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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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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祈正看了她一眼,又扫到了她身后的秦嬷嬷,心中却想到了旁的方向,难道小娘子知道不久之后就要及笄,所以请来秦嬷嬷讲些男女之事?故此才把这些丫鬟支开?

他面皮一红,不再往下想,也不再追究顾盼明显的借口,笑了笑,便迈步进了房内。

顾盼奇怪地看了看李祈正黑红的脸颊,抬头望了望天上炽热的太阳,唔,想必是中暑了,转头对着春红吩咐道:“去熬上一锅绿豆汤给王爷。”

春红正要离去,顾盼又唤住了她:“多熬上些,你们也一人喝上一碗。”

春红干脆利落地应了,满心欢喜地离去了,王妃为人最是祥和,从不苛待下人,自打到了齐王府,日子过的当真是舒心无比。

待顾盼转身进了里屋,刚好看到李祈正自己解着领口,不禁自发地上前,帮他宽衣,见他脸上依然红热,眉头一皱,捧着衣袍对着一旁的柳绿道:“去从地窖里再挖出一盆冰块来。”

李祈正见柳绿去了,有些恼道:“你自己就不热?非要等我回来才用冰,我都说了,地窖里的冰你随意用,用完了我再想办法。”

顾盼晓得他心疼自己,心里甜蜜蜜的,面上却白了李祈正一眼,嗔道:“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现在才刚刚立夏,热的天气还在后面呢。”

李祈正凑上前来,环住她的腰,贴近了她的脸道:“你不娇贵,就我娇贵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比你怕热不成?”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六章 老夫老妻

顾盼感到自己似乎贴近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一股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烤的人心发慌,她伸手抵住李祈正的胸膛,不以为然地道:“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热醒了,非要铺床被子到地上去睡,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等饭都凉透了才肯吃。”

李祈正一僵,讪笑两声,不再反驳,自己怕热的确是事实,因此也喜欢抱着小娘子同睡,顾盼身上清清爽爽,又带着淡淡的幽香,很是安眠。

柳绿带着两个粗使丫鬟抬了一盆冰块进来,李祈正自然地松开了顾盼的腰,看着她指挥柳绿把冰块分别盛放到了小盆中,小盆又放入装水的大盆中,随后放入房间四角,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顾盼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若是只有一盆冰,就不够凉快,分的份数多了,又容易融化,放到了装水的大盆里,就可以让它化的慢点。”

李祈正大是惊奇,诧异地道:“你这满脑子的奇思妙想都是跟谁学的?”

顾盼忽忽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转头看见李祈正伸出大手要来呵她的痒,吓得顾盼赶紧改了口:“以前在灶房的时候,若是菜有剩下,天有太热,就是放到水盆里,才不至于腐坏的,我不过是举一反三罢了。”

李祈正收回手,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心中却想,这举一反三说起来也简单,又有几个人做的到,自家的娘子那是相当的聪明啊,想到这点,自己不觉洋洋得意起来。

顾盼见他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奇怪地问道:“现在还没到了下朝的时辰,你怎么就回来了?”

李祈正被她一提醒,猛地想起正事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顾盼手上笑道:“我那大舅哥亲笔来信,说是不日就要返京,叫我好生操办娘子的及笄之礼,到时候,他要亲自验收。”

顾盼猛地抬起头,惊喜交加地道:“真的?表哥要赶回来了?”

她迫不及待地接过李祈正手里的信,细细读来,顾远南明显不是个喜欢动笔墨的人,信上寥寥数笔,却和李祈正转告的一句话相差无几。

顾盼反反复复地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从字里行间找到了顾远南的影子,她的手微微颤抖,心情激荡万分,自从嫁人前生了误会,她一直都没有跟顾远南联系过。

知道被顾惜玉欺骗后,她又总想着,等顾远南回到盛京,再登门造访,当面分说,万万没想到,表哥竟然还记得她,表哥还记得她,顾盼被这莫大的喜悦击中,手里攥着信纸,在地上走来走去,口中喃喃道:“表哥要回来了,表哥要回来了……”

一旁的李祈正眉开眼笑的把做了一半的袍子套在了身上,这是二人成亲以后顾盼第一次动针线,一直瞒着他的,今天却是忘记收了起来,终还是被他发现了。

顾盼半晌回过神来,看到李祈正穿着没有袖子的袍子左顾右盼,宛如孔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你在做什么?”

李祈正一脸爱惜,伸手轻轻摸着袍子,欢喜地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的袍子?”

