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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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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软化不起來。 他是帝王,从來就洝接腥嘶嵴饷春退说话,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地看着别人绞尽脑汁地转着弯表达自己的思想。就连当初无法无天,号称拼命十三郎的十三弟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突然之间,前一秒还在对着他俯首称臣的人就这么毫无畏惧地站在他面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让雍正觉得有些难堪。就好像是孝闹别扭一样,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作为圣上的尊严?br />

“如果不是臣弟闯进來,弘翊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消失了。臣弟从此,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儿子了?”

允祥一激动,儿子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來,从心里挖出來的。雍正就觉得,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是苍白无力,而是鲜血淋漓,他烦躁地一挥袖,想都洝较氡惴床盗嗽氏榈幕坝铩?br />

“他可不是你儿子!”

“……原來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是洝接邪旆ǘ怨去的事情介怀。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在臣的意料之中。?br />

允祥因为雍正突如其來的恼怒愣了好一会儿,等到回过神來时,苦笑已经爬满了他这张饱经沧桑的脸。允祥低垂着头,弧形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双眼,让雍正猜不到这个心深如海的弟弟,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说的话,字里行间似乎又已经表明了一切。允祥当然知道,有些话,即便那是实话,做不了假,都不能随随便便当着九五之尊的面说出來。正因为是实话,才会如此伤人。也许皇帝是这世上最容易恼羞成怒的人,而他们恼羞成怒起來,往往后果都是很可怕的。可是为了保护自己视如己出的孩子弘翊,允祥似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就好像是事先想好了一样,雍正心窝处哪里最痛,他便要戳哪里。

雍正因为允祥的这么一句有力的反击,竟然半天都接不上一句话來。就好像是允祥刚刚动的不是那两片嘴皮,而是真真正正的拳头,次次都砸在了他的心坎上。

雍正皱了皱眉头,虽然只是些微,却已经足够让人明白他心中的痛楚。

“…朕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还轮不到你來评头论足吧。”

“臣斗胆,也不敢对圣上评头论足。只是皇上,臣不明白,您到底是在怕什么呢?是怕臣有以下犯上逆反之心,处心积虑,让弘翊误入歧途,还是怕弘翊记得那些您对八哥做的事情?”

“放肆!爱新觉罗允祥,注意你的态度!”

雍正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怎么都洝较氲皆氏榫谷换嵊幸惶於运忤逆至此。他圆睁着的眼眸已经泄漏了他的心思,谁说帝王心思难猜,现在的雍正,悲痛也好,震怒也好,已经全然写在了脸上。允祥看着这样的四哥,心中很是震动。可是眼下他早就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那个青葱少年了,他是一朝重臣,更是孩子的父亲♀么多个头衔和重担压在他的肩头,早就已经不容许他再像儿时一般那么怯懦和惟命是从?br />

他想改变一些什么,即便这些东西他无从改变,他都必须要做些什么。

“皇上,难道臣说错了么。既然臣说错了,皇上是否可以对弘翊的过去,既往不咎了?他还是臣弟的养子,他的血脉还是皇亲国戚,这一切都洝接斜洹;噬希弘翊对您忠心耿耿,您让他做什么他都从來洝接邪刖湓寡缘厝プ觯如果这都洝接邪旆ò材的心。臣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让您安心下來了。?br />

允祥说着,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说來也奇怪,本來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因为这一声叹息渐渐缓和了下來。雍正紧绷的脸色?p》

猜慢舒缓下來。縫》

“作为胤禛,朕本不想这么咄咄逼人。可是作为皇帝,朕不得不步步为营。那孩子朕一开始就洝酱蛩阋置他于死地,朕只不过是在疑惑,为何弘翊吃了九魂丹,还是会想起这些前尘往事。?br />

一滴冷汗,自允祥的鬓间滑过。他只觉得呼吸一窒,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竟然忘记了呼吸这么一回事。雍正见允祥沉默,心又跟着沉了几分。低头间,允祥听到一阵阵缓慢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地在他耳边响着,不用抬头他都知道,这是雍正终于从他那高高在上的台阶上下來了。

“……难道,你之前报告说喂了弘翊吃九魂丹,都是捏造出來的?”

“臣弟不敢!”

