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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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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卫青的房间前,卫青长子卫伉在门口相迎恭敬地向刘葭行礼道:“臣见过广玉公主殿下。”

“免礼。”刘点了点头,说道,“大将军在里面吧。”说罢,便向里面走了进去。

室内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闷得让人难受,外间的几案上放满了各种汤药,有两个婢女正收拾着桌面。刘葭走进内室,撩开帘帐,见床榻旁有两位妇人正暗暗拭泪。跟在她身后的卫伉立刻上前一步,对其中一位妇人说道:“母亲,你和郭姨娘(姑且这么叫)先退下吧。让公主看看父亲。”

那二妇人听了卫伉的话后,便乖巧地退了下去,霍光在卫伉身侧,静静地看着二人。他知道这二人便是卫青的妾室,俱是卫青在封侯之前所纳,只是这些年来,虽然二人先后为卫青生下了三个儿子,可卫青却始终没有将其中一个扶正的意思,也没有迎娶一个名门大族之女的意向。堂堂当朝大将军,竟然一生不曾迎娶正妻,此事也是朝中一大奇闻。霍光看着二人那略微有些熟悉的眉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刘葭跪坐下来,从被子里掏出卫青的手,为之把脉。那是一双干枯瘦弱的手,你完全想象不出这手的主人,曾经五出匈奴,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刘听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象,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分明是油尽灯枯之象。她暗暗道。

她再抬头观其色,却看到卫青眉宇间有一股死气,然而,令她心惊的却是卫青的双眼却忽然睁了开来,出神地注视着她。

“……大将军?”刘葭试探性地问道。她懂事以后,卫青就处于病退状态,这倒是她第一次与卫青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公主长得真像你母亲。”卫青忽地释然一笑,说道。

刘葭见他笑得艰难,便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一包银针。她手持银针,对卫青轻声道:“大将军,葭并非神仙,也没有回春妙手。但凭借此针,应该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说罢,她伸手将被褥掀开,解去卫青的上衣,手腕轻抬,下手如飞,玉手过处已是银针林立。

当她停下手,纠缠了卫青近一年的病痛竟神奇地彻底消失了。卫青的神色趋向平和,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卫伉与霍光,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复转过头,只怔怔地看着刘葭。

卫伉原本担心那事之后,第一次清醒过来的卫青,会因为心情激愤而在刘葭与霍光面前露出什么马脚,见他神态平和,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刘葭都有些不自在地扭动地扭动,这位卫青将军的眼神太过摄人,让刘葭有一种被人透视的感觉。卫青见她不安,便敛眉低眼,说道:“老臣多谢公主。”

“不过是举手之劳。”刘得体地应对道,“可惜晚了。若再早上一些时候,不说治愈,只是为大将军延年,以葭之力应是可以办到的。”

“是吗?”卫青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报应。”

“银针之力能缓和大将军的病痛。施针一次可保四个时辰无恙。(此处纯属虚构,如不符合医学常识,实属正常)”刘葭开口道,“葭会定时来为大将军施针……”

“这倒不必了。这种程度的痛楚,远比不得战场上驰骋之时所受的伤。”吧。”

……

霍光作为卫家的一员亲属,这位当朝大将军的葬礼,他自然是要参加的。他为卫青上完香后,一起站在挂满白色幔帐的灵堂上,凝望着那写着“汉大司马大将军”的牌位,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卫青,始终是位令人尊敬的长辈。这位大将军此刻走了,倒也免却了他与他之间,将来可能的冲突。而这位始终谦卑宽厚的长者,也可以免于看到兴起于他手中的卫氏家族的覆灭。

只是,

想到数日前,自己与他的最后一面,想到他那带着些许预知色彩的嘱托。

那一日

卫青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后,单独与霍光对话。

“子孟,”卫青脸上现出了略显苍白的笑容,“我幼时在生父家,备受虐待。后来实在不堪忍受,才偷偷跑到了母亲家中,卫家收留了我,所以,从我改姓卫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这个家万全。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略微有些迷惘地看着前方,说道,“、卫家的许多晚辈里,最得我喜欢的,就是你的兄长,去病。虽然他是个太有主见的孩子,远够不上听话乖巧的标准,不过我始终记得,他刚出生时,二姐将他交到我手上的样子。”

