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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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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阳,咧着嘴看孩子们玩耍,也算是怡然自得地很。

两辆马车,从远处慢慢驶过,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倒不是马车有多么的豪华富丽,也不是众人没有见过马车,而是看着马车要去的方向,正是几个月前才搬来的一户人家,这也是最近街坊四邻,茶余饭后最新的消遣方式。

和一户昔日的达官贵人做邻居,总是特别新鲜的。

几位有眼力的老人,却是看出了些不同之处来。马车的样式倒是极为普通的,外面罩着的布料也很寻常,可是若是仔细瞧着,偶然间风吹带动起马车的布帘子,露出里面的料子,却是光滑簇新,就是常日里,他们也不能得一身来做衣服,何况只是做马车内里的料子。

赶马车的小厮,虽然衣着平平,可是那气度,那发自内心高人一等的气势,却不是常人能够装的出来的。

若是都不看,那只看赶马车的马驹,两辆马车,同色的马匹,齐全崭新的马具,那可都不是平常人家可以使用得起的东西。

不管众人如何看着,盯着,马车却是迅速地驶了过去,在贾家门口停了下来。

贾家,那个曾今的敕造国公府,如今却落得连门匾都没有,甚至都不能有资格成为“府”,这是何其的悲哀。

一个小厮立马利落地下了马车,上前敲响了已经半旧的大门。

门里探出一个人来,跛着脚,皱着的老脸,就像是一个已然风化的老橘皮一般。想是好奇,怎么这会子还会有人来此地。

“请问您找谁。”门房往外看,见是两辆体面的车架,看小厮的气度,也觉不是小户人家,门房也不敢太过造次。

“我们太太是你家太太的亲戚,姓薛,劳烦通报一声。”

门房见了,也只得进里去通报。门一关,小厮也不恼,只在外边侍立着。这倒是看得四邻啧啧称奇,看着架势,这必不是出于小户人家。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只要有奴仆在家,就已经是大户之家了。至于那些真正的达官显贵,则就不是他们可以看得见的。

不过是片刻之间,就传来了脚步声,“咯吱”一声,门被打了开来。

“给琏二奶奶请安。”小厮先行了礼。

侍立在旁边的丫头婆子们,忙把车中的人扶了下来。

王熙凤还想着是谁来了,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姑妈,薛姨太太。

“姑妈。”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有亲眷上门,王熙凤眼中饱含着惊喜,忙迎了上去。

“姑妈,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看我都怠慢了。”边扶着薛母的手,王熙凤边说道。

薛母看着王熙凤,气色倒是好些了,比以前见着要好许多,虽然人瘦了,却更加精神,穿着寻常的衣衫,没有了往日的珠光宝气,倒是更显得清丽可人起来。

“我的儿,你受苦了。”

拍着王熙凤的手,薛母却是不自觉地流起泪来了。

想着如今,贾琏流放边关,也不知道何年可以返回,这辈子能否再见,也是未知之数。想着自己的侄女,仍还是青春,就要守着这活寡一般的日子,怎能不让她伤心难过。

哥哥王家,获罪被贬,也已经搬回了老家,王熙凤可以说,在这京城之中,真正能谈得上是亲人的,除了贾府的王夫人,就只剩下她这个小姑妈了。

王熙凤用帕子试着眼泪,边笑着说道:“姑妈能来看侄女,侄女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看我们,竟是在门口就哭起来了。老太太她们还在里面等着呢,姑妈快随我进去吧。”

“好好好。”薛母拭了拭眼泪,挟着王熙凤的手,一行人进了院子。

这倒是让她想起了,那日她带着薛蟠和宝钗,一行人来到荣国府,九曲回廊,无一不是精致,里里外外,乘大轿小轿才到了贾母处,如今却不过几步路,就已经到了,这差别就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待薛母感叹,就见着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黛玉等人都迎了出来。

“老太太,使不得。”

薛母忙上前几步,扶着贾母的手,“怎么能劳动老太太在此,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原该来拜见才是,您如此,岂不是要折杀我了。”

薛母所做之事,贾母岂有不知的道理。看着薛夫人,“好孩子,薛家对咱们的恩德,我们都记得,我这辈子是还不上了,但是宝玉和兰儿他们却是不会忘记的。”

“快别说了,老太太,亲戚之间,说这些就生分了。我做这些,原也不过是我能力之内,些许小事罢了,其他的,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只愿琏儿他们少受些苦,还能够回来,看看妻儿,也就算是全了我这个做长辈的心思了。”

