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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是父皇?"
玄牧一脸的震惊,旋即又马上恢复平静。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就是墨玉是不是?"
玄牧点点头,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冷下去,玉,为什么要骗我......
自嘲的笑了,笑到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我早该猜到的不是吗?当时玄叔叔就这么出现在皇宫里让我接掌暗夜,父皇眼线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真如玄叔叔所说,当年外公是因为结党营私而被斩,那么暗夜在朝中潜伏那么久的官员为什么当时却没有受到牵连,只有外公一人被抄家?即使是暗夜已经全面的转入地下发展,而当年父皇作为一个把持所有权利的王者,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威胁他地位的力量的存在,没有将暗夜赶尽杀绝?为什么以暗夜的能力明明早就可以知道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有传给我知道?只有我,到现在才清醒,一直被你们欺骗,玄叔叔,你们看着我陷入你们织的网中,这场戏看的很有意思是不是?父皇他笑得很得意是不是?"
"殿下,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是李怀清突然冲进来,突然在我面前跪下。
"暗夜莫行,参见五皇子殿下。"
"李将军,原来你也是暗夜的人,也是,既然是父皇的心腹,是暗夜的人也不算什么怪事。"
"殿下,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皇上一直命令属下不能告知殿下真相,但现在属下即使违抗皇命也不能不说。"
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心里苦笑着,还有什么刺激的消息要告诉我?
"皇上他不是舍弃了汴州城,更不会舍弃殿下您,殿下是皇上最爱的孩子。"
"李将军说笑了,是最爱的孩子,会任由我独自在冷宫自生自灭吗?明知道我受着怎样的欺辱,却一直不闻不问吗?"
"皇上他现在很危险。"
玄牧在一旁突然插声到。
"皇上他中毒了,皇后和太子做的,整个京城现在已经被太子控制着,皇上已经被皇后秘密的软禁了,皇后对外宣称皇上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皇上不是不想调兵增援汴州,而是调不动。"
果然是很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听玄牧接着说道。
"这一次我是奉皇上密令赶来见殿下的,和太子达成同盟的不仅是越王爷,而是熹帝樊烨,樊烨答应将太子扶上王位,而庆国从此以后也落入熹国手中,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攻打汴州皇上急召殿下进京是希望殿下可以制止太子,而正是因为害怕殿下进京,破坏他们的计划,熹国攻打汴州,一来阻止殿下进京便与太子在京城行事,二来就是他们料定殿下一定会回头,想要在这里......。"
"想要在这里要我的命?"
"不,他们之间协定,要活捉殿下。"
"活捉?是太子的主意?"
"不,是熹帝樊烨。"
"他为什么一定要活捉我?"
"因为,因为殿下长得很像殿下的母妃,静妃娘娘。"
顿时明了,当年我母妃获罪,不就是因为当今皇后诬陷她跟当时的熹国太子,今日的熹帝樊烨有染? 难道,樊烨对我母妃......
思绪一片混乱,原来还是我太幼稚,自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变得强大,却不知在这些终年在权利斗争中游走的人面前,我只能算是一个笑话......
"父皇他,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他的毒还没解,但毒性已经压制住了,皇上他很担心殿下。"
"那墨玉和玄逸呢?他们有没有跟你们联系?你们有没有墨玉的消息?"
他们都摇头,不禁心里很失望。
"殿下,墨玉他绝对不会背叛你,你要相信他。"
很久没有出声的李怀清说道。
玉他,绝对不会背叛我,但是,那是因为我是父皇的儿子,还是因为,我是翘楚......
兵符
"殿下,玄牧此次出京,奉皇上自命,一定要将这个东西带给殿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明黄|色的布包裹好的东西。
"皇后和太子一直想拿到手,皇上在命属下出京之前,再三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殿下。"
说着很恭敬的样子,将物体双手奉上,拆开一看,是一个金色的虎头令牌。
"是虎符?"
"是,皇上再三叮嘱,一定要将此物安全交到殿下手上,绝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凭此物可以调动全国兵马,皇上还说,他相信殿下。"
盯着我手上的兵符,越来越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幼稚,一直在自怨自艾,以为自己是那个被父皇所遗忘舍弃的人,却不知道父皇是顶着怎样的压力,自以为自己有能力守护自己的所爱去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被护在羽翼之下的人。
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来这一次我不仅要搏,还押上了父皇的一切,包括性命。
"如果樊祭所言不假,那么在越王爷带兵前来之前我们必须突围出去。"
转身走到地图面前,汴州城外往南有一个狭道,狭道后面有两条路,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凤凰崖,一条可以绕路抄捷径通往抚阳军机大营,那里易守难攻,如果我们分两路兵马,一路将兵力往凤凰崖领,尽力将地方主要兵力拖在狭道,另一路带着兵符突围赶往抚阳调动军队,那么此刻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殿下,就让末将带兵牵制敌人,殿下带领一路人马突围。"
"李将军觉得自己能够吸引住敌军的主要兵力吗?"
