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附和她这般那般的。 这么一来,比锦甯年纪还小一些的孙慧茹在她眼里自然是妹妹一般的存在。眼见着人家小姑娘脸红的滴血,忙就说到。
王氏剜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去,我和你嫂嫂说话呢”
“有了媳妇忘了女儿啊”锦曦一转眼珠子,便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跑到锦甯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很有些闺怨的道:“姐姐,你看娘亲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省的影响人娘俩儿谈心……”
那幽幽叹息的小样儿,还真似模似样的。
锦甯哑然失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轻斥道:“就你爱作怪,快做好了。”
王氏哪里不知道这女儿的德行,压根就不理会她,不过到底也不说那些叫姑娘家脸红的事情了。锦曦无趣的吐了吐舌头,依言坐好。
锦甯又朝着孙慧茹笑道:“二嫂昨晚些的可好?有没有不习惯?”
孙慧茹看着她的笑脸怔怔的想,相公和她笑起来还真是一般模样,随即便含笑道:“睡的很好,就跟自己家里一样没什么不习惯的。”
“如此就好。”王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要是缺什么,就跟你大妹妹说。”
孙慧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这家里管家的不是婆婆么,怎么缺东西却要跟妹妹说?哪家的规矩是这样的?
王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那院子本是她住的,她清静朴素惯了,院子里的东西也比旁人少的多。你要是差了什么,就与她说去,左右她使我们家的大财主,不差银子”
孙慧茹才知道这事,不禁又是一怔,半响才体会到原来自己占了人家的院子,顿时有些坐立不安,红着脸道:“委屈妹妹了。”
“娘您又浑说了,我哪里有什么银子了?”锦甯知道王氏是想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只不过这是不是太早了点?忙打马虎眼:“二嫂千万别听娘的,我穷的很我这儿可是只进不出的,千万不要来找我”
一副守财奴的模样逗笑了众人。
说了半晌子话,这才散了去。锦甯冲锦曦使了个颜色,她便做出一副对新嫂子好奇的模样,跟着去了她院子里。锦甯则回了锦曦的院子,她的东西挪过来还没有好好收拾过,空屋子已经腾好了,趁着这会收拾下。
总之,新媳妇进门的第一天,完美的划下帷幕。
又过了两天,锦奇带了孙慧茹回门,回来后听跟着的小厮说孙家人对锦奇也很满意的很。
锦奇虽然平素大大咧咧是个没心眼的,到了岳父家也知道表现,礼数丝毫不差。虽说文采上让孙家的几个哥儿占了鳌头,可他毕竟不是蓝锦华,没有人苛求他文采飞扬。倒是那直爽的武人作风,很是让孙家的男孩子们羡慕。随意打了一套长拳,让几个年纪小的,更是缠着姐夫想要学武。
固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很是春风得意,顺风顺水。
一晃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260.帝王权术(一)
(昨天下午断网到现在才连上……吐血~~)
小国使臣已经被宸帝打发了回去,这求取公主一事自然是不成的。他梁瑞岦的女儿纵然在他眼中是根草,也不会轻易的许配给别人糟蹋。宫里人人自危的公主们齐齐松了口气,年长些的都开始暗地里为自己谋划——为了不被当成棋子,宁可舍弃宫里的富贵去找个好拿捏的驸马。只是她们想的虽好,却忘了自个的婚事始终得求得宸帝的同意——不过是一时恐惧乱了方寸,以至于忘了这一点,不过等时日长了,相比还是会明白过来的。
东晋先生也告辞归国,此间事了,他家已经不欠那小国国主的情。走这一遭依然失了部分民心,不说大梁百姓对他颇有微词,就是在暨国,他的名声也有所下滑。此番回去,还得好好谋划一番,以挽回自己的声誉才是。
送走了这批让人头疼的来使,宸帝仿佛骤然轻松许多,连着几日都是和颜悦色,让宫里的美人们欢喜非常——皇帝心情好就代表着容易取悦,一些不怎么受宠的妃子们都蠢蠢欲动,更别提是本就荣宠着身的了。谁也不会嫌恩宠太多不是?不抓紧机会好好固宠,等到来日失宠了,只怕就要欲哭无泪了。
就连太子,也仿佛重得圣眷了。
宸帝似有意要启用锦奇,待他出了婚假,便将原先那个五品龙散卫的虚职给提了提,成了御前行走金吾卫。虽然同样是五品官,但比起那只是听着好听的龙散卫来,却是大不相同。
金吾卫,乃是内宫保护皇宫的精兵长官,手下可统领一千金吾,可谓位低权重,几乎可与三品大员比肩。这对于锦奇这个散漫了十几年的少年来说,实在是一个重担。更何况,宸帝竟还将锦奇调给了太子,统领太子身边的金吾。
如果太子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锦奇恐怕难辞其咎。
谁也不知道宸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身为六皇子的外戚,蓝家人理应不可能成为太子的近身护卫。六皇子明明得势的很,宸帝为何会出人意料的有这么一招?
