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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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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若是真忠汉就不该打起来。”蔡吉黛眉一挑傲然道。

“那主公刚才还说那番妄自菲薄的话?”郭嘉狡黠地笑问道。

蔡吉被郭嘉这么一反问,不由双颊飞红,讪讪道,“给奉孝先生套出真心话了呢。”

“得了主公这番真心话,嘉这就放心了。”郭嘉哈哈一笑之后,当即探出身示意前面的车夫停车。

蔡吉见状不解地问道,“先生这是做什么?”

“前头就是黄县。主公还是独自乘车入城的好。”郭嘉边说边走下了车,然后翻身骑上了他新得的坐骑。郭嘉的坐骑与蔡吉车驾上的那两匹马一样都是从吕布军缴获的,通体雪白十分漂亮。可郭嘉却为其取了个很没创意的名字“白雪”。

此刻望着面前白衣白马的郭嘉,蔡吉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感。再一想到历史上郭嘉正是在曹操迎下汉帝之后投奔曹营的,此时的蔡吉便忍不住脱口问道,“奉孝先生先生可会离开东莱?”

“嘉既然已奉主公为主,自当对主公不离不弃。”郭嘉说罢在马背上郑重其事地向蔡吉作了一个揖。

得了郭嘉的此番诺言,蔡吉心头一直以来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是的,她终于成功地留下了郭奉孝,而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名士名将投入自己的麾下。想到这里,蔡吉当即恢复了平日里的自信与矜持,在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便在郭嘉的伴随之下,向着黄县县城疾驰而去。

话说,自打得到小蔡府君要回黄县的消息之后,黄县城内的百姓便自发携幼扶老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胜利之师。诚然蔡吉等人抵达黄县县城之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但这丝毫不影响百姓们的热情。此时的黄县南城门正应了那句“彩旗招展、人头攒动”。

“见过主公。”黄珍、张清二人领着一干黄县军民恭恭敬敬地向蔡吉行礼道。

“诸君,快请起。”蔡吉疾步下车扶起了二人道,“黄功曹,忠纯将军尔等辛苦了。”

忠纯是张清的字,由于此番青州之战张清现在已被升任为校尉,蔡吉在公开场合便依着对太史慈等人叫法,开始同张清以字相称。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最初的追随者,张清在蔡吉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替代。

而张清对蔡吉的感情亦是君臣中夹杂着主仆。此时的张清在打量了蔡吉一番之后,不由便皱起了眉头道,“主公瘦了。”

“瘦是瘦了点。只要没黑了就成。”蔡吉自嘲地笑了笑之后,又跟着郑重地向张清作揖道,“本府征战半年,亏得有张大哥、黄功曹坐镇,方能无后顾之忧。二位请受本府一拜。”

“这可使不得。不瞒主公,这半年来黄县风平浪静,清怎敢言功。”张清见状赶紧推辞道。

“是啊,主公前方捷报不断,哪有宵小敢在黄县闹事。”黄珍亦跟着欠身附和道。而他的这句话可算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要知道当初前方传来蔡吉与袁谭交恶的消息,确实在黄县这边引起了不小的马蚤动。一些刚到龙口港的北地商贾甚至连生意都不做就掉头走了。而自吴越而来船队虽一时半会儿离不开黄县,却也整日躲在邸店不敢出门交易。但随着蔡吉将袁谭挡在潍水西岸,黄县的局势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南北商贾们在眼见袁蔡之争大有向长期僵持方向发展的情况下,反倒是运来了大量的粮草以期借此大发一笔战争财。

至于之后吕布入侵东莱,虽也声势浩大,但商贾们的反应却并不像当初蔡吉得罪袁谭时那般激烈。归根结底商贾们怕的并不是打仗,他们怕的是得罪袁绍那等大诸侯,大主顾。总之经过这半年来的考验,黄珍等东莱官僚已不再犹豫于自己当初的选择。因为蔡吉已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无愧于东莱府君之名。当然还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唉?管郡承呢?”蔡吉扫了一眼前来迎接的文武,略带纳闷地问道。

