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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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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小毛孩子蓝锦奇出去外头溜了一圈,回来就得了个荣锦侯,两兄弟出离愤怒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当了这么多年大将打了这许多仗,老三在外头守了那些年的戍边,这不才回来歇一觉打了个盹,就让旁人捡了便宜去。早知道就不回来,在戍边严防死守的蹲点,荣锦侯就是他们家的了。

虽然只是正二品,但一门两侯爷,兄弟两各得其所,也省的争来争去,岂不完满?

可这天下事就是如此,想要的得不到,压根没惦记过的,荣宠加身还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为了神马?

不说蓝家两兄弟心里憋屈,蓝锦甯也再那儿纳闷着,挥退报信的固国公府家人,回屋瞅见一本正经假寐的自家相公,伸手就是一爪子:“宸帝脑袋发昏了?”

“甯儿慎言。”阿常揪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白嫩嫩的越发有手感了,不由摸了两把,动作猥亵面容却十分严肃:“非议皇上可是大罪。”

罪你个头锦甯抽回手翻了个大白眼,啧啧,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有仪态了。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还是养的太好了。陈氏宽待着韩氏宠着,固国公府那边惦记着,什么糟心事都到不了她头上,要不是体质问题,只怕早就心宽体胖了。

最主要还是阿常太纵容,要星星不带给月亮的,疼着护着,这位脾气自然也就大了。

可是阿常乐意,就喜欢看她使性子发脾气,闷在心里多不好?从前这位不就是因为凡事都憋在心里才吐的血么?还是这样好,左右是有分寸的人,在外头乖的就像家猫,在屋里,恢复野猫性子撒撒野才深的他心。

他就是爱她痴性耍赖躲懒傲娇的模样,这不是犯贱么?

锦甯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圆凳上,看的阿常都替她的屁股觉得疼,可她仿佛毫无感觉,兀自拖着下巴自言自语:“到底是有些过了……我二哥这就成了侯爷了,感觉老了不少似的……臭木头脸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阿常无辜的眨眨眼,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都是她自说自话好不好?双手举过头顶以示清白:“我可没有半点阴谋。”

那厢马上一个眼刀甩过来:“我是说皇上。”

阿常心里暗自腹诽,这位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给了宸帝多少好处吧?不说那晚稻,也不提那即将被惦记上的药剂,单就她贡献出去那块玉佩,就足可以换回两座城池两个国公来。哪个皇帝不怕死,哪个皇帝不想长治久安?再给她是座城池宸帝也未必不肯。

可这丫头却仿佛占了人家多大便宜似的,老是觉得别人不怀好意。

当然,她只是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觉得一码归一码,赏赐过了也就扯平了。可架不住她的礼太大,宸帝怕还不清,当皇帝的,只要不是昏君,就最怕欠人家东西。

一般对这种情况,有两种处理方法。一种是大赏特赏,一种是杀了那人以解后顾之忧。

后者……其实宸帝不是没想过,但是人家没给他机会。蓝老爷子就是个天然屏障,翻越起来可能要费一番功夫。当然也不是没法子,只不过她没嫁人前可没这么大胆的随便给皇帝送东西,嫁人之后,什么事又扯上自己的弟弟和永不能像认的儿子。

悲催的皇帝只能拿钱还债。

好在债多不愁,当皇帝的什么不多就是权利最够。银子是不能大把洒出去的,那归国库所有,就是他想动用还得向臣子们说道说道。所以赏赐是有,总觉得不够,只好封了。

蓝锦甯还能封什么?难不成真给她弄个护国夫人当当?宸帝还是要面子的,只好惠及家人。

阿常在那解说了半天,锦甯觉得很有道理,心里倒是平衡了,只是,总觉的不太对。

为什么是蓝锦奇?别跟她说军功,那点子军功还不够老爷子的一根脚趾头给力。

想不通想不明白,蓝锦甯头疼,抱着脑袋可怜兮兮的依偎进阿常怀里:“我觉得你肯定知道点什么,就是不同我说。”

阿常神秘的笑了笑,他对她是容易心软,可别忘了,他从前是块硬铁板啊

谁踹谁疼。

锦甯如今就处于一个非常脚疼的状态。

那么,就冷战吧

于是靖王府的下人们发现,总是同进同出的小两口似乎有些不对付。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但凡世子落脚的地方,世子妃总是扭头就走,就是不能走,也是撇过脸不搭理人,就算当着王爷和王妃的面也一样给脸子,一点面子都不留。

下人们心里暗自嘀咕,看来世子真的把好脾气的世子妃给惹毛了。

陈氏心里狐疑,拉着儿子劝道:“甯儿也不容易,你好好给她说说,不要惹她难过。”

她哪里难过了?阿常默默垂头,明明就装样装的很开心,再说,您老从前不是和她不对付么?

