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暇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反倒是杜如玉听到贡荪华溪的话，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贡荪小姐这话倒是让如玉发笑。”
贡荪华溪一怔，又听着杜如玉继续说道：“若不是看在赵夫人的面子上，我姐妹二人又何须与你同谋。”
杜如玉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我就是看不起你贡荪华溪，倒追男人追不到也就罢了。居然还连自己的名声都被慕沁安毁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只能说着以前欺负慕沁安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了。
还有一点就是，关于慕沁安的转变，大家都认为是慕沁安以前的脑子不好使，这会子倒是突然开窍了。这开窍开得还不是一般的多。反而是让她们这些人都觉得十分紧张了。
贡荪华溪被杜如玉这么一哽，脸上更是涨得通红，想要抬手向杜如玉甩耳光。谁料杜如玉倒是笑着把脸凑过去，十分得意的说道：“你打啊。你打了之后，看看我们姐妹还要不要帮你。”
贡荪华溪即将要甩到杜如玉脸上的手顿住，眸子里的怒火滔天，但是杜如玉的话她却不能不听。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杜家姐妹不肯联起手来帮她，她的王妃之位哪里还有半分着落！
想到这里贡荪华溪十分气愤的瞪了杜家姐妹一眼，自己带着侍婢气呼呼的向慈宁宫的方向走了。
看到贡荪华溪走了之后，杜如玉转过身，出其不意的扇了杜无暇一个巴掌，颠覆方才维护妹妹的好姐姐形象，对着杜无暇十分气愤的说道：“平日里我也让着你够多了！你竟然还想在那个贱人面前出风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更出人意料的是，杜无暇居然低着头，没有辩驳，反而是顺从的说道：“无暇心中自然是有姐姐的。但是那慕沁安方才所说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杜无暇把头抬起来，看着杜如玉说道：“姐姐一向聪明，方才的事，姐姐回想一遍便知道慕沁安的用意在何处。”
杜无暇昂着头，像是赴死的勇女子，这一个耳光不可谓是不重，嘴角都微微渗出血迹。可是就是这个样子，晨昏还不是很明朗的光线中，杜无暇的表情诚挚无比。杜如玉皱着眉头，在杜无暇的目光中，将刚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想起慕沁安嘴边的笑意，杜如玉恍然大悟。
看着嘴角渗出血来的妹妹，杜如玉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掏出手绢给杜无暇拭去嘴角的血迹，十分温柔的说道：“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想清楚。还疼么？”
杜无暇也像是若无其事的接过杜如玉的手绢，轻轻的拭去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道：“姐姐有心了。无暇不疼。”
杜如玉熟练的从宽袖中掏出一盒药膏，亲自抹在杜无暇被打的那边脸庞之上，口中还带着淡淡的责备和那听起来十分真诚的语气说道：“你呀就是不喜欢解释。如果你早点说的话，方才姐姐也不会这么打你了。”
杜无暇笑了笑，默不作声，脸上传来清凉的感觉，杜无暇就知道自己的脸绝对不会肿起来。绝对不会被人看出，她方才，被自己的亲姐姐删了一个耳光。
这样的事，杜无暇已经习以为常了。
杜如玉帮杜无暇涂完了膏药之后，又将药膏收进了宽袖之中，亲亲热热的拉着杜无暇的手，很是亲昵的说道：“走吧。再不走的话，又要怪罪了。”
杜无暇不动声色的挣脱她的手，微微低了头，说道：“无暇不敢逾越。姐姐先走。”
杜如玉嘴角噙着令人惊心的笑意，看了杜无暇一眼，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
杜无暇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神色，但是却没人看到。杜无暇虽然是没有说什么，可心中却已经是怨恨无比。这样的杜如玉哪里是什么大家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不会用脑子的蠢货！
杜无暇却是很能沉住气，方才那样的情况还有杜如玉掏药膏时熟练的动作都证明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杜无暇却并没有做什么，两姐妹的相处方式似乎并不如外人传说的那样，是两朵并蒂的莲花一样。虽然是娇艳，但是两人的心思却都不若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杜如玉倒是传说温柔如水，二小姐杜无暇就是淡然如菊。
