了。”

七王爷波澜不惊地扬起唇:“今日乃皇上寿辰之日,本王不知姑娘为何这般胡闹,还是这位姑娘受某人所托故意出面搅局呢?姑娘有免罪金牌在身,明知朝野上下拿你无计可施,姑娘这不是令皇上难堪吗?”

叶思蕊早料到七王爷不是省油的灯,分明要把目标转移到祁修年身上。她大喇喇地坐下身,拿起筷子夹口菜入嘴:“民女就是疯子,说话不经过大脑,如果这世间能有人指使一个疯子替他效力,那此人必定比在座各位技高一筹。”

大王爷是几位兄弟中最没心眼的一个,平日只想着如何捞油水花销,确实没少收贿,所以他卧在角落一直不敢吱声。

叶思蕊可没有放过大王爷的意思,她夹起一颗花生米向大王爷面前丢去:“吃啊大王爷,为何愁眉不展,还是哪道菜不合您胃口?”

“本王,本王不饿。”

“哦?大鱼大肉吃太多了?”叶思蕊将一碗陈醋推到大王爷面前,意味深长冷笑:“喝醋刮刮油,肯定还能吃得下,试试。”

“你这丫头适可而止吧!本王的忍耐度已到了极点!”四王爷本就是名武将,见几位哥哥轮番遭疯丫头羞.辱,气得怒发冲冠,但进宫前不准携带武器,否则他宁可欺君罔上宰了疯丫头。

“啧啧,何必大动肝火,朝廷不就是为民做主的地方吗?我游走各城各镇,见惯了官吏搜刮民脂民膏,您今日能过得这般逍遥自在、耀武扬威,难道不是托百姓之福吗?”

四王爷戾气大怒:“此刻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上,倘若你有真凭实据就亮出来!有罪的当场盘查,无罪的你也冤枉不来,不必在此故弄玄虚、搬弄是非!”

此话一出,百官不由头冒冷汗,双脚乱颤,这这这究竟是何突发状况,此情此景,哪里还是皇上的寿辰国宴,分明是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终于逼得四王爷大发雷霆,叶思蕊就等这一刻的到来!

“这样啊,可今日是皇上寿辰之日,合适么?……”

几位王爷提心吊胆地用眼神警告四王爷先冷静——小心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可四王爷就是鲁莽豪爽之人,最受不得旁人颠倒是非,冤枉自己,再加上叶思蕊故意挑衅,他早已忍无可忍:“今日,倘若你讲不出个所以然,本王第一个不饶你!”

“倘若罪名成立,当场处斩否?”

“斩!本王一统刑部,管得就是不法朝臣!”

小路子此刻看到叶思蕊的眼神指示,轻声呼唤了皇上几声:“皇上,皇上……您醒醒,四王爷要对贪官斩立决,主子意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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