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影信和烈炎挤在一张床上.还好,这张床原来也是烈炎和关容两个人睡的,所以够宽敞.不过影信还是很难受,因为他从没和别人一起睡过.再者,他现在很想小解.他快忍不住了.他发誓,只要自己行动方便了一定用飞的速度逃离落日山,绝对不会回头了.
"喂,咳,我……想小解"影信尴尬地说着自己的要求.他现在真想撞墙……
烈炎还是没有说话,他总是能将"沉默是金"四个字发辉到极限.不过这也正好让影信好过了些,最起码不会让他太窘迫了.
烈炎这次倒是没扛着影信,他是打横把影信抱了起来.影信比起其他同龄的人略显高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清瘦.烈炎很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带到外面把他放下来扶着他,因为没有烈炎的支撑影信还站不住.
"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支撑自己?"影信小解完如是问到,他自从认识烈炎之后好像大多数都是在问关于时间上的问题.
"后天"烈炎边回答边抱起影信走向木屋内.
一晚上,影信几乎没有睡着.白天一系列的尴尬让他心烦.他明明都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得强一些的.武功不如人家就算了,现在又出了这么多丢人的事.
第二天,烈炎仍旧用药酒帮影信擦过全身.影信觉得烈炎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像是带着火焰一般,会让他整个人变得炽热.当烈炎的手再次来到某个地方时影信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明天开始,我自己来吧."
"你不用觉得难为情,这是用了药酒以后的自然反应."
"你!谁说我难为情了?"影信气急,他真好奇烈炎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管说什么话都是同一副表情.
"那就不要坚持这些无用的颜面问题."
"哼!"说得轻巧,他自己怎么不试试看.
影信这两天吃得特别少,因为他想尽量减少解手的次数~到第三天后,他终于可以自己吃饭自己方便了.虽然还是很吃力,但他执意自己来,而烈炎也不勉强他.
影信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烈炎在每日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就会去关容的坟前坐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后才会回来.
"喂,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吃过晚饭后影信问着烈炎.
烈炎没有回答影信,因为他又限入自我沉思中.这是他常有的习惯.只要一提到关容他就会去回忆.
又是在想关容了吧,影信这样想着.他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烈炎,因为这个时候的烈炎太过脆弱,而自己却希望他一直是那个将自己打败的强者.
夜里,影信和烈炎同在一张床上躺着.影信睡不着,于是在黑暗里静静的注视着烈炎的俊容.浓浓的眉,刚毅的轮廓.略薄的唇在他记忆里是淡淡的紫色,显得异常性感.因为睡着,多少有些放松警惕,让他此时看起来不会像白天时那样冰冷.
"容容~"
烈炎的声音突然响起,影信吓了一大跳.就在他确定烈炎是在说梦话时候,烈炎的手搂住他的身子……
番外一(影信篇2)
"容容,容容,别走~"烈炎的嘤咛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影信被烈炎话语里的悲伤所震撼.他忘记推开烈炎,不止是这样,他还反手搂住了这个外在强悍,内心却脆弱的人.虽然,现在他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仍是非常吃力.
一夜,影信整整抱着烈炎一夜.烈炎睡得很安稳,直到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睡在影信的怀里.
烈炎难得的有些慌乱.他迅速地下床穿好鞋,背对着影信站着.
"你……"影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人那么悲伤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对不起,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有容容的味道,所以我才……"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容容'两个字,更不要说我和她有任何关系."
本来挺平静的心因为烈炎的话而变得慌乱.影信大声吼着.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讨厌这种感觉.他希望这个人是无条件对他好的,而不是因为某个人或某些事.
"她可是你姐姐."
"是我姐姐又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她把我一个人丢在河边,我会变成孤儿吗?"影信愤怒地看着烈炎.本来这件事对他来说已无所谓.可是一关系到烈炎他就没办法再忽略.
他突然明白,为何每次烈炎想到关容的时候他会心烦.因为他嫉妒,他嫉妒烈炎对关容的爱,也嫉妒烈炎对关容的思念.可他更气,气烈炎千里迢迢来找自己是为了关容.那样的付出为什么不能是对他?
"关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况且,即便是孤儿又如何?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是,我过得好,我现在过得的确很好.可是你知道这好的背后又有我多少付出?"影信好似找到了一个宣泄点.他此刻双目通红,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快整整十二年了.这十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从没有放松过一天.主上中毒之前根本就不容许下属们有一星半点的错误.
自从被主上收留之后,每一日都在不停地训练.被收留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为了可以更好的报答主上的收留之恩,他不断地争取做到最好.同伴里,他是起得最早的一个,睡得最晚的一个,最拼命的一个,也是最努力的一个.他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提醒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于是,终于在十五岁那年,他有了现在的地位.冰晶圣地暗卫总管,年纪轻轻就任这个职位,那不但是一种荣耀,也是他多年来的努力付出的见证.
烈炎没有再反驳影信的说词.是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他自己根本就是这样过来的啊.那样的付出,那样的努力,他又怎么会不懂,他……怎么可以不懂?
