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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牙婆领着贺大娘进了自己屋子,让贺大娘脱鞋上了炕,从炕桌上拿起两个茶盅,用茶水涮了下,把茶水直接往地上一泼,才用贺大娘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出来。

贺大娘带来的果然是好酒,一杯下肚,就有股子热气升腾起来,烧的人全身发烫。

陈牙婆抿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贺大娘半天一口,一喝就是半盅,直喝了半壶酒下去,贺大娘才道:“大妹子,老姐姐厚着脸皮求你来了。”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三章 人心难道不是肉长的吗?

陈牙婆左眼一跳,心道,来了,脸上挂了笑道:“老姐姐说这话就外道了,咱们姐妹间如何当的起一个求字?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只要妹妹能做的,自然尽力去做。”

贺大娘呵呵一笑,随意地道:“也没什么,就是灶上有个婆子总是不服管教,我想把她卖了,又怕她生事,就想求妹妹给找个远点的买主。”

陈牙婆这些年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闻言怎会听不出里面的猫腻,当即就哭丧着脸,委屈地道:“老姐姐,不是当妹妹的不肯帮你,自从你家妹夫和外甥一起去了,我就发誓,再不干那丧良心的事情。”

原来陈牙婆青年丧夫,中年丧子,这话却是有几分道理,贺大娘沉吟半晌,从袖里摸出了一块银子,轻轻放到了陈牙婆面前。

陈牙婆两眼一亮,不动声色的把手盖在银子上,轻巧的挪到了袖中,用手一掂,至少五两,当下就转了口风:“既然是老姐姐托付的,我就拼上十年寿命不要了。”

她顿了下,又道:“前几日有人托我来买个婆娘回去,说是家里穷,三兄弟老大不小了还没娶老婆,做爹娘的就砸锅卖铁的凑了点银子,想给儿子买个媳妇回去,至于买回去是给谁做媳妇就说不准了。”

说到这里,陈牙婆对着贺大娘暧昧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捂住了嘴巴,忽忽笑道:“那种民风不开化的地方,可是不讲究什么天理人伦的。”

贺大娘对这种腌臜事情厌恶至极,鼻子紧了一下,似乎闻到了烂了十几天的菜叶子的味道。

陈牙婆也是个人精,立刻转移了话题道:“上次送进李府的丫鬟里,有一个是特意给姐姐相中的,我看那孩子满手老茧,应是个干活的好手。”

贺大娘被她一提醒,想到今日里来还有一事没有办妥,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还行,那孩子家里是什么情况?”

陈牙婆眉头一皱,想起了顾家娘子把两个女儿送进来的场景,叹气道:“虽然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把当日的场景对着贺大娘复述了一遍,又说:“我猜,那顾家娘子定然是个后娶的,要不怎么会如此对待那顾二。”

贺大娘原本只当顾二家贫才会一身破破烂烂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听陈牙婆一说,才知道竟然有那么一对狠心的爹娘。

贺大娘心里不禁起了几丝怜惜之意,同时心底又是一宽,如此一来,她做这件事情就没什么内疚的了,顾二在那对父母手里还不如跟着涟姐儿。

贺大娘叹了口气道:“顾二真是个好孩子,又能干,老婆子倒是想把她买下来,看这样子,她父母也不会舍不得了?”

陈牙婆略一踌躇,贺大娘已从发上摘下一支金钗,径直放到了陈牙婆面前,笑道:“这就算老姐姐给妹妹过年的年礼了。”

陈牙婆忙不迭的拿起金钗看了又看,见颜色厚重,样式虽然老旧,却一看就是以前的实在货,不像如今打的时兴首饰,尽是兑了铜的。

陈牙婆一口子揽了下来,保证叫顾家人签了顾二的死契。

贺大娘就约好了明日叫人把那婆子送来,陈牙婆又拍着胸脯说明日定然叫人把顾二的死契给贺大娘带回去。

贺大娘拒绝了陈牙婆叫徒弟送她的好意,一个人出了门,风一吹,脑袋清醒了些,猛地想起陈牙婆叫徒弟煮的肉一直没有端上来,不禁暗骂,抠门的死老太婆。

自己却笑了,这次来解决了两个心事,虽然有些对不起顾二,如此一来,这孩子等于入了奴籍,生是李家仆,死是李家鬼了。

只是和涟姐儿相比,顾二就成了天平一头的芝麻,再来一百次,贺大娘也会这么做的。

顾二将来是要随着涟姐陪嫁到夫家的,若是签的不是死契,叫贺大娘如何能放心?