可是这却是不能推却的。
固国公府里,老爷子坐在在内室的太师椅上跟锦甯闹脾气:“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就小兔崽子那德行,哪里是那块料了?没事也就算了,若是叫人抓了什么把柄,我可没那个本事替他善后”丢了差事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连命都丢了。
老爷子气鼓鼓的模样甚是逗人,虽然面上一派认真担忧的模样,可锦甯知道他压根只是在演戏。至于为什么……谁知道呢?老爷子不折腾,那也就不是老爷子了。
锦甯笑眯眯的看他表演,不说话。
老爷子咬着牙心里暗骂了声小狐狸,也不知道她到底像谁,竟然这般油泼不进。却浑然不觉其实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瞅着锦甯悠哉的样子无可奈何。
“虽说小兔崽子功夫练得不错,可他哪有那能力当什么金吾卫?还御前行走,皇帝小儿也太儿戏了,也不怕把自己儿子折腾没了。虽说东宫那个小兔崽子老子也看不上眼,可怎么着也是他的种,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老爷子骂骂咧咧的碎碎念。
老太爷啊,这世上还有比您更不着调的人么?
锦甯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甯小娃,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说,不要给老子在那边做小动作”老爷子眼尖瞧见了。
“太爷爷,这可是您让甯儿说的哟”锦甯哂笑,也不觉得懊恼,歪着脑袋看着老爷子肯定的点点头,方才开口道:“二哥是您一手带大的……别急着否认,虽然二哥跟我说起时,只说是老甘爷爷交的,但您别忘了,甯儿从小眼睛就毒。”
她站起身,扶了老爷子坐下,退后两步,踱着小方步,噙着笑分析道:“老甘爷爷自然是一身好功夫的,但他在军中是听说不过是个千户马前卒?太爷爷您也曾说过,老甘爷爷勇武有余而智谋不足,做到千户已是极致。他家中本是猎户,从小也没读什么书——既然如此,二哥又怎么能学到兵法谋略——很显然,二哥虽然由老甘爷爷教授武艺,但只怕背后,您也功不可没。这些年……太爷爷没少让他读兵书吧?”
老爷子一张老脸涨的紫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道:“老子不是让你说这些个难不成你就不担心他闯祸?以他的脾气……”
“二哥是鲁莽了些,”锦甯截断他的话头,眨了眨眼:“可爷爷您不也是个暴脾气?”
老爷子囧了一脸,他的脾气还真不是很好,当年跟先皇也是敢顶着干的……只是这能一样么?那时候他已经算是声名鹊起的少年将军,而如今的锦奇不过是个毛头小儿。
“我不管,反正老子就是不放心。”
“如果太爷爷真的不放心,这会哪里还会坐在这儿跟甯儿扯皮?”锦甯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哥粗中有细,看似鲁直其实肚里肠子弯的都能打好几个结了。您别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模样,这些年他惹的事也不少,可您哪里见他吃亏过?”
老爷子微微一愣,他也知道锦奇不似表面那样直率,却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在他看来,锦奇这孩子虽然有自己的心思,却也不是个狡狯的。然而经锦甯这么一说,他忽然想起来,锦奇小子在国子监读书多年,得罪的权贵子弟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可为什么到了最后,那些少年反而都爱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一点怨恨都没有?
别跟他说什么王八之气之类的话,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这年头受过自家恩惠的人还有可能回过头来对付自己,更不要说那些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少年了。那些可不是军人,信奉拳头赛过家世,一个个的都是油滑至极的小狐狸,岂是随随便便揍一顿就能收服的?
老爷子深思了一会,忽然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结论:“你是说,老子竟然看走眼了?”