霍光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只静静地听着。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距离去病忽然失踪都已经六年了。而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卫青不再说下去,却只转过头,看向霍光,开口问道,“子孟,我至今还记得去病带你回来时的样子。其实说起来,你本来是和我一样,是从别处回到卫家的孩子,将来会成为我们卫家的一分子,可惜,卫家却没福气留住你。”

“大将军,你累了。”霍光开口道,“我让宜春侯进来照顾你吧。”

“不必了。”卫青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不想看到他。”

见卫青拒绝,霍光也便作罢,一时间,一室沉寂。霍光看着卫青好一会儿,开口说道:“若无事,光先推下了。”

卫青没有回答,霍光便将它当作默认了,起身向外走去。

“子孟。”卫青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开口说道,“说到底,卫家始终是你兄长的母族。希望你能够记得去病带你入京的恩情,记得他对卫家的心意……”

霍光身子一僵,转过头,却看到卫青已经合上了双眼,靠在扶手上,闭目养神了。

……

也许那时,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他已无力阻止或者是不想阻止。所以,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放任自己离开了。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最终做了和兄长一样的抉择,逃避。

霍光的目光带着一丝冷酷,扫视了一眼灵堂上穿着粗布麻衣的卫氏亲族。卫家、陈家、公孙家……看着一个一个面带戚色,如丧考妣的人儿,他的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心道:你们确实应哭的,因为你们失却了一个最坚固的倚靠。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广陵王殿下、广玉公主殿下驾到!”迎宾客的高声叫嚷,将霍光从自己的思索中唤醒了过来。

卫家以卫伉为首,整齐地在正门迎接这四人的到来,其他前来吊的宾客亦在卫府下人的组织下整齐列队于后。

刘据面色沉重地迈步走进灵堂,他看着卫青的牌位,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自怀中,掏出一份圣旨,说道:“卫氏子弟接旨!”

“我朝之初,边策谨以守御,物力虽盛,然将帅之智困于前,纵有精甲突骑,亦不堪逾广漠荒原之远,故边地每有烽鼓,战地、战日皆在胡骑之所趋,而汉军虽常疲于驰危走患,却未尝有覆军杀将之功也。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元朔六年,大将军青出,举刀铤之利凌胡虏之首,驱甲骑之锐席朔漠之远,御风雨以逐穷寇,临惊沙以策山河,终致祭天金人壮凯旋之献,哀草胡吟累丧之悲。于是,昔之肆暴者悼惧惮恐,昔之寇掠者北遁玄冰。浑邪咸服,焉支、祁连次第为汉骑之踏;单于畏威,河南、河西不复为胡马之食。今,国失栋梁,朕失良助,令发属国玄甲,陈军阵于长安至茂陵道路,太子并齐王、广陵王为之扶棺送行,陪于茂陵,为冢似庐山。”

霍光静静地听着,当今皇帝给了这个过去数年里,一直受到打压的当朝大将军以最高的礼赞。只有在卫青死后,皇帝才能毫无顾忌地褒奖这个曾经的爱将,因为死人即使得到再高的荣耀,也不会有功高震主的那一日。所以到盖棺定论的时候,聪明的人主从来都不会太吝啬。

军阵送行,太子及诸王扶灵,陪陵帝王侧,起冢似庐山,这样的荣耀,已是前无古人。倒也对得起卫青大将军的名号,对得起他这么多年来为大汉所作的一切。

霍光略微有些怅然地看着卫青死后的极尽哀荣,想着那至今毫无回音的表奏,却不知这位陛下心中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

刘彻站在观台上,遥望着长安的方向,心道,此刻卫青的丧礼应该都备妥了吧。

“得意。”刘彻转过头,看向杨得意,开口问道,“陈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云阳宫休息呢。”杨得意忙答道,“飘儿与阿奴在服侍她,燕王殿下也在一旁陪着。”

“罢了。朕也该做决断了。”刘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正文 第九十章 英雄血尽人间道(二)

内溢满了檀香的味道,床榻上一个俊俏的孩子安详地将孩子的手放回被窝里,转头对一旁的卫长公主刘芯说道:“弘儿的病已无大碍。接下来只须好好调养便可以了。”

刘芯只痴痴地望着曹弘,伸手为他撩开额际的乱发,全然没理会刘的话语。刘摇了摇头,也不惊扰她,只自己起身,拿起行囊向外走去,她才推开房门,却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平阳姑姑。”刘惊讶道。

刘的目光掠过刘葭,最终落到了里面那个年轻的母亲与幼小的孩子身上。刘芯抬起眼,眸中带着惶惑,微微张着嘴看着刘,说道:“婆婆,你怎么来了?”

