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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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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凝望着她,目光灼灼。

忽然又慢慢开口:“小兔子,如果麟小王爷的事不用你再操心,只是我要娶你,你还会不会逃走?”

他眸子里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风凌烟僵了一僵。

如果是宫湮陌逼婚,她会不会逃走呢?

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却又隐隐感觉他不简单,

这人太腹黑,太莫测,说话总是半真半假。

她也弄不清他何时是真心,何时是假意?

她是杀手,天性多疑,自我保护意识极强。

习惯于掌控身边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

而爱情,对杀手来讲,几乎是奢侈品。

心中渴望却不敢拥有……

见她久久不答话,宫湮陌眼眸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暗去,只余一派深沉的黑。

半晌,唇角一翘,竟然勾起一抹笑。

似嘲又似讽:“好,我明白了!公主殿下,是臣高攀了,你可以走了。”

“你……”

风凌烟像是被闷雷击中,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下来。

她抬眸看看他。

他却是再也不看她,砰地一拍桌子:“小二,上酒!”

再见。不,再也不见!

她抬眸看看他。

他却是再也不看她,砰地一拍桌子:“小二,上酒!”

他这一掌动静实在是不小。

店小二在外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送进来两坛桃花酿。

宫湮陌一掌拍开泥封,就着坛口喝了起来。

不大的功夫,一坛酒便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风凌烟:“……”

她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心脏似被什么东西一寸一寸绞紧,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眼见他又抱起了第二坛,她忍不住一伸手阻住了他:“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

随即唇角一勾,笑容如三月春风:“公主殿下,你这是在关心微臣么?”

轻轻一挥,便甩脱了她的手。继续喝酒。

风凌烟被他这一句话堵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心中似有细密的银针一扎,说不出的拧疼……

看着他鲸吞牛饮的样子,感觉心中委屈渐渐涌了上来。

冷冷地道:“那你随意好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嘭地一声,拍下一锭大银:“这是我的饭钱,我不要占你便宜!”

扭头便走。

他既然肯放自己走,那她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他就这么潇洒放手,看来以后他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应该高兴的,兴奋的。松一口气的。

可是——可是心中那潮涌而来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脚下快步疾走,心头却是一片空荡荡的。

空旷的难受,空旷的绞痛……

眼见她头也不回地就要出雅间大门,身后的宫湮陌忽然拍了两下手。

淡淡地道:“还要继续看戏吗?出来吧!”

…………………………………

下午看情况哈

‘疯狂’的宫湮陌

风凌烟身子一僵,蓦然顿住。

什么看戏?

难懂这里还有外人?

这间包厢是里外两间。他们吃酒是在外间。

而里间看规模极小,所以风凌烟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竟然藏了人。

而且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

火云国的太子,她的亲哥哥——云昊天。

云昊天的神情有些狼狈,又有一丝隐隐的兴奋。

大概那间小屋实在是太小,他的袍子上蹭了一些蛛丝,灰尘.

他走出里间便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双眸子盯着宫湮陌:“你输了!“

宫湮陌唇角弯出一抹苦笑.

几乎是头也不抬的,淡淡地道:“不错,我输了!输的很彻底!”

他神态黯然,脸上的表情似笑又似哭.

又抱起一个酒坛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下去。

将酒坛子一摔!

啪地一声碎裂响,吓了云昊天一跳。

宫湮陌哈哈大笑:“好,愿赌服输,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把她带回去吧!”

摇摇晃晃走了出去,门外一声马嘶,蹄声急骤,瞬间远去。

风凌烟愣愣地站在那里,这样‘疯狂’的宫湮陌她从来没有见过。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喜欢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以把她气得蹦蹦跳为乐。

这个人清冷而腹黑,天塌下来也是一副神色不变的淡定样子。

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见识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一时心中似辘轳乱转,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似委屈又似倔强

明明是他使计又骗了她,她才是最有资格生气的那一个.