黄珍与张清一听蔡吉提起了管统,在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最后还是由黄珍出面解释说,“回主公,管郡承身体不适,不能出城相迎,还请主公见谅。”

蔡吉听黄珍这么一说,心知管统可能是为了自己与袁谭交恶之事故意躲着自己。这也难怪,管统在历史上也算得上是袁谭的死忠了。罢了,看来自己还得抽空去次管府安抚安抚那位管郡承,谁然自己眼下还不能与袁绍扯破脸呢。想到这里蔡吉便顺势颔首道,“那本府改日上其府上探望。”

且就在蔡吉与黄珍交谈之际,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蔡吉抬头一瞧,就见素来不喜好热闹的段芝这会儿正带着两个文士挤过层层人群朝自己这边挥手。蔡吉见状自然是着人将此三人给领了过来。

“仲苗,汝怎么也来凑热闹了?”蔡吉打趣地问道。

哪知段芝却根本不同蔡吉寒暄,直接便引着一旁一发须花白的年长文士介绍道,“蔡府君,此乃吾师公河公。其正在编撰《数术记遗》,见了府君的韩信点兵之后,就赶来东莱了。”

公河公?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数术记遗》?难道是他?脑中灵光一闪的蔡吉当即恭敬地向那文士作揖道,“可是编写乾象历的徐公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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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40节蒙面男子

第2卷青州之鹏 第40节蒙面男子

“老夫正是徐岳,徐公河。”年长的文士向蔡吉躬身施礼之后,又谦逊地纠正道,“不过《乾象历》乃家师元卓公所作,府君怕是搞错了。”

蔡吉眼见对方真是徐岳,还顺带提到了元卓公,下意识地就两眼放光起来。须知,徐岳所提到的元卓公乃是汉末著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刘洪。刘洪出身宗室,自幼包揽群书,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出任,长官天时、星历的太史部郎中。此后刘洪花了整整十余年时间,与蔡邕等人一起测定了二十四节气时太阳所在恒星间的位置、太阳距天球赤极的度距、午中太阳的影长、昼夜时间的长度以及昏旦时南中天所值的二十八宿度值等5种不同的天文数据。这些观测成果被列成表格收入东汉《四分历》中。不过刘洪并不满足以此。他在认识到东汉的《四分历》不准确之后,便着手参照历代历法加以演算、改进,进而编写出中国第一部历法《乾象历》。

至于蔡吉之所以会说徐岳编撰《乾象历》。是因为徐岳是刘洪的继承者,他在刘洪死后继续潜心钻研晦、朔、弦、望、日月交食等历象端委,直至完善《乾象历》,并将其传授给东吴的中书令阚泽,使《乾象历》得以投入实际运用之中。此外,蔡吉记得刘洪应该是在建安初年就已过世了。

不过此刻耳听徐岳如此作答,蔡吉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对方探问道,“元卓公也到了东莱?”

“不瞒蔡府君,家师已于数月前病故。”徐岳迟疑了一下哽咽道,

“元卓公已病故?”蔡吉一听刘洪果然已经过世,也随之惋惜道,“未能向元卓公讨教实乃憾事。”

“元卓公无缘一见蔡府君亦是可惜。”徐岳心有戚戚道。

蔡吉听徐岳如此感叹,不由诧异道,“公河先生何处此言?”

却见此时的徐岳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向蔡吉探问道,“此书可是蔡府君所编?”

蔡吉定睛一瞧,发现徐岳手中的书卷赫然就是自己为讲武堂高年级学生编写的数学教材。难道是自己的这份教材,唬住了眼前这位汉末天文学家兼数学家?话说,徐岳和刘洪除了精通天文学之外,亦对数学研究颇深。徐岳著有之前段芝提及的《数术记遗》以及《算经要用》。而刘洪则是中国第一部数学专著《九章算术》的作者。能被中国数学祖师级人物看中,蔡吉在受宠若惊之余,亦觉得有些纳闷。因为这卷书卷虽是高年级数学,但其涉及的内容也不过是四则运算以及基础的平面几何而已。而这些内容刘洪的《九章算术》中也都有所记述。因此教材中的内容根本算不上超越时代。

想到这里蔡吉不由小心翼翼地向徐岳问道,“此乃本府为讲武堂孩童编写的教材。可是有出错之处?”