尤其是杜无暇不常在宫宴之中露脸，反而倒是在闺秀们有一个‘与世无争’的称号。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恐怕已经无从追究。但是，杜无暇此刻要做的却是保持这个称呼，如果可以，哪怕是到死，杜无暇也希望这个称呼能够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而转过身去的杜如玉没有看到自己低眉顺眼的妹妹眼中那一抹急速消失的狠戾，回过头看杜无暇之时，只看到杜无暇微微低头跟在自己身后，一脸‘与世无争’的样子。杜如玉暗自讽刺的笑了笑，‘与世无争’？恐怕自己这个妹妹还没有真的到了‘与世无争’的地步。
杜如玉冷哼了一声，迈出了步子，却在心中暗自想到：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样的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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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敲定大婚之期，双喜临门
如今的太后娘娘是皇帝的亲生母亲，没有过多的干涉过朝政，并且是当上了太后之后每年都有半数的时间在慈宁宫中吃斋念佛。皇帝对于这个母亲十分之孝顺，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太后因为是常年吃斋念佛的缘故，想来也是上天念她诚恳，已经是年逾六十了姿容却不那么能够凸显出她的年纪。
慕沁安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进到慈宁宫被太后身边的福嬷嬷带了进去就只看到了太后还有皇后，就连几位贵妃都没有看到身影。
刚刚走到了正殿，才缓缓露出了一个衣角，太后见了慕沁安就笑盈盈的招手让她过去。皇后坐在一边，同样是笑盈盈的看着慕沁安，眸子里是说不来的喜庆。连带着身边的几位伺奉嬷嬷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的看着慕沁安。
慕沁安走到太后跟前款款的福了福身，礼仪倒是满满做得足：“靖安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款款得体的的样子更是让太后觉得满心欢喜。
“皇后娘娘吉祥。”慕沁安又对着皇后盈盈一拜，皇后端庄的点点头，嘴角含笑的看着慕沁安，又看了看满脸喜色的太后，说道：“母后，还是您老人家有福。这靖安倒是看着越看越喜欢。”
听到皇后对太后说的话，慕沁安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也是敏锐的感觉，慕沁安微微看向太后，没曾想太后就在看着她，慕沁安心下有些喜然，莫不是……
太后倒是十分开心的笑了笑：“靖安要多多在这陪陪哀家，这日子一定下来，一月之后那可就是别人家的妻了。”
太后玩笑一样的话让慕沁安十分震惊。
一月之后？！这么快么？慕沁安想着，微微有些脸红，一月之后她就会称为御诸墨的新娘，无论生或死，都会稳稳站在他的身边。他也会成为她的夫。
但是慕沁安却觉得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太快了？这一点就完全没有想到某人在礼部施压的时候那个嚣张的样子。反倒是在想，她方才过及笄，皇帝虽然说是让钦天监和礼部都赶紧算出日子来，但是有这么快吗？心下想着，也是隐隐约约的几分激动的感觉。方才太后说的话也让慕沁安深感。都说皇宫之中勾心斗角，但是太后对慕沁安却是实打实的好，这一点慕沁安没有否认。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慕沁安这么得太后的喜欢，但是这个荣宠对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慕沁安未必不是好的。
“太后又拿着靖安开玩笑。”
慕沁安顺着太后的意思坐到了太后身边，果真证实了是自己猜想的那件事，小脸微红。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太后有些不同意的皱起眉，又十分疼爱的说道：“这怎么是开玩笑呢。哀家可是替你高兴呢。咱们靖安也是端庄得体，聪颖绝艳的大姑娘了。瞧着就像你的娘亲，像是一个模子里引出来的一样。当年嫁给你爹，那也是满城称赞的一桩佳话啊……可惜啊……”
太后突然陷入了旧日的回忆，慕沁安心下更加疑惑。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提到了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是想说些什么么？还是说，自己这么受太后的喜欢，都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但是慕沁安百思不得其解，她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是能让她察觉到太后和她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啊。顶多也就是太后和外祖母的关系甚好。
但是……
