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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走出大理寺,迎面就遇上了青溟子。
“道长。”林笑走上前去,冲青溟子深施一礼。“好巧,今日您居然在大理寺门口摆摊……”随即暗忖,大理寺周围不是不许商贩活动的么?就算是算命的出家人,应该也不可以出现在此地吧?何况,这可是衙门的大门口呀!又不是同福客栈的大门口……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青溟子看着林笑,笑得活像一笼屉热腾腾的狗不理——满脸都是褶子!
“找我?”林笑讶然,随即疑惑地眯起眼睛问道:“您怎知我在此?”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日必来此地……”青溟子高深莫测地道,不过配上他那副尊容,却怎么看怎么像推销大力丸的江湖骗子!
“道长找我何事?”林笑笑问。
“你是不是很想救秋兰若?”青溟子眨巴着一对小眼,有些狡黠地看着林笑。
“……”林笑看着青溟子,半晌不语,过了一会猛地向青溟子一揖拜倒,“求道长指点!”
“好說,好說……”老道嘿嘿笑了,“先给我点银子……”
林笑哑然,看向老道的目光不由有些古怪了,青溟子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說:“贫道的铃铛押在‘富贵赌坊’了,得赶紧赎回来去,嘿嘿嘿,也不多要,你给我十两就够了。”
“噗……”林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身边的龙卫们也露出好笑的神色。
“可是我身上没带钱啊。”林笑眨巴眨巴眼睛,探手叹了口气。
青溟子嘿嘿一笑,指指站在林笑身后的砾岩,嬉皮笑脸地道:“他带着呢!”
砾岩闻言立刻黑了脸,林笑无奈,只好回首对砾岩道:“砾岩大哥,借我十两银子,一会回了宫还你。”
砾岩无言地掏出荷包,拿出两锭五两的整银,递给林笑。
青溟子一看到银子,眼珠立马冒了光,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地一把抢过银子,喜气洋洋地放进自己怀里。
“道长,可否告诉在下,如何解救秋姑娘?”林笑看着他收好银子,才开口问道。
“去求你那个皇帝老爹!”青溟子满面笑容地說。“听我的没错!”
“……”林笑哑然,看着老道心中暗怒,这老道士简直是骗人么!谁不知道该求皇帝,可是怎么求皇帝才能让皇帝下决心放过兰若?
“看样子,你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青溟子挠挠脸皮,啧啧几声,“那我就再多說点吧!你就跟他說,四象之道,首在公平,若无公平,则万物失调、天道失衡。青龙为首,即为天地之柱基,青龙失仁,则四象俱损。你照着我說的,他必会有所触动。”說着,一看林笑的模样似乎还是将信将疑,青溟子撇撇嘴,对林笑說:“看你不信呢……告诉你,这几日你有血光之灾,少往人多的地方凑合,没事带着点防身之物……啊,对了,要离水远点,不然,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呢!”
“多谢道长指点。”林笑嘿嘿一笑,对青溟子再施一礼,“在下告辞。”
“走吧走吧!”青溟子挥着手,笑嘻嘻地摸摸怀里的银子,看着林笑等人走远,他仰起头看看天儿,嘿嘿笑道:“唉,收不着徒弟,跟他们诈点钱也成,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說罢,蓦地里见到麒正带着几个亲随面色沉郁地走出来,青溟子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手铃,一边摇,一边打着拍子,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俱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得多广阔,出入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到头骨r离,唧唧唧唧复唧唧,婚丧嫁娶无须啼!”