但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样子她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

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雷霆火爆地走了。

走的决绝,走的干脆,走的毫无眷恋……

“小妹……”

云昊天看到风凌烟脸色苍白,小嘴微撇,眼眸低垂,似委屈又似倔强.

心中微微一疼,扶住了她的手臂。

风凌烟忽然抬眸,盈盈一笑:“大哥,你也知道我要走?居然早早等在这里,好像——整件事情就我一个傻瓜,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还打赌了?赌注是什么?原来我是你们寻开心的。这一场戏我演的不错吧?你看得很舒服?”

她语声很柔和,话语却又有一种淡淡的自嘲。

咄咄逼人的诘问几乎让云昊天回答不上来。

他忙忙解释:“小妹,你误会了。我并不知道这一切。今天早朝后,宫兄约我在此见面。让我在这里等着……”

风凌烟此刻只觉心乱如麻。

脑子里乱哄哄的,似有千头万绪在里面缠绕,让她难以理出头绪。

摇了摇头。不行,她需要好好静一下。

看到桌上还有半壶酒,仰首喝下。

回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云昊天,她居然笑了一笑:“这酒我也掏了钱了。浪费了可惜。你说是不是?”

啊?云昊天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风凌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回宫。”

云昊天:“……”

今天的宫湮陌怪怪的。他这位小妹更怪。

“你,你不走了?”云昊天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

今天到此

似有杀气若有若无缠绕

风凌烟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会让我走?”

云昊天不觉抓了抓脑袋,他以为想把小妹弄回去怎么也得费几句口舌,费一番周折的。

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

风凌烟哈哈一笑:“既然知道跑不了了,我还何必费那个功夫?我脑袋又没被驴踢。”

她看上去很洒脱很随意。

但是仔细看看,她唇角的笑太标准,简直就像是刻意弯出来的。

…………………………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宫里。

那八个侍女正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

忽见她回来,如同凭空捡了一个宝贝,登时将她围了起来,问长问短。

风凌烟却只是简单了说了一句:“心烦,出去转了一圈。”便遮了过去。

幸好,哪些侍女唯恐皇帝降罪,只顾暗暗寻找,尚没有禀报,所以宫里倒还安静的很。

和她未出走前没什么不同。

哪些侍女还想再问,但看她神色冷凝,不似平时的平和可亲。

一双眸子流转之间,似有杀气若有若无缠绕。

让她们莫名的心中惴惴,不敢上前招惹。

她的绯烟宫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队侍卫。

这些侍卫随便挑出一个,那都是武林高手。

人人腰中佩着那个火神弩。看上去精明精干。

无论风凌烟走到哪里,身后都有数个暗影相随。

风凌烟知道,这些人都是大哥派来的。

他定是怕她再逃走。所以把她软禁了。

软禁

她微微冷笑,这深宫内院虽然看上去铜墙铁壁,但她如果想要逃走的话,还是可以走的。

不过就多费些周折而已……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只想静一静,不想去考虑其他的。

几乎一夜没睡,她第二天顶着两只大熊猫眼起床。

刚刚梳洗完毕,云昊天便带着小麟王爷来了。

今天的麟王爷看上去神清气爽。

比起风凌烟的无精打采,他简直可以称得上精神焕发了。

他来自然是邀请风凌烟一起去看桃花的。

风凌烟恹恹的,精神有些不济。

一大早起来,她便感觉下腹隐隐有些下坠,头晕脑胀的,很不舒服,便很干脆地回绝了他。

云昊天面上有些尴尬,毕竟这是风凌烟第二次爽约。

沉吟了一下:“小妹,我们就是去赏个玫瑰而已,不会很累的。为兄预备有马车,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风凌烟微一皱眉正想说什么。

麟小王爷反而微微一笑,笑容温润如玉:“阿烟既然不舒服,那还是算了。”一只手抚上了风凌烟的额头:“好在,尚没有发热。阿烟,你便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指温凉如玉,风凌烟原本下意识想躲,竟然没有躲开。

心中蓦然一动。

这位麟王爷好快的身手!

