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橙,我们现在就去汉文书院吧,鹂儿方才给我飞鸽传书过了,说是云初如今也在汉文书院,叫我看到你之后,便立马带着你过去,有……紧急的事情……”夏若晴说着这些话,心里却是紧张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叶慕橙却并未注意到她这一点,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说好。便也整理了下有些繁乱了的衣裙,搂着夏若晴的胳膊便朝外面走。“我们也的确应该尽快回去了,现在这落雪城是真的没法再呆下去,到现在为止,我都无法看清楚在叶长安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能够想到,如今只是希望,能以后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远离这些皇宫与江湖中的尔虞我诈。”
第412章 谁之死亡
这样子说着,叶慕橙和夏若晴便是走过了慕容彻的身边。
一直等到两个人都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慕容彻才慌慌张张的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叫喊着,“等等我啊,丫头,所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万一叶长安杀过来了,我也可以帮你们对付一下的啊。”
叶慕橙无语的揉着自己越发疼痛的额头。她怎么就偏偏惹上这么个黏人黏的厉害,却很是莫名其妙的奇怪男人呢?他到底要跟着她多久啊?
三个人一直都在外面左拐右拐,生怕有人跟踪。
一直转到了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最终,叶慕橙考虑再三,却还是决定带着慕容彻一起回了喜鹊爹爹开的那个汉文书院。
汉文书院虽然如今没落了不少,但是终归还是先帝亲自赐名建立的书院,所以就算这些歌西夏国官兵再猖狂,也终究还是要忌惮这汉文书院几分的。
躲躲藏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回到了汉文书院。
只是还没有进门,耳际便传来了一阵阵凄厉哭喊的声音。
叶慕橙扶住门框的手微微有些哆嗦,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立马冲上了心头。
咬紧了牙关,默默的念着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便也以及其缓慢的动作轻轻推开了汉文书院的大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汉文书院中所有的书生身着白色的丧服,围在一起痛哭失声。
男儿有泪一向都是不轻弹的,然而,究竟是谁死了……
叶慕橙的手,却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心跳更是急速的加快,脸上的表情,也是缓缓凝固住了。
她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要继续朝前迈动一步,才能真的进入屋子之中。
“小,小叶,小叶——”
然而,忽然的,耳际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好似是划破了人的喉咙一般,尖利刺耳的震响在耳际,有种令人绝望的悲苦绝望。
叶慕橙下意识的慢慢朝着声音的发出地看去,却见一脸眼泪的喜鹊猛地朝着她扑了过来,狠狠地将她搂抱住,声音嘶哑不堪,眼泪更是肆无忌惮的掉落下来。
第413章 为何哭泣
“小叶,怎么办?大澄死了……大澄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喜鹊哭的到最后已然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胸口疼痛的剧烈,身子一颤,竟然就这般的歪倒在了叶慕橙怀里,昏了过去。
因为喜鹊的突然昏迷,本来就嘈杂吵闹的屋子里边更是犹如炸开了锅一般的哄闹了起来。原本或是趴着或是跪着的书生全都涌了上来,帮助叶慕橙搀扶住了已然昏迷过去的喜鹊。
她说的那句话,毫无疑问是惊天巨雷,瞬间便将叶慕橙的心撕裂的粉碎。
喜鹊什么时候被人搀扶走的,她都已然不知道了。
她就那样愣愣的坐在地上,脸上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眸之中,却逐渐由迷茫转变为惊异奇怪。
久久的,她才蓦然转过脸去,看向一边静静的站着的汉文书院的院长霍青山,摇着头,满脸悲切的又再问了一遍。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谁死了……”
久久的,霍青山都没有回答,过了好久,他才摇着头猝然说道:“老夫为师已然数年,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有大澄一般的才学气度,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说着这样子的话,更是踉踉跄跄的朝着内屋走去。
一度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叫人如何去接受?