边唱边走,待到唱完,人已经到了长街尽头,转眼不见了踪迹。
麒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老道唱得好生晦气,心里越发不高兴。
第三十九章君父
一只黄毛的小狗趴在墙角的y影里,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麒玉瘫坐在竹椅上,失神地望着王府高墙外灰色的天空。林笑走到他身后,他依旧毫无所觉。
“七哥。”林笑站在他身后看了他片刻,轻声叫道。麒玉浑身一震,随即跳起来冲到林笑面前,一把抓住林笑的手,急切地问:“父皇怎么說?兰若怎么样?到底会怎么处置此事?……”
“我没有见到父皇,但是我刚刚从大理寺回来。”林笑說。“兰若姑娘还好,我刚刚看过她,而且,也请大理寺的少卿、右丞照顾兰若姑娘了。罗大卿不是鬼蜮龌龊之人,此事必能秉公处置,断不会如大皇兄所愿,而且,九哥也是监审,他不会坐视此事的。”
“……”麒玉看着林笑,神色渐渐稳定了一些,“兰儿昨儿才旧疾发作了一场,今日却就遭此大难……她……是不是病的很厉害?”說着說着就哽咽了,拉住林笑的手,泪珠稀里哗啦地就掉在了林笑的手背上,林笑的手不由一抖,愣愣看着手背上的水痕,半晌才說:“她没事,你放心吧。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多想,你们俩都要好好地,熬过这一次。她很坚强,你也一定要坚强。”
“那我就放心了……”麒玉喃喃道,撒开手,慢慢退回竹椅上坐下。神思不属。
“这几日我会每天去探望兰若姑娘,七哥,你有没有什么要托我交给兰若姑娘的?”
“……能把我带到她身边就好了……”麒玉长叹一声。
林笑无语地看着他,不由也失神了。
太子坐在凉亭内,慢慢啜着一杯竹叶青茶,看着亭下的竹海,目中似有所思。
麒贤在亭中热锅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居然被押到大理寺去了……还受了刑,我们可怎么向七弟交待呀!”又走了一圈,长叹一声,“都是我太冲动了,不然也不会出这些事……都是我的错!”麒贤激动地一拳捶在凉亭的朱红柱子上,太子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然說:“没事,父皇不是让九弟去监审了么,我们就好好安心地等着九弟的消息吧!”
“罗大卿一向对十四弟另眼相看,若是十四弟能去见见罗大卿,向大卿求求情,或许此事就不必如此难办了……”麒贤忍不住說。
“不可。”太子淡淡說。“小十四不去求罗大卿,大卿还可秉公处置,若是去求了,反而落人口实,到时候还会被质疑大卿是看着十四弟面子才轻纵此案,以大皇兄和皇祖母的执拗,必然还要翻案。”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麒贤愤然道,“兰若不过是无辜的孤女,已经被贬为官妓、再不能生养子嗣了,皇祖母到底还要怎么样?!”
“住口。”太子断然道。“皇祖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薛慧妃一家人,当初薛慧妃得宠时,她娘家势力也对祖母与父皇多有所迫害,皇祖母费尽心思才保住了父皇的位置,会对旧仇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初祖母也未能在薛慧妃生前报仇雪恨,那恨一直积蓄在心里,如今爆发出来,自然无法遏止、不分青红皂白。兰若也是命苦,成了薛慧妃的替代品,祖母把积年的怨气都倾泻到她身上去了。”
“那老七和兰若岂非凶多吉少?”麒贤皱着眉头,郁郁地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子出神地看着竹海,慢慢說,“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各尽人事吧!”
“……”麒贤无语地看着太子的背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其实,此事注定是会出的。”太子不回头,慢慢說。“大皇兄这般,反而让我知道了一件事——他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早不就沉不住气了么!”麒贤皱着眉冷冷說。“他这次借着此事无非就是想打击我们,还能拉拢皇祖母。”
“說不定,他是用此事试探父皇……”太子扬起头,看着天空,“并且,要借此打击我们的势力,争取在朝堂上压制住我们。有了太后的支持,很多人就会开始观望,甚至干脆倒向他。”太子猛地转过身,看着麒贤,沉声說:“我们必须慎重、隐忍!此时出头,明显是不智的!此时才刚开始,我们还要好好观望父皇的态度!”
“父皇?……”麒贤叹了口气,苦笑道:“父皇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拿祖母没法子,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敢惹祖母发火。”
“不……”太子看着麒贤,坚定地說:“父皇会把此案交给罗大卿、又派九弟去监审,就說明了父皇的态度。他是表面上对祖母退让了,却还保留着自己的底线——一旦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意见,支持一方、打击另一方!”