慕沁安脑子还转不过来，就听到皇后安慰太后十分轻缓的声音，“母后不要伤心。臣妾看到靖安如今出落的如此大方，靖安王妃也会安息了。今个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呢。”
皇后安慰太后的话，倒是也透露了一些消息。慕沁安脑子有些消化不了，难道除了礼部商量出了她和御诸墨成婚的日子，还有什么大事？
慕沁安看着皇后，有些羞涩的问道：“娘娘，可是什么大喜？”
皇后笑了笑：“可不就是你和你哥哥两个双喜临门么？”
“哥哥？”慕沁安不解的看着皇后。
皇后伸手点了慕沁安的鼻子一下，笑道：“这个丫头呀。你哥哥那也是到了适婚之龄了，你难道不想要个嫂子么？”
慕沁安心下一惊，听皇后的意思就是哥哥有了做妻子的人选？或者说，这是皇帝的另一个意思？另一道旨意？！但是转念一想，又想到了，自己身为妹妹都已经快要出嫁了，这婚事还是皇帝钦赐的。但是哥哥却还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帮慕西敏选妻子，可不就是为了让她好好成婚？
慕沁安想到这里，一下子又想通了。这哥哥的婚事恐怕并不是皇帝的旨意，而是父亲的意思。婚事素来都是从大到小，不想她确实比起哥哥更为早早的让皇帝赐婚。虽然这婚事是早早定下的，但是皇帝开口却是将婚事提前了。慕盛群又不想让女儿被人用这个不尊兄长来污垢名声，于是帮着哥哥选了一个妻子。
想起慕盛群，慕沁安心中缓缓滑过一丝异样。
慕沁安倒是笑，状似十分好奇的问道：“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靖安可曾见过？”
太后看到慕沁安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之后，自己开口说道：“那是品醇家的长女，品醇雅风。”
品醇家？慕沁安倒是觉着十分之好。品醇家也是朝中稳重的家世，这个不是最打紧的，最重要的就是品醇家并没有兵权。而品醇家的老太爷就是皇帝的帝师。这样的身份，对于现在十分要紧的靖安王府来说，再好不过。
那品醇雅风，听说也是个妙人。
且，这个听说是御诸墨听说的。这个说的人，似乎就是自家哥哥。
“怎么样？靖安可否满意这个未来嫂子？”太后看慕沁安不说话，沉思其中，便是笑着问道。
慕沁安看了太后和皇后一眼，频频点头，嘴角露出十分甜人的笑意。品醇家家世清白，品醇雅风的名声也不错。慕沁安努力回想着品醇雅风的样子，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哥哥的关心还真是太少了。暗自苦笑一下，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一点都不称职。
“哥哥的妻子自然是哥哥也见过。靖安相信哥哥的眼光。”慕沁安笑着打趣自家哥哥的婚事，嘴角弥漫着的笑意十分明显。太后和皇后看起来也是心情十分之好。
“太后，宜宣侯的三小姐还有左相的两位孙小姐来给太后请安。”一个青衣侍婢走到太后身边轻声说道。
慕沁安原以为太后会让她们进来，不曾想太后竟然不知道。
“她们怎么会在宫中？”太后的意思就是昨日来宫里问安的人都应该是出宫了。太后压根就没有想到还有人留在宫里没有出宫。
宫里是有规定的，如果主子不发话的话，是不能擅自留宫的。如果擅自留宫的话，那也是大罪。
“回太后，是两位贵妃娘娘的意思。”青衣侍婢低头回到。
太后眉头一蹙，心下却是有些恼怒德妃和容贵妃的擅作主张，这后宫里她们两个到底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太后放在心上！
看到太后微微皱起的眉头，慕沁安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端坐在凤椅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慕沁安才知道，太后居然是不知情的。心中暗自冷笑，赵夫人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呢？你的那些伎俩用在宫里，未免就显得太过小气了。太后是何许人也？打败了重重险阻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皇位，并且多年来保持着这般好的名声，难道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而来的么？
慕沁安冷笑，太后对她的宠爱不假。但是这并不表示太后的手上就是干干净净的。后宫之中的女人们，哪一个的手上又是干干净净的呢？而太后是什么人。她吃斋念佛，并不是做给别人看。而是真心的向佛虔诚。但是，太后这样的人，若是一旦惹怒，太后的怒气，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承担得起的。
“母后，既然三小姐和两位孙小姐来了的话那便让她们进来吧。”皇后微微垂了垂眼帘，不卑不亢的说道。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颜色。但是太后却是很喜欢皇后的。一直以来进退有度，不似德妃和容贵妃那般。太后自然也是从那个位置过来的，对于皇后，她选择袖手旁观。这个位置的女人，只要不死，就是位及顶峰的皇太后，这样的身份，总要在后宫之中历练出一份气魄来。
慕沁安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太后其实很看重皇后。
