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要么盘聚一方继续捣乱,要么集结所有力量组织军队入京逼宫。 那时就会引发内乱,朝廷损失是小,平定胜王的叛乱并非特别困难的事情,但是百姓必受战乱之苦。”
萧纯点点头说道:“我也想到这些,我猜这就是白发人让我救出胜王和宁王的真正目的,他想制造华国内乱。可张玉的时间不多了,我权衡再三,决定先按照白发人的条件去做为张玉拿到解药。如果咱们所料不错,内乱必会发生,但是我可以把内乱控制在最小范围最短时间结束。”
英王不解道:“萧纯,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萧纯沉声道:“我对胜王说鲁氏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救他们兄弟出来。如果他能给我足够丰厚的报酬,我可以帮他做事。胜王当时面露凶狠之色,咬牙切齿说要杀太子。我便开了个天价让他去筹备,他答应过几天筹好钱之后带着订金亲自约见我。我想那时就是他的死期。宁王胆小没有主见,胜王一死,他们群龙无首,长久不了。”
张琳琅听到这里羡慕的双眼放光道:“萧纯,没想到你这么会敲竹杠,胜王都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你还要榨干他最后的钱财再取他性命。”
英王若有所思道:“胜王一心要争太子之位,处处下手狠毒,罪有应得原本死不足惜,获救后若思悔改,隐姓埋名不问世事,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被朝廷抓住。可惜他仍然要取太子性命,这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了。萧纯,你放手去做吧。如果日后父皇怪罪,有本王为你担待。”
萧纯谢过英王,又转头对张琳琅说道:“张玉,白发人是不是也和你谈过同样的条件,是不是让你挑起华国内乱才能获得解药?”
张琳琅正喝茶滋润喉咙,听到这句呛得咳了一阵才理顺气息道:“确实如此。白发人让我挑起华国内乱才会给我解药,并且派了陈一和邵海两个人监督我完成任务。”
萧纯笑道:“原来那是他们两个,从南国到越国直至回华国一路上我就已经发现这两人鬼鬼祟祟跟随,我闲得没事整治了他们几次。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对张玉打歪主意。若是没有他们,我不会那么快就发现白发人的线索。”
英王忽然感慨道:“张玉,以你的才智手段,挑其华国内乱应该不难吧?你一直没有按照白发人的要求做,是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愿见国家内乱百姓受苦么?”
张琳琅心想,她哪里有那么无私?主要是能力有限自己懒散,一开始就打算借着英王和太子对付胜王这件事制造个小乱子,可惜胜王的人不争气,若非萧纯救出胜王和宁王,她就只能闭目等死了,所以谦虚道:“我没有殿下想的那么高尚了。其实这些天我也很郁闷,为什么胜王那么快就倒台了,如果太子党和胜王党斗一斗,太子的实力会被消耗一些。”
英王自作聪明道:“张玉你不必谦虚。本王现在懂了,除了消耗太子党实力不说,胜王此番死里逃生,如果依然坚持叛变之心,他的势力会完全暴露出来,而后被连根拔除,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内乱并非全是坏处,只要在咱们可控的范围内进行,反而可以化害为利。”
张琳琅暗暗赞叹,英王果然聪慧绝伦,悟性不是一般的高。
如果白发人能够守信,解药应该在近日就会送到。
张琳琅猜想,白发人是在等胜王叛变的决心。如果胜王能迅速集结残余力量,证明他还有实力与太子抗衡一段时间。白发人八成还想暗中支援胜王,让华国内乱持续得更长久。白发人在此时杀掉他未必有多少好处,还不如留他这个活的眼线在英王身边。但是白发人会用怎样的手段控制他呢?是再给他吃什么毒药么?如果让张琳琅选,“百日断魂散”的功效算不错的,平时不疼不痒百毒不侵,真是居家旅行常备之良药,不过最好还有什么“千日断魂散”、“万日断魂散”之类的可供选择。
张琳琅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记起今日的主要目标,关于自己家眷的福利问题。就算拿到解药,白发人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的,这年头多争取一些保障总没错的。
所以张琳琅与英王、萧纯又扯了几句闲杂,看大家心情都不错的时候提出进宫面圣的事情。张琳琅没有瞒他们,直说是为了给家眷讨福利的。