“没错,没错。老夫只是想问,此种算法府君从何处所得?老夫从未见过。”实际年龄已近五十岁的徐岳,像个好学的孩童一般指着着书卷上的一道竖式计算例题问道。

“此乃竖式计算法,即按位置来计算,个位对个位,十位对十位,百位对百位,以此类推。比珠算要麻烦。但胜在过程清晰,便与验算找错。是本府从一天大食人处学得。”蔡吉半真半假的回答道。在她看来,中国古代的算术历来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倘若能因此引起徐岳对数学演算、推理的重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食人?怪不得。嗯,此法原理与珠算相近,且简易明了,实乃妙法也。”徐岳捻须颔首道。

一旁的段芝则更加好奇地向蔡吉追问道,“府君都是那大食人所授?”

“那大食人乃是一游商,在教了本府姐弟俩小半年算术之后便离开了蔡府不知去向。”蔡吉一边心虚地圆着谎,一边则在心中感叹果然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徐岳耳听蔡吉曾向大食人学过算术,当即长眉一挑,回过头向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文士激动地宣布道,“文瑞,老夫不随汝去扬州了。老夫要留在老家东莱向蔡府君讨教大食算术。”

被称为文瑞的年轻文士耳听徐岳决意留在东莱,当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徐岳拱手道,“只要公河公能安心治学,谨就放心了。”

而旁边的蔡吉眼见此人气度不凡,似乎不像是寻常的寒门之士,于是便向段芝询问道,“这位是?”

段芝被蔡吉如此一问,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人没有介绍呢。于是他赶紧拱手回应说,“此乃彭城名士张子布之侄,张谨,张文瑞。”

彭城张子布?张昭虽然早就听说汉末的世家名士多多少少都有些沾亲带故,但接二连三的惊喜,还是令蔡吉不得不感叹世家名士的世界可真小。你只要有本事踏进这个圈子,便免不了会碰上各式各样的名人。正如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张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侄子,但保不定哪天自己便能通过这条线搭上东吴的世家。所谓的人脉莫过于此。

且就在蔡吉盘算着如何多一条人脉多一条路之时。那一头张谨见段芝一上来就露了自己的老底,便也不好再继续低调下去。只见他转过身朝着蔡吉施礼道,“彭城人张谨,见过蔡府君。”

“郎君这是第一次来东莱吧?”蔡吉寒暄着问道。

“回府君,谨确实是首次来东莱。未曾想北地竟还有东莱这等太平之地,难怪公河公会决意留下治学。”张谨半奉承半感慨道。要知道,自打黄巾之乱起,中原大量的名士才俊为躲避战乱陆续移居南方。其中比较有名的当属徐州琅琊的诸葛家。而历史上,徐岳亦是在吴国完成了他的诸多著作。可以说汉末三国一方面是诸侯混战的乱世,另一方面也是中国南北文化交流的繁盛时期。那些南迁的中原世家为原本蛮荒的南方带去了中原先进的学说以及治学的风尚。江南出才子的传统大约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正因为如此,张谨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北上接徐岳南下会很顺利。哪曾想,段芝那家伙的一封信就将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再想到回去之后会挨伯父的批,张谨便觉自己的胃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且不论张谨在心中暗叹自己白跑一趟。那一边蔡吉倒是向其热情的邀请道,“即是如此,张郎君就在黄县多待些时日,也好多了解一些东莱的风土人情。”

蔡吉的这番邀请可并非只是单纯的客套,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为张谨的安危着想。在熟知历史的蔡吉看来,既然吕布已撤军回援刘备,那“辕门射戟”事件多半还是会按史实发生,进而小霸王孙策亦会在这段时期同袁术貌合神离,转而开始自立门户攻略吴越。倘若张谨这会儿启程回南方怕是会正好赶上孙策掀起的混战。

张谨虽不知蔡吉是在为他的安危着想,但眼瞅着东莱的府君如此盛情邀请,自然不能就此驳人面子。所以张谨立马就将“胃痛”暂搁一边,朗声答道,“那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张谨恭恭敬敬地向蔡吉作了个揖。可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在人群中忽然扫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在他看来不可能会在东莱出现的身影。但当他直起身想要看个究竟之时,那个身影却又一个晃眼不见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且就在张谨暗自纳闷之际,众人已簇拥着蔡吉等人敲锣打鼓地进了城池。张谨见状亦只得抛开心中疑惑随了大流。只不过张谨并不知晓,他所看到的那个身影数日之后,又出现在了东莱太守府前。

“站住什么人?”