说到此处,众人又是一阵哭泣,好不容易才止住。

王熙凤擦拭了下泪,才笑着说道:“老祖宗,咱们进屋去聊吧。姨太太好不容易来一趟,却是连口水都不能喝,让薛兄弟知道了,岂不是要怪我们了。”

“你这猴儿,如今都是两个孩儿的娘了,还这般。你兄弟今日原也是要来的,只是才衙门上叫去了,才不能够,不过临来的时候还让我问候大家,给老太太,太太请安。”薛夫人笑着用指头指了下王熙凤,才说道。

边说笑着,众人才簇拥着进了内去。不过是小小两间耳房的大小,虽没有往日贾府的璀璨,倒也布置的雅致。

众人落座,贾母才叹道:“患难见真情,如今咱们贾家落了难,全靠姨太太家上下打点,才让他们不至于在外面受苦,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些。想必因着这些畜生,姨太太也花去了不少,我们家如今虽不比从前,但我好歹还有些私房,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说着,鸳鸯会意,从里间拿出一个匣子,用红绸缎子仔细的包好。

打开来,不过也只是些收视和几千两银票子。

贾母叹了口气:“抄家的时候,忙忙乱乱地,不过眨眼也就去了大半的财物,我仔细打点了些,才剩下这些,有些还是我年轻时候的陪嫁,望姨太太不要嫌弃才好。”

薛母看着这一匣子的东西,却只有心酸。贾府的老太太,老祖宗,什么没有,如今却只能紧巴巴地拿出这些,临老了,却因着儿孙的罪过而受累。

薛母知道,这些恐怕是老祖宗最后值钱的财物了。

“老祖宗这是在打我的脸呢,我帮忙,难道为了老太太这些东西了。那是我姐夫和侄女婿受了罪,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还怕老太太怪我,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呢。这些老太太还是快收起来吧,日后等宝兄弟和兰兄弟他们大了,也是要派上用场的。”说着,薛母退了匣子,才又说道:“老太太若是真念着我的好,往后就多来往着就是了。”

见薛姨太太执意不收,贾母也无法,也只得让鸳鸯从新收了起来。

王夫人经过了这些变故,人倒是看淡了许多,整日里念经诵佛,看着却比往日更加超凡起来。

“外甥媳妇怎么没来?”

说起此事,薛母却是叹了口气,“安儿这几日身上有些不好,婕儿在家照顾着呢。本来也是要来的,只是不放心,才不能来了。”说着一叹,“做娘的,就是这样,对孩子,总是有一辈子操不完的心思。”

似乎是说中了贾母的心思,想起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今却是在外面受苦,心中也是发苦。有感而发道:“一家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众人絮絮叨叨一大堆,才总算是散了去。

如今王熙凤随着邢夫人,住在一起。消去了过去的芥蒂,两人和着平儿几人,倒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而王夫人、贾政、贾宝玉、林黛玉、赵姨娘等是住在了东边,李纨和贾兰随着老太太住在一起,尤氏和惜春住在南边,对门对院,失去了权势的争夺,却比往日里要更加合乐了一些。

只是一大家子,总是坐吃山空,也是有穷尽的时候,何况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财物,刚开始众人过不惯平民百姓的日子,也是浪费去了一些,就更是拮据起来。

和王夫人、王熙凤一起,到了王熙凤处,才知道,贾政因着发生的事情,整日里郁郁寡欢,总是埋头在书卷之中,对旁的事情,更加是一概不理会了。贾宝玉和林黛玉倒是相安无事,只是这两个人都是不事生产的主,又不会什么理家之能,除了王熙凤总是找着林黛玉一起商量些家事,旁的,林黛玉却也是不管的。

听了这些,薛母也是叹息。这些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有几人真能有些担当的。

“我记得姐姐之前提过的那个丫头,叫袭人的,不是说要做宝玉的屋里人,今日怎么不见?”

说到此,王夫人就露出恨意来。

“都怪我瞎了眼,竟是没有识破这个狐媚腰子的把戏。”说着却是叹了口气,才说道:“那日才宣完旨意,那小蹄子见咱们府大势已去,竟是乘着众人心慌之时,偷偷地进了我的屋子,把我仅剩下的东西都带了个干净,乘着大门无人看管,竟是撒腿跑了。待我察觉,却是已经晚了。 那时府里人心惶惶,哪还有可用的人,等我们安顿好,再让人去看,哪还有花家这户人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可惜我一辈子打雁,却被雁子啄了眼。”