英王心中却多想了一层。当初英王就怀疑过张玉是父皇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父皇在太子党和胜王党的争斗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父皇真的是想通过残酷的竞争,寻找最适合的接班人么?父皇的心思最好能探查清楚啊。另外英王接受张玉的建议,要请藩出京,这是一件大事,最好能提前与父皇商量,看看父皇的打算。
因此与张玉一道进宫面圣是势在必行的。英王没有犹豫,立刻找了个理由,派人去宫中通报,恳请面圣。
皇帝这些日子其实也是满脑子疑问。太子党和胜王党之争他并没有过多干预,他在双方阵营中都有眼线,通过这些眼线他可以清晰地看出英王在这件事里起到的微妙作用。自从那个叫张玉的人出现在英王身边之后,华越联姻,南国投降等等一系列动作,英王的形象已经由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慢慢转变为华国最耀眼的皇子。能成就这一切,英王本身的才智不容忽视,而更值得玩味的就是这位张玉张侍读了。
☆、130皇帝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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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曾经派人调查过张玉的身份,证实济州张家寨确实有个神童张玉,容貌生得好,人又聪颖,十二岁的时候也就是天佑十年中的秀才,而后张家寨闹瘟疫,张玉父母双亡,活下来的村民纷纷外迁,知情者说张玉去了南方,估计是想寻找亲戚投靠。
从这些信息看,英王身边的张玉应该就是济州张家寨人,身份和秀才文凭都不是伪造。那么张玉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才干,不仅如此还身怀惊世武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天下间唯有任逍遥的传人才会有如此本事吧。
任逍遥的弟子出世,难道天下一统的时机就快到了么?那么华国这么多皇子之中,张玉选择辅佐外人看来最不成器的英王,是独具慧眼呢,还是为了考验试炼?又或者英王才是天命所归,最终能实现一统天下的那个王者?
皇帝一直没有想清楚是否现在就召见张玉问个明白,所以当他接到英王携张玉入宫晋见的请求后,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皇帝准见,他确实很想知道英王和张玉下一步究竟有何打算。
皇帝召见英王的理由对外是询问英王婚后近况等等,不过敏感的臣子们都隐约感到皇帝对英王越来越重视了,还有人甚至大胆猜测,胜王党倒掉以后会不会又出现英王党。
张琳琅随着英王再次进入皇宫,距离晚饭的时间尚早,张琳琅脑子里除了早想好的那些福利要求,就剩下琢磨着如何能混到晚饭的问题了。张琳琅认为宫廷菜肴比民间更多了一种别样的韵味,偶尔吃一次也是生活中一大乐趣享受。
萧纯并没有跟着英王进宫,他说要专心等白发人送解药过来,免得其中再出纰漏。有萧纯守着,张琳琅一百八十个放心,仿佛已经吃了解药一样后顾无忧。
皇帝对英王虚寒温暖过后,又转向张琳琅道:“朕听闻那一日在雍北鹿苑,太子遇刺,幸得张侍读舍命相救,在场的侍卫们都夸赞你武功高绝,有金刚不坏之体百毒不侵之身,刺客的利器伤不到你分毫,此事当真?”
张琳琅心道,这牛皮可不能吹大了,万一皇帝一高兴找个人拿刀砍她两下,她今天没穿金丝软甲岂不是要挂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啊,张琳琅决定以后别嫌麻烦,还是每天都穿着软甲更稳妥一些。
她从自身生命安全的角度出发老老实实回答道:“陛下,侍卫们有夸大其辞的地方。臣虽然练过几天武功,但是稀松平常。若非穿了软甲护身,臣活不到今日。再说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就算没有臣,太子也一定会安然无恙化险为夷。”
皇帝心想张玉倒也老实,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武,张玉今年才十五岁,什么金刚不坏之体百毒不侵之身多半是侍卫们为了夸大刺客的本领掩饰自身武功不济而编的说辞。
皇帝对张玉谦虚诚恳的人品很满意,于是笑道:“张侍读你不必过谦,太子的性命是你救的,他几次提起,希望朕能封你高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朝廷多尽一份力呢?”
