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香,还有品茶人一脸满足的神情,虽然很疑惑为什么那么苦涩的东西居然会让人有满足的神情。
"这几日我会一直呆在这里,放出消息,就说齐王爷沉醉于声色犬马,迷恋这随意居三美,整整三日足不出户,让这市井流言怎么大就怎么煽风,尤其是六皇弟那里,齐王爷跟清如怎么暧昧怎么算。"
"是。"
"怎么不见清如?"
"清如他......,六皇子刚来,清如现在不方便......。"
清漪的语气很是犹豫,略带探究的眼神让我很不爽,挥挥手让他下去。
"下去吧。"
"是。"
推开窗,远远的可以看见后院的那个亭子,清冷的月色让我想起了那晚清如的样子,失了媚态的他让人觉得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味道,就像茶,突然觉得那一袭红衣和他是那么的不协调,虽然平时的他,人是娇艳的人,红是娇艳的红。隐隐的可以听见一阵一阵的调笑声,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陷在这声色场所不愿自拔,在这里你可以随意拉过一个陌生人,跟他说着动人的情话,可以不顾廉耻的挑逗,可以在一夜的欢爱之后忘记之前所做过的所说过的,这里没有人在意真假对错,因为没有人在乎,所以你可以毫无保留的撕下自己平日里的伪装,宣泄一切欲望情绪,或许在别人眼里完全不存在真实的欢场,才是人的本性所在。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一夜无眠,看着窗外天色由暗转明,陆陆续续人声开始喧闹,不少一夜春宵之后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门,这样的光景日复一日。
"五皇兄真是好兴致啊,昨日皇兄的一首诗夺得佳人芳心,估计就快传遍了吧。"
洛祈然站在身后,一脸的慵懒,笑着看我。
"怎比得六皇弟可以跟如此佳人常相厮守,温香软玉满怀如此惬意,清如此等佳人本王昨日相见都未得一见,可见还是六皇弟面子大啊。"
"皇兄说笑了,听闻皇兄战后负伤在身,如今看来是已经大好了,本来早就想去探望,无奈父皇下旨任何人不得打搅。"
"大家一家人,心意到便好,不必拘礼。"
"如今皇兄大好,祈然一定择日前往府上拜访,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心中暗笑,现在对我这么客气,流言一旦散开,估计不过几天就会对我怒目相向了吧。冷眼看着他离开,随便在庭院里逛了逛,隐隐约约听见有谈话声,听声音好像是清许和清如。
"公子他,昨日来了?"
"嗯,还要多住几日。唉,清如你就不要再傻了,又有谁会看上我们这样残破的身子,纵使承了一夜雨露之恩,不过一时的玩物罢了,现在可能有一点兴趣,不久也就腻了,到时有谁会管你死活,不如就断了这个念头,只管好好做事,他是皇家人,身份何等尊贵,皇家怎能容得下我们着等身份的人,他又怎么会疼惜你?"
"清许,我们相识这么久,一直是一家人一般,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纵使是知道他心底没有我,眼里看不到我,我也不愿意醒,看得了他一眼是一眼,我早就放不下了,早在第一眼我就管不住自己了。"
清如的声音带着一夜欢爱后的沙哑和疲惫。
不禁愕然,难道清如他对洛祈然动情了?又是一出苦情的戏码,这样的命运不是跟御离很像吗?最初是带有目的的接近,到最后管不住自己的心......
摇着头转身离开,这样的事既是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让我觉得心里一阵刺痛,现在的我扮演的角色不就和太子当初差不多吗?
"清如参见公子。"
没有平时的脂粉所装饰,脸色更显苍白,依旧是一袭红衣,如那开的最娇艳的牡丹,突然想到,开得越娇艳的花败得是不是也越快?摇摇头把这不吉利的想法从脑海中挥走。
"弹首曲子吧。"
"是。"
步幅轻移,衣摆随着摇曳,虽然用来形容女子的步步生莲用在男子身上不合适,但用在他身上却很协调,完全没有轻蔑的意思,丝毫不显得女气。
琴音缭绕,丝丝扣人心铉,每一个音符都有着无限缠绵的意境,有些凄婉,有些哀怨,更多的是眷恋和思念,垂下的发丝遮住他的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那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跳跃,似乎每一次的拨弄都饱含心血,如泣如诉,他用情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这曲子叫什么,那么缠绵哀怨?"