“那就依照皇后所言吧。”太后拂了拂手，慵懒的倚在主座上，神色微澜，慕沁安倒只是在身边安安静静的坐着，贡荪华溪和杜家姐妹进来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反倒是这三个人盯着慕沁安看了好一会，让慕沁安感觉十分好笑。
“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声音娇娇软软，就好像是黄莺出谷一样婉转动听。但是在宫里，这样的声音确实多不胜数，贡荪华溪和杜家姐妹实在是不比那些已经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儿。太后倒也只是微微的点点头，一如往昔的慈霭：“几个丫头有心了。”
“都坐吧。清晨赶着来给太后请安，这份孝心也不是谁都能有的。”皇后淡淡的吩咐身边的宫人给贡荪华溪等人搬来椅子，但是嘴里说着的话却让人摸不清褒贬。
贡荪华溪自然是不会去仔细琢磨皇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贡荪华溪往昔倒是十分得皇后的宠爱，时至今日也没有改变。但是，谁知道这样的宠爱是来自于宜宣侯府还是贡荪华溪本人呢？这个问题不得而知，当今却是看到贡荪华溪还有杜家姐妹在太后跟前坐如针毡。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慕沁安坐在太后身边端端正正一言不发的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三个人。
“这可是左相家的孙二小姐？”太后微微起身，目光却是看向了杜无暇。这一看倒是不打紧，只是却无意中又推动了某些暗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沁安却是看到太后的目光其实飘在了杜如玉的身上，那双历经风雨的眸子里闪着不为人知的深色。
“无暇惶恐。”杜无暇嘴上是说着惶恐，但是却是不卑不亢的向太后行礼，各方礼仪都做得十分到位，太后微微眯了眯眼，不甚清明的笑了笑。
太后示意身边的嬷嬷将杜无暇扶起来，杜无暇倒是保持着她那淡然如菊一样的浅浅笑意，忽然间看到太后点了点头，还来不及细想什么，就听到太后的话：
“你这丫头，可有心仪的人？”
太后这话一经问出，在场的人莫不是惊讶之极。尤其是杜如玉，虽然面上是若无其事，可若是看到了杜如玉手中的锦帕，就知道杜如玉此刻的心有多恼火。简直是恨不能将谁挫骨扬灰才好，手中的锦帕几乎要被这个本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撕扯破碎。
慕沁安自然是会注意到杜如玉的神色，不禁在心中嗤笑道，看来这两朵姐妹花也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和气。否则，怎么会有杜如玉手中那块锦帕凄惨的下场呢？看着杜家姐妹在心里暗暗较劲的样子，慕沁安不禁会感叹当下杜家都是给两个姐妹灌输的什么样的思想。可慕沁安却不能说杜家父母错了。身在这样的世家，若是不为自己打算，那些豺狼虎豹谁都不会放过。
杜无暇被太后的话惊到了，刚刚被嬷嬷扶起来，又跪了下去，有些颤颤的说道：“无暇不敢多想。”
太后听到杜无暇的话反而是十分纵容的笑了，“有什么不敢？”
太后说完却也好像不太想说话了，于是乎又躺了回去。闭目养神，不开口了。杜无暇这才微微颤颤的起了身，却不敢抬眸看向任何一个人，但是有两道目光却是如芒在背，梗在心头，她只觉得自己被人看穿了，无处自处。
贡荪华溪这会子倒也是看出了些门路，便是起身向太后和皇后请辞，太后恐怕也是不愿多说什么。皇后玉手一扬，也就准了贡荪华溪的告退。杜家姐妹更是不敢久留。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方才太后的问话就让杜家姐妹心有余悸，此刻必然不是什么好时机。杜如玉虽然懊悔，但是还是保持了世家小姐的礼仪，同太后还有皇后请辞，带着杜无暇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神色有些不悦，但是不做声。皇后依旧是端坐在凤椅上，慕沁安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这样的静谧却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皇后所说的‘大喜’的两位主角，今个儿也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镇江王还有靖安王世子请见。”
门口走来一个小太监，细声细气的说，生怕打扰了太后。
慕沁安倒是十分欣喜，方才听到皇后说了关于慕西敏的妻子的人选，当下其实也有些耐不住好奇心想了解下自家未来的嫂嫂到底是何许人也。自家哥哥还是将保密功夫做得如此之好。但是，早些日子听御诸墨的口气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来了。省得她也去一个一个问了。
关于自家兄长的未来幸福，慕沁安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传。”
身边的福嬷嬷看了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