“那倒不曾,二哥还是那个二哥,只是对外人,他有些不同罢了。”
这还不够么?老太爷深深无语,再一次用新奇的眼光瞅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重孙女儿。当年他便觉得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让人琢磨不透,现在看来,用古林精怪来形容她,简直是太客气了不用说,以蓝正杰的秉性,教出锦华那样端正的孩子是应该的,然而像锦奇锦甯这样,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锦奇从小就跟锦甯凑在一块,只怕那孩子是被带坏的吧?
老爷子忽然觉得有些同情锦奇了,有这么一个妹妹在,当哥哥的压力,何止是大啊
一捋袍子,老爷子肃容道:“先不说这些,丫头你倒是说说,梁瑞岦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老爷子,哪有你这样称呼皇帝的啊?若是传到了宫里头……只怕宸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蓝锦甯瞥了自家太爷爷一眼,摇头道:“我也说不清……前段日子皇上似乎很眷顾六皇子,这突然改了风向,甯儿也猜不到是为什么。”
在一个月前,或者说,在锦奇成亲之前,看宸帝的表现,应该是属意梁乐桓的。只不过碍着皇后和太子的脸面,这才没有正大光明的提出来。
梁乐桓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无论是在政务上,还是在处事上,都远远高出其他皇子一筹,身娇体弱的太子更是不能比,宸帝偏向他那一边也无可厚非。太子年轻又当了多年储君,却并未能完全展现储君的风仪,不懂得韬光养晦不说,还嫉贤妒能,总是为难优秀的弟弟。
然而太子总归是宸帝的亲儿子,又是他唯一的嫡子,在他没有犯下大错之前,皇上是决计不会动他的。毕竟无缘无故的废立太子,并非治国之道。
按照锦甯的想法,宸帝应该是认为自己正当壮年,或许比太子还长寿些,这才不疾不徐。太医院那边,对太子的身体,都秉持一种保守的态度。既不说能治好,也不敢说治不好,这样的暧昧,其实最是恼人,然而宸帝却仿佛无所谓似的。
这便笃定了锦甯的这种想法。
更何况因为身体的关系,太子子嗣艰难,至今也只有一个个女儿,还从小就身体不好,三不五时的大病一场,和当年的锦甯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过个几年,若他还是没有一个健康的子嗣,只怕就连皇后和她的娘家,也没有理由让他继续占着那个位置了。
所以,太子之位旁落,几乎是注定的事实,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可宸帝如今的动作,却叫人迷糊。
锦奇被送到太子身侧,不管有意无意,等于是将固国公府拉到了太子的战船上,站在了武郡侯府的对立面
这几年固国公府和武郡侯府虽然不对付,但终究是一家人,疏离不到哪里去,更别提是互相做对了。朝堂之上,即便是文武官争锋相对之时,两家也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彼此……血脉至亲,岂是“过继”两字便可以斩断的?
宸帝此举着实让人难以琢磨
除非……。.。
261.帝王权术(二)
锦奇在太子身边当差已经半个月了。
原本对他不服气的金吾卫,已经一个个的输给了他的拳头,而军务,锦奇也并未丢给旁人去做,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的奋斗到半夜,下人常常看见他抱着一堆文案去找老爷子。
来太爷在这方面是行家,对锦奇,他并不吝于指导。
他也惊奇的发现,小兔崽子竟然很能干,手下也管理的似模似样。软甲一穿,还真有几分甲胄上身的英武霸气。只是那张脸……太减分了
“二哥,太子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锦甯悄悄的问。
锦奇高兴的说道:“我本来也以为太子会看我不顺眼,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没怎么找碴……”
没怎么找碴也就是说还是找碴了,只不过可能小半不怎么明显的都被这位的粗神经给无视了……想想也是,一千金吾卫啊如果没有人暗地里授意,这些人怎么敢向皇帝亲自派下来的“钦差”挑衅?不想要这份差事了?
太子恐怕并不觉得皇上其实是好意……
宸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也很令人心寒。
锦奇歪着脑袋想了想:“太子殿下一开始对我挺冷淡的,后来就热情多了,几次还叫我陪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来着……对了甯儿,你和七皇子认识么?”