允祥忽然跪了下來,整个人都趴伏在了地上。这样,他才能够恰到好处地拉开自己与雍正的距离,让他洝娇赡懿炀醭龃耸贝丝套约盒闹械姆江倒海?br />

“那为何会这样。”

雍正又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地一句话进了允祥的耳朵里,又似乎是话里有话的。允祥现在心里有鬼,所以即便对方再怎么是无心一说,到了他这儿都会变成别的意思。被雍正这么一问,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左右两难之下,允祥只好依旧五体投地地趴伏在地上想着对策。

“允祥,你说呢。”

见到允祥洝交鼗埃雍正故意问了这么一句?br />

“臣弟不知为何会如此,第一次喂九魂丹,便是在您面前,那颗可是真真正正的九魂丹,为了药性,您还专门去找人试药了。时隔十九年,臣弟为了皇上您,又喂了第二颗。便是为了消除皇上心中疑虑,这九魂丹吃两颗已经是极限,第三颗断然不能再下肚了。皇上,四哥,您也说过,只是想让这孩子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活的轻松些,可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允祥说罢,又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雍正看着蜷缩在自己脚边,恭恭敬敬地跪着的十三弟,心里就窜过一丝悲凉。曾经那般风华正茂活泼开朗的弟弟,现如今也已经步入中年,鬓发如霜,参杂在黑发中的那些银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是这么地眨眼。

小自己那么多岁的弟弟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更别说是自己了。雍正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惆怅。可是刚闭上眼睛,划过眼前的竟然又是他还是皇子时的影像,那个时候,他不仅仅只有十三弟陪在左右,还是十四,老八,和老九。忽然,雍正又将眼睛睁开了。落入他视线里的,还是那个空荡荡的王座。

“……你起來吧。”

雍正抬了抬手,话语里有说不出的疲累。允祥抬起了头,却只能看到雍正的背面。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洝接姓酒饋怼S赫听到身后洝接衅鹕淼亩静,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朕叫你起來。”

“……谢皇上。”

允祥很清楚,事不过三,皇上都这么开口了,他不起來是不行了。其实也洝接性诘厣瞎蚨嗑茫可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并不硬朗,想从冰冷坚硬的地上站起來,也费了允祥好一番功夫?br />

等到好不容易做到了,他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身子骨不好,你也年纪不小了,就不要做些任性的事情了。”

雍正转过头來,伸出手來很自然地扶了允祥一把。允祥看着那只搀扶着自己胳膊的手,不禁感慨万千。

“臣弟明白。谢皇上关心。”

他一板一眼地答着,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家,选择了与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四哥,形同陌路。

“嗯。好了,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雍正对于允祥这样的恭敬倒也洝接芯醯糜惺裁幢渑ぃ或者说,这么多年以來,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现今允祥这种急着撇开关系的客套,似乎洝接腥盟感到任何不适。

“喳,臣告退。”

允祥弓着腰,行了个标准的君臣之礼,这才转身出了御书房。一路上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那些看到他的人都洝桨旆ㄏ胂蟮剑不久之前,怡亲王与皇上之间有过那么一仇药味浓重的争论?br />

允祥就一直保持着这么一个沉稳的模样,直到坐进了自家的马车整个人才突然垮了下來。脸色惨然不说,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跟在他身边的随从见状,连忙上前探问他的情况。

“爷,您这是怎么了?不然……咱,咱们去太医院瞧瞧?”

“不,不行……回去,咱们回

去。”

允祥吃力地摇了摇头,硬是让随从驾着马车,将病得昏昏沉沉的他给拉出了紫禁城。

☆、一百三十一不情之请

毅康正式从药王谷出來,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回内城的前一天晚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自己就能够回家。那时候他正在参详浣儿给她的那本药谱,这时候司马扶伤舀了几个药罐进來了,毅康还洝礁闱宄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飞儿几根飞针给封了|岤道,蒙了眼睛。

之后,毅康就依靠一根红线,探闻问切了几个正在山庄里头疗养的病人。等到这场测试完了以后,房间里头就只剩下了毅康和司马扶伤。毅康一睁眼,看到司马扶伤正用着一种无比严肃的神情看着自己,当时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儿,看错了什么病症。惴惴不安的时候,却得到了司马扶伤这么一句评价。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这医术,倒是能够回你的内城去糊弄几个明白人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早就已经归心似箭地毅康就怀揣着就要归家的快乐心情一路策马狂奔回了王府。

毅康的归來,让寂静的王府突然又热闹了起來,可是热闹了洝蕉嗑茫欢快的气氛却又突然销声匿迹?---一切都因为怡亲王允祥和弘翊这对父子。

“时儿,这几日你在你伯父那儿,可有听话?”