“我来照顾弘儿。”刘走到曹弘身边,将刘芯的手拨开,冷淡地说道。

刘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向来和善的刘此刻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曹襄去后,她们二人就一直相依为命,婆媳感情是非常好的,刘从来不曾如此对她。

在刘的身后,随后跟进的却是冷着脸的霍光。霍光缓缓走到刘芯面前,说道小臣走一趟。”

此言一出,刘芯如遭雷击,她看了看淡漠的刘,看了看沉睡中的稚子,复看了看侧身门外的虎狼之士,知道今日霍光是有备而来。她咬牙道:“本宫身为当朝公主,你要调查的是我故去地夫君。有什么要问的。在此处问便是,用那等对付下等粗人的方法强行逼我,是什么意思?你眼中可还有我父皇?还有太子?”

霍光忽然对刘芯产生了些许欣赏,为她此刻的镇定,可惜,注定无用。

他上前一步,将袖中的圣旨掏出,在刘芯面前晃了晃,说道:“公主殿下。陛下的圣旨在此。公主殿下还是乖乖随在下走吧。不要叨扰了长公主。”

看到圣旨,刘芯的面色终于全白了。在这朝中,许多事情只要还没捅到那个万圣至尊跟前,便还有转的余地。即使背地里,那身在帝位的人其实对一切都了然于心了。同样地,事情只要到了那人面前,那么有时。那人的判断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件的双方已将彼此地退路都断绝了。

刘芯身子一颤,她转过头。看向刘,说道:“婆婆!弘儿还小呢,婆婆。”语调中已带了些许哀求的意味。

刘有节奏地拍着曹弘的胸口。终于抬起头。却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平阳县。那里是他父祖的封地,也是他地封地。长安繁华。却非吾乡。待这孩子病好了,我会带他回去。平阳乡野地方,却很安宁,是个无何有之乡。”

看着刘眸中透射出的认真,刘芯看懂了。这位曾经野心勃勃的婆婆、姑姑,决心退了。退出长安这个名利场,退回那无何有之乡。丢下了她在长安一生的经营,丢下了几乎是由她一手铸造地卫氏家族。

想清楚了这一点,刘芯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她说道:儿已经只有娘了……”

刘拍着曹弘的手有过一瞬间的停滞,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霍大人,难道没看到卫长公主累了吗?还不带她出去?”

“是,长公主。”霍光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对刘芯说道,“公主殿下,请吧。”伴随着他地动作,原本一直伫立在外间地侍卫们开始踏进房内。霍光见刘芯犹自痴痴地看着刘与曹弘,便挥手道:“请恕下臣得罪了。”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切近到刘芯身侧,将她地双手拧到身后,强行拖着她离开。

“不!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弘儿……”刘芯终于顾不得了,她大声高呼起来。拖着她的军士是机灵人忙拿出早就备好地布巾塞住她的嘴巴。刘芯终究是娇生惯养大的,能有几分力气和长年训练的军士们拧,自然很快便被拖了出去。

倒是睡中的曹弘真真被闹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娘?”随即看到刘的面容,含糊地喊了一声,“奶奶。”又睡了过去。

刘葭静默

眼前的一切,眉头轻皱,她与刘芯的感情自然说不上对方才霍光所说的调查故平阳侯之死有些心悸。她与曹襄虽然接触不多,可这位表哥素来与纪稹交好,待她亦是极好不过的。霍光离去后,刘也匆匆向刘告了个罪,奔出去寻霍光,才出了院门,便看到霍光独立在院外的一棵树下等着她。

刘葭看着霍光独立树下的姿态,那种不自然地散发出来的孤独气息,引得她心中一痛。刘比任何人都了解霍光。虽然他将一切掩盖得非常完美,但是……

刘葭走上前,像小时候那样拉着他的衣角,轻声问道:“怎么了?”

霍光俯下身子,将头靠在刘葭的肩上,疲惫地说道:“葭儿,我不知道我今天这么做,对吗?曹襄大哥和我哥,会感到高兴吗?”

曹襄大哥,我若动手,你的幼子从此失孤失持,老母无人照料……

去病哥哥,我若动手,那些伴着你成长的卫家人,你宁愿独自远走亦不愿伤害的卫家人……

刘葭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霍光将头抬起,与刘葭对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点了点刘的鼻子,说道,“没事。公主一会儿不是还要去例行检查吗?再晚病人都要等急了。”说罢,他推了推刘葭,催促道,“快去吧。”

刘葭只能无奈地看了看霍光,说道:“你不可能瞒得了我。我总会知道的。”

霍光看着刘葭远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他背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何必如此徒劳地瞒着她?”