虽然赶不上宫湮陌他们这些绝顶高手,但也算是很不错了。

最起码和她原先未穿越前的功夫差不多。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位麟小王爷也很不简单。

并不似外表这么柔弱……

纯净如婴儿

她不动声色地向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指。

淡淡地道:“我歇一歇就好了。麟王爷,你还是同我大哥去赏花罢。”

麟王爷摇了摇头,笑容如三月春风:“不妨事,你既然不舒服,我便在这里陪着你。”自己找了一座位坐下。

风凌烟愣住,只觉头更疼了起来。

俏脸一绷:“多谢麟王爷美意,我有这些丫头们侍候便足够。男女授受不亲,就不劳你大驾了。你还是和哥哥赏花吧。”

她不想再和这位麟王爷再多做交集,索性变相撵人了。

麟王爷慢条斯理地自身上掏出一个棋盘。

温温润润地一笑:“没关系,你不舒服,我玩也玩不安心。倒不如就在这里守着你,还放心些。”

他看风凌烟还想反驳,立即又道:“放心,我和太子殿下在外间守着,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你尽管安歇便好。”

一双湿漉漉的眼看向云昊天:“云兄,我们去外间下几盘棋可好?”

云昊天自然说好。

麟王爷一双纯净的眸子看向风凌烟:“阿烟,我们就在外面,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说一声便可。”

他的态度就像对待自己最深爱的妻子,体贴入微,深情而又自然。

他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如同这世上最剔透的水晶,纯净如婴儿。

拍了拍风凌烟的小手,和太子走出了内室。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僵。

这麟小王爷不简单!

看起来如婴儿般无害,原来也有如此强势的时候!

自己原先是不是有点低估他了?

阿烟不舒服?

听着外面的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她原本混乱的心有一丝警醒。

这位麟王爷对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这逃婚之路貌似困难了些……

她昨夜没有睡好,没有精神,干脆在象牙榻上和衣而卧,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剧烈的腹痛给惊醒的。

那腹痛突如其来,而且无比熟悉!

两年多以前她曾经历了一次。

那一次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记忆犹深——痛经再一次来袭!

小女孩的初潮才来的那一年,一般没有规律。

有时两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半年来一次。

她自那些初潮过后,在独秀峰上生活了两三个月,并没有再来葵水。

后来药物中毒昏迷了两年多,初醒的时候人虚弱的很。

身体恢复了半年多才恢复了正常水平。

她都几乎遗忘了这件事,却没想到‘大姨妈’会在这个时候气势汹汹的上门!

她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冷汗:“来人。”

寝宫内自然有侍女在一旁侍候。

此刻当值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红云。

她忙走过来:“公主,您要什么?”

忽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额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声音颇高,外间落棋的声音蓦然一停。

麟小王爷那如春水般温柔的声音响起:“阿烟不舒服?”

脚步声响起,似乎就要进来。

风凌烟吓了一跳,顾不得疼,急道:“没事,我睡了一头汗而已,麟王爷,你不必进来。”

她毕竟是在床上休息,男女有别,麟王爷自然不好意思硬闯进来。

原本樱红的唇苍白如蜡

她毕竟是在床上休息,男女有别,麟王爷自然不好意思硬闯进来。

红云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

风凌烟俏脸一沉:“红云,不许蝎蝎螫螫的,我是……”

招了招手,在红云耳边低语了几句。

红云终于明白,松了一口气。

慌忙将她扶了下来,公主的寝宫自然一切东西都预备的很周全、

风凌烟弄好了一切,肚子已经疼得翻江倒海,几乎站立不住。

她强忍住疼痛回到牙床之上,红云早吩咐人弄了红糖姜水侍候着。

风凌烟一口气喝下,趴回被窝里,心中无限悲催。

原先她上网的时候,常常听说这痛经是如何的‘惨绝人寰’,当时她还感到有些好笑。

痛经能有多痛?能有枪伤刀伤痛吗?