“大澄死了……沈牧白死了……”叶慕橙犹自低眸重复着这一句话,唇角却渐渐勾勒起一抹悲苦的弧度。
夏若晴走上前去,想要搀扶着叶慕橙起来。
然而,叶慕橙却是猛地甩开夏若晴的胳膊,狠狠地朝着屋内所有在哭的人吼道:“你们哭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们谁再敢哭,我就撕烂了你们的嘴,亲手杀了你们……他根本就没有死,你们哭什么……啊——”
然而说到了最后,叶慕橙却是猛地捂住脑袋,尖声的嘶喊了起来。狠狠地摇着头,跌跌撞撞的便朝着屋中所停放着的棺木而去。
狠狠地推开围在上面的所有人,叶慕橙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抚摸上那人的脸。
第414章 她的秘密
依旧如平常一般的英俊如神,冰冷孤傲的眼睛轻轻的阖着,深黯的眼底再也无法叫人看到那曾经的平静深邃,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单薄的薄唇,俊挺的鼻子,然而脸上,却承载着一种太深太深的苦痛,他的双眉一直都在紧紧地皱着,好像仍旧无法相信……最后一刻看到的现实。
叶慕橙抚摸着他已然变冷了的身体,眼眸中本没有泪,然而,当她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外面依旧灿烂如海的繁星。
这世界依旧如此,依旧这么美的夜空,依旧这么多的星星,依旧这么多的人……
那么,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离开呢?怎么可能呢?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她掉下悬崖,难道这一次……
“不,不行,沈牧白,我知道你没死的,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沈牧白,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
叶慕橙蓦然瞪大了双眼,狠狠地去摇晃着沈牧白的肩膀,然而突然的,一股剧烈的疼痛却瞬间蔓延上了小腹,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下腹却也同时一热,好像有什么,急促的涌了出来……
屋子里,再次轰乱一片!
在叶慕橙马上就要跌倒在地上的瞬间,慕容彻却是猛地推开前面的夏若晴,急速的朝着叶慕橙奔去。
在夏若晴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却看到慕容彻一把狠狠地将叶慕橙搂抱在了怀里,同时,他厉声的尖叫,声音说不出的嘈杂慌乱。“都快去准备热水药草,她怀孕了,现在孩子和大人都极是危险,都快去请大夫,快去啊……”
随着慕容彻的嘶喊声响彻在了耳际,众人这才发现,叶慕橙的裙子,已然被鲜血所染红,而逐渐的在身下汇聚成血河……
夏若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终于稳住身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还不快去,快去找大夫啊——”慕容彻打横抱起叶慕橙,便朝着里屋奔去。她一定不会出事的,否则她出了事,他该如何去面对他?
一时之间,场面更是轰乱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
第415章 剧烈毒药
都是些还未娶妻的书生,又有谁经历过这些?
还是院长霍青山出了屋子,指挥着众人或是出去请大夫,或是去帮助慕容彻,使得原本轰乱的场面终于渐渐好转了开来。
夏若晴咬紧了牙关,扑到已然被放在□□,血色全无的叶慕橙身边,一下子挥开慕容彻的手,尖着嗓子的说道:“你叫那些男人都出去,我就是大夫,我可以医治她,你叫他们都出去——”
眼见着夏若晴眼眸之中急速流转开来的冷然神色,慕容彻先是不由自主的一怔,咬牙站在原地,终究还是听从了夏若晴的话,猛地转过身去,便去将堵在门外的书生全都赶了出去。
站在大门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响动,慕容彻紧张的更是在门外摇来晃去。突然的,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揪过站在一边的书生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莫云初的小子?他可是个神医,一定可以保住这丫头的孩子。他现在人呢?人呢——”
眼见着慕容彻如此激动的样子,书生面露苍白的盯着慕容彻的眼睛看,继而哆嗦着身体的说道:“云初还……还没有回来,听说是……到前朝皇宫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慕容彻听罢,一拳砸到了墙上。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狰狞。心跳更是急促的跳乱了起来。
他当时很偶然的触摸到她的手腕时,便很是凑巧的查探出在她的体内,好像涌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毒素。而这种毒素,虽然不至于像是剧毒那般立即要了人的命,但是却是一种用来控制操控人的剧毒。
这种毒,也只有边远大漠才会有。而她,一定是什么时候误服了冷香丸了。
本来,这种叫做冷香丸的毒产生的毒素虽然可以叫人随意的控制人的思想和作为,但是却也并不是会立刻就要了人命的剧毒。然而这丫头的情况却是尤为特殊,如今她身怀有孕,还经受了这么惨痛的打击,那么原本还暂时没有什么伤害的冷香丸,却是在身体里逐渐改变了性质,以致形成如今比之孔雀胆还要毒性更加强烈的毒。
第416章 惊天巨毒
之前他已经给她吃过的那枚药丸,可以保护她的孩子不受体内毒素的危害,然而如今,她的情绪如此激动,而且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再加上体内的冷香丸形成的剧毒……
