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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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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声道:“来人啊,把这盆水端出去,再换一盆干净的清水来。 ”

听到声音,冯保很快赶了进来。把殿内刚才被李仲业放下的幔帐重新挂起来后,他这才动作迅速地端着那盆血水出去了。

途经几位太医时,几位太医俱是不忍地别开了眼。而在他来到大殿时,容妃刚好从外面进来。

刺鼻的血腥味慢慢地弥散开来,南宫宣不自觉地向冯保看了过去,却正好瞧见盆子里刺眼的颜色,眸色瞬间暗沉了几分。

这个孩子,是她和夜无殇的。

他说过,他会将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子嗣来看待,这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今孩子没了,他没有一点点的高兴,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此刻心有多痛。

扫了一眼冯保端出去的水盆,容妃心里闪过一丝了然。走上前,她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听见声音,视线移到容妃身上,南宫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如寒霜。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那声“爱妃免礼”,低垂臻首的容妃含羞带怯地抬起头来,灵动的眸中溢满了楚楚动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映入她眸中的竟然是一张冷到极致的脸。

那双曾经对她展露柔情的眸子,此刻深邃无比,绽放着恨不得将她施以极刑的冰冷光华。

身形一颤,容妃慌忙垂下了头,目光闪烁,心头有些微的慌乱。

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她……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她还从未见过皇上表露出这般阴沉的神色。

☆、第267章

跟在容妃身后不远处的玲珑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立即意识到眼下的状况对她的主子和她都极为不利。.

她想开口提醒容妃,奈何南宫宣在场,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容妃通气。

此时此刻,她十分希望她的主子不要随便乱说话,因为,一旦容妃说错了话,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在今天丢掉小命。

“容妃,你可知罪?”盯着容妃看了许久,南宫宣方才吐出几个字来,声音冷沉至极,更饱含着怒意。

双腿一抖,容妃“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膝盖碰上青石砖,骨骼撞上石头,声音竟是那么的沉闷,那么的响亮,连候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平时,容妃必定会娇嗔地说上一句:“皇上,臣妾的膝盖好疼。”

但是此时,从未见过南宫宣如此冷厉神情的她,早已乱了分寸,哪里还有心思计较什么痛与不痛。只听她声音发颤地说:“臣妾知罪,还望皇上恕罪。”

一听她这么说,玲珑目光一滞,顿时心慌不已。

完了完了,容妃娘娘一旦这么说,便等于承认皇后娘娘小产一事的确系她所为。

本来,皇后滑胎的事确实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是,只要她一口否定,看在兵部尚书的面上,皇上一定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皇后小产,终究是皇后自己失足所致,并不是容妃娘娘直接造成的。^//^

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每个人都可以作证的,怎么着也赖不到她身上。偏生她自己嘴笨,又不经吓,一开口便承认了自己的错。

接下来该怎么办?等着听候皇上发落?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挑了这么榆木脑袋的主子?

柔妃和宜妃虽然温温顺顺,在宫里不是很受宠,但好歹也是四妃,她跟着哪一个不比现在安全?当真是一步错,悔恨不已!

南宫宣眯了眯眸,眸中的寒光更浓了一分。“恕罪?你害得皇后小产,居然还指望朕饶恕你?来人啊!赶紧把这个罪妇拉下去,施以宫刑!”

宫刑?!一听到这个字眼,容妃身形一震,整个人瞬间懵了。待回过神,她立即磕头求饶道:“皇上明察,皇上恕罪。

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臣妾只是想找皇后娘娘说说话,哪知道她竟然失足摔下了石梯。皇上,皇后娘娘小产一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请皇上明鉴。”

待容妃说完,外面的侍卫已经赶了进来,作势要架起她出去行刑。见南宫宣似是有话要说,二人便停了下来,架着容妃等着他发落。

“哼!”南宫宣冷哼出声:“说说话?不是有意的?容妃,你当真以为,除了朝政,朕是耳聋眼瞎,什么事都不知道?

