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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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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康惊讶地瞧着这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俊俏功夫,忽然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即便他如何不愿意,最后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只不过在他昏迷之前,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

“……妖女……”

夭夭冷冷地瞧着在她面前睡的毫无防备的毅康,鼻子里喷出了一团气体,充满了不屑。

“……师妹,你……你没把他怎么吧?”

良清赶到床边一看,见毅康呼吸若有似无,说话都禁不住有一些结巴了。

“没事,他已经好几天都不进食了。这么闹下去身体撑不住,我才用银针强迫他的身体进入龟息阶段,等过了两个时辰,拔掉针头就好了。”

良清与辰惜一愣,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些许愧疚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这个官家子弟呆得太久,他们竟然也有了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看法,实在让人觉得羞愧难当。

“师兄,爹爹那儿来信了么?张云如的那两个傻徒弟有没有继续找咱们?”

夭夭虽然平日里调皮惯了,到了正事上面却出奇的井井有条,凡是做个什么,想个什么,都是从无双会的利弊出发,从来就没有疏忽过。趁着毅康这个硬茬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夭夭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间屋子里问起了候仲和李显的事情。

“他们似乎也怀疑过景彦的身份。但是又没办法就近查探,只好作罢。至于要和咱们谈的那笔生意,张云如还没有放弃的意愿。前两天我刚从少爷那儿得到消息,似乎他们还想花大价钱从忘忧庭院那儿买咱们的动向和住处,却因为不知道八大胡同进忘忧庭院的规矩,就这么被少爷用了点手段彻底赶出了那片地儿。”

“哦,原来是这样。”

夭夭听完良清的汇报之后,下意识地点了几下头。现任少爷,仍旧是那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吴添叔叔。夭夭太清楚他那令人难以捉摸的个性,正因为夭夭没办法看透这个人的真假甚至于是喜怒哀乐,所以每次与之对弈也总是会输给吴添。

想到这里,夭夭扁嘴道。

“看来又多了个走棋的输家。”

良清听着这带着暗语的话,全然没懂。想了一想,觉着夭夭应该就是在对张云如他们做出个评价,就随他去了。三人正站在卧房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突然门却被人破开了。

他们转头一瞧,居然瞧见另一个毅康跑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些伤。这伤也算重,流了不少血,可是那男人的表情依旧是冷得可怕。

“景彦!”

夭夭惊呼了一声,赶忙奔了过去。抬手就往男人的脸上抹了一把,瞬间浮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面。比起毅康来,这个叫做景彦的男孩,似乎更小。

“景彦,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良清一阵风似地带着辰惜到了景彦身前,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这才有了他喘气的机会。

他有气无力地抬头瞧了一眼良清,因为失血过多,他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是候仲,虽然蒙着面,可是我认得他们的剑招。”

他们?

夭夭一愣,倒不是因为不知道这他们指的是谁,而是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对景彦下手,所以她咬牙切齿地反问了一句。

“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按照夭夭对于这几个江南汉人的了解来讲,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得罪无双会才是。可是他们却伤了跟随自己一起下山的景彦师弟。夭夭此时此刻不仅是气,更是有些自责在这悲愤地心情里。如果不是为了救那块冥顽不化的臭石头,景彦也不会受伤了。

夭夭想到此,不由得回头幽怨地深深望了毅康一眼。

脱下面皮的景彦果然因为疼痛而无法摆出一个淡然地神色,他似乎有些紧张,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着,一刻都没有放松。

“少宫主,景彦觉得,他们不是冲着无双会来的,大概是为了逼出来真正的何老板。”

说着,景彦也往正躺在床榻上熟睡的毅康的方向看了一下。

“……我今儿个刚受伤不久,顺天府那的人说是来调查,却忽然有个官员在离开的时候对我带了一个人的口信。”

“什么口信?”