他捂住脑袋,担心的几欲疯掉。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竟然这么年轻,便遭遇了这么惨痛的打击和伤害。
而他,又是为何会如此担心害怕她出事?他都无法想个明白,只是下意识的会因为她如今受到的伤害而惊慌失措,甚至是到了疯魔的地步。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思念那已然死去的妹妹了吧,所以才会下意识里的去这般关心这个只相识不到一天的丫头。
眼睁睁的听着耳际传出来的各种声音,慕容彻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继续这般的呆下去,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握住站在一边很是慌乱的宛月说道:“你好好的在这里守着,不能叫任何人接近叶慕橙和沈牧白,我去趟前朝皇宫,一会儿便回来……”
说着这样子的话,慕容彻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高大的棺柩一眼,继而转过身,飞快的跑离出去。
宛月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更是说不出话来。
叶慕橙和沈牧白……他们是谁……难道是……
宛月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棺柩,还有紧紧关着的大门。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便是当朝的丞相和隐王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一切都太乱了,都太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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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又再次降临,可是前朝皇宫之中,却依旧热闹依旧,场面更是繁华嘈杂。
官员们席地而坐,或是饮酒,或是嬉闹高歌,或是盯着场上跳舞的舞女,一时之间色心大发,时不时的便肆意搂抱过旁边的一个舞女调笑上几句,有一些,更是随心所欲的将女人压倒在身下,做着肮脏丑恶的强犦一事。
宫殿之中,顿时混杂着高歌声,凄厉的叫喊声,无助的粗喘呻吟声,一时之间,将整个夜空都点缀的越发糜烂脏乱。
“长安公子到——菱华公主驾到——”
第417章 糜烂魅惑
突然的,耳际却传来一声尖利高亢的叫喊声,一瞬间,原本轰乱糜烂不堪的宫殿便更是显得繁乱了起来,一个个大官都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穿戴,而原本被她们压倒在地上的舞女终于有机会逃脱,只是身上的衣裙却已然被完全撕裂开来,整张脸上都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和伤痕,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去遮掩的。
叶长安一袭红衣,头上的银色发丝却是第一次没有披散在肩头,而是全部竖起,被一顶小毡帽所遮挡着,眼眸依旧深邃惑人,却偏偏少了平时的凌厉妖孽,多了一份自然洒脱之气。
而沐忆兮就紧紧的随在他的身后,脸色酡红的拉着他的胳膊,有说有笑的缓缓走了进来。
只不过才一走进来,看到眼前糜烂的一幕,沐忆兮的脸色便是瞬间挂不住了,狠狠的将身旁桌子给掀了,同时一手指着那些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的西夏国官员说道:“你们这群废物,如今和亲公主一事还未完全解决,你们便这样肆意的玩乐了?你们难道是不想要活着离开东陵国了么?西夏国正是有了你们这些人,才会变得如此□□不堪,才会受尽了东陵国的欺负。”
叶长安眯眸站在原地,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只是眼眸却是在不住的观察着在场所有的人,眼神深邃如海,任是谁都无法轻易看透。
“公主,公主,您尽管放心,长安公子已经说过了,等着我们向东陵国皇帝告密叶慕橙乃是女扮男装这一事的密函一到达,便肯定可以因此抵过和亲公主一事,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回到东陵国了。”为首的王明远哆嗦着身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只是说到了最后,脸上却再次挂不住了。他慌慌张张的将视线向叶长安投去,企图叫他也能帮衬着说几句话。
然而,结果却是叫他失望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叶长安的面容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转眸突然凌厉的看向了他。
第418章 狠毒无情
因为这般犀利如刀的眼神,王明远顿时吓了一大跳,继而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叶长安无视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是缓缓走到王明远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继而冷然笑道:“大人,我那日是向你说起过这个条件。但是,如果那封密函真的能够到了东陵国皇帝的手中就好一切都好,可是,那封密函,却依旧没到皇帝的手中,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办?”