"关越,我……"烈炎有些歉疚地开口.他这是第一次叫影信,虽然用的那个名字并非影信所喜欢的.
"不要叫我关越,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影信."
烈炎没有理会影信,竟直走了出去.他要好好想想,这个人为什么好像突然对自己有了占有欲,还表达得那么明显.
下午,影信吃力地走到地上拿来药酒.这次他准备自己擦,因为已经过了每天擦药酒的时间了,可烈炎依旧没有回来.虽然,他是希望烈炎帮他这个忙的.可是,他不可能对烈炎开口要求,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
已经过了三天了,但影信的手用起来还是不太灵敏,总是把药酒洒在外面.浪费了很多不说,根本就没有多少滴在自己手上的.影信气急,干脆把药酒扔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怎么了?"烈炎听到响声冲近屋内.他刚才一直站在门外,他不知道进来以后又能说些什么,因为眼下这种发展是他意料之外的.
"你不是不打算回来的么?"影信将头转过去不看烈炎.冰冷的声音好像不带任何感情.
"你!你怎么这么任性?"烈炎看到地上摔坏的药酒瓶子.这种东西很不好弄的,如果耽搁了擦药时间,那可真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呵,我就是这么任性.难道前些日子我对你的刁难你都忘了么?"影信讽刺地笑着说到.在自己第一次被这个人绑走时,他时常跑,时常故意为难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心就对这个人臣服了?只因他对自己的纵容.
烈炎转身走了.他没有对影信的讽刺有任何反应.他现在想的是要快点去找到药酒才行.今晚之前一定要擦的.
影信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把手勉强放到心口.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心,好像难过得快要停止跳动了,而痛,好像瞬间就是千万年,永远都不会停止……
屋外,天空突然间变暗,豆大的雨点掉在地上响起啪啪的击打声.
烈炎走出木屋之后直奔离落日山最近的小镇.这里的大夫应该有卖药酒的.镇民们会到落日山去砍柴,也会有不小心被咬到的时候.他只希望自己运气可以好些,千万别那么倒霉.
烈炎到达小镇的大夫家门口时已然全身湿透.他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老大夫拿着雨伞走出来.
"小伙子,快进来快进来,这多大的雨呀."老大夫热心地拉着烈炎走向内屋.
"大夫,可有小毒貂咬伤时擦的药酒?"烈炎一进屋便急忙问到.这附近只有这一种貂,他这么说这老大夫肯定能听明白.
"哎呀,这可没有啊.白天的时候最后一瓶被买走了.如果有貂血,我还可以帮你配,可是我这里没有了."
"那晚些我会带上小貂过来,劳烦大夫等些时候了."
"可现在这么大的雨,你要上哪里去抓啊?待明日天晴了之后……"
烈炎没有理会大夫的挽留,再度跑向雨中.他此刻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意影信还是顾及关容对他的嘱托了.他只知道,不能让那个人有事.
因为是大雨天,小貂们都会找洞里去呆着.烈炎回到落日山后不断地翻着每个小貂有可能停留的地方.终于,在一个悬崖对面的断壁中间看到一只小貂.小貂正在洞口那里躲雨.
烈炎武功着实不弱,轻功更是属上层.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要飞到对面还是很困难.他之前顶着大雨跑了不少路,再加上现在天渐渐黑了,视线更是模糊.
其实烈炎明明可以飞到对面再慢慢爬下去.但是他为了节约时间直接飞到洞口.期间,因为雨水打湿的石面太滑而差点掉下去.还好,洞里面不算大,小貂很快就被烈炎捉到手.
因为飞到洞口的时候是从上往下,相对来讲容易了许多.可是现在要爬上去着实很难.这里本来就十分陡峭,烈炎又要抓好小貂不能让它跑掉.是以,等烈炎爬上来的时候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多出了很多个血口子.特别是手上.
当烈炎带着小貂再次回到大夫家的时候大夫果然是等着他.
"小伙子你等等,我这就去配好药酒拿来."老大夫很是佩服烈炎.这么晚了,竟然还会冒带着小貂过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这个年轻人这样做.
"多谢"
等待的时间十分煎熬,列炎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
老大夫配好药酒并没有收烈炎的钱而是将小貂留下了.小貂只要放一点血就可以,所以它还活着.这会儿正绑着个小布条躺在老大夫怀里呢.
烈炎将药酒收好后匆匆忙忙再赶回落日山的小屋.
影信还在床上躺着,看似好像睡着了.不难看出脸颊边还有未干透的泪痕.烈炎连身衣服都没换就拿着药酒帮影信擦着.
影信在烈炎进屋的时候就醒了,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很清楚现在烈炎在帮自己擦药.其实根本都用不到这样了,在烈炎走以后他就想起了自己有百解,已经将百解服下了.他现在就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他很确定自己身上的欲望不是因为药酒的关系.
烈炎的手擦完药酒后在影信的身上比平时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去换衣服.
等烈炎再次合衣躺到影信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影信试着用手碰触烈炎.烈炎当即痛吟了一声.
"怎么弄的?"影信心疼地看着烈炎身上数不清的伤口.