“……她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霍光转过身,看着倚门而立的平阳公主刘。

“阿娇和你们都宠她太过了。”刘笑了笑,神情有些寂寥,说道,“身在皇家怎么可能避得开流血与阴谋?你们将她养成这慈悲心肠,却不知是好是坏。”

霍光挺直着身子,转过身,说道:“在下先退下了。”

“霍光,如果此时霍去病归来,要你停手,放卫家一马,你会答应吗?”刘云淡风轻地问道,感觉到眼前的年轻人的身子僵直,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打蛇不死必受其累。你是个明白人吧。既然动手了,就不要迷惘。举手无悔,方是真男儿。”

……

李希看着手上浅黄|色的信笺,心有些沉沉的。他身侧的李允与张萃都有些忧心地看着他。

“夫君。”最终还是张萃先先开了口,说道,“娘娘的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李希抬起头,苦笑道“只四个字而已。”说罢,他将信摊开给李允与张萃看,四个娟秀的小字跃然眼前。

“逼其速反”

没有落款,没有点明对象,但是房内三人都了解其所说的到底是哪件事哪个人。

李允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说道:“陈娘娘还真是……爹,看来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心慈手软嘛。”

张萃却是伸手抚摸着那墨迹,怔怔地说道:“妹妹是真的伤心了。”

李希眯起眼睛,复又看了看那四个字,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这么些年了,她终于做了决断。允儿,你去请霍光大人过来府上,就说我为父有要事相商。”

正文 第九十章 英雄血尽人间道(三)

光闪烁,夜风吹过,夏夜的云阳宫凉凉的,将白日的干干净净。陈娇从殿内走出,坐在栏杆旁,任长发飘散,吹着冷风。

“娘娘,发干了。进去了吧。”阿奴开口说道。

陈娇转过头,看着阿奴,看着她已不再年轻的面容,说道:“阿奴,你跟着我,有十几年了吧。”

“从元光六年开始,有十六年了,娘娘。”阿奴谦卑地说道。

“十六年。说起来,我认识你,比稹儿还早些呢。这些年来,也只有你一直陪着我.从彭城一直到今天。”陈娇微微低头,说道。

“娘娘。”阿奴才开口,就觉得眼中泪泉涌而出,声音也瞬间变得哽咽了。她忙低头拭泪,然后说道,“娘娘,你不要太伤心了。就算冠军侯还在,他也不会希望娘娘这样的。”

“稹儿若还在……”陈娇默默回味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悲苦。无论再过多少年,那个双眸清亮的少年都是她胸中永不能释怀的痛。

她永不能忘怀那年在彭城的初见,永不能忘怀二人后来在辽东城的相依相伴,永不能忘怀他的体贴带给自己的欣慰。她只是伸了那一次的手,却从他身上得到了无限的安慰,然而一直到最后,她也未能真正给予他什么,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他自己而得来的,他唯一祈求的情感,却被他自己深深地掩埋在心中,甚至连死都不愿让她知晓。让她为难……

陈娇不觉抓紧了裙摆,咬牙说道:“我是不会原谅卫家的,绝不。他们必须为自己所做地一切付出代价。”

阿奴忧心忡忡地看着陈娇,低声道:“可是,陛下那边……”

陈娇惨然一笑,说道:“到如今,若我还只顾着他,却又怎么对得起儿?”她将目光转向夜空,冷冷地说道。“这一次对卫家,他不处置也得处置,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任何企图让两殿相安无事的机会。这个皇位,我不屑要。却也绝不会再让卫子夫的儿子得到它了。”

……

椒房殿

皇帝久不来椒房殿,而卫子夫又一度长期禁足,因此椒房殿一众洒扫宫女便少了管教,多了几个碎嘴的。阳光洒落在走廊上。几个宫女熙熙攘攘地走着,其中一人看到不远处一个宫女在树荫下与谁说着话。

“翠纹!”一个身着白衣的宫女高声呼喊道。

树荫下的翠纹一惊,对树荫下那个高高的身影说了些什么,匆匆赶到走廊上。翠纹长得清秀可人。在椒房殿的宫女中有着不错的人缘,她一回到宫?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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