锦甯摇摇头,太子估计是怕了他的身手,一千个人中大半的好手都被打败了,这是什么概念?计算不是车轮战锦奇的武艺也很可怖了……再来,他到底是皇上派去的。
既然小动作赶不走他,就只能将他留下,并且要好好对待。
锦奇的直脾气看着真的很没心眼,让太子卸下心防倒也比旁人更容易些。
锦奇龇了牙:“那就奇怪了,那天换班我在太和殿回廊遇见七皇子,他说让我替他谢谢你。”
谢她什么?他们二人似乎并无交集吧?锦甯皱眉用力想了想,忽然想起与十三公主的那个“交易”——说是交易,不过是小十三一厢情愿的凑过来示好,还请她帮了一个忙。代价就是告诉她梁乐桓的动向,在十三公主看来,六皇子是打上外戚的主意了,而固国公府,显然并不想参与进去。小十三并不想蹚这趟浑水,六皇嫂请她来传话的时候,就察觉不对。
郡王妃与某郡主,看起来也没多少交情的样子。
胖乎乎的十三公主很聪明而且有心计,也足够坦白,冲着这一点,锦甯决定欣赏她
本来帮不帮都无所谓,主要是闲着没事。对他们而言的**烦,在她不过是一场举手之劳。
解决掉一个钉子不是什么难事,谁让她身份尊贵旁人轻易不敢得罪?反正她的名声算不得多好,多一个严苛死板,也不会锦上添花。
至于祸害了那谁谁,那又与她何干?想要一步登天就该知道摔下来的下场。她只不过是指出了她所见到不合规矩的地方,并且要求从严处置罢了,她是多么正派的人啊……甚至为此在明面上还交恶了一位没什么势力的皇子。
说起来,那位说要谢谢她的七皇子,她都想不起来人家长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是个消瘦的少年,和十三公主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是有那么件事情,”锦甯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模样单纯而真挚:“去年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帮了他一个小忙,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
隔了一年才来道谢,七皇子,您记性真好
锦奇缩了缩身子,妹妹眯起眼微笑的样子虽然很可爱,可他却并不喜欢。那种笑容背后充满了恶趣味的算计,让人忍不住想要离她三丈,哦不,三十丈远。
珍爱生命,远离锦甯。
皇宫中,刚刚从御书房离开的七皇子在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上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拢了拢胳膊,喃喃自语:“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七皇兄,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九皇子梁乐希轻推了他一把。
“啊?没、没什么。九弟你若有事,就先走吧……”七皇子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让开道路。
梁乐希道:“七皇兄,你最近怎么了,上课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再如此下去,父皇检查的时候,你可又要挨骂了。”他叫着皇兄,语气却有些教训的意思。
全然没发现他自己成了堵在门口的那个人了。
与他同一日出生的八皇子梁乐霄,本欲开口,听了他的一通训斥,下意识的便闭上了嘴。
九弟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最受父皇宠爱。而他只比他大一个时辰罢了,却从来都是被漠视的那一个。八皇子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只是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谁让他的母妃只是位婕妤,即便生了他也没能进位为嫔;而九弟的娘,却是盛宠不衰的贵妃。
七皇兄的母亲倒是妃位,可惜圣眷正浓时难产亡故,他在皇后跟前长大,却也是个隐形人。
“九弟,”七皇子听着梁乐希越来越响亮的说教声,心里有些不悦。再怎么样,他也是兄长,他身为弟弟,竟然用这种教训的口吻同他说话?“我心里有数,你且管好自己吧”
梁乐希一愣,脸不禁沉了下来,哼道:“你若不是我皇兄,我才懒得管你”
说罢拂袖而去,那走路的姿态,很像是他的同胞兄长梁乐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你?七皇子嗤之以鼻,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眯起眼。
六皇兄不知道如何触怒了父皇,最近父皇待他很是冷淡。仿佛前一阵子的关爱只不过是一场幻境,只有那些赏赐下去的珍贵财物还能作为明证。
之前是将六皇兄夸上了天去,而如今,虽然没有踩入淤泥里,可也算得上是从云端跌落了。
他亲眼见过父皇与六皇兄亲热的说话,仿佛就是寻常人家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而就是昨天,他同样亲眼目睹六皇兄在朝阳殿外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从御书房的窗户向外望去恰好可以看见朝阳殿的正大门,虽然离得远,还是能看到背影。太傅宣布下课的时候,那背影才被人引了进殿。而当他从朝阳殿门口走过,就看见六皇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走出来。
后来他才知晓,六皇兄被委任为迎亲使者派去接那位小国公主,过不了几日就会出发。
这一来一往将近要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有人有心在这三个月里做点什么,只怕如今已经不招待见的六皇兄会更加举步维艰。
七皇子并没有想出有任何事情,是足以让宸帝厌弃这个出色的儿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七皇子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冰凉,他忽然想起小十三跟他说的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