琴声戛然而止,清如抬起头看我,眼里有着隐隐的欣喜神采。
"公子听得出来吗?叫《锁情》。清如自己所作。"
自己做的吗?每一个音符必定都是他的心境吧,看来是真的无法自拔了。既然这样,我便放你自由可好?纵使我心底是不愿的,但我不希望让我和御离的事再重演一遍......
"你可是甘愿呆在六皇子身边?"
清如抬头看着我,眼神坚定异常。
"是,清如甘愿。"
"既然如此,我放你去他身边可好?"
清如脸上的神采凝固,不明所以。
"我放你去六皇子身边可好?"
清如先是震惊,再是认命的了然,脸色惨白,没有一点人色,连目光也沉寂,失了神采,嘴角一丝苦笑。
"清如领命。"
跪下冲我行礼,颤巍巍的起身向外走去,仿佛马上就要倒下。这不是他所愿的吗?为何还是如此?还是认为我发现了他心中所想心里恐惧?人的心总是太难猜......
又是一个迷离的夜,外面是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的喧闹,里面是将我包围的密不透风的空虚和顾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感时伤世了?在心底嘲笑如此矫情的自己,门猛的被推开,清许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清漪,清许一见我就跪下。
"求公子,纵使清如犯了什么错,请公子责罚便好,属下愿意承担,只求公子收回成命,不要让清如去六皇子那,清如会死的啊!"
说着,这个总是有着爽朗笑声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他身后的清漪也噤声跪下。
"怎么回事?"
"公子现在去看看清如就会知道,如果公子有什么责罚,属下都愿意承受,求公子!"
绕过他们朝清如的房间走去,满是疑惑,成全他心中所想已是我最后能做的了,还要我如何?
"王爷,我家主子正在沐浴,现在不便见客。"
门口的小厮拦住我,还没来的及听他说完一把推门进去。热气萦绕,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因为我的突然闯入,带起一阵疯将热气卷走,面对我的是清如那张错愕的脸,还有那让我震惊的身躯,曾经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痕迹,细看之下还有很多细细的划痕,明显是刃器一刀一刀划上去的,伤好后没有明显的疤痕,过程却疼痛无比,双手上还有被捆绑过的瘀痕,难怪今日抚琴他的手腕上缠着红色的丝绢,一股怒气在心底升起。
"主子......。"
"没事了,你下去吧。"
清如已经从错愕恢复到平静,从容的开始穿衣,那满是伤痕的身体全部展现在我面前,身后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穿衣是细细索索的摩擦声。
"这便是清漪报告的六皇子的言听计从?"
系着衣带的手顿住,又开始继续着原来的动作。
"除了这个,他平时待我是极好的,我......。"
"这个便是你所说的只一眼就管不住自己了?"
这时他才有些惊愕的抬起脸,睁大眼睛看着我,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他这么对你也值得你为他作《锁情》?"
"不,不是......。"
扯过他的手腕,不顾他呼痛,不再压抑我的愤怒。
"枉我还想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就成全你们,让你不用再背负暗夜的使命,也罢,这些既然是你愿意的,我不会再管什么,要去要留我不会再过问。"
甩开他的手正要打开门离开,却被身后的人抱住,隐隐约约的哽咽声让我停住了脚步。
"《锁情》不是为他所作,是为你;只一眼便管不住自己,是为你;甘愿呆在六皇子身边,也是为你。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心里有他,却永远看不到我心里有你?我只想在这里可以多看你一眼,哪怕你那一次施舍给我的温柔是属于别人的,我也甘愿,也会觉得幸福,只因为那一次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有些慌乱,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这超出了我的掌控,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喜是忧。
"清如,你......。"
"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永远不会看到那么卑贱的我,我会去六皇子身边,但是请你让我任性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好不好......。"
说着扳过我的头吻上来,温热的舌尖仔细描摹我的唇线,仿佛世间最贵重的珍宝,两行清泪打湿了我的脸,源源不断,有的落入嘴里,又咸又涩,猛然惊醒,推开他,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落寞还有自嘲。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起码现在我给不了。我现在爱不了别人......。"
"不需要,我从来都没奢望过你会爱我,只要你允许我爱你,允许我可以爱你。 "
迷乱
敷着药膏的手指轻轻的碰触那藕白肌肤上的青紫瘀痕,每一处伤痕都让人胆战心惊,这样的伤在当时肯定是极痛的,这几年来不知道他受过多少这样地伤,熬过了多少个那样疼痛的夜晚,尤其是那遍布全身的割伤。
"已经不疼了。"
明明已经疼得双手快要将床单都绞烂了,却还微笑着逞强,加快手上的速度,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你,可以不用去他身边了。"
"为什么?去他身边更容易得到公子需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公子不要可怜我,身为暗夜的人有自己的职责所在,一切以暗夜利益为重。"
"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你就当我也任性一次。"
拉过薄被盖住他上过药的身体,起身拍拍他的头。
"好好养伤,这些事我自有我的计划,身为暗夜的人应该知道要毫不怀疑的执行上级命令,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早日养好伤。"
"我不想因为我刚才的话,给你造成困扰,计划该怎么进行还......。"
"我自有分寸,难道我会因为你而不顾大局吗?"