只是心中终究还是有点愧疚,不过一想到顾家父母,这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回到了灶上,见漆黑一片,知道婆子们都收拾利索了,贺大娘摸黑进了屋,想着顾二必定已经睡了。

却不妨进门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吓了贺大娘一跳,就听到顾二唤道:“大娘可回来了。”

贺大娘擦亮了火烛,见顾二笑眯眯地看着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一打开,里面炸的油光光,喷香的一条大鸡腿,顾二双手捧到贺大娘面前,邀功一样道:“知道大娘回来肯定会饿,就把王顺家的给我的鸡腿给大娘留下了。”

说着,就把鸡腿往贺大娘面前送,急切地道:“我一直在怀里放着,还热着呢,大娘你吃,你吃。”

贺大娘两眼微湿,伸手接了过来,顾二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吃,满脸都是欢喜,追问道:“好吃么?好吃么?”

贺大娘也不知怎地,嗓子就哽咽了,含糊地应道:“好吃,好吃。”那鸡腿含在嘴里却像是失了味道,一口鸡肉嚼了又嚼,怎么也咽不下去。

顾二却以为贺大娘噎到了,伶俐的跑去倒了杯茶水来,小心地捧到贺大娘面前,脆生生地道:“大娘喝杯水吧,一直温着呢,我换了好几次水了。”

贺大娘放下鸡腿,接过茶水,一干而尽,只觉得这茶水前所未有的苦涩,嘴巴里泛着一股黄连的味道。

贺大娘把茶杯放下,抓住顾二的小手拽到身前,轻声道:“过几日,我送你去服侍表小姐,你要仔细的伺候了,好好当差,多做事,少说话。”

她说到一半,突觉手上凉飕飕的,一看顾二的泪珠子像是雷雨天的骤雨,串成了一线,在贺大娘的大手上化了好大一摊。

贺大娘心一紧,就听到顾二抽噎道:“大娘不喜欢顾二了吗?顾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大娘生气了?顾二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会好好学针线,好好做饭,好好学字……”

PS:蹲地上画圈圈,我有罪,我又欺负顾二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四章 祭拜天地祖宗

顾二一边说,就一边去翻找出了自己纳了一半的鞋底,又翻出练字的纸,都拿在手里,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只用手死死攥着,脸上透着一股子的伤心绝望。

贺大娘心中泛酸,她把顾二搂到怀里,言不由衷地道:“你跟着表小姐好好学着,等你年纪大了,寻一门好亲事,做个小户人家的当家主母……”

顾二先是一言不发地听她说,听到这里,猛地爆发出来,哭道:“顾二不要当什么主母,只要守在大娘身边……”

贺大娘心中亦是酸楚,却又做出一副厉害颜色,吼道:“你这孩子,再不听话,就不要叫老婆子再看到你!”

顾二终于不出声了,只泪水如同决了堤的大坝,倾泻不止。

贺大娘轻叹一声,狠心把她往外一推,冷冷地道:“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起来干活。”

顾二耷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小炕上,一个晚上,屋子里一直回荡着顾二忍隐的哭泣声,贺大娘翻来覆去地失眠了一夜。

至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今年是个小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当了三十过了。

贺大娘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知晓顾二起了,这孩子昨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是个有心的,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如往常一样烧了热水。

兑好了温水才轻手轻脚的来唤贺大娘起床,贺大娘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抬眼看向顾二不禁一怔,顾二双眼肿大,半边脸都红了,一双眼睛躲闪着不与贺大娘对上,贺大娘轻叹一声,这孩子,心里应是还有些怨气的吧。

把顾二送去伺候涟姐儿一事绝无转圜余地,贺大娘索性板着张脸,省的给了顾二希望,又叫她难过。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灶上,因今日除夕,灶上的婆子们晓得轻重,亦是早早起来忙碌。

贺大娘在前,高壮的身子把瘦小的顾二挡的严严实实,加上顾二又低着头,是以竟无人看出顾二的异状来,只有王顺家的多瞧了几眼,偷偷拉过顾二去一旁闲话了。

除夕夜里要祭祖,很是隆重,李家的大家长李老太爷要告天告地告祖宗,简单的说,就是要向老李家的列祖列宗进行一下年终总结,汇报下咱们老李家今年又发生了什么喜事,谁谁升官了,某某发财了,又或者家里添丁进子了。

祭祖的祭礼很是讲究,三牲五谷是里面的大头,就是猪头,牛头,羊头,因李家财大气粗,还要准备小三牲,鸡鸭鱼肉什么的。

灶上今天忙的就是祭祖的祭礼,因赶上了李家第四代的嫡孙出世,老太太交代下来了,今年的祭礼准备双份。这话倒是没错,比起升官发财,子嗣传承是大事,否则就算升官了发财了,后继无人,这偌大的家业不是都便宜了旁人?

