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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妙。 ”

泡温泉?夕鸢眸子一亮,对呀,喝的醉醺醺,再让温泉的热气一熏,保管有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她一边应声浅笑,一边又替二人斟酒道,“从前在府中,总是谨记着规矩礼法,从来不敢饮多了酒。如今难得跟着王爷出门,一时间心里头高兴,忍不住便贪杯了些。”

宇文昊扬眉注视着她,两人在月下用膳,四周尽是花枝藤蔓,月光柔柔落在夕鸢脸庞上,映的她人也如一胧明月似的,露出平素不可多的几分妩媚婉约。他的目光从她的眉梢扫过,神情也不禁愈加柔和了些,“听你这样说,仿佛在府中过得不很如意。”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妾身已经得了许多人毕生所不可得的恩典,不敢太过贪心。”夕鸢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轻抿了一口酒,低声道,“王爷乃天潢贵胄,不知可曾有过十分不如意的时候?”

“正如你所说,不如意者十之**,我也不过是凡俗之人,自然不可免俗。”宇文昊俊朗的眉目间仿佛闪过一抹感慨之色,只是稍纵即逝,又在月色下难以看清,他饮下杯中酒喃喃道,“莫说是不如意的时候,只说这身不由己的时候,便是多不胜数。身在皇家朝堂之中,许多事情都要以朝政为重,有时候甚至要泯灭自己的心志。”

夕鸢见状便为他又添了一杯,轻声道,“不管怎样,只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便好。王爷是当朝能吏,自然知道轻重,不会因小失大。”

“你倒是对我信赖有加,让我好生欣慰。”宇文昊似笑非笑的说了这样一句,又仰头喝尽。

夕鸢笑吟吟道,“妾身与王爷是结发夫妻,王爷的意志便是妾身的仰望了,如何能够不信呢?”她一边絮絮的陪着宇文昊说话,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将大半壶酒都给他倒了下去。待云彩遮住了大半片月色之时,宇文昊倒当真有些微醺模样了,用手指轻轻托着额头,另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把玩着酒盅。

她心头一凛,意识到此刻正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便假意借着替宇文昊擦拭唇角酒露的时刻,凑在宇文昊的耳边轻声问道,“王爷已经知道了妾身对王爷的一片真心,不知道王爷对妾身是否也是如此一般呢?王爷……可有没有什么事情,欺瞒了妾身?”

宇文昊发出一声低吟,似叹息一般,声音轻微,“欺瞒?”

夕鸢不疾不徐道:“正是,王爷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你我夫妻,就该坦诚相待,王爷说是不是?”

“你说的不错……夫妻之间,自然要坦诚相待……”宇文昊说话声音拖得缓慢,他微微抬起眼眸,神色有些迷蒙,“其实我……”

要说了,要说了!夕鸢面上挂着淡淡微笑,心头却忍不住打起了鼓来,手掌不自觉的攥住衣裙腰间的丝绦,轻轻咬了咬下唇。

宇文昊悠悠然瞧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夕鸢的一双水眸中,就在夕鸢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吐露真言的时候,不料宇文昊却忽然低笑出声。

夕鸢这一下子完全傻了眼,不知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确实有一事瞒了你,便是我的酒量,似乎并不输你。这样小小的酒盅,实在不值一提。”宇文昊俊脸上一扫方才的迷惘神情,换上那惯有的笑意,半眯着眸子笑道,“虽然不知道爱妃是为何心有疑虑,疑心本王对你的一番真情,只不过若是下回真想听本王酒后吐真言,那还是用海碗来盛酒为好,喝的也快些。”

夕鸢又怒又恼,怒的是宇文昊竟然装醉来耍她,恼的是自己也不好好动动脑子。堂堂亲王,搁在现代那就是交际场上的名流公子,肯定从小在酒桌上长起来的,能喝不过自己?

宇文昊见她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心中憋着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走罢,这会儿月色正浓,我陪你去温泉汤浴泡一会儿。一会儿再吩咐人做些解酒汤送到屋里去,免得半夜头痛又睡不踏实。”

夕鸢带着满心的憋闷和气恼,连温泉也没觉得有多么享受舒坦,宇文昊心里头的秘密,她越是打听不出,就越是好奇。

啊啊啊,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好奇杀死猫了!

“做什么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我没有喝醉让你失望了不成?”宇文昊好笑的瞧着她,两人身上都着着中衣,在水雾之中倒也看不很真切。他从水下伸手握了握夕鸢的,含笑道,“倚在石壁上眯起眼睛歇一歇,有我牵着,不会让你跌到水里去的。”

夕鸢的郁闷之情难以言表,却又不能宣之于口,况且现在看到宇文昊那张笑脸,她就无端端觉得他在嘲笑自己。索性就把眼睛闭上,放松了身子,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真的喝多了些,靠在温泉池子边上,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流声,再加上四下氤氲热气弥漫。她只觉得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下,生气似乎也有些不合时宜,不妨先将气恼之意放一放……缓一缓……

然而这一缓,醒来的时候,却又到了床上。

染香的脸蛋红扑扑的,掩着嘴唇笑道:“昨儿个夜里,又是王爷抱着小姐回来的,今天早起王爷怕小姐乏累,不许咱们喊您起来呢。”

夕鸢听了之后不惊不羞,对于在宇文昊身边睡着这件事情,她似乎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人的脸皮果真都是被磨出来的……她打了个哈欠,缓缓开口问道,“王爷可有说今日要作何安排?”