夭夭一歪头,表示不理解。

“似乎是让何老板明日午时在小慈楼等谁。那人的名字我没记清楚,但是感觉这人似乎和这个何老板很熟悉。当然,何老板这个头衔本身就是凭空捏造的才对。”

景彦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场面再一次变得沉默起来。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单就着景彦的这几句话和身上的伤来判断,不把毅康送到他原先被劫走的小慈楼是不行了。

其他人景彦还可以凭借着这个由无言鬼手弄出来的人皮面具称上一段时间,可是真的从内城里头来谁,说不定这件事就真的会穿帮。

然而送还是不送,良清他们说了不算数,必须要夭夭点这个头。所以大家都在屏息等着少宫主的判断,不管她下什么决定,只要笔者眼睛硬着头皮做就是了。

夭夭面色带着犹豫,不由得转头特地又看了看毅康的情况。只见他在睡梦之中都没头紧锁,双手握成拳,夭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看这个就是喜欢给她添堵得男人了。

“行了,那咱们等会就把他送走吧。”

说罢,夭夭又看了下窗外,这才走到毅康的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疗程,本来该有两个时辰。可是现下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必须把人在今晚被人发觉之前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等做了一个时辰的针灸,我便拔针。他的昏迷应该还会坚持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里头,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妥了,知道么?”

夭夭偏头瞧向景彦,只见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漏齿一笑,满脸的胸有成竹。

“没问题,少宫主。您就放心吧。”

听到他许下承诺之后,夭夭便也不再说话,只不过在送走毅康之前,她整整瞧了他半个疗程的时间,直到这一个时辰真正到了,夭夭才抬手去掉对他的束缚,将他又一次推出了她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在送走昏迷的毅康的时候,夭夭的心里是有些难受的,甚至带着些委屈。这样的痛与委屈,让她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天亮登上回飞来峰的马车,她才忽然有了些困意安眠。

☆、三十迷雾重重

毅康迷迷糊糊地从沉睡之中醒来,第一眼瞧见的人已不再是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小姑娘,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挚友,爱新觉罗弘翊。因为他正背对着毅康坐着,所以虽然毅康已经徐徐睁开了眼睛,弘翊也没有察觉,毅康瞧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他是心事重重的。

“弘翊……”

毅康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弘翊一转头,双手捧着的那个明黄|色的奏折就这么现在毅康的眼前。他见毅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就要下床榻,赶忙便将这奏折放到了一边,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你起来了?我带了个大夫过来,这节骨眼上你也别讳疾忌医了,就找他来看看你的情况吧。都是自己人。”

话音刚落,他便撇开了毅康,径自去开了房门。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早就已经守在外头多时了。

“袁大人,请。”

弘翊对这老者极为恭敬,让出了好大一个位置将这位御医引了进来。老人家缓步来到床前,毅康这才看清楚,原来他便是弘翊年少体弱多病时,一直照顾他的院直袁大人。弘翊竟然将自己最为信任的御医也带了过来,可见他对于毅康的关心程度。

“侍郎大人,还请您让老臣为您把脉。”

袁大人含笑向毅康拱手道。毅康受宠若惊,慌忙将自己的左臂露了出来。只见毅康的左边胳膊上臂与下臂交接处,布满了许多细微的红点,凑近一看竟然是针孔。弘翊见状,不禁眉头一皱,表情忽然就变得更加阴沉。

毅康瞧见袁大人讶异的神情,又瞟了瞟弘翊的冷脸,心中一阵尴尬。

“袁大人,来来。请看,请看。”

袁大人被他这么一招呼,倒也恢复了平静,一心一意地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毅康的手腕上。诊脉的时间其实很短,但是对于在场的几人来说却又是如此漫长。毅康作为当事人,瞧着袁大人千变万化的表情,忍不住心里也为自己的安危隐隐担心起来。

终于,袁大人将手移开了。

“袁大人,毅康他……“

弘翊忍不住,先一步便问了出来。

“哦,哦。不碍事不碍事。”

见到弘翊欲言又止,似乎很是担忧。袁大人本来眉头紧锁的脸忽然又舒展开来,向着两位年轻的皇族详细解释了起来。

“侍郎大人,与其说您没事,不如说您的身子被人调理得很好。敢问侍郎大人,您是遇到了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妙手回春呢?”

袁大人求知若渴的眼神让毅康心情复杂之余,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先是无助地与弘翊对望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也满是不解,这才反问袁大人道。

“大人何出此言,毅康不懂。“

他的回答明显让老御医觉得很是奇怪,试问又有哪一个患者在自己的身体痊愈之后竟然不知道大夫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的。可是看毅康一脸茫然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

这一下,袁大人突然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一次弘翊贝子爷郑重将他从内廷带出来给这个年轻的兵部侍郎看病,并不是以防万一,为了确定他是否已经药到病除,而是根本就是在怀疑有人对毅康下了什么毒手。

“袁大人?”