靖王爷难得召见了儿子,名义上的父子两在书房缩了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王爷脸都绿了。

没见过这么倔这么强的孩子,他说了半天这位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不,他貌似是说了的。

他说:“好”。

王爷很抓狂,阿常没事人儿一般回屋了。

韩侧妃揪了蓝锦甯到屋里头,难得大方的把儿子扔给奶娘玩去了。面色凝重的把人统统赶了出去,阖上门就一脸兴奋的看她:“他养外室了?”

出门时,绿着脸的是蓝锦甯。

等到两人在廊下撞上了,蓝锦甯两眼视若无睹,返身而走。

阿常一把捞着她,讨好的笑笑:“甯儿,咱们屋子在那边,你走错了。”

世子妃不搭理,一扭头看了一眼,优雅的转过身,高傲的抬着下巴,慢吞吞的走过。

世子爷跟条小哈巴狗似的跟在后头。

跌碎了一地的眼珠子。

且不说锦甯如何新鲜有趣的与阿常闹别扭,圣旨已经下达,上意无可更改,荣锦侯蓝二小爷新鲜出炉。

赤luo裸的招人嫉恨啊

木已成舟,老爷子破罐子破摔,咱要大摆筵席他老人家金口一开,王氏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铺张浪费的摆了三天流水桌。

来来来,门外的乞儿,咱们家二少爷当了荣锦侯啦,咱们哥俩来喝一杯?

这是吃多了酒的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小竹儿。

还不及拉着那乞儿称兄道弟,一抱着孩子的妇人伸手揪了他的耳朵,横眉竖目的怒道:“蓝小竹,谁是你兄弟?”

“我不叫懒小猪,我叫懒猪……”小竹儿大舌头反驳道,却引人发笑。等看清来人,顿时酒醒了三分,红脸褪了三分白,讪讪然道:“娘,娘,轻点……哎哟喂,我这不是高兴么?娘,我的亲娘……耳朵要掉了”

“我是你后妈”如宝正气凛然的挑眉,把怀里不停扭动的小屁孩往他怀里一塞:“给你弟弟换尿布去”

怀里的小孩儿忽然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母子俩就知道欺压他这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拖油瓶,小竹儿欲哭无泪的去了。

眸子里却闪着温馨的笑意。

如宝看着拖油瓶带着自家老儿子跑了,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带孩子?她还不如去伺候他们家大小姐呢

就算不在身边伺候了,大小姐还是惦记着她,这回回来,又给她带了许多新式样的菜色。。.。

363.让贤(一)

三天筵席摆完,固国公府好不容易才略略安宁下来,锦奇当即摆了闭门谢客的牌子,窝在自己屋里不出来。

一来是好好陪陪小妻子,这么写日子她守在家里也不容易。虽然在戍边时信件常来常往,她也素来是报喜不报忧,然毕竟年纪小,许多心绪还是不自觉的流淌在字里行间。锦奇是常常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就连冲锋陷阵时都如同胡闹一般,让人大摇其头。其实他的心细都在肚里收着,并非如表面那样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二来,他也真是有些乏的,从小就不耐烦和旁人应酬这应酬那的,这不过三两天,可把他折腾的够呛。他性子是直爽,可来道贺,可不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武人,是直脾气。那拐弯抹角的酸话嫉妒,他可是听的肚子里都泛起了酸水,就差没当着人面喷口水了。

他也很无辜啊,谁都没想到宸帝会有这样的神来一笔。自家人可是觉得自个能得个小将军当当就不得了,就满意了的,谁晓得皇上哪里不对劲了,非要给他个侯爷做做?

这厢锦奇闭门不出了,那厢老爷子则一甩袖子带着唯真爷爷奔皇宫去了。递了牌子求见了皇上,到了中宫里,虎目瞪得滚圆,不管不顾的指着宸帝一阵破口大骂。听的那些个太监宫女可是脸都绿了,一个个低头闭眼装聋作哑。

就算人人都知道蓝家老爷子是个脱缰的野马,不带怕什么的,可您也不能脱缰成这样吧?您指着鼻子骂的痛快的那位,可是咱们大梁的君主,皇帝陛下啊

一会子皇上被骂的失了面子,还不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宸帝自然知晓旁人会怎么想,可他却只能摇头苦笑。好不容等到蓝老爷子骂的口干喝水的功夫,大手一挥清了场,连个亲信都没留下。那是,谁挨骂的时候还带让旁人在一边听着的啊?就是自己老婆也不成。

一盏茶喝完,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继续骂皇上,那说的可难听了,把个皇帝贬的狗屁不如,就差没说人家是昏君了。当然,老爷子是个实在人,宸帝真要是个昏君,他照样能骂出口。

老爷子那声量,别说中宫里了,就是东宫那边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响动,谁叫两宫离的近呢?太子倒是想去瞅瞅来着,给太子妃死活拉住了。你爹被人教训呢你去干啥去?找骂啊?