告诉你,你和兰妃她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朕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你找皇后说话,你以为你打着什么主意能瞒得过朕的眼睛?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押下去,大刑伺候!”

“是!”两个侍卫身形一震,连忙押着容妃往外走。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容妃奋力挣扎着双臂,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两个侍卫,只能任由侍卫架着她往外走。

扭头间,触及南宫宣一甩袖袍漠然地转过身,她心中失落不已,还有的,是绝望。

就在她想要放弃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中蓦地燃起一丝希望,回头对着不愿意看见她的人大声喊道:“皇上,臣妾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不可以对臣妾用宫刑。”

此话一出,两个侍卫前行的动作一顿。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松开了对容妃的钳制,回过身欲言又止道:“皇上,容妃娘娘她……”

“骨肉”二字带着不可言明的魔力闯入南宫宣的脑海,让他身形一颤。

震惊之色从他的脸上闪过,转过身,他微拧着眉,看向正侧着身子看着他的人,问得僵硬:“你说什么?”

骨肉?她有了他的骨肉?这可是真的?

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容妃心里一喜,连忙挣开了一旁的侍卫的束缚,转身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自从皇上上次留宿容月宫后,臣妾便一直没来月事。臣妾怀疑,臣妾腹中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

臣妾知道,皇上心疼皇后腹中不幸夭折的龙嗣,但是,臣妾腹中的孩儿也是皇上的骨血。

皇上如今盛怒难平,臣妾有错没错,还请皇上暂且搁置一边,臣妾恳请皇上看在孩子的面上,千万不要让臣妾承受宫刑之苦。”

一旦承受宫刑,以后她再也别想孕育子嗣了。

见话题有些沉重,还涉及**之事,两个侍卫俱是浑身不自在,有些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有这样的心,他们却不敢这么做,只能硬着头皮往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立在一边,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当个隐形人。

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南宫宣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呼出,好似因为这样一个动作,他终于将容妃刚才所述的事实消化了一般。

容妃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他什么时候准许她留下子嗣的?上次……难道那晚他忘记吩咐宫人让她喝药了?

见南宫宣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却不似刚才那么凌厉,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思绪快速地转动着,容妃突然指向一边的玲珑。“皇上,臣妾的话句句属实,这一点,臣妾的近身宫女玲珑可以作证。”

玲珑一怔,连忙跪了下来,“皇上,娘娘说的确实是事实。如果皇上不信,大可让太医前来诊脉。就算现在还诊不出喜脉,等再过几日,一定能确诊是喜脉。”

说完,玲珑松了口气,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对了,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容妃娘娘有孕,皇上再怎么动怒,再怎么绝情,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也舍得杀吧?

当初那个南宫亦可是个例外,与容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可是不同。

☆、第268章

南宫宣冷峻的脸依然看不到一丝暖化的迹象,双目含泪地看着他,容妃的眸中有着期许,心中有着紧张,脑海里更是乱极了。

南宫宣的神情让她感到害怕,让她一点底也没有。她原本信心满满,此刻却在南宫宣冷漠的注视下,信心一点一点被击散。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殿中的气氛异常的压抑时,一道突然而至的声音出奇地打破了这样的格局。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本该在慈宁宫的太后来了,一个个的都赶紧行礼,容妃更似再次看到了希望,将太后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太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小产一事真的不关臣妾的事,你一定要阻止皇上执行宫刑,臣妾不想腹中的孩子枉死。”

萧柔还未走近,容妃磕了个头便说了一连串话,梨花带雨的脸,娇弱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疼。

短短数语,萧柔便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然,她却是直接缓步来到了南宫宣的身侧,根本未曾正眼瞧地上的容妃一眼。

“皇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妃哭的稀里糊涂的,哀家听得不是很明白。”

南宫宣并未直接答话,而是紧绷着脸问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哀家能不来吗?如果不是慈宁宫的人正好在宫里晃悠听到了消息,皇上是不是都没打算派人通知哀家?