“父皇一向不喜锋芒毕露,凡事总是尽量低调处理,有时候更是不表态、不鼓励、不支持、不反对,他怎么可能会支持一方打击一方?”麒贤泄气地說。“哥你别想得太好了!我可不敢对父皇抱那么大的信心。”
太子看着麒贤,目光渐渐有些无奈了,“老六啊,你对父皇,还真是太不了解了!”太子长叹一声,“父皇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才凡事低调,你仔细想想,父皇哪一次遇到大事时优柔寡断、临机不决过?”看着麒贤,太子继续苦口婆心地說:“当初先皇对改立太子心有犹豫,于是夜召父皇,父子对谈,父皇明知先帝有废立之心,却以纯孝感动先帝,打消了先帝之念,那可是朝中无数大臣以及后宫的妃嫔们你死我活争斗不休都未能做到的事,父皇一局棋、几句话就办到了千万人无法办到的事,让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那时父皇才8岁!换了你我,谁能有此心智手腕?能对帝心把握得如此之准?父皇乃是天生的皇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先帝才不再动摇!要說保住帝位的最大功臣,绝对不是皇祖母!”太子断然說,麒贤听得不住点头,太子继续說:“后来,经历了丞相徐攸支持毅王造反的事,刚即位半年的父皇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大清洗徐党人众,亲率龙骑将毅王的十八万人马消灭在龙峪关前,整个造反仅仅历时27天就被平定,那时候,父皇才12岁!”太子目中现出神往和崇拜之色,“后来的北朔侵边、萧国夺冀州,父皇以少年天子之身数次亲征,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扬我国威?那次之所以会向萧国低头,将十四弟以质子身份送往萧国,其实并不是出于皇祖母授意,实在是北朔侵犯我国,而灾荒让国祚不稳,s雕、西燕蠢蠢欲动、萧国也似有北下之意,父皇不得不低头,这才以光儿为质取信萧礼宗,获得萧国钱粮兵力的支持……”太子叹了口气,“可是此事一直是父皇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不灭萧国他永难咽下这口气!所以苦心筹谋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毁掉了萧国的朝政、人心,最后时机成熟,便命我们大举进兵,彻底消灭了萧国——你可还记得,当时父皇举剑劈断御案时所說的威武之言?——敢言不可出兵者,有如此案!……”太子微笑着回忆着,“那时候,我就知道,纵使玉石俱焚,父皇的主意也不会更改,后来他夜召我们兄弟及淳于元帅,制定进攻计划的时候,你忘了他的谋划是多么缜密多么精准,那是只有每天每夜都在思索如何毁灭萧国的人才能制定的闪电出击计划!我们按照父皇的布局顺利地进攻,可有一丝意外之事出现?六弟,你觉得,父皇是那种懦弱无能之人?”
麒贤听得满面羞惭,垂下头去。
“何况,父皇既然派了我们去消灭萧国,把这个最大的功劳给了我们,就是說明他从未属意于我之外的任何人做继承人!”太子目中精光暴现,唇角现出一丝笑意,“大皇兄,只是我的试刀石罢了,父皇就是要用大皇兄来考验我,看我到底有没有为君之力!哼,这次的事,父皇就是在看我们的临机应变之才!”
麒贤面现恍然大悟之色,“那……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我们要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太子微微一笑,“能不自己出手就解决问题,又何必乱c手、徒耗力气呢?”