没想到是如此,这倒是让薛母感叹。墙倒众人推,平日里的奴才,也是能欺主的。

“姐姐切不可因着这些而伤了身子,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些话,却更是触动了王夫人和王熙凤内心的深处。人在做天在看,她们今日的下场,是不是也是因为恶到了尽头。

姐妹相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伤感也好,安慰也好,不知不觉却是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看着落日的余晖,薛母知道今日的行程也到了尽头了,该离开了。

想了想,边对着王熙凤说道:“凤哥儿以前寄放在我那的东西,如今是拿不会来了,不过姑妈想着,折了银子给你也是一样的。”说着,顾嬷嬷递上了一个匣子。

王熙凤听了此话,倒是疑惑起来。她可不曾记得,有什么东西寄放在姑妈那里。

“姑妈想是弄错了,侄女不曾记得,有什么放在姑妈那里。”

薛母淡淡地笑了起来,“傻丫头,你叫我姑妈,怎么连姑妈家原本是做什么的都望了。咱们薛家本就是皇商,当铺之类京城也是有好几家,你那些东西,正好当在姑妈家的当铺里,你说不是寄放是什么,姑妈我又怎么会要侄女你的东西呢。原我是想着,你既然当了东西,自有你的道理,我只好生保管者,有一日你来拿就是了,没承想竟是发生了如此的事情。如今我看来,那些东西竟是没有银子来的对你有用,所以我拿了银子来抵了,就算是姑妈向你买了去,如何?若是不愿,我仍是让人把东西抬了来给你。”

听到此,王熙凤眼泪更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姑妈,我的好姑妈,如今也只你如此想着侄女,疼侄女。”

搂着王熙凤,薛母也是伤心。王熙凤在家,哪个不是宠着爱着,如今王家和贾家都是如此境况,竟是让好端端一个千金小姐,受这般的苦楚。

“这些本就是我当了的东西,我没能力赎回来,岂有再要姑妈东西的道理,姑妈且收回去吧。”

“傻孩子,姑妈给的,你也不要,岂不是要落我的面子。我和你大姑妈,自小就得你父亲照顾,向来最是要好,如今你这般,我哪有不多疼你些的道理。再说你父亲临去前,也是要我多多照应你。拿着吧,你不要,可也要想着你屋里的哥儿姐儿,他们也是要一日大似一日,吃穿用,哪样不用钱的,况且琏儿的事,也是要用钱打点,我还指望你们夫妻两有团聚的一日呢。”

一番苦劝,王熙凤也不是不明事理,假清高的人,自也是知道银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非重要的。

接过匣子,待一看,却有万两之多,对于薛母就更是感激万分。

薛母乘着车,在众人的热情相送下,回了薛府。所以她不知道,王熙凤得了银子,左思右想,想着昔日拿了黛玉的银子,就如一根刺一般,梗在她的心口,每每见了黛玉,也总是心中歉疚,便下了个决定。

当晚,王熙凤就入了贾母的屋子,一番恳谈,决定把这些银子分为两份,他们两房,各得一半,也算是解决了拮据的生活问题。

王夫人自是知道王熙凤所谓何来,心中也是叹息,对于黛玉却不像以前那般刻薄了。

且不说薛母在贾家如何,其实薛蟠却并不是真如薛母所说因着公差不在府中,不过是薛母为薛蟠找了个借口罢了。

薛蟠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拿着彭俊所寄来的信。原来他的任期已满,如今也是回京述职,想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二哥,薛蟠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颜。

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的畅谈,美好依然在眼前。

水婕儿进来,就见着在阳光中散发着儒雅气质的郡马,心中带着淡淡的甜蜜。

她和薛蟠成婚已经许久,就算前几年,郡马顾着夫妻之间的情分,并没有纳妾,可如今,长子也已经出生,薛蟠却是对她越发好了,更是从不曾提起此事,怎不让她心中感激和幸福。

她的姐姐,孝明郡主,虽然远嫁,可是消息却也是知道的,是郡主又如何,郡马还不是照样三妻四妾,夫妻之间,也只能算是相敬如宾罢了。想着姐姐的生活,又想起自己的,她无数次的感谢上苍,让她遇到了她的夫。

放好了茶,看着专心的丈夫,悄悄地退了出去。

尊贵如她,却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甘愿为他亲历其为,端茶送水到书房,也是常常由她自己来完成,只一句心甘情愿。

出了房门,就见着周嬷嬷已经在门口伺候着,见着水婕儿出了来,忙上前扶着。

“嬷嬷,前次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了。我身边的丫头也有大了的,若是她们有看上的,我做主指了就是了。若是还没有,我这个做主子的也定不会亏待了她们,定为她们寻个好人家,绝不会委屈了她们的。”