被我这么一问,李怀清愣住了。
"他们那么想要活捉我,我这个筹码似乎更有用。"
"末将绝不能让殿下身处险境,只有殿下突围出去,我们才有希望,皇上才有希望。"
"调动兵马只要有兵符就够了,那么就由李将军带着虎符突围出去。"
"但是皇上交待过,兵符只能由殿下掌管。"
"父皇信任我,我也一样信任李将军。"
听了我的话,李怀清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睛里荧荧的亮光闪动。
"翘楚信任李将军,自认不会看错人。"
"殿下!"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玄叔叔带上小貂还有御离一起走。"
"属下奉皇上之命,一定要留在殿下身边护的殿下周全。"
"如果玄叔叔真的那么想帮我,就帮我好好照顾御离他们,他们安全了,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不会分心。"
"殿下......。"
"好了,就这么定了,虽然以前你们都瞒着我,但这个时候,翘楚还是选择相信你们,翘楚愿将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们。"
看我这么坚定,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眼神中都带有一丝内疚。
"现在我们能调用的兵马只有三万多,李将军和玄叔叔你们带两万兵马突围,剩下的一万多就由我带领,翘楚会尽量吸引住敌人尽可能多的兵力。"
远远的看着墨玉那漆黑一片的营帐,心里隐隐作痛,对于墨玉的欺骗,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气不起来,虽然心痛,但是眼前却不断浮现他静默的脸,灼热的眼神。
玉,到底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我很想你亲口告诉我......
身后一阵脚步深,转身看见御离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一双美目带着隐隐的伤痛。
"我不走,我不会跟玄牧离开。"
"听话,这次不是儿戏。"
"我知道,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绝对不。"
说着,御离猛地一头扑进我的怀里,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我绝对不离开,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翘楚,不要让我看不到你,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死的,求你不要让我走。"
御离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不论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就是......死......也一样。只有你在身边我才不会孤单,不会害怕。翘楚,不要让我走。"
说着捧着我的脸,急切的吻着我,双手那么用力,好像我马上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脸上慢慢被他的泪水打湿,不由得抱紧他,回吻着。
天上的月光依旧柔和,轻轻落在我和御离相互依偎的身上,大战在即同时我又经历了这么多变数,此刻却出奇的平静,或许人到了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反而就没那么多东西去顾虑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苦笑,玉,可能这一次要食言了,等不到你来了。此刻想要见他一面的愿望是如此强烈,哪怕他欺骗过我,但只要能再见到他,我便不会怪他,生他的气。其实我早已经输了心......
"御离,早点去休息吧,明日我们会很辛苦。"
终于抵不住御离的痛苦样子,心软答应让他留下来,就算是我自己的自私吧,从心底我是希望他陪在我身边的,因为我也会害怕,害怕孤独的死去......
回到帅营,准备整理一下谍报全部烧毁,却突然见到其中一张白色的纸上,一个红色的指纹如此耀眼,这张正是我去信通知玄逸前往关锦城时,因为写完后滴上了墨迹而报废扔在一边的那张,上面暗夜的印章上隐隐约约有着拓印的点点墨迹......
这一次,我的心彻底沉寂,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原来疼痛到了最后,即使是如刀割一般,也不会再有疼痛的感觉......
最后一搏,四万人一路冲杀,整个空气中都是杀戮的味道,骑在马上率领着身后的士兵奋力向狭道杀去,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雪,一身银白的盔甲已经被血溅的满身,强烈的颜色对比看起来很是妖异,御离紧紧的跟在我身边,一把剑在他的手上舞的剑气横生,平时看起来很是纤弱的他此刻让人有着不敢靠近的气势,此刻我樊祭那该死的笑脸,一手砍掉一个人的头颅,心里在苦笑,樊祭他此刻应该很得意吧,看到我落得如此下场......
好不容易冲杀到狭道,玄叔叔护着小貂,李怀清浑身是血的靠近我。
"带着你们的人马,赶快离开,照这样的情势,我不知道能撑多久,李将军,玄叔叔,一切都靠你们了。"
小貂此刻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公子......。"
"小貂不哭,记不记得我教过你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个男人,是个战士,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小貂听了我的话,点点头使劲想把眼泪别回去,却把眼睛憋的通红。
后面喊杀声震天。
"抓紧时间分配人手,准备离开。"
"翘楚,你干什么!?"