怎么样?事情问清楚了吗?皇后怎么会突然摔倒?宫里现在可是都已经传开了,说皇后在御花园游园时失足摔下石梯,而容妃,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

萧柔一脸严肃,语气里更是不乏质问与责备,这让容妃听了,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南宫宣紧拧着眉,“朕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这才没有让人通知母后。后来,因为担心皇后的情况,便将通知母后的事给忘了。

至于皇后失足,你还是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奴才吧,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朕可以确定的是,容妃确实是罪魁祸首。”

一句话,便将容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看出他掩藏在深处的烦躁与不耐,萧柔没有再问他,而是转身看向殿中跪着的两个人。

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瞥见从外面端着水盆进来的冯保,她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冯保。

“冯保,你说说之前在御花园都发生了什么事,哀家要你实话实说,绝不允许有半句浮夸,也不允许有半句隐瞒。”

冯保一怔,忙端着水来到南宫宣和萧柔的近前弯了弯腰,“启禀太后,随行到御花园的不止奴才一人,里面还急着用水,请太后再召其他的人前来询问,奴才告退。”

萧柔皱了皱眉,“皇后……孩子保住了吗?”

冯保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重新看向殿中跪着的二人,萧柔的眸中有着冷然和一丝浅淡的厌恶。“容妃,你说,你到御花园都干了些什么?”

见萧柔似乎不把事情问清楚便不打算让自己下令处罚,南宫宣退到了最近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直接闭目养神,心里却是在想,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想进去,却怕李青曼不想理他,甚至因为看见他而动怒,伤了身,所以,即便他心里想,却不敢迈动一步。

“太后明鉴,臣妾并没有干什么,臣妾只是碰巧在那里遇上了皇后娘娘,便和她说了一会儿的话而已。谁知道,她在离开凉亭的时候竟不小心滑了一跤,这一切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萧柔面色冰冷,“你和皇后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什么都说。最后,聊到那晚刺客夜袭的事,她便突然说要回宫。太后也知道,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容妃,不可能拦住她不让她走。”

萧柔挑了挑精致的秀眉,“如果只是聊刺客夜袭,她怎么可能失足摔倒?定是你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刺激的事。

你本知自从上次的刺客袭击之后,她的身体才刚好,你竟然又提起那般惊心动魄的事,你分明是心怀歹念,意图不轨。

你这般容不下皇上的皇子,如何配得上容妃的身份?”

“请太后明鉴,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也是人,臣妾也终将会有为人母的那一天,臣妾怎会做出那等天理不容之事?”

“是与不是,待哀家再问几个人便可知晓,岂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来人啊,今天随皇后一同到御花园的人都进来,哀家有事要问你们。”

听到声响,候在殿门处的人立即将话传了下去,很快,大殿内便跪了一地的人。

萧柔极有耐性,待一一问完,所有人的口风一致,容妃与皇后在凉亭内发生了争执,若非有冯保拦着,兴许还会动手交恶。

南宫宣本不想听一群人废话,却还是有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脑海。

皱着眉听完众人的回禀,他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睁开眼蓦地站起了身,一身煞气。

见南宫宣站起身来,还满脸怒容,容妃连忙磕头否认。“皇上,太后,臣妾冤枉。

他们都是坤宁宫的人,自然会替皇后娘娘说话,他们分明是合起伙来污蔑臣妾。

太后一向秉持公正,既然要审问,那也要听听容月宫里的奴才们是怎么说的才是。”

慢慢走向容妃,嘴角微微勾起,南宫宣扯出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照你这么说,如果,容月宫的奴才都说他们没有看见你和皇后发生争执,是不是就表示真的没有这样的事?

为了秉持公正,朕和太后是不是还要比一比当时在场的坤宁宫和容月宫的人数,看哪边的人多,便证明哪边的人说的是实话?”

那双眸子太过犀利,眸中的光辉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冰凉,让容妃不敢迎视。低垂着头,她嗫嚅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更冷的声音传来:“那你是何意思?你分明就是这么想的,为何不敢承认?”