就让她自私一回,她只想和他白首到老,多一个也不行。

不是没有听说过外面隐约的传言,有说郡马痴情的,有说郡主厉害,郡马惧内的,但是既然郡马不在意,她又何必在意呢。如今,如今,只要能一时,哪怕只是短暂片刻,也允许她自私一回吧。

屋里的丫头都大了,难保有些不生出别的心思来,为了她们好,还是早早的寻个好去处,也算是全了她们和她主仆一场了。爱到浓时,原来会如此这般在意的。

起初不过是浓浓的仰慕,可是久久的相处,爱已经深入了骨髓,无药可救了。

“郡主放心,这些丫头也是嬷嬷我看着长大的,岂有害她们的道理。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嬷嬷这些还是懂的的。有件事却是要讨郡主的意思,我有个侄儿,今年近二十的人了,品貌都是端正的,只还没有娶媳妇。我那兄嫂如今也是着急,给他说了几个姑娘,可他竟都是不愿意,我看着舒雅这丫头是郡主屋里顶尖的,就想着给我侄儿讨了去,我看着两人最是相配的了。”

“哦,竟是如此,二十岁了,还没娶妻,不会是?”水婕儿疑惑的问道,毕竟在这个时代,二十岁的男子,恐怕连孩子都可以熟练的叫爹了吧。

说道这个侄子,周嬷嬷也是一叹:“不瞒郡主,我那侄儿,人是顶好的,极孝顺父母,又会做些小生意,养一家子是绝对不成问题,多少媒婆上门给姑娘提亲,可他就是看不上,说什么两个人过日子,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心,若是没有遇到让他的心定是要娶的女子,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不要。”

水婕儿点了点头,两人相处,只有心中有着对方,才可以过好日子。

“听你一说,果真是个好的。哪日你让我和舒雅瞧瞧,若是她没有意见,我倒是乐意促成此事。”

得了郡主的意思,周嬷嬷哪有不愿的,千恩万谢地笑了起来。

舒雅失一薛蟠,却又开启了属于她的人生,体会到了作为女子的幸福和快乐,可见一失一得之间,自有天定,这就是后话了。

舒雅终会得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另一段幸福却也将悄悄来临。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春来早,这又是一个与往日一般的早晨,不算太过耀眼的阳光,带着属于早春泥土草木的气息,混合着大街上热腾腾的香气,四散而来。

彭俊自去年初冬来到了京城,这一等又是好几个月。幸好之前哥哥准备的院子并没有卖掉,才让他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彭俊和随从慢慢地走着。这就是京城,多少人向往的繁荣之地,就是这个地方,成就了他的梦想,让他能够真正地为百姓做一点事情,不至于一生默默无味,永远消失在时间之中。

“爷,不早了,回吧。”

打断了彭俊的思路,才让他缓过神来。见着已经到了头顶的太阳,才淡淡地笑了起来。是了,这是京城,中午约了薛蟠一起吃酒,也差不多是时间了。

抬头看着陌生的巷子,摇了摇头,竟是不知不觉远离了热闹的街市,到了这里。好在还没有离内城太远,否则就真的要爽约了。

正打算往回走,却被隐约传来的琴声吸引了心神,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循着琴声而去,竟是不理会随从诧异的目光。

这是一个寂静的内巷,两边只有高高的墙,显示着这是一户住家。

停在墙外,静静地停着。虽然弹琴之人指法并不是十分熟练,但是那袅袅琴音之间,透出的浓浓愁绪和隐约的坚毅却是不容忽视的。瑕不掩瑜,果是如此。

听着听着,似乎触动了自己那根深藏的心悬,竟不由自主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那琴音透着微微的苦涩,淡淡的愁绪,随风而来,也吹进了彭俊的心中。

“探春妹妹,探春妹妹,又在弹琴了,好了,老太太正找你呢。”

“知道了,琏二嫂子。”一阵清丽的女声传来,似一阵清风,吹皱了一汪心湖。

琴声戛然而止,一切又归于寂静。

“探春,探春,探春始知花正开。”细细回味刚得到的名字,回想着那琴,那声音,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爷,快晌午了”。

“走吧。”转身往来的地方而去,不过几步,又回头看那院子,一株桃花,正越过高墙,开得越发的兴盛起来,粉嫩嫩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气息。

淡淡地笑了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郁闷。

“去探查一下,刚才那位姑娘的身份。”淡淡地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言语中带着自己都已经察觉的期待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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