顾盼刚要张口,脑子里一转,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剥起李祈正身上的袍子,冷静地道:“这不是给你做的袍子,是给我家表哥做的。”

李祈正死死抓住衣襟,不叫顾盼剥开,一脸的不依不饶:“乱讲,顾远南那个小白脸哪里有我生的强壮,你看看这肩膀,看看这衣摆,明明就是给我做的。”

顾盼不由分说地把袍子从李祈正身上剥了下来,毫不客气地道:“他去了边关那么久,自然会比以前生的壮实了,再说了,若是大了,我再改改也就是了。”

李祈正眼睁睁地看着顾盼把衣服折好,又仔细地收到了箱子里,还落了锁,顿时哭笑不得,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这小娘子也是泼出去了,只不过泼到了大舅哥家的院子里,呸呸,顾远南那个王八蛋。

李祈正开始在心中盘算,等顾远南返京之后,就带着顾盼出去游山玩水,就叫这一对表兄妹不得相见才好顾盼收好衣服,一本正经地对李祈正道:“明日我就去将军府上住几日,把表哥那里好生打扫一番。”

李祈正瞠目结舌,结巴道:“不,不用了吧……”他心中暗自嘀咕,顾远南那家伙还有许多红颜知己要安慰,怎么会急于回家?

李祈正眼珠转了半圈,看到了被顾盼搁置桌上的信笺,心里有了主意,他放低了姿态道:“既然他说了要参加你的及笄礼,咱们还是好生筹备及笄礼吧,也算给他一个交代,让他安心,你嫁给我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顾盼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也好,那就在府上打扫出一套院子,叫表哥小住一段时日吧。”

李祈正眼前一黑,几乎昏倒过去,引狼入室啊,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盼放下手中一切事务,专心赶制及笄穿的礼服,李祈正则满京城的搜刮,想要寻得一根精美绝伦的发钗在顾盼的及笄礼上使用。

秦嬷嬷和阿梅还有顾盼三人围坐一圈,顾盼手里针线不停,阿梅捧起襦裙一角,啧啧赞道:“也真亏得王妃手巧,常人行及笄礼,这最里面的素衣通常都是一袭布衣,别无装饰。”

秦嬷嬷接口道:“就是呢,王妃还要绣上百蝶边,这等功夫,就算是外面的大袖长衣也鲜少有这么精致的。”

顾盼忙着赶工,闻言只微微一笑,她一心想叫顾远南看看,她如今过的很好,自然要尽全力做到最好。

现在只裁制了素衣,还有曲裾深衣以及外面的大袖长衣要缝制,时间上很赶,她须得日夜赶工才是。

说起来,她幼年从未有过生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辰几何,只偷着在顾怜花过生日时,给自己用泥土做一个包子,里面包的却是些石子树叶,倒也自得其乐。

前几日,侯爷夫人派人送来了她的庚帖,顾盼这才晓得,她的生日原来在七月初七,恰好是七夕之日,李祈正还打趣说,不如把她的及笄之礼推辞一日,七夕只要两个人度过就够了。

侯爷夫人又主动要求做她的及笄礼上的主持人,她心中有一丝不情愿,刚巧瑜贵妃从宫中捎了信来,说是愿意为她主持,顾盼大喜,名正言顺地推了侯爷夫人那边的请求。

顾盼又亲手写下请帖,按照身份尊卑,皇后娘娘以及各宫主位均有送到,随后是诰命夫人们,自然,三品之下是没有的。

眼见诸事妥当,顾盼就剩下手里这些礼服,自然心焦,忙的足不沾地,李祈正见她这副样子,大是心疼,唤了阿梅和秦嬷嬷陪她说话,分散下她的注意力,省的她过于劳累。

顾盼正忙着,李祈正一脸铁青地从外面行了进来,腋下夹了一个漆黑的木盒,秦嬷嬷和阿梅看出齐王情绪不对,当下就起身告退。

顾盼忙于赶工,只抬头看了一眼李祈正,随口问道:“怎么,谁又给你气受了,这次是户部不肯出劳工,还是工部借口拖延工期?”

李祈正哼了一声,把木盒拿出,丢到了顾盼面前,砰的一声,惊的顾盼手一颤,指尖立刻沁出一颗血珠,她把指尖含入手里,另一只手去开那木盒。

木盒上的铜扣光可鉴人,看着有些年头了,顾盼手一用力,铜扣向上翘起,又轻轻推动一下,木盒的盖子应声而开。

木盒之中上下均垫了厚厚的红色绒布,一根通体碧绿,里面隐有流光隐动的玉钗静静地躺在了绒布正中。

顾盼一眼认出,这是上等的水流玉,她伸手拿出了玉钗,凑到了眼前细看,见里面果然似乎有水流奔涌不息。

材质虽然稀奇,最奇的还是这玉钗的形状,一头细而尖锐,另外一边却是个凤凰的模样,凤尾旖旎地缠绕在了钗体上,一直萦绕到了钗尖,难得的是看不出丝毫雕刻的痕迹,这支玉钗浑若天成,从钗头到钗尖浑然一体,细不可分。

顾盼嫁入齐王府,也见过不少精致首饰,其中以平安公主所赠最为华美,和这玉钗一比,却又如同天壤之别了,一个是凡体俗物,一个是仙姿神体。

顾盼拿着这只玉钗爱不释手,当下就下了床榻,对着镜子往头上比了比,一边笑着道:“难为王爷有心了,寻得到这么好的钗子。”

镜子中反射出了李祈正的脸,他脸上青红交替,半晌方闷闷地道:“谢我做甚?又不是我寻来的钗子。”

顾盼一怔,拿着钗子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李祈正问道:“那是谁寻来的钗子?”