贺大娘异常忙碌,也无心照管顾二,心里打定主意,忙过了年初三就把顾二送到二姑奶奶那里。

二姑奶奶晓得贺大娘会很忙,就差了个婆子来问了贺大娘那牙婆的地址,自己令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领了涟姐儿的奶娘径直去寻陈牙婆了。

陈牙婆刚从顾家回来,她把金钗留下,那锭银子倒是舍给了顾家娘子,顾家娘子见了银子,真是千肯万肯,二话不说就在顾二的死契上按了手印,待陈牙婆一走,却把银子偷偷藏起,不叫顾货郎知晓。

陈牙婆果然是个人精儿,见那奶娘生的白白净净,胸前高高鼓起,是个招人的,知晓若是有了残缺也一样卖得高价。

就当着二姑奶奶家的几个婆子的面,叫人灌了一碗哑药给那奶娘,又把顾二的身契叠的整整齐齐的交予那几个婆子带了回去。

二姑奶奶听了婆子的回禀,心中满意,又叫人拿了银子去打赏了陈牙婆,陈牙婆收了封口费,很有敬业精神的立刻就叫几个徒弟套起了马车,马上就带着那奶娘奔着山沟去寻买主了,这一个奶娘就叫陈牙婆赚了三笔银子,喜的她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到了晚上,李府亲眷坐到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年饭,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添堵,几个儿媳妇都规规矩矩的,老太太很是满意,就破例开恩,叫一会祭祖的时候允许几个媳妇观礼。

大太太赶紧站起来给老太太行了个拜礼,几个妯娌也跟着站了起来,三太太和四太太都是满心不甘愿,这大冷的天还要去祠堂,站上半天谁乐意?!

老太太可不管那么多,到了时辰,穿戴起整副的诰命袍服,在几个媳妇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开到了祠堂外。

虽然不知道升了天的祖宗们吃的是凉食还是热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准备的祭品都是盛放在保温的食盒里的。

大件的猪牛羊早已经摆了上去,留了些糕饼点心之类的,几个太太一人一盒,意思意思的放上去就行了。

大太太作为长子嫡媳,第一个上去,她虔诚的三跪九叩,真心乞求列祖列宗保佑她新出世的孙孙,站起后,把食盒盖子打开,看也不看的就把里面的托盘拿了出来径直放在了祖宗牌位前。

猛的听到四太太一声尖叫,所有的人都不满的瞪向她,老太太更是重重的咳了一声,却见四太太颤抖着手指指向大太太刚刚摆上去的百果点心。

大太太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觉眼前一花,一阵头晕脑胀,一盘子的糕点一共九块,取了九盈十满的意思,应是下面五块,中间三块,最上面一块的摆放顺序。

而此时,最上面那一块糕饼,赫然有一个缺口,怎么看都是一个牙印子。

难怪四太太惊惶,这祠堂供奉了百多个牌位,本就阴气森森,突然出现这么个诡异的东西,难道是祖宗显灵?不就是闹鬼吗?!

大太太心知绝不是闹鬼,只是方才她诚心祈祷全是为了孙儿,贡品却出了这等岔子,也不知晓列祖列宗会不会怪罪。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五章 弥天大祸墙倒众人推

偏如今还是大太太掌家,出了这种岔子又怪不到旁人身上,她心中只恨满府的下人太不长脸,看这几日一个个循规蹈矩的,原来都是面儿上做给她看的。

三太太悄无声息的把自己那份食盒偷偷的打开了一个缝,却见上面的一碟子豆饼完好无损,心里松了口大气。

四太太没她这份心机,直接就把自己的食盒打开了,老太太喝斥道:“你个没规矩的,祭祖的东西怎么现在就打开了?”