想明白了这些利害关系,袁大人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了。毅康见袁大人有些沉默不语,心里便有些着急。他的脑子里现下晃动着的图像,总是属于那个天天和他斗嘴的小姑娘。

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有总是喜欢嘟起来的嘴。

当然,最为刻骨铭心的,还是那小姑娘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木头,叫你相信一个陌生人,就那么难么?

“……袁大人,您刚刚说的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咱们二人其实都没明白,还请指教一二。”

弘翊在一旁看了半天,见毅康现在正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思考,这才上前来开了口。被弘翊这么一请求,袁大人哪里还有隐瞒的道理。自然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贝子,请看这里。”

袁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拉开了毅康的衣袖。触目惊心的红点,似乎是许多双异界生物的眼睛。毅康盯着它们,不是怕,也不是恨,就因为袁大人的三言两语忽然就成了其它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法承受,便默默撇开了头来。

一心沉浸在对于精湛医术讲解之中的袁大人自然没有看到毅康这样的反应,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滔滔不绝了。

“这些针孔其实都是用一种极为细小的银针所扎而成,击中的|岤位多是为了排毒与止痛所用。不瞒贝子所说,这样的针法,咱们内廷之中的御医院之中,还真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老朽也一直以为它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因为下针之人不仅要洞悉了解人体身上的每一条经络血脉,更是得要对力道舀捏稳当。错了一个|岤道,或者舀捏不稳。就会适得其反。”

袁大人说到这里,又特地低下头来左右翻看了一下毅康的手臂。

“看样子,侍郎大人先前是中毒加上内伤,从而旧疾复发。这位大夫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地将侍郎大人的毒排出来,便用了这一套治疗办法。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啧啧称奇之声,不绝于耳。毅康听着这些讲解,似懂非懂。可是心却真正开始抽痛起来。因为袁大人的话正在向他透露一个事实,自己是真正错怪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毅康的愧疚感苦苦折磨着他的四肢百骸,之后袁大人到底还说了些什么,又怎么被弘翊好生送走的,他都已经不知道了。再与弘翊对话时,小慈楼的卧室里便只有他与弘翊二人。

“……袁大人说,你体内的毒素排除得差不多了。就是内伤得好好调理,再加上余毒未清,我看你这一阵子索性就在这儿好好歇着吧。礼郡王府上,我会亲自去一趟,蘀你报平安的。”

弘翊说着,抽了张椅子又坐到了毅康面前。见他的脸色还没有回复,便忍不住又问道。

“你果然是被人劫走的?”

毅康木讷地点了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顾面子的时候。

“……不过看样子,他们确实是要给我解毒。”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毅康总觉得不为那个女孩子说上几句话,心里就会很不安。弘翊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这怪异的举动而追根究底,说到底,他本就不是那种好事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和张云如那些贼人又是个什么关系?”

毅康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自己对于夭夭的评价,只不过是略微阐述了一些客观的事实。

“有没有关系,我并不清楚。但是看他们几个人,武功确实不凡。你也听到刚才袁大人的话了,看样子,他们的医术也挺高明。若真的是敌人,对我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弘翊听完毅康的话,只顾着点头,并没有发现毅康深埋在心里的那点小花花肠子。从他对于弘翊的了解来说,光是这几点,也已经足够让弘翊对这几个神秘陌生人不敢掉以轻心,6。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弘翊又有监察御史一职在身,调兵遣将在这北京城里寻几个江湖中的无名小卒,大概也不是难事。

“咱们走。”

弘翊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惊得毅康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去哪里啊?”