趁御离不注意,我突然点了他的|岤道,他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把他抱在怀里,吻上他的唇,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离,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决定忘记,不仅是忘记你做过的事,我更决定忘记你,所以你也忘记这一切吧,好好活下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边听着我说话,御里的脸霎时惨白的没有一点颜色,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不,翘楚对不起,不要让我走,求你,求你,对不起......。"
御离一直不停的重复这对不起,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心疼万分的把他搂在怀里,但这一次,我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吻下,再睁开眼睛看向他,眼神已经不带有任何感情,平静的如结了冰的湖面,御离的眼里多了一份惊恐。
"太子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他说那是最后一次便放我自由,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我只想可以安心的在你身边......。"
御离低声在我耳边喃喃的说,而我却再也听不清。
"以后远离这一切,过平静的生活吧,就当是替我过。"
说完一把抱起他,走到不远处李怀清那里,将御离交给他,御离挂满泪水的脸上满是绝望,却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
"照顾好他。"
说完便转身离开。
"翘楚!"
御离的喊声这么凄厉而绝望,身体不听使唤的停下,闭上眼睛不再回头,任那抑制了很久的泪水流下,一把抹去大步的离开。
离,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都不会恨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是你让墨玉身处险境,我不想恨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你,要让我忘记你,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吧。
马鞭一挥,向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脸上的泪水混着血水早已风干,一如我现在心疼得连疼的感觉也消失无踪一样......
忘爱
一批一批的人在我的面前倒下,整个人已经麻木,只知道挥舞着手中的剑,任那妖艳的红沾染我一身,立在战马上,似乎可以看到远处敌军帅旗所在樊祭的身影,破空的声音尖啸着朝我袭来,身后衣服被撕裂的的声音很刺耳,肩膀上一阵凉意,一只箭深深的没入我的肩膀,可是却没有想像中应有的那种疼痛,没有时间去理会,整个人已经杀红了眼,原来杀戮也是一种让人忘记痛苦的的好方法,血液的味道让人兴奋让人沉醉其中,此时的我似乎已经无情无爱,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场血的洗礼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人已经不知道疲惫了,渐渐的夜色降临,即使我们的士兵又再大的士气,再坚定的必死的决心也不能改变我们节节败退的事实,夜色已经开始降临,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守住狭道,能多守一刻是一刻,这样才能为他们赢得更多的时间,他们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也越大。
不远处就是敌方的军营了,今日的战场已经成为敌方军队驻扎的营地,白天的厮杀已经停止,但整个空气中都被血腥味所充斥着,在我安静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这种味道让我作呕,月光的笼罩下,整个战场似乎可以看见一具具尸体纵横交错,月色清冷,一阵风刮过显得很是诡异,那呜呜的风声似乎是战死的魂灵不甘的诉说。
"殿下,包扎一下伤口吧。"
默然点点头,任由那小兵在我的伤处一阵忙乱,而我却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这种疼痛,就是在拔出剑头的那一个,暗红的血液涌出沾染了我的整条臂膀我都没有察觉。不禁很想笑,如今我又是一个人了,曾经想要用尽全力去守护的一切,到头来却都变成了一个笑话,突然觉得我真的是无家可归,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曾属于我,不管是御离还是墨玉。突然觉得这就是一场戏,一场这个世界所有上位者们同时担当导演和看客的一场游戏,而我们就是那被操纵的木偶,即使是看客们已经被这亲自导演的剧情逗得哄堂大笑,而我们身在戏里不仅没有察觉,还演的甘之若饴,沉醉其中,一旦清醒那么自己的戏份便永远结束了......
人生果然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啊,只是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希望梦醒,哪怕那是场噩梦,那场游戏也永远不要结束,哪怕我会是那永远的输家......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只看到一个一个生命在我的身边倒下,那代表着生命流光的火焰慢慢的熄灭,而现在的我只会漠视一眼,然后继续回头去结束另一个生命,原来骨子里的我是如此的嗜杀,难道这样才是真实的我?
一边抵抗一边往凤凰崖边撤退,眼睁睁的看着最后几个护着我的士兵在身边倒下,他们临死前看向我的眼神依旧那么虔诚和崇拜,站在凤凰崖边摘下头盔,头发顺着披散而下,山崖上的风将那长发吹的纷乱,看着眼前是士兵想靠近而又不敢的样子,不禁让我很蔑视,勾起嘴角笑出声来,围上来的敌兵们突然变得很安静,静得只有那在此刻显得庸庸懒懒的马蹄声,士兵们自动让出一条道,看着樊祭骑在马上在我不远处停下,此刻的他一身白衣显得那么干净,和满身血迹的我比起来,他那俯视我的样子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久久的对视,此刻的他没有了那样邪气的笑容,这样肃穆的表情是我认识他一来从来没有过的,那样认真的眼神越发的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小王爷现在很高兴吧,那是肯定的,击败对手的快感,尤其是看到对手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站在面前,感觉很惬意吧?"
樊祭没有说话,依旧保持那样的表情看着我,耳边呼啸的是山风的呜咽,刮得耳朵生疼。
"熹帝樊烨不是想活捉我吗?小王爷还等什么?能被熹国皇帝赏识,翘楚很荣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