宫里的护卫恨不得一人给耳朵塞上几朵棉花才好,巡视的时候也远远的避了开去。虽然人天**凑热闹,可有些热闹,凑了可是要出人命的。这个时候,他们恨不得爹娘就没给他们生耳朵出来,那多好,不用担惊受怕。

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远着些好。

然而中宫里却是另一幅景象,老爷子金刀大马的坐着,翘着二郎腿,一般喝着茶,一边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费力吐槽浪费口水。宸帝闭气凝神,目不斜视的低头继续批他的奏折,和先前有太监在的时候那副尴尬又恼怒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

蓝唯真在宸帝的示意下,自个搬了个凳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事先准备好的软木塞,往耳朵里塞牢,笑眯眯的看着蓝老爷子撒泼。

君臣三人这一番做戏,可把宫里给整得安宁极了。各个宫里要么大气不敢喘的装聋作哑,要么屏气凝神的等着看笑话。

聪明点的,该干啥干啥,一点不耽误,只是得小心着些别闹出岔子。偶尔有哪位主子的宫女探个头,能马上被拉回去教训一顿。好奇?这是你该好奇的事儿?后宫不得干政不知道?人家那是商量家国大事呢别说你是个宫女了,就是皇后,也得老老实实的装木头人

那些个不聪明的,就在那边幸灾乐祸。这蓝老爷子也太狂了些,仗着是三朝元老,又是朝中武将所谓的“军神”,就给捧的不知事儿了。你这么当着人家的面骂,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那还是皇上。什么叫皇上懂不?那就是大梁的天,那天也是你骂得的?

老爷子吼了那么一大通,终究是累了,歇了下来,就听宸帝带着笑意道:“老爷子来朕这宫里骂这么一着,到底是为了啥?”

还能为了啥?您这心里不是门儿清。老爷子很想翻白眼儿,你说他多不容易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了儿孙,还得拼着老命冒险。虽然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万一人真的不乐意了咋办?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事儿

就这么一小会,说不准,整个京畿的人都知道他这把老骨头又到宫里犯贱找不自在来了。明儿个,指不准就有多少御史上折子参他呢

跟他不对付的,说不定还打算着要拿着这事灭他九族呢

“皇上,老臣这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还请多担待着。”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吼了一声,直吼的路过的禁卫身上一哆嗦。

“朕知道蓝老大人受委屈了。”宸帝笑了笑,一点不以为杵:“多大点事,值得您这样?”

“皇上您不知道,咱们这家里那几个孩子,可担着心呢”蓝老爷子大大咧咧的往宸帝身旁凑,瞅了瞅书桌上的东西,笑道:“这朱砂不错,我家小甯儿铁定喜欢。”

宸帝无语:“明儿朕就使人给靖王世子妃送一斤去,成不?”

“才一斤啊,罢了,凑合着用,不够找皇上。”老爷子嘿嘿一笑,目光落在古色古香的御用水墨端砚上:“这砚台不错,我那大重孙子用着刚好。”

“……赏了。”

“这墙上挂的佩剑不错,我家锦奇用着刚好。”

“……”老爷子,您这是存心找茬吧?那是尚方宝剑,拿着唬人还好,砍人,您就不怕一剑下去崩个口子?不如朕给您找个斧头赏了,说不准还实用些。宸帝无奈了:“蓝国公”

蓝老爷子老脸一崩,一脸无辜的道:“干啥?”

不干啥,您有话直说成不?宸帝头疼的揉揉太阳|岤,等会得找个医官来好好按摩按摩:“朕不会短了小辈东西的……您说说您要什么?”

老爷子笑了笑,闭口不言。蓝唯真不知何时拔下了软木塞,走上前来:“启禀陛下,老臣近来身体不适,怕是从前的老毛病又要犯起来。臣想着,不如将世子之位传给臣的嗣子。”

“那国公爷的意思?”宸帝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是让贤来了,瞥了目不斜视的老爷子两眼。

“是老臣的意思。”唯真爷爷敦厚的笑了笑,话说,就这么瞧着,只觉得这位还真就是个敦厚的老者。可宸帝不是蓝正杰那一家子,他小时候可是在这位手里遭过罪的,对他可不谓印象不深刻。“其实说来,老臣能有如今,已经是父亲仁义和皇上宽厚。老臣本就心无大志,如今上了年纪,也只求儿孙绕膝了此残生……还请皇上成全。”