李祈正磨了磨牙,一脸的恨之入骨苦大仇深,咬牙切齿地道:“除了顾远南那混蛋,还能有谁?”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七章 顾盼的及笄礼

这及笄之钗,何等重要,多少女子戴了它嫁人以后,又传给了女儿,很多传承久远的世家之中,这及笄钗就是代代相传的家传宝物。

李祈正一心要自己寻得一支好钗,送给顾盼。谁成想顾远南横插一脚,当他打开盒子的瞬间,他就死心了,他绝无可能找出第二支能够媲美这个玉钗的钗子。

顾盼脑子一转,已经知晓了李祈正为何不快,她把钗子仔细收好,笑道:“这钗子所费不赀,表哥做了这个冤大头,你还不高兴,省下来的钱置些田地,若是将来有女儿,给她添妆,岂非大好?”

几句话哄得李祈正心花怒放,一想到将来他和顾盼的子女,齐王殿下的嘴巴就合不上了,转念一想,就算顾远南送了一座金山过来,及笄当天的晚上,顾盼还不是得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共度良宵,李祈正很不厚道地窃笑起来。

顾盼瞄了他一眼,亦是偷笑不已,齐王殿下相处久了,越来越像是个孩童,只要抓住他中意之事,就能轻易哄得他开心。

转眼就要到了顾盼及笄之日,万事俱备,衣裙钗环俱已准备妥当,皇后娘娘和几个妃主也都应允了要来观礼,顾盼却心急如焚起来,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顾远南的消息了,上次收到他的信笺,说是南部发水,冲断了桥梁,大军正扎着木筏准备过江。

顾盼坐立不安,只剩下三日,也不知道表哥赶不赶得及。

李祈正看着在地上走来走去的顾盼,忍不住出声道:“你急什么,他说了要来,自然会来,他向来一言九鼎,绝不会失言的。”

顾盼脚步一顿,犹豫地看向李祈正,试探着问道:“若是把及笄礼拖后些时日,会不会不妥?”

李祈正翻了翻白眼,一言截破顾盼的幻想:“自然是不妥,你莫要多想了,就算大军不能按时回朝,他自己也会快马加鞭地赶来,你莫要担心了。”

顾盼依然愁眉不展,一直到了及笄之日,她这几日茶饭不思,消瘦许多,李祈正看着很不是滋味,若是顾远南那混蛋看了,还以为自己虐待他表妹了。

本想着光彩照人地让顾远南看看,谁成想,阴差阳错,成了这个结果。

宾客纷至沓来,瑜贵妃是最先到的,她很是郑重的穿了身黑色镶了金边的大礼服,以示隆重,亲切地拉过顾盼的手,询问道:“一切可准备妥当了?衣袍食具可还齐全?若是没有上好的钗子,我还给你备下一根。”

顾盼摇了摇头,诚实地道:“都妥当了,钗子也有。”

瑜贵妃看了她一眼,伸出玉指轻点顾盼额头,笑道:“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支钗子,乃是偶然所得,材质上等,雕工一流,就是在这皇家内库里,我也没见过可以匹敌的。”

话罢,瑜贵妃微一点头,随身侍女手捧了一个木盒上来,顾盼看那木盒却是有些眼熟,一时间有些发怔,瑜贵妃对她点头示意,顾盼回过神来,伸出手把木盒打开,登时愣在当场。

木盒里白色绫罗之中,一只火红的凤凰振翅欲飞,果然如同瑜贵妃所说,材质上等,雕工一流,连凤凰尾羽上的细毛都毫纤毕现,这并不是顾盼吃惊的原因,她惊愕的是,这支凤凰明显和顾远南送她的那一支是一对瑜贵妃以为她被这玉钗之美所震撼,自己亦是陶醉地看着这尾火红凤凰,轻声道:“我没有女儿,这个留在我身边也是无用,你拿了去,将来还可以送给孩子们。”