☆、第269章

他终于明白了,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唯有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会怎么表现出来,不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皇上,臣妾……”容妃语塞,目光闪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将容妃的神情收于眼底,南宫宣脸色阴沉地背过身,“还不快将她拉下去,施以宫刑。”

容妃一惊,连连磕头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太后,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要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萧柔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一条贱命她还不放在心上,但是皇嗣……她不可能不顾。

“你刚才说你腹中已怀有龙嗣,此事可是真的?”

“回禀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

萧柔抬首,朗声道:“来人啊,宣太医确诊。”

听到这话,容妃泪光闪闪的眸中生出欣喜的光,而南宫宣,则是拧紧了眉宇,神情中写满了不满。“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打算动身到里面去叫太医出来的人见二人意见有分歧,不得不止住了动作。

“皇上,若是她腹中真有皇嗣,绝对不能执行宫刑。如今,皇后才刚刚小产,你膝下子嗣不多,你切不可再让容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南宫宣面色黑沉,语气冰冷至极地说:“母后,她腹中的孩子朕没打算要。

“你说什么?你不打算要?”萧柔挑眉,面色严肃。

“南宫亦是何采女私下所生,你不承认,哀家便没有把他当皇子,没有往你心里添堵。

如今,你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却连一个正经的子嗣都没有,你打算置东阳的江山于何处?你打算如何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

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你要与不要,只要是你的子嗣,便都要留下来。来人啊,宣太医!”

“母后!”

“皇上,你若是想继续当个百官信服的皇帝,这件事,你就好好听哀家的!”

“……”南宫宣动了动唇,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无奈地转过了身,不再看萧柔和容妃一眼。

见二人似乎终于达成共识,有个宫人连忙快步奔向里面,请了位太医出来。片刻的功夫过后……

“回禀皇上、太后,容妃并无喜脉。”太医一脸庄肃,低沉中厚的声音如同钟声蔓延至整个大殿,撼动了各个人的心,激起了暗喜,也激起了忧与愤。

有人暗自偷笑,在期待容妃接下来的下场。

有人心里担忧,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儿。

有人双眼含愤,恨不得立即将容妃撕成碎片。

“好你个容妃,枉顾哀家还想留你一命,想不到,你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来诓骗哀家。来人啊,还不快将容妃拉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她。”

容妃慌忙摇头。“太后,你听臣妾说,皇上上次到容月宫是八月二十六,而臣妾的月事是每个月的初十,如今臣妾月事延迟,臣妾已经问过太医,臣妾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臣妾才大胆猜测臣妾很可能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只是现在还未足月,根本诊不出喜脉罢了。

望太后明鉴,臣妾绝无诓骗太后的意思。如臣妾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臣妾天打雷劈,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见侍卫要上前押容妃,萧柔抬手一挥。“慢着!你们先退下。”

侍卫闻言再次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了容妃一番,萧柔倏然转身来到了南宫宣的身前。

“皇上,依哀家看,这件事就先暂时缓下来。先让容妃回容月宫休息,等过个十来日,再命太医到容月宫看诊。

如若到时证实她确实有了喜脉,便让她安然诞下皇嗣。如果没有,到时再处置她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盯着萧柔看了一会儿,眸中的神情难以分辨,最终,南宫宣双眸一闭,侧身避过了萧柔的直视。“就依母后所言。到时,如若没有喜脉,决不轻饶。”

说到后面,南宫宣的声音明显深沉了几分。萧柔心里明白,‘决不轻饶’四个字,南宫宣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转过身,她摆了摆手,“容妃,你就先回容月宫吧,好自为之。”

“臣妾谢太后,谢皇上。”磕了个头,容妃站了起来。正当她打算离开之际,李仲业抱着李青曼走了出来。

看到出来的二人,容妃面色一白,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哥,放我下来吧。”靠在李仲业的怀里,李青曼面色憔悴,神色冷然,声音听上去无比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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