“你的意思是?……”麒贤迟疑地问。
“老九、老十四自然会帮我们解决这些的。”太子淡淡道。“老九现在只能跟我们合作,就算不甘心,也会倾尽全力为我们做事的,老十四……”太子叹了口气,“他这个人,聪明有余,就是心思太简单了,他只想做个好人而已。”
“要是父皇不帮我们呢?”麒贤忍不住說。
“不会的。”太子淡淡說。“就算是祖母,最后也会让步的。”
“……”麒贤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祖母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子嗣们,如果老七为此痛不欲生,太后最后一定会为此让步……”太子淡淡道。“她不会愿意亲手死自己最心爱的孙子。何况此事还牵涉到了九妹。”
麒泰坐在马车里,闭目沉思。
马车在太子府前停下。
麒泰走下马车。看着太子府门前的麒麟兽石雕,慢慢拾阶而上。
他刚自皇宫回来。他一路上都在回想刚才和龙煊烨的对答。
跟龙煊烨禀告了审案的经过之后,龙煊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說:“你如何看待此事?”
“儿臣认为,此案本就属于无中生有,别有用心,审与不审,都没什么区别。皇祖母要是非要问罪,还不如直接一道懿旨,处置了秋兰若,省得浪费大理寺时间,罗大卿又非那种谄媚之人,恐怕倒要令皇祖母失望了。”麒泰沉声說。“父皇,儿臣不想再做监审,儿臣不想看着大皇兄折磨一个弱小女子……太下作了。”
龙煊烨闻言不由笑了,看着麒泰,淡淡說:“你退缩了?”
“儿臣没有退缩!”麒泰立刻激烈地說,“儿臣也不会退缩!只是此事令儿臣深觉郁结,皇祖母是一心要问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审理都是走个过场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公正可言,罗大卿在堂上就数次被大皇兄以皇祖母的名义压制掣肘,后来甚至被得不能不对秋兰若动大刑,儿臣明知此事中间的龌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儿臣胜任不了……您另择贤人吧!”
龙煊烨看着他,过了一会始叹了口气,“那你给父皇推荐一个人选如何?”
“……”麒泰沉吟了一下,“二皇兄,麒旭。”
“你觉得,你二皇兄会比你更胜任此事?”龙煊烨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旭儿一向心慈面软,身体虽差,脾气却耿直,从来不善应对,所有的兄弟里,只有比他还不会跟人打交道的麒镇跟他交好,若是将这个差事交给了旭儿,你觉得他不会当堂跟你大皇兄杠上?”看着麒泰,继续說,“然后你皇祖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旭儿也和玉儿一起圈在府里思过了。”
麒泰无言地听着,面上现出一丝尴尬。
“你說你没有退缩,可是你就是在退缩。你在逃避,你不想当帮凶,你不想手上染上秋兰若或者你七哥的血……或者,你也不想得罪你祖母,于是你要求我启用你二哥,让旭儿去得罪人……”龙煊烨看着麒泰,目中渐渐显出嘲弄之色,“明哲保身谁都会,可是你这样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
“不!”麒泰忍不住激动地說:“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不是那样想的!”
“你的确不是那样想的,你最主要的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你太子哥哥利用。”龙煊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泰儿,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心思就比别人多,想得事也比别的孩子深,除了你太子哥哥,朕还真没见过一个像你一般喜欢琢磨人的孩子。”龙煊烨的目中现出一丝怜悯,“你一直过得很不容易,朕心里清楚。”
“父皇……”麒泰不由垂下头,“儿臣……”
“朕小时候,和你很像。”龙煊烨看着他,慢慢說。“喜欢琢磨事、琢磨人,因为不这样,就活不下去,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戕害。朕一死,站在朕身边的人也会全跟着朕倒霉,朕必须保护他们,必须活下去——只有胜利者才能面对最少的威胁。”龙煊烨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一样,从你母后去了,你就觉得你必须保护你的兄弟姊妹们,你一直很隐忍,你没有更大的野心,你总是只想在别人的争斗中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所以现在你跑过来跟朕說,你不干了,你不想做帮凶。”
麒泰额角都冒出细密的汗珠,鼻尖上也都是汗,沉默地听着龙煊烨說话。
“可是朕告诉你,你必须干!而且还要给朕干好!”龙煊烨断然說,“凭着你的良心去好好办这个差!不要再跑到朕面前說这些狗p不通的废话!天塌下来自然有朕顶着,你怕什么?你胡思乱想什么?你信不过自己,难道连朕都信不过么?难道你以为,罗卿家是纸糊的老虎,像你一般无用么?”