还不待染香开口,便见云谨匆忙从外走了进来,同夕鸢屈膝道,“禀报王妃,方才王爷身边的长喜过来传话儿,说王爷方才接了封信函,虽不知是什么事儿,却仿佛有些着急。王爷也交代了下来,午后便回王府去,请王妃起身之后,便收拾打点罢。”

夕鸢怔了怔,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政变了?!

她满头黑线的甩开这个念头,摆了摆手道:“知道了,我这便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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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一桶金

回去的时候,夕鸢却发现车中除了她和云谨、染香外再无旁人,她有些疑惑道:“怎么王爷没在车上?”

云谨将包袱放到后头,边道:“长喜说,王爷连午膳也没用,早早骑马赶了回去,让咱们不必焦急,慢慢回去便可。”

这么急?夕鸢蹙眉沉吟,“长喜有没有说,王爷收到的信函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王爷那儿必定都是朝廷大事,王妃就不必忧心牵挂了。”云谨又替她在身后垫了个弹花软枕,好让她身子能靠的更舒服些,“说起来这回府之后,太妃的生辰可是越发临近了,寿宴上的歌舞姬们,还有戏班子等人,王妃还没有一一瞧过,这回去还有的忙了。”

染香在旁插嘴道,“凭她们多好的歌舞姬,必定没有小姐的歌喉出挑。”她跟的夕鸢时候久了,说话时常不假思索,只是云谨听了脸色却变了一变。

“香姑娘说笑话了,那些歌舞姬是什么身份,咱们王妃又是什么身份,她们哪里配与王妃相提并论。”

染香被说得面上一红,连忙道:“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也应该得空在王爷面前一展歌喉,免得王爷让那些狐媚子迷惑了心神。”

夕鸢失笑道:“你以为男人会因你有付好嗓子便不变心了?到底是小丫头,看人看事都单纯了些。”她顿了顿,又同云谨道,“先前我同太妃说了,顺从太后凤意,阖府上下都节俭些。这一次的寿辰,我也不愿办的太过铺张,热闹固然要紧,却也不必奢靡浪费。另外先前说的粥厂,就在太妃生辰前几天办起来罢,也当是给太妃积福积寿了。”

云谨赞许笑道:“王妃聪慧,有识大体,这样自然极好。只不过……纵是办的简单了,也要庄重势派才行。否则太妃本就对王妃不很亲近,若是再让小人在太妃面前嚼了舌头,太妃必定更要误会王妃。”

夕鸢随手从马车的置物格中抽出一卷书来,信手翻道,“沈氏甚为懂事,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至于李氏……兰珍郡主还不够她忙乱么?若不是因为有郡主拖住她的手脚,只怕我连账目都不能这样轻巧的要来,太妃也着紧兰珍郡主,自然不会让她这位生母分心太多。而我这个嫡母,在府中事上多操心一些,也是最合理不过的。”

云谨仍有些放心不下,“王妃心里头,已经有了操办的主意?”

“戏班子应总管自然会找往年用惯的人,我也瞧过了往年的传菜单子,竟有百余道之多,一个人就这么一张嘴,哪里吃得了那许多?”夕鸢缓缓道,“前线吃紧,听闻宫里头皇后娘娘都开始茹素了,咱们王府却大鱼大肉,不是落人话柄么?我也是一心为了王府考量,若是太妃有所误会,届时我再去向她请罪便是。”

她说罢之后,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云谨,我有个事要问你,这各府的命妇们,可有在外头经营私产铺子的?”

云谨抿唇笑道:“自然是有的,多半都是通过娘家在外头找来铺子,收在自己名下,只当赚些体己银子。 王妃这样问,可是动了这个心思不成?”

夕鸢颔首道:“趁着我那些嫁妆还在,这会儿又有这个心气儿,想在外头盘一间铺子下来。我从前在家中的时候,曾同人学过做皂角的法子,又与外头那些个皂角的味道大不相同,还能做出各式各样的形状来。我想着,总归在王府里我也时常闲着,做这个并不费事,如今就是差个铺子,再寻几个可靠的人来。”

“王妃何不将此事告诉王爷,若由王爷出面,找起铺子来必定省力。”

夕鸢摇了摇头,微微抬眸瞧了染香一眼,见她已经靠在一旁沉沉睡了过去,才轻声道,“这事儿,我不想让王爷知道,娘家我也不想知会,免得娘又要替我操心,你可有什么门路能找来人么?”