高官厚禄对于张琳琅本人诱惑并不大,官位越高责任越大,四品以上就要每日上早朝,她可不愿意这么辛苦。所以她面有难色道:“多谢圣上和太子殿下赏识,臣年幼无才,于国无功,难堪重用,目前的官职已经是高就,不敢再簪越。”
皇帝沉声道:“既然你不愿意做大官,朕不如多赐你些金银田宅。”
金银田宅是张琳琅很想要的,可是今日她的目标是为“家眷”谋权,她冷静了一下,忍痛道:“陛下赏赐的金银已经足够,若陛下执意封赏,臣其实有一不情之请。”
张琳琅抬眼偷看,见皇帝面色和悦,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臣结发妻子杜氏,虽然出身乡野,但知书达理,性格温顺。 臣未当官之前,夫妻恩爱相濡以沫,杜氏一直默默为臣操劳。如今臣官居五品,杜氏则对臣益发恭敬,谨言慎行还时时担心臣会嫌弃她出身贫寒将她休下堂去。臣对杜氏一往情深,多次劝慰,她总是不能尽信。臣斗胆恳请陛下封杜氏为诰命夫人,赐她一个堂堂正正与臣平等的地位,解开她的心结。”
皇帝暗暗赞叹,张玉高官厚禄金银珠宝都不在乎,反而对结发之妻用情致深,如此忠心耿耿,有情有义的人,又身负惊世才华武功,是华国之福啊。所以皇帝立刻准奏,封张玉之妻杜氏为五品诰命夫人。
张琳琅心花怒放,五品诰命夫人,就可以参加皇族婚宴大吃大喝了,据说逢年过节还能入宫面圣获得赏赐,另外每月有固定的俸禄又无需干具体的工作,真是金饭碗。杜文秀有了朝廷的正式封号登记在册,相当于受到国家特殊保护,倘若将来张琳琅不在身边,她受了欺负也有权要求面圣讨个公道。在这个时代特权阶层享受的待遇和权利有的时候比金山银山还管用。
张琳琅的大事办完了,英王又将话题引到请藩的事情上。
英王和皇帝都是明白人,请藩离京的利弊他们看得很清楚。让皇帝欣慰的是英王能主动请藩,避开太子锋芒,继续韬光养晦。请藩的事情皇帝让英王拟个折子在朝会的时候呈上,他会与众臣商议具体事宜。这基本上就是准奏的意思了。
另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胜王和宁王在逃,集结力量继续叛乱,皇帝问起英王对策。
英王没敢讲出详情真相,只是信心满满道:“父皇不必忧虑,胜王逆天而行必不长久。”
皇帝感觉到英王有所隐瞒,他却不急于寻找答案,而是以皇后吴氏思念英王为由,让英王去后宫探望。把英王支开之后,其余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被皇帝打发下去,偌大的御书房之内就只剩下皇帝与张玉君臣二人。
皇帝正色道:“张玉,朕有几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能有英王那样聪慧的儿子,这皇帝老子一定是极精明的人,与他单独谈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张琳琅扯的谎太多,听皇帝如此郑重地询问不免心虚道:“陛下有何事询问?臣知无不言。”
皇帝问道:“张玉,你师承何派,留在英王身边有何目的?”
皇帝问话不温不火,听在张琳琅耳中却是震惊非常。
张琳琅第一反应是千万不能让自己原本的身份穿帮,但皇帝这么问明显是对她的秀才身份起了疑心,该如何解释才能合情合理呢。
张琳琅感觉到一种仿佛与白发人对面时的压力,心怦怦乱跳,脑子飞转,急中生智,不妨先借用逍遥门嫡系的说法蒙混一下。关于任逍遥弟子的种种传闻,她这段时间也刻意打听过,通常逍遥门下弟子都是文武全才,而且大多隐遁山林不问世事,当然也就行踪缥缈无从考证了。张琳琅心想萧纯曾经说过要收她做弟子,实际上也指点过她的武功,不如暂且冒个名,先糊弄过皇帝再说。
☆、131被皇帝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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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打定主意,平静了一下心情,一本正经道:“既然陛下询问,张玉不敢再隐瞒。张玉是逍遥门下弟子。”
张玉所说与皇帝猜测基本符合,皇帝不禁释然一笑道:“果然如此。那你是旁支还是嫡系传人呢?”
张琳琅对于逍遥门旁支并不清楚,只好半真半假道:“是旁支还是嫡系家师并未说明,不过家师有一块玉符,乃先帝钦赐。”
皇帝双眼放光道:“当真如此?那玉符什么模样?”
张琳琅摇头道:“臣不曾亲眼见过玉符。家师说此玉符是掌门信物,他一直贴身保存,将来传位时才会给臣看。”
皇帝又问了一些任门嫡系的师承细节,张琳琅对答得体,没有露出破绽。
此时此刻,皇帝已经有九分相信张玉是任逍遥的嫡系传人,他激动道:“那么你出世辅佐英王,难道天下一统的格局就要形成了么?听你言语中透露,令师尚在人世,不知朕可否有幸亲见高人?”