毅康反问道,像是生怕他会硬拽着自己走出这间屋子一样,还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床铺里靠了靠。弘翊一砖头,瞧着他这些不明所以的动作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行动,所以他最为忌讳和蠢人打交道。可是现下毅康所表现出来的特质,真的是和那些蠢人无异。不过看在又是同僚还是儿时玩伴的份上,弘翊深吸一口气,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二人之后的去处。

“忘忧庭院。”

☆、三十一桃源乡

忘忧庭院,顾名思义便是忘却忧愁的地方。与药王谷遗世山庄,飞来峰无双会并称为三大桃源乡,是朝廷鞭长莫及又不得不时而依靠的地方。他们从康熙初年开始便已经存在,现下到了雍正时期,更是实力雄厚,大有上善若水,运筹帷幄的大家风范。

然而,现下虽然这三大桃源乡的当家依旧不变,处事风格却不约而同地起了变化。飞来峰上无双会,忽然宣告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彻头彻尾地成了一个大商会。药王谷逸世山庄则是打破了多年闭谷不医世俗人的规矩,甚至于内廷之中许多新进的御医都是药王谷出身的杏林。大家就好像是说好了的一样,慢慢地蜕变着,与其说是一种讨好退让,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盘聪明人才会下的棋,外行人看不懂,内行人看懂了也不会说明白。总而言之,当这三大朝廷禁地之中的两个越来越融入到这尘世之中时,江湖上许多旁观者都感到了惋惜与遗憾,渀佛这样的结果注定了武林盛世一去不复返。

雍正四年时,曾经英才辈出的民间忽然便沉寂了下来,少了江湖事,忘忧庭院的生意自然就少了。

所以当弘翊领着毅康踏进忘忧庭院大厅的时候,吴添正以兴阑珊地打着盹儿。就连客人到了自己身前,他都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身后,依旧站着抱剑不语的乌。

领弘翊进来的,是庭院的老管家。见自家主人在客人面前一幅慵懒模样,不免还是有些尴尬。

“少爷,客人来了。贵客。”

老人家在吴添耳边敲敲说了这么句。

“嗯,早就知道了。那脚步声大的,是两个人吧?”

吴添说着,忽然睁开了一只眼睛打量了一下弘翊与毅康。

“小子,你功夫可比你身后那个好多了。”

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弘翊,又点了点站在弘翊身后的毅康。很明显,这句话,他是冲着弘翊说的。

“行了,去看茶吧。既然是客人,总是好的。庭院生意冷清的,本少爷都懒得去挑客人了。”

吴添向老管家挥了挥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坐了起来。说话的当儿,本来昏暗的大厅忽然光亮如白昼。毅康迷眼打量着四周,这才发现原来那些大柱子上头镶嵌着的颗粒物,都是夜明珠。

至于弘翊,现下也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神秘的忘忧庭院主人的模样。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型并不壮实,相反会给人一些弱不禁风的感觉。此时此刻吴添正背着双手,微微含笑看着身前的这两个从内廷里来的年轻人。

所谓到者皆是客,不论身份,不论地位。吴添现在虽然一身皆是汉人服饰,就连发髻都不似常人的半月头,他却依旧一派轻松,怡然自得。因为不管如何,今日弘翊来这里,分明就是有事相求。再者,三大桃源乡之所以称作桃源乡,正是因为在这里生活的人不用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更不用去迎合朝廷的一举一动。

可是这样的特殊待遇,却让弘翊的心里禁不住一阵堵得慌,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朝廷要给这些与国家,与皇族没有丝毫瓜葛的外人以此等殊荣。这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么?

“嗯,这下可看清了。原来是俩后生。说吧,来这儿是要做什么生意。”

吴添难得如此爽快,还没舀着两个人怎么开涮,就直接开口切入正题。简单明了的程度,让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乌都微微瞪大了一会儿眼睛。

“……是想寻个人,您可以先出价钱。”

弘翊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吴添老道地将注意力放到了弘翊的手掌上,又抬头盯了弘翊瞧了好一会儿,这又道。

“江湖规矩,先问什么生意,才好订价钱。”

这句话仔细捉摸起来,也算是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毅康站在弘翊身后听着,浑身上下冒出来的冷汗更甚。正在庆幸着自己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弘翊却突然将他拉到了自己前边儿,一把拉开了他的袖子。毅康瞧着笑眯眯的吴添,实在是叫苦不迭。

“在下要寻的人,会使这个手法疗伤治病。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特征。”

弘翊说罢,便望向了一语不发的毅康。这一下,厅中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毅康的身上,他想躲都躲不了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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