顾盼心神一敛,脑海中迅速飘过了和瑜贵妃相处的片段,从初见之时,煞费苦心的为她裁制了轻省的朝服,又巧妙地把她引见给了皇上;小产之时,对她毫无芥蒂地敞开心扉;到后来,为了缓解柳芽的危机,亲自出手,收了柳芽为弟子;这次亲厚的做了她及笄礼的主持一件件,一桩桩,逐渐在顾盼的脑海里串连起来,构成了一个顾盼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瑜贵妃一直对她是另眼相待的,似乎,是从一个长辈的身份对她照顾有加。

看着眼前的玉钗,顾盼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再看瑜贵妃一脸期待,眼中满是慈爱,她默默地拾起盒中的火红凤凰,握在手中,毅然道:“娘娘放心,等下我就戴这只玉钗。”

瑜贵妃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你出去罢,等下皇后娘娘和其他几个妃主还要过来,莫要让人挑了你的礼。”

顾盼恭敬地行了个晚辈礼,听话地退了出去。

太阳越升越高,宾客的身份也越来越是高贵,侯爷夫人和陆家老太君相继抵达,又有其他世家的当家主母,接着是太子妃,成王妃和晋王妃,三个妯娌相后到达。

当府门外礼乐齐鸣时,皇后娘娘率着几个妃主一起赶到了。

世家诰命之中,有不清楚形势的夫人低声道:“这齐王妃好大的面子,天朝有头有脸的贵妇来了十之八九,竟然连皇后娘娘都亲自来了。”

站在前排的陆老太君咳了一声,回头威严地扫了一眼,人群里的声音立刻小了许多。

世家之间,本就相互联姻,方才说话的女子和陆家也是姻亲,陆老太君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点拨点拨晚辈,省的她说错话得罪了人,今日齐王府贵客云集,哪一个也不是她小小的三品诰命得罪的起的。

陆老太君略显沙哑地声音飘过人群:“威武大将军即将凯旋,征战一年有余,朝廷只怕要好生犒劳。”

威武大将军?那不是齐王妃的亲娘舅吗?

当下,再傻的命妇也开窍了,威武大将军升无可升,只怕一回来就要封为异姓王,有了这么个炙手可热的娘舅,自然要好好巴结齐王妃了。

皇后娘娘和几个妃主的休息室是顾盼特意打扫出来的,里面的用具专门从内廷借来,按着娘娘们的喜好摆放,几个妃主围坐一团,彼此间其乐融融,丝毫不见剑拔弩张,太子妃,成王妃,晋王妃各自站在自己的婆母身后,谨慎小心的伺候着,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皇后满意地啜饮了一口红茶,这茶里按照她的喜好添加了枣花蜜,别有一股枣子的清甜,她环顾了一下左右,笑道:“怎么,平安公主还没到吗?”

乐妃玲珑八面,素手拈起一颗蜜饯放到口里细细的品了,笑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平安公主的脾气,定要最后一个到场才会甘心的。”

皇后娘娘笑而不语,瑜贵妃一心盯着手里的茶盏,似乎在研究上面的青色花纹。

谨妃本就不喜言辞,这时更不爱说话。

几人用了会茶点,顾盼亲自来迎她们出去,双手垂在身前,恭敬地道:“吉时已到,是否开始仪式?”

其他几个妃主一起看向皇后娘娘,平安公主还没到,这个决定她们可做不了,皇后娘娘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自然开始,还等谁不成?”

此时顾远南还未见踪影,顾盼已经死了心,心中巴不得早点结束,自然是应了下来。

几人一起出了房门,齐王府前早已辟了一方高台,高台四周又搭建了凉棚,贵妇们团团而坐,正中却是皇后娘娘和几个妃主的位置。

瑜贵妃站到了高台之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祭文,对天诵读,她声音朗朗,与平日里的柔声软语大不相同,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声音,昭告着顾盼即将从女孩成为一个女子。

读到一半时,侧面一片混乱,一顶金黄大伞突兀地出现在了瑜贵妃的视野中,平安公主一身艳丽地行走在伞下,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子里,让人莫名的心烦气躁。

平安公主行至人群前方,仰望着高台上的瑜贵妃但笑不语,一脸沉稳自若,和平时的乖张跋扈判若两人。

瑜贵妃心中起疑,诵读的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时不时地看向高台下的平安公主,不知不觉地把整篇祭文诵读完毕,瑜贵妃收起卷轴,一眨不眨地看着平安公主。

交手多年,她深知平安公主的秉性,此人无风也要起浪,唯恐天下不乱,她姗姗来迟,只怕有话要说。

果然,平安公主环视了一圈左右,见自己俨然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就连皇后娘娘也站起了身子,这才敛了笑容,镇定自若地道:“刚刚得了消息,南下大军回京途中,遇到大水,冲垮桥梁,扎木筏过河,却遇到了蛮人联军的埋伏,大军伤亡惨重。”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风中蝉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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