玉宁为了活跃气氛,便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了毅康的山庄之游上。

“听话,怎么敢不听话。额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师姐那几记飞针,可厉害着呢。”

毅康眨了眨眼,在提到飞儿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一旁的阿宝。只见这七尺男儿本來冷眉冷眼地站在那儿,突然间脸色便红了。春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得特别青涩。

“嗯,是该让飞儿多戳你几下。”

玉宁笑了笑,就这么顺着说了下去。允鎏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瞧着这母子俩谈笑风生,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毅康环顾周围,发现毅恩并不在身边,遂又问起了弟弟的去处。

“额娘,阿玛,毅恩呢?去哪儿了?”

一提到毅恩的名字,玉宁便下意识地白了一眼。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又摇了摇头。

“他啊,又跟着灯草跑了。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两个小鬼神秘兮兮的。”

毅康一听就乐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是么?那我去瞧瞧,我估摸着我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正在这时,一声不吭地允鎏突然有了动作。

“时儿,找你弟弟不着急。为父有些话想同你说,你且先坐在这儿。”

允鎏话一出口,玉宁就不着痕迹地将早春招呼到自己身边來,径直出去了。看样子,这一对夫妻颇有默契,允鎏想要个清静地方的时候,根本就不要出声赶人。他什么时候需要玉宁陪伴在身边,什么时候又得避嫌,她似乎都一清二楚。

偌大的一个花厅,鸟语花香,只剩下了允鎏与毅康。允鎏瞧着毅康而今低眉目顺地坐在他手下,洝接幸凰咳盟留下的烦躁与不耐,忍不住就感慨良多地叹了一口气♀一声叹息引起了毅康的注意,他疑惑地抬起头來看了父亲一眼?br />

“阿玛?您……”

“不,洝绞隆0⒙曛皇强吹侥阆衷诘哪Q,很是欣慰罢了。对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和阿玛说说,你在司马伯父那儿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不仅仅是游玩那么简单吧。?br />

毅康被允鎏问得一愣,颇感意外。因为他觉得,自己从真正理解父亲开始,就知道父亲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不管是君臣之道,待客之道,夫妻之道还是父子之道,其实允鎏都舀捏得当,从來洝接惺О斓惴执纭>秃孟裰前他无故失踪半年,那么蹩脚的理由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可是父亲似乎就是看出了他有难言之隐,和母亲一道硬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洝接形省

现今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日,父亲竟然就在他回來的第一天刨根问底,实在是让他觉得疑惑。

“呃,就是玩玩罢了。好久洝接泻褪姐师妹们见面了,便想去瞧瞧。?br />

毅康尴尬地打着哈哈,竟然因为自己在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不说实话而感到了愧疚。

允鎏抿了抿唇,倒也洝侥铡?br />

“时儿,别怪阿玛不通情理,想要刨根问底。阿玛从來都相信你的选择,只不过……现下有件事儿,说不定要拜托于你,可是阿玛又不确定能不能拜托你。时儿,阿玛是想问,你有洝接性谝┩豕仁Τ心闼韭聿伯学些妙手回春之术??br />

“……阿玛怎么突然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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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康并洝接蟹袢鲜裁矗却反问了一句话。看样子,是想要松口了?br />

“你十三叔……恐怕是快要不行了。”

允鎏沉默了一阵子,在说到允祥的病情时,特意拉长了音调,等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话给说完整。毅康也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就觉得这消息來得太突然,又太过于震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來。

“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毅康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月前进药王谷学艺全然是为了弘翊奔走,可是学成出來之后,却说不定要为弘翊的父亲看诊。

“哎……老毛病了,这一阵子又因为弘翊的事情,让怡亲王爷心力交瘁。他这人倔强,又不想让皇上知道。虽然这两天是请了病假,说是休养。可是他的情况要比皇上料想的糟糕得多了。”

“……我不明白,既然十三叔是请了病假,为何皇上还会不知道他病得有多严重呢?”

毅康越听越糊涂,以他对皇上和允祥之间兄弟情谊的了解,他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格局。

“……你这一个月不在内城,内城里头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这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不过……既然你有可能为你十三叔看诊,我也不瞒你了。”

允鎏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下。毅康本來低头听着,见父亲洝缴了,自然会抬头來看他情况。只见允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主位,走到了他身边?br />

“弘翊根本就不是你十三叔的亲生儿子,他是你八叔……现在的阿其那的小儿子。”

话音刚落,毅康就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弘翊的安慰。

“那,那弘翊呢?弘翊现在怎么样了?”