张琳琅若是不想穿帮怎能让皇帝真的见到萧纯?她赶紧敷衍道:“家师不愿涉足凡尘俗世,一向行踪飘忽,臣也无法联络到他。他命臣出世随侍在英王身旁,尽心尽力辅佐,忠心为华国谋利,其深层原因,臣从未多问。家师说天机不可泄漏,时候到了,臣自会知晓前因后果。”
张琳琅说这番话的时候鼓起勇气,直视皇帝双眼,拼命自我暗示,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知不觉中双目发出深邃的光芒,竟然施展起摄魂术。
有了前面那些铺垫,再加上这时候张琳琅的催眠暗示,皇帝的思想防线终于被攻破。他毫不怀疑,理所当然接受了张琳琅说的“事实”,从潜意识里建立起一种坚定的信任基础。
皇帝郑重道:“朕相信你说的。现在抛开令师的命令安排不谈,以你之见朕的几位皇子,谁更出色一些呢?如果你自己选择,你会有怎样的打算呢?”
张琳琅毫不犹豫,坚定道:“几位皇子殿下各有所长,都是人中龙凤,臣不敢妄论谁更出色。不过让臣自己选,臣仍然会选英王。”张琳琅心道,相较之下英王是诸皇子中最英俊最聪明的吧,另外英王对她这么好,不要求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按时发工资,和蔼可亲,逢年过节的还送礼送钱,这么好的领导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这么说来,英王出色在何处呢?”
张琳琅可不敢照实说,只好含混道:“英王殿下仁德兼备,能力与才华远超他的年龄,成熟稳重,隐有君王之姿。”
若换成随便一个读书人想表达同样的意思,一定不会像张琳琅说的这样直白。当着皇帝的面说另一个人有君王之姿,即使那个人是皇帝的儿子,也需慎重避讳。张琳琅不懂这些,肚子里墨水有限,所以话语中毫无修饰遮掩。
皇帝望着张玉神采流动的眼眸,听着那样至诚真切的话语,心中感慨颇多。从来没有一个臣子敢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说如此中肯的话吧?所有的人都有私心,谁敢在皇帝面前冒险直言?张玉不兜圈子,一片赤诚,完全不在乎自身的利益,敢于讲旁人不敢讲的事情,这份勇气和忠诚实在难得。
皇帝心中赞赏张玉的高尚人格,表面上却故意冷言道:“难道说朕的太子也比不过英王么?”
张琳琅听出皇帝略有不悦,这也是人之常情,作为一个父亲而言,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都很出色,尤其最重点培养的那个应该最争气,倘若被旁人比了下去岂不是证明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眼光?张琳琅暗想,自己刚才一味地说英王好有些太片面了,不如再拍拍太子的马屁,也算是对得起太子的那一车厚礼。
于是张琳琅坦言道:“臣不曾侍奉太子,所以无法做出正确公平的比较。但是太子殿下入主东宫以来,励精图治,辅助陛下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处理胜王党一事上考虑全面,布局周到,可见太子殿下能力手段都很不凡。他日太子继承大宝,必能将华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张琳琅在这里特意引导皇帝认为胜王党那一摊子事情都是太子谋划,其实潜意识里是想为英王为自己开脱,毕竟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不是太光彩的事情。
皇帝疑惑道:“那你为何评价英王有君王之姿呢?”
张琳琅本来看皇帝很信他这满口胡话,想借机把太子捧上天,将来治理国家这种麻烦事都由醉心权力的太子扛了是你情我愿,谁料皇帝较真,又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张琳琅深知撒谎不在能吹的多玄乎,关键是要能自圆其说,否则就会露出马脚让人起疑。既然皇帝问,他就不能反悔改口,便硬着头皮说道:“英王的确有君王之姿。臣私以为,太子继位可守土安国,而以英王之才若有心则能开疆扩土平天下定乾坤。”
皇帝若有所思道:“此话当真?那朕不如废太子改立英王为储。”
张琳琅明白任何一个皇帝听到“开疆扩土”这四个字的时候都会热血沸腾,但她早想好后招,从容道:“以上纯属臣一面之词。以臣之见,英王殿下尚须磨砺,太子殿下的才华也没有完全施展,陛下如果给他们平等的机会为国家出力,于公于私于国于民都是大大有利。”
张琳琅的这些现代思想,蕴含了统筹学和利益最大化的基本原理,通俗一点说人尽其用,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公平发展公平竞争,就差没建议太子轮流做,通过绩效考核决定最终人选之类的了。
这种崭新的思维角度和模式,带给皇帝的是震惊和欣喜。皇帝恍然大悟道:“所以英王请藩寻求发展,换一种形式同样能为国效力,锻炼自身能力。这也是你给他的建议吧?”
请藩确实是张琳琅提出来的,张琳琅重重点头,不过她的出发点远不如皇帝想的那么高深。
皇帝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张玉,其实朕对英王的期望很高,请藩离京或许压力和责任更重。”
张琳琅心头浮起了不祥的预感,迟疑道:“请陛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