“儿臣不敢!”麒泰猛地跪下来,“儿臣惭愧!再也不敢言退!请父皇宽恕儿臣!儿臣一定好好办差!”
龙煊烨看着他,慢慢笑了。“起来吧……”
……
走进太子府,看到麒浩跟麒贤悠然地坐在凉亭上品着茶,麒泰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他们。
“九弟,父皇怎么說?”麒贤一见麒泰,立刻站起来问。
“我想,关键时刻,父皇会为七哥他们做主的。”麒泰看着他二人,缓缓說道。
林笑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龙煊烨。
彼时龙煊烨正在御花园里陪董美人赏月季。
“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笑给龙煊烨下拜见礼,随后又拜了董美人。
“唉……”龙煊烨叹了口气,“今日你们这些孩子是一个个的不放过朕了。說吧。你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儿臣……”林笑忽然有些犹豫了。迟疑了一下,继续說,“儿臣最近在街上认识了一位道长,那位道长跟儿臣說了些很有意思的话。”
“哦?”龙煊烨闻言,不由来了精神。“都說了些什么?”
“他让儿臣跟父皇說,四象之道,首在公平,若无公平,则万物失调、天道失衡。青龙为首,即为天地之柱基,青龙失仁,则四象俱损。”林笑仔细回忆着青溟子的话,亏得他一向记忆惊人过目不忘,青溟子說的那番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话居然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龙煊烨蓦地沉下脸,“你恢复记忆了?”
“唔?……”林笑一呆,讶然看着龙煊烨。
龙煊烨定定看着林笑,忽又笑了,“原来不是……”微一思索,问道:“那道长什么模样?”
“形容猥琐。”林笑简洁地回答。
“啊……”龙煊烨哑然。忽然扑哧一笑,“原来如此。”
“父皇?”林笑疑惑地看着他,“那位道长还算定儿臣最近有血光之灾,还說不可近水。”
“那就小心些吧!”龙煊烨呵呵笑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
龙煊烨拍拍董美人的粉腮,笑道:“回去吧!”然后立起身,对林笑說:“跟我们一起走走,跟父皇說說,你是怎么遇到那位道长的?”
麒贤坐在马上,耳边传来市肆的喧闹之声。
四顾一圈,忽见三个北朔人抱着几个包袱,嘻嘻哈哈地走过去。
麒贤心中一动,回头吩咐亲随:“我们去一趟北朔的驿馆吧!”
第四十章爱
他骑着通体纯黑的骏马,手上却拿着灿烂而红艳的一捧月季花。
出现在曲灵烟面前的时候,骄傲的模样如同手中的花,盛放得无比寂寞而清晰。
“你怎么来了?”曲灵烟看着麒贤,淡淡地问。
把花递给她。
幽黑的眸子看着她纤细优雅的颈项,“忽然想起你,所以过来看看。”麒贤盯着她的脸,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說?”敏感的女子接过美丽的花,递给身边局促的侍女。“你的神色告诉我,你想对我說什么。”
她真的很美丽。也很聪慧。麒贤看着她,默默地想。
她的眸子明亮而放肆,带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诱惑,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感觉像在挑衅。她是同样骄傲而不知保留的女子。
她令人瞬间深陷于她的美好,然后漫不经心地伸展出自己柔嫩的花瓣下尖锐的刺,让妄图采拮她的人血流不止。
看到她的第一眼,麒贤就知道,自己爱上了她。想要得到她。
想用干燥稳定的手指,抹去她唇边那肆无忌惮的笑意。从此只为他一人而绽放那骄傲无比的笑容。那双明亮诱惑的眸子,只能映照出他的脸。
“嫁给我。”麒贤看着她,坚定地說。
“好。”她漫不经心地答应。
那么轻易和草率。
带着一丝鄙夷和认命。
麒贤蓦地向她伸出手,用力把她抓到怀里,强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