"是。"
可能刚才说的话有些重,清如低低的应了一声,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的发。
"不要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真那么着急完成任务,也要先养好伤再说。"
久久没有回答,仔细一看,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静。
推门出去,清漪清许一直等在门外,见我出来,急忙走过来。
"他已经睡着了,不要再吵醒他了,我不会让他去六皇子身边的,你们可以放心了。"
清许连忙跪下。
"谢公子。"
"谢我干什么?这么做多半也是为我自己,你也不是真的诚心实意的谢,就不用来这一套了。"
清许退到一边不说话,这个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居然敢对我不卑不亢的,值得欣赏却不能重用,太过感情用事。
"公子,市面上已经开始传言了。"
"这几日我会在清如房里,该怎么安排,你应该清楚。"
"是。"
于是,情况开始按照设想的发展,传说最近圣眷正浓的齐王爷恋上了全国最出名的随意居的男倌,以一首白海棠赋赢得三美之首清漪的青睐,更是赢得了六皇子的蓝颜知己清如的芳心,两人一见如故,再见倾心,顿时如胶似漆,齐王爷更是在清如房里整整三日足不出户,而六皇子洛祈然现在态度不明,听说是大发雷霆,却又还没摆到台面上来,针锋相对。对百姓来说,皇室中类似如此的绯闻绝对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调味料,顿时整个京城风言风语,我们三个人绝对成了舆论的中心人物,而且版本各异。有的说着清如早在几年前五皇子还不得宠的时候就结识了,两人情投意合,无奈身份地位的关系,五皇子当时不受宠更加没有能力替清如赎身,而这几年五皇子更是命途多舛,不是被贬就是坠崖,两个人天涯相阻,又差点阴阳相隔,而清如又迫于六皇子权势委身于他,如今五皇子劫后余生,得势返京,两人得以再续前缘,却又无奈中间夹了个六皇子,缘分的纠缠错节,不禁让人慨叹,等等各种让我不禁莞尔的版本,让他们煽风点火没想到他们还这么费心思,很有做娱乐记者的潜质。
而我每日则在清如房间里听他抚琴,陪他养伤,顺便等着洛祈然的到来,已经有了四天了,洛祈然肯定早已知道那些传言,而以他的能力也肯定已经证实了我的确在清如房里好几天都足不出户,同床共枕,居然忍了这么久还不来,想来他对我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如今论权势,朝中明显我比他得势,他还没有这个把握跟我翻脸。
依旧坐在清如身边把玩着一只夜光酒杯,他则忙着拨弄琴弦,早已接到通报,洛祈然已经到了随意居,听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清如和我相视一笑,顺势就窝进了我怀里,顿时优雅的琴声也变得杂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随之一顿然后明显的加快脚步,心里轻笑一声低头吻上清如的唇,白皙的脸上顿时被红晕渲染,娇媚异常,未几,门被推开,清如故作惊慌的推开我局促的站起身,抬头看看眼前的洛祈然,又忙低下头,手指故作紧张的绞着衣角。抬头看看洛祈然,眼里的怒火烧得很旺,却依然看到他在隐忍,全城谁不知道他钟情的随意居头牌红杏出墙,在笑话他连他包养下的男倌都敢给他带绿帽子,都当场捉J了居然还忍得下?看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毫不在乎的一把拉过清如示威似的搂在怀里,清如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演得恰到好处。
"皇兄好兴致,原本还想介绍清如给皇兄认识的,现在估计不用了。"
听他的话语愤恨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搂着清如的手明显的紧了紧,宣告所有权似的,清如适时地发出一声闷哼。
"本王早就听闻皇弟有这样一位知己,前几日听闻如儿所奏之曲,顿时感同身受,有幸结识,几日相处更是觉得惺惺相惜,志同道合,本王甚是羡慕皇弟由此运气寻得如此佳人成为知己。"
一声"如儿"唤得温柔异常,甚至可以看到洛祈然头上青筋暴起。
"祈然也甚是珍惜,早就想替如儿他赎身得以长伴左右,只是祈然还未建府,不得时宜而已。"
"是吗?甚是不巧,本王今早已经替如儿赎身了,只等如儿准备好过了今晚随意居的离别宴,便可以随本王回府了。"
挑眉看向他,我就不信就这样了他还不怒。
"贱人!"