"没什么."
烈炎一句不想让影信担心的话却在影信这里理解成不想与他多说.
影信轻柔地抚摸着那些伤口,决定就此放纵自己一次.他将自己的唇慢慢移到烈炎身上,吻着自己一直渴望的地方.烈炎开始并没有反抗,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并将影信推开.
"你疯了?我是你姐夫."烈炎坚持自己不能对不起亡妻.有心提醒着两人的身份.
"你不是我姐夫,从来不是.至少在我心里就没这么想过.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的."影信头一次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喊着.
"你别乱想,是我答应过容容要照顾你."烈炎别开头不去看影信炽热的眼神.
"你住口,我说过不想再听到'容容'这两个字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那这些伤怎么来的?不是因为去找药酒吗?"是吧,求求你告诉我是.影信在心里不断地祈求着.
"不是,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呵,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烈炎没有回答影信.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根本没办法回答.而影信则是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对不起,明天我会离开这里的."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烈炎听到"离开"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刺痛了一下.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因此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名字就叫"舍不得".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烈炎闭着眼睛装睡.而影信则是用贪恋的目光看着烈炎,一晚上不曾移开过视线.他想把这个人的样子刻在自己的心里.
很多次,影信想过把另一颗百解亲手喂到这个人口中.可是他又不想得到这样的爱,他希望烈炎没有一点外力地爱上他.就一如对着关容那样.
天将亮的时候烈炎睡着了,因为他昨夜太过疲累.影信也是趁着这个时候离开了落日山.他,是该回去了,留在这里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人的路程很漫长.以前执行主上吩咐的任务时也时常一个人.可并没有这种寂寞的感觉,可如今……
影信一路想着这阵子发生的事.他怎么会这么狼狈的?他从没放弃过啊.如果,如果那个人和自己有了脱不开的关系呢?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影信当即加快自己的脚步.他要去找玉凤,只要有了那样东西,或许就有了转机也说不定.
那样东西很容易得到,只是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自然要选择不会带来丝毫伤害的.
十四天后,影信到达冰晶圣地.此次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先去见陆劲风,而是直直来到玉凤的凤阁.
"影信,你回来了?去见过主上了吗?"玉凤淡笑着和影信打招呼.
"玉凤,我想和你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
"春 药"
"你要这个做什么?"玉凤皱着眉头问.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谁了想强了人家吧.应该不会啊……
"别问了,要那种不伤身体的."
玉凤想,即然影信这么坚持,那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也没多做犹豫就帮影信拿了一瓶粉状的东西.
"呐,无色无味,放在茶里就可以了.不过这很强劲的,你自己看着办."玉凤把东西放进影信手里说到.这可是他平时玩儿的时候弄出来的精品.有钱也买不到的.
"谢了"影信拿完东西就跑了.也没再给玉凤多留几个字.
比回去的时候快了三天,影信满心欢喜地拿着某样东西赶回了落日山.
烈炎再次看到影信的时候不是不意外的.他一直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烈炎不带任何语气地问着.他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影信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他怎么能……
烈炎不是没有认真想过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可这太荒唐了,他怎可以喜欢自己的小舅子?况且两个人都是男人.关容对他有恩,他不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
"没什么"影信说完便滋溜跑进了小木屋.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把带来的东西放进茶里.烈炎一直没有跟来,他还在想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影信记得,烈炎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茶.晚上入睡之前这茶一定可以进烈炎肚子里的.
烈炎直到天黑了才进屋.反正在外面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要是再呆下去,天都亮了!!
果然,烈炎进屋就先喝了加料的茶.之后,他不言不语地躺上了床.
影信兴奋!多美好的夜啊~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番外一(影信篇3)
烈炎闭着眼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哪里不对劲!!怎么会越来越热,越来越无力……
"炎,很热是不是?"影信用略带欢快的语气说着.他终于等到药效发作了.
"是你?"烈炎握着拳头怒瞪着影信.他现在只能强控制自己的欲望.这种情况,再迟顿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我.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你别恨我."
"为什么?"烈炎青筋暴跳.他相信这世上没几个人会喜欢被强迫的感觉.更何况,以他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自己会是被压的那个?
"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希望你一切的紧张都只是为了我一个人."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烈炎郁闷,他并不想要这种药效引起的欢爱呀……他想通了.与其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自己一个人内疚.
"为什么不能?那你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还有什么办法?"
"可你这样做……"
"我只有这样做,就算是恨也好,只要你能记住我,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想在你的心里占个位置."影信说罢,慢慢地解起自己的衣服.
烈炎双目赤红地盯着影信的动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影信会这么做.难道真的不能给大家一些时间吗?(露:你根本就没有让他知道你这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呀. 炎:没有吗? 露:……)
影信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然后慢慢地跨坐在烈炎的身上.烈炎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小子不会真的是想……
烈炎又气又急,可是这会儿他虽比刚才强了些,但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他没想到,就在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时影信只是趴伏在了自己的胸堂上.
"炎,我真的很爱你.虽然认识你的时间很短,可是我也说不清楚怎么会这样的.开始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可以对?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