能有活生生地缝合伤口疼吗?

不过是某些女孩子太娇气了,夸大其词而已。

如今痛到她自己身上才知道,这痛真不是一般的痛。

其他的疼是疼在表皮,而这种疼却是自里向外痛的、

似乎所有的肠子都拧在了一处,打成了死结,然后再一寸寸切割一样。

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自额角不绝地滚下来。

或许是那次受了风寒的关系,这次的疼痛又比上一次痛了好多。

她蜷缩在被窝里,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薄被,脸色雪白,原本樱红的唇苍白如蜡。

红云吓坏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痛经会痛到这种程度。

慌慌张张的就想出去请御医。

给她又是擦汗,又是做热敷,忙得不可开交。

女孩子的私事他这位小王爷凑的什…

外间的麟王爷和云昊天也听到了里面这不寻常的动静,终于走了进来。

云昊天见风凌烟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也吓了一跳,大叫:“快请御医!”

麟小王爷也慌了,抓住风凌烟的手:“阿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出去!”

风凌烟咬牙道出了这么一句,女孩子的私事他这位小王爷凑的什么热闹?

红云也道:“小王爷放心,我家公主没事的。还请您出去罢。”

云昊天也似意识到什么。

忙温声对麟小王爷道:“麟王爷,我们还是出去吧。已经去请御医了,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也不方便……”拉着他便向外走。

麟小王爷颇为黯然,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垂眸道:“那好吧,一会我再来看你。”

………………………………………………

给宫里娘娘们看病最拿手的王太医今天十分兴奋,

因为他昨天在酒楼里捡回来一个人,一个喝得烂醉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生得不是一般的俊美,衣着极华贵,应该是什么王孙公子。

当时他脚下摆了七八个酒坛子,却犹自在那里拍着桌子要酒。

酒楼里的掌柜怕出人命,不敢给他再送。

他斜着眼睛就想揍人,用酒坛子砸跑了好几个店伙计。

无人敢再近他三丈之内。

王太医恰好也在那里喝酒,听到下面闹哄哄的,就屁颠屁颠的跑下楼看热闹。

那年轻人闹腾了一阵,便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酒楼的掌柜一看到王太医就像看到了救星。

知道这人医道高深,人有古道热肠,便恳求王太医将这位瘟神带走。

相见恨晚

而自掌柜的口中,他也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

正是传闻中宫丞相那不成器的儿子。

因为这位宫公子常年云游在外,王太医虽然和宫丞相同朝为官,却并没有见过他。

此刻见他喝得如此烂醉,不由叹气再叹气。

将他扶进自己的马车之内,想先把他送回宫丞相府邸。

不料这位宫公子满嘴的醉话,说什么也不回家。

嘴里说着一些在别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但听在王太医耳中却大为诧异。

因为他的醉话竟然零星夹了一些医学知识……

有些医学知识是他连想也没想过的。

王太医试着和他聊了两句,果然又聊出一些精髓。

只是他话语模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听得他有些迷糊。

他见猎心喜,或许这位不成器的宫大公子好好培养一下就是个医学奇才呢?

王太医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便把他带回家中。

足足灌了三大碗秘制的醒酒汤,又让他睡了一大觉。

第二日清早,这位宫公子神智终于完全清醒。

王太医和他聊了半日,谈论一些医学知识。

这位宫公子果然懂的不少,二人颇有些相见恨晚之势头。

正谈论的高兴,宫里忽然来请。

说公主有疾。

宫湮陌握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即颇为讽刺的一笑,一仰而尽。

王太医叹了一口气,看了宫湮陌一眼:“回来我们再聊,我去去就回。”

宫湮陌微微一笑:“小生自会在这里恭?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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