果然看他一把推开清如,怒目而视,扬手向清如面门打去,却被我一把制住手腕。
"皇弟息怒,莫要忘了,清如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要打骂是不是要先问过本王?难道六皇弟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洛翘楚,不要以为有父皇替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要欺人太甚!也不想想当年你是怎样的落魄,哼,要靠自己的情人出卖身体获得一丝安宁。"
如果刚才是故意惹他发怒,那么现在我知道他已经完全惹怒我了,御离,御离......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努力埋藏的痛楚再从根基里拔出来给我看,为什么要把我爱的人已经遗忘的惨痛过去再提起,心里疼痛异常,喉头一股腥甜涌起,被我强制压下去。整个房间安静的诡异,我也安静的诡异,没有洛祈然意想中的暴怒,只有盯住他看到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原来人愤怒到了极致是的表现可以这么平静,平静的那么诡异,以至于洛祈然脸上的神情是不可抑制的慌乱,还有身边清如的一脸心疼。
然后我笑了,那笑容没有一丝破绽,一步步的走进他,看着他惶恐的后退。
"洛祈然,你惹怒我了,惹怒我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我给你时间准备,现在你可以滚了。"
看他慌乱的奔向门口,我的眼里满是轻蔑。
"知道你错在哪吗?"
仓惶外出的脚步顿住。
"所有的伤害你可以冲我来,但是你不该碰我身边的人,清如你不该碰,他更不是你可以侮辱的,我的记性不好,但唯独记仇,而且必然是加倍奉还。"
不知什么时候,酒杯在我手中捏碎,碎片扎入肉中,鲜血淋漓,却不知道疼。清如拉起我的手,小心的用丝绢擦试着,却默不作声。一只手任他摆弄,直到包扎好,我们之间都没有人说一句话,他只是靠近我抱紧我。
"都过去了,那些伤害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许久才听见他说了一直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也以为都过去了,可是到刚才才发现原来心一直都是痛的,就像插进去的一把刀,一直不去管它,直到切开的伤口已经愈合,连刀身都已经相连,再突然把他拔出来,才发现里面已经腐烂不堪,忘记不过是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也在自己胸口插一把刀,要痛我陪你一起痛。"
一直被清如妩媚的外表所迷惑,让我忘记了他也是一个坚强的人,能在众多暗夜精英中脱颖而出,委以重任的人,需要的是何等坚强的意志,他不是一个如外表那么柔弱的人,他甚至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刚强。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这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很多。
"傻瓜。"
"可以和你感同身受,应该是何等幸福的事情,怎么会傻?起码在此刻,感情上我们的感受是平等的,我没有在追随你的背影。"
"清如,不要对我付出太多,我还不了你的。"
"还不了,那就欠着。"
还不了更好,这一世还不了,下一世还,这样生生世世都会再见到你......
说着,清如捧着我的脸,吻上了我眉心的红色疤痕,久久的碰触那一点,顺着鼻梁往下,含住了我的唇。
"清如,不可以,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和你......,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那就更不应该,清如,我给不了你什么,我就更加不能拿你来宣泄我的不快乐。"
"那就当满足我的又一次任性,因为我想,还是公子嫌弃我的身子?"
"你明知道不是......。"
"那就抱我。"
说着已经解开了他的衣带,衣衫松散滑落,执起我的手抚上他的肌肤向下探去,欺身上前深深将我吻住,压着我倒在床上。唇齿纠缠时,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得到说话的空隙,带着喘息。
"不值得......。"
"付出了,收不回来了,也不想收回来,值不值得由我来判断,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求你不要拒绝我,起码现在不要拒绝我......。"
那坚定的眼神,看得我失神,闭上眼睛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翻身将身上的人压下在那纤长的脖颈上吻出印记,身下的人颤抖着发出满足的呻吟,抱着我的双手拴得更紧,腿也磨蹭着缠上我的腰,埋首在他的颈间,听到身下的人喘息着在我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