四太太一脸的委屈,嘟囔道:“若是给祖宗吃过的东西不是更过分……”

她声音不大不小,李府的几个女眷听得清清楚楚,大太太猛的转身,颤抖着手指着四太太,气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也十分不满,这明显是老大家的疏于管理了,但几个小儿媳妇眼睁睁的看着,她总得给长媳点面子,脸色一沉道:“定是下面那群懈怠家伙干的好事,这件事情给我查,凡是涉及到的,不管什么资历,统统打杀出去。”

大太太咬紧下唇,对着老太太福了一福,就要出去,老太太却不让她去,恼道:“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这里还要你操持。”

老太太话音刚落,老太爷就派人来问,祭礼可摆放好了,他要带着儿孙进来叩拜祖先了。

三太太是个会做事的,当下就把自己那份端了上去,按照道理,大太太献的糕饼数是九,三太太就得是七,四太太是五,以示长幼有别。

三太太不动声色的叩拜完,把自己的糕饼盘子端上去时,里面清清楚楚却只有五块点心,这意思是,那个被人咬过的做不的数了,祭品向来取单数,大房既然只有七块,三房自然不能越过大太太去,大太太如何不明白三太太的心意,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

四太太心里恨恨,五个和七个没什么区别,她要端上个只有三块的不是寒碜自己么?她故作不知,依然端上了五块糕饼的盘子,引得大太太和三太太纷纷侧目。

等四太太上完祭品,老太太又上前叩拜一番,亲自动手,把大太太的糕饼取了两块下来,却是全了大太太的面子,大太太眼睛都红了。

等李老太爷带着子孙进来叩拜之时,女眷们退到了门外。

大太太纵然再沉稳,此时也心急如焚,只想查个水落石出,把害得她丢脸的那些下人统统打杀,却是连卖的心思都不存半点,一心只想取人性命。

老太太无奈叹了口气,老大家的,真是沉不住气啊,看来看去,还是三儿媳有心计,又是个敢打敢杀的。

她轻轻挥了挥手,大太太如蒙大赦,双腿微曲,随即告退。

大太太心中另有一番计较,这次事情,怎么算也是灶上的人失责,老太太如此给她遮掩,自然是不好拿贺大娘开刀的,但是不妨趁着这次机会把灶上的婆子们打的打,卖的卖,索性全换成自己人。

这么一想,大太太觉得这次祭祖丢了一次脸也算不的什么了。

她身边自有心腹的知晓事情始末的,就带了些刑房的粗壮婆子们直扑灶房,先就将灶上的人都控制住了。

灶上的婆子们忙活了一天,眼见就要过年关了,贺大娘也不拘着她们玩乐,吃酒的吃酒,打牌的打牌,灶上一片闹哄哄的景象。

带头的郭婆子亲自陪着贺大娘,却叫手下把其他的婆子媳妇都捆了起来,贺大娘冷眼旁观竟然也不出声阻挡。

直到大太太慢悠悠的过来,说了事情始末,贺大娘脸上颜色变了又变,伸手挡住大太太道:“既然是灶上出了这等肮脏事,就请奶奶稍后,让老婆子问个究竟,不拘是哪个,老婆子立刻就把她剁了喂狗!”

大太太一听,贺大娘这是丢卒保军呢,怎肯让她如意?仗着主子身份,当下就不软不硬的驳了回去:“先前不也是大娘在管么?我可是一直放心着的,谁知道就出了这种事情?!”

贺大娘一时无语,索性冷眼旁观,看大太太能玩出什么花来。

大太太的人早把灶上的婆子媳妇们尽皆缚了,捆成了一捆粽子丢到地上。大太太坐在椅上,郭妈妈捧过来一盏香茗,大太太慢慢品着,等下面的人脸上开始浮现焦急之色,惶恐万分的看着她的时候,方语速极慢地道:“今天送去祭祖的点心是被那个咬了一口,若是自己说出来,说不得,我还饶她一死,若是被我查了出来,可就难说是什么下场了。”

大太太说完这一番话,等了半晌没有回音,心里欢喜着,这下有借口发落一群了,她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灶上的婆子最是J猾,谁肯为了别人把自己卖了呢?!

大太太细眉微挑,正要发作,却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似乎是被奴婢咬的。”

贺大娘一惊,和大太太同时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不是顾二,又是哪个?

贺大娘又惊又气,她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当下顾不得许多,凶狠地骂道:“你休要胡说,莫要把污水往自己身上泼。”

转头对着大太太冷言道:“那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平时都叫她二傻,想是把中午吃的馍馍当成了点心,奶奶休要理她。”

顾二却不知道贺大娘一番好意,她只道若是不说实话就连累了这一群人,就喊道:“是不是做的极为精致,掺了牛||乳|和鸡蛋,又撒了一层细糖的?”

怕大太太不信,顾二又补充道:“这灶上只有奴婢的年纪小,那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奴婢咬的。”

贺大娘真是恨死了,这个顾二平日里呆头呆脑,怎地一下子脑袋灵光起来,非要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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