“唯真”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

蓝唯真冲老爷子笑了笑,安抚的意思不言而喻。

宸帝听着,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他倒不是对这两个老人有什么意见,但说到底,那件事都是自家母后做的不地道。后头蓝唯真束手就擒被投了大狱,宸帝心里其实老大过不去了。怎么说,他们都是为了大梁,自己却因为母亲,生生的断送了一个忠臣的前程。

只怕蓝老爷子心里更是难受,当年其实蓝唯真大可舒舒服服的过他的日子,什么都不必管。大梁就算没了他这个老头子,也不会轻易的就垮了。说是为了大梁,其实,救的还是他啊

他巴巴的将人接来了家,巴巴的认了儿子,巴巴的白送个孙子,不就是希望能做些补偿,让蓝唯真老有所养,不至于孤苦伶仃,无子送终么?

宸帝还要说什么,却听那厢蓝唯真淡淡的笑着道:“前尘往事,老臣早就抛之脑后。如今别无他求,还请皇上成全。”

蓝老爷子皱眉道:“说的什么话,我还在呢,你让贤给屁啊”

宸帝算是明白了,其实这一遭,说是蓝老爷子的主意,其实只怕是给蓝唯真忽悠来的。

他挑了挑眉:“为何?反正日后家业也是给蓝尚书的,何须急躁?”

“那就要问皇上了。”蓝唯真笑起来,若不是他,只怕他还没办法推脱:“奇儿封了荣锦侯,过些日子就要分府另过。可他爹却不过是个尚书,这父不父子不子,上不上下不下的,叫人尴尬的紧。老臣想着左右年事已高,还不如安安心心享福的好。老臣其实不过挂个虚名罢了,又何必鸠占鹊巢?能有这些年的富贵荣华,老臣已经极满足了。”

“放你母亲的屁”老爷子听的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你年事已高,老子还即将入土了呢”

“罢了,老爷子您也莫要急躁,想来,唯真也有他自个的思量。”

“他有个屁的思量”老爷子红了眼眶,若不是为了他,唯真也是个大家子当年意气风发的少爷,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几年牢狱之灾,竟是将他磨的没了脾气“这事,我不准”

“父亲大人,请听孩儿一言”蓝唯真没想到老爷子竟会这样坚持,不禁急道。

“我不听”

“您若不听,孩儿就在此长跪不起”

噗通一声,蓝唯真生生跪在冷硬的青石板上。

听的宸帝都替他觉得疼……

“你”。.。

364.让贤(二)

终究,老爷子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看着唯真认真执拗的模样,手垂了下来。

“罢了,我也不听你胡扯那些个缘由,此事就依你吧”蓝老爷子好似霎时苍老了十来岁,原本容光焕发的脸也萎顿了不少。“你也起来吧,腿脚不好的人,别动不动就跪着。”

蓝唯真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老爷子一直觉得欠了自己,可那是他心甘情愿的,并不只是为了他。他到固国公府这么多年了,人生的缺憾被填补的七七八八,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那几个孩子,是真心拿他当祖父敬爱着的。

想起爬过自己膝头的锦甯,认真跟自己讨教为将之道的锦奇,娇声喊着自己爷爷的锦曦锦睿,这些个孩子,在他心里哪里还有什么血缘不血缘的差别?

看着老爷子的眼神,蓝唯真颤巍巍的从地上起了身,眼里前所未有的清明。

老爷子却直直的看向宸帝:“既如此,老臣也恳请皇上,也是时候让老臣好生过过那荣养的日子了……这固国公的名号,一并给了正杰那孩子吧”

本来还淡淡微笑着的宸帝顿时给惊着了,也顾不得方才这父子两自说自话不把他当外人冷落在一旁的小细节,瞪着蓝老爷子颤声道:“什么?”

开玩笑的吧?世子也就算了,毕竟是个进行式,虽然总有那么一天要袭爵,可大梁历朝历代,还从未听说过哪家国公爷侯爷还未过身便把爵位传给子孙后代的就是要荣养,也得把这大帽子顶到老死不是,万一原本还瞧着挺好的孩子突然不孝了呢?做惯了人上人,谁还乐意头上有个人压着?

蓝老爷子也不梗脖子不吼了,云淡风轻似的挥挥宽大的袖袍,重复了一遍:“请皇上恩准。”

这一家子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太轻松吧?宸帝只觉得太阳|岤突突的直跳,头上更是青筋直冒,只觉得心烦意乱的紧。鹰眸微凝,面色冷了下来:“若是朕不准呢?”

口气实在不大妙。

若是换个机灵会看颜色的,只怕这会已经跪下请罪了。可老爷子是那等人吗?再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这辈子什么事没干过,就是皇上,他都顶撞过三个,还是从祖到孙的一家子,可也从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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