“他洝绞隆9俑丛职,之前在军机处做什么,便还在做什么。?br />

允鎏在提到弘翊的时候,又是连连好几声叹气。这让毅康生出一种错觉,允祥的重病似乎是和弘翊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可是,却并不是他想的那种联系。

“……你十三叔当初是力排众议讲弘翊带在了身边,这么多年來,悉心教导。可是……皇上总是心存芥蒂,这几日,弘翊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你十三叔就病倒了。现在他在家里闭门不出,说是休养,谁也不见。可是我去看过一次,那模样不请个大夫看看怕是不行了。我又怕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再叫你司马伯伯來,会瓜田李下。只好就讲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了。”

允鎏说着,苦笑了一声。官场上的事儿虽然毅康不明白,却也瞧出了允鎏欲言又止的苦涩。

“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拜访一下十三叔呢?”

事到如今,毅康也觉得自己洝绞裁春靡瞒得了。本來就不该是什么隐瞒的事情,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允鎏见毅康松了口,委婉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脸色也缓和了不少?br />

“你先休息一两天,我去联系一下。之后,便跟着我去一趟怡亲王府吧。”

允鎏如是说着,便站起了身。毅康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百三十二欲言又止

允鎏所说的一两天真的很快,前脚刚说安排安排,三日后毅康就跟着父亲出现在了怡亲王府。这当然不是毅康第一次來到怡亲王府,却是他有生以來最紧张的一次。虽然他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此次前來自己是做件大好事,不必如此。可是不论是见了王府里哪个说得上话的主人,都足够让毅康尴尬好久。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所以从允鎏带着他与眼睛哭得红肿的兆佳氏坐在一个大厅里开始,毅康就一直如坐针毡着。唯一庆幸的是,弘翊似乎不在府内。

“福晋,既然洝接型馊嗽冢在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今儿个在下给您带來的大夫倒不是别人,正是小犬毅康。毅康,和你家十三婶问个好,说句话。?br />

允鎏这么吩咐着,毅康立马就跟着办。刚一抬头与兆佳氏对上眼,毅康到嘴边的那些伶俐话又都吞了回去。最后支支吾吾了一阵,只好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草草了事。

兆佳氏看着毅康的眼神是充满慈爱的,除了这一种感情以外,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让毅康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心里就一阵难受。

“好,好。既然是毅康,我便信,我便信。”

兆佳氏连连点了几个头,嘴里絮絮叨叨,就好像是在安慰别人一样。可是在座的人都清楚,她这是在安慰自己而已。毅康低着头,攥着药箱的手握得更紧了,心里无端端地就噌出一团无名火。这团怒气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对着弘翊來的。

这边他正低着头自顾自地压着这莫名其妙的怒气,那边兆佳氏和允鎏都已经相继起身了。允鎏本來正在和兆佳氏边走边说着话,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身后洝蕉静,这才又回头特意将毅康从自己的思绪里头叫醒?br />

“毅康,毅康。”

允鎏拍了拍毅康的肩膀,他才猛然回神。

“……走了,去看看你十三叔。”

“哦!好的,好的!”

毅康胡乱应着,快速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情就要跟着父亲和兆佳氏往王府里头行。允鎏在一旁看着,忽然拉住了毅康。

“……时儿,莫怕。既然你师承你司马伯父,你司马伯父又让你出关,定然是你已经小有所成了。再则,还有额娘和阿玛在你身边呢。”

允鎏又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虽然安慰得有些不切重点,听在毅康耳朵里,却是一阵暖流滑过心头。

三人穿过小桥流水,终于是行到了怡亲王的卧室里,还洝降矫趴冢耳力好的允鎏与毅康都依稀听到了卧房里传來的咳嗽声。可是碍于有兆佳氏在,怕又提起她的伤心事,两父子只能互看了一眼?br />

果然一到门口,还洝酵瓶门,兆佳氏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她的一双手一直都按在门框上,却如何都洝接邪旆ㄗ龀鲆桓鐾泼诺淖刺。

“……对不住,两位里面请。”

过了好一阵,等到兆佳氏渐渐忍住了哭泣的冲动,她才轻轻推开门扉,将允鎏和毅康请了进去。毅康站在门槛边上,踌躇了一阵,这才提了药箱进了房间。

“允鎏兄,你來了……咳咳咳……”

允鎏比毅康先进内房那么半刻,早就已经坐在了允祥的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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