太守府门前两员虬髯军汉,大喝住了一个可疑男子。军汉之所以觉得此人可疑,倒并不是因为其在太守府前行为鬼祟,而是指其一身怪异的打扮。须知值此夏末初秋之际,大多数人还为未完全褪去夏装,可眼前这个男子不仅用一身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最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没错,脸上蒙着布,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堂堂的东来太守府门口。

此子欲打劫太守府乎?这怕是两个军汉,以及所有路过行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然而这个蒙面男子却并没有大喝一声取出刀枪棍棒制造不和谐事件。而信步上前冲着两个军汉拱手道,“劳烦通报,襄阳鹿门子弟前来讲武堂应聘。”

“哼,藏头露尾之辈,竟诈称应聘”其中一个读过点书的军汉大声驳斥道。另一个军汉则配合着端起了长枪。

哪知那蒙面男子却像是骤然受了某种刺激,立马一挑两撇八字眉,高声质问道,“大汉律那条规定,出门不得戴面巾?戴面巾就是藏头露尾若是在下染疾不可受风呢?若是在下面部有伤呢?尔等口口说要招贤纳士,结果还是以貌取人”

被蒙面男子如此一闹,太守府门口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人们一边对男子怪异的装束指指点点,另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怪人说话还真有道理。所以当即就有好事之徒起哄道,“是啊,凭什么不能戴面巾?”

而就在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大汉律确实没规定不得戴面巾。”

随着这女子的话音落下,原先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就静了下来。因为黄县的人都知道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女子,全东莱只有一人。这不,紧接着就有两队鲜衣亮甲的军士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道来,而站在中间的妙龄女子,赫然就是东莱太守蔡安贞。

却见此时的蔡吉一面打量着眼前这个着装怪异的男子,一面则信步上前向对方拱手道,“本府就是东莱太守蔡吉。先生可是来讲武堂应聘?”

那蒙面男子面对蔡吉的打量,一下子就没了先前的气焰,转而低头模糊地应了一声,“唔。”

反倒是蔡吉丝毫不介意男子之前引起的马蚤动,大方而又不失热情地向对方抬手邀请道,“先生请。”

于是乎,那蒙面男子便在百姓们好奇的目光之中,与蔡吉一起并肩走进了太守府。男子既然自称是应聘讲武堂的,蔡吉自然也就带着其直奔讲武堂的小院。此时正值上课时间,因此小院中不时地能传出孩童朗朗的读书声以及老师的讲课声。而蔡吉则与那男子在教师休息用的屋舍内个按主宾地坐了下来。

“倘若先生有所不便,戴着面巾也成。反正本府考较的是学识,而非相貌。”蔡吉抬手阻止了,正要摘面巾的男子。在蔡吉看来,时值乱世,人脸上有伤疤并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受后世影视剧的影响,蔡吉还认为男子脸上适量有疤也算是一种性感的标志。但时隔一千八百年的鸿沟,东汉人的审美与后世终究是有差别的。正如曹操的大将夏侯惇,因独眼深受后世各国三国无双女玩家的追捧,但他本人却因独眼的事连镜子都很少照。所以倘若外貌会涉及对方自尊心的话,那旁人还是迁就点的好。

果然,蒙面男子听蔡吉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继而也打消了摘面巾的念头,转而从袖子内取出了一片泛黄的布匹,递给蔡吉道,“这道韩信点兵吾已解答,请府君过目。”

蔡吉接过布匹一瞧,发现原来是自己发布出去的招聘布告。看样子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过更令蔡吉在意的,是布告背后密密麻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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