说着这样子的话,叶长安的声音更是越发的冷酷森冷了起来,看向王明远的眼神,却是蕴含着太多太多意味深长的笑意。
王明远猛地抬起头来,对视上叶长安越发诡异的神色,身体里好似有一根筋被猛然挑断了。继而,吓得差点就这样昏死过去。
怎么可能会没有收到呢?他还一直以为报讯的人造就已经在回途的路上了,他还一直以为……
“王明远,我今天真是恨不得立即宰了你——”沐忆兮恼羞成怒,狠狠的朝着王明远便是踹了一脚。
立即,王明远过于肥胖的身体却是猛然掼摔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眼睛蓦然睁大的瞬间,却是立即没了气息。
“啊啊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宫殿之中先是静谧了一刻,继而,爆发出了轰然的求饶声。
沐忆兮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她狠狠的朝着这些没用的狗官投去鄙夷痛恨的神色,继而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向叶长安,声音却是恢复了往常的娇气。“长安你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们昨天才抓来叶慕橙的,如今,叶慕橙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倒不如立即一刀结果了算了。本来还以为,可以利用她来与东陵国皇帝做个交换的。”
叶长安的脸色微微一暗,然而胳膊,却还是很主动的搂抱行了沐忆兮的腰肢,贴在她的耳际轻声说了一句话。
立即,沐忆兮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继而双拳撒娇的朝着叶长安的胸膛砸去。“长安,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要狠,还要无情哦。”
第419章 惊天秘密
叶长安但笑不语的一把握住沐忆兮的拳头,却是冷然笑道:“公主,你我都知道的,如果想要继续在这世上存活下去,就一定要狠毒才行,否则,我们该如何去活着呢?”
沐忆兮笑的更是放肆,猛然掐住叶长安的肩膀,便硬是使力跳入了他的怀里。撒娇的将自己的脸蛋贴在叶长安的胸膛上,笑的越发的妩媚惑人。“长安,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既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还为我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我答应你的事情,今天晚上就会做到。”
听到沐忆兮的回答,叶长安的双拳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褐色的眼眸先是深邃似海的盯着远处万籁俱静的夜景,继而,逐渐的流转开来迷蒙的雾气。
唇角轻启,轻轻在沐忆兮的脸上印上了一吻,继而缓缓说道:“多谢公主……”
漆黑的夜色,依旧如同往常那般深邃无垠。
远处的繁星星光点点的好似银河,而月亮就高高的挂在天上,给人一种更加荒凉无依的感觉。
等到叶长安整理着长袍衣带,从沐忆兮的寝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一抹青色的身影就背对着他而站,浑身上下,都流露着难言的感觉。
叶长安唇角勾勒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朝着他缓缓走了过去。
等到一直走到他的身边,青衣男子才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却又急躁的一把掐住叶长安的肩膀说道:“长安,事情真是闹大了。你叫我护送叶慕橙逃出宫去,我也照做了。但是,叶慕橙这丫头,却是怀孕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然而,叶长安却是静默了片刻,继而一字一句的说道。
青衣男子正是慕容彻。
他很是惊讶的抬眸看向叶长安,很是震惊的说道:“你竟然一切都知道,她怀了沈牧白孩子的事儿,你竟然都是知道的。长安啊长安,世人都说你冷酷无情,然而又有几人知道,你才是这世上最为痴情的人!”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只有这种方式,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