云谨微微有些诧异,只是很快答道:“王妃既信得过奴婢,那奴婢自当为王妃尽心。奴婢娘家有一胞弟,人倒是聪慧机灵的很,王妃若是放心,这铺子的事就交给他去打点。至于可靠之人……奴婢还有位叔伯,不爱说话,却沉稳能干。他也没有家室,可以长居铺子里头,剩下还需要什么人,让他们去同村找精明能干的来便是。”

夕鸢笑道:“你可真是我的福将,什么法子都有,既然这样,那就请你这两日替我留心着罢。只是切记,这事情,同一概人都不得言语。染香藏不住话,在她跟前也少提些,待来日时机成熟了,再说不迟。”

幸亏高中时候的化学基础多少还在,再加上从前有过自制手工皂的实践经历,做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夕鸢心里打着小算盘,这种成本低廉又纯天然的东西,做出来之后不仅能卖钱,自个儿用来洗脸也好呀。

这是她昨儿个晚上动的心思,宇文昊既然不肯将心里的真相告诉她,那万一有一天,发生了什么对自己不利之事……她总要给自己想条退路。

如果能攒起来一个小金库,那万一有一天和宇文昊闹崩了,起码自己也能生存。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弄上几亩良田,再养个小白脸……

咳咳咳,打住打住,再想就歪了。

夕鸢打开窗子,用力吸了一口外头的清新气息,觉得身心舒畅,自己的小日子还是可以过的很好,只希望一切都能按照憧憬的那样进行。

待到了王府时,已经是满天星斗,夕鸢入府之后想到太妃必定已经歇下,便没去请安。她同长桂问道,“王爷今日回府了没有?”

“回禀王妃,王爷回府也没有多久,这会儿想必在李侧妃那儿。”长桂堆着笑意道,“王妃必定是累了,奴才已让人烧好了热水,小厨房也做出了几样吃食,请王妃回寝殿去罢。”

几乎用脚趾头,夕鸢也能想到李氏如今心里的得意了,肯定是在想着,你和王爷出去了两日又能如何?他一回府,还不是先要到我这儿来。

可惜,她却不愿将心思浪费在这些上头,随意点了点头,脑子里更细致的盘算起铺子的相关事宜来。

这是她来到这世界的第一桶金,无论如何都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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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这两天更新稍微晚了点,过几天会尽量白天更的~=3=

第二十八章 王爷的秘密?!

次日早起去请安之后,夕鸢前脚刚出来,便听见李氏后脚跟上,在她身后笑道:“王妃昨日才回府,今儿个一早竟能来的这样守时,当真是辛苦了王妃。”

夕鸢淡淡回眸,绽出一个浅笑道:“姐姐也是一样,我倒还记得头一日的入府的时候,姐姐因王爷留宿身旁,来的迟了些。今日却不同了,到底是姐姐懂得规矩,不会一错再错。”

她话中一语双关,李氏听了后神情并无任何不自在,大方笑道:“王妃口才真好,妾身愚笨,有些不解其意了。王爷今日出门的早,仿佛是朝廷上的事,不过昨儿个白日王爷同王妃在一处,想必王妃必定知道王爷是为了什么事儿心烦。”

夕鸢不恼反笑,“妇道人家,纵是听了王爷说起朝堂,哪里能够明白呢?更何况,我可不敢忘了牝鸡司晨的教训,咱们姐妹料理好内宅,就是帮了王爷了。”

李氏颔首柔柔笑道:“王妃说的极是,郡主早起有些咳嗽,恕妾身不能陪王妃说话了,先行告退。”

见她转身走后,染香方在旁不屑啐道,“瞧她那狐媚模样,有个孩子当真了不得么?论理较真起来,小姐若不点了头,她哪里能随意告退,真是没有规矩!”

“你这样在背后议论侧妃,便是有规矩了?”夕鸢斜睨了她一眼,蹙眉道,“告诉你多少次,在王府里要谨言慎行,别毛毛躁躁的让人抓了把柄。”

染香有些委屈,“奴婢也是看不过她张狂的样子,凭她有个孩子又怎么样,王爷去庄子上还不是只带了小姐。”

“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太妃的内侄女,又是兰珍郡主的生母,入王府伺候的年份也久了,你何苦非要与她一争高低?”夕鸢告诫道,“你瞧她面上这个模样,心里城府必定深的很,否则如何能够借徐氏之手来栽赃与我?凡事多跟云谨学学,要沉得住气,喜怒皆形于色怎么能行?”

染香见她有些薄责之意,便低头不敢再说,云谨在旁道,“王妃也别怪香姑娘,姑娘年纪浅,又是一心维护王妃,心直口快才这样说的。说起来,奴婢要同王妃告个假,今儿个一早有人捎来话说奴婢家中婶母病了,奴婢自幼由她带大,故而想回去看望。”

夕鸢心中了然,她是为了替自己去料理铺子的事宜,便应允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快去罢,若是今夜不能回来,那就明日早起再回,免得夜路难行。”

云谨含笑称是,夕鸢待她退下之后才拉了染香手道,“你自小在我身边,名为主仆,我也拿你当妹妹看。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如今咱们在王府中本就势单力薄了,若还让人拿住了把柄,那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染香有些羞愧低声道:“奴婢错了,奴婢总觉得,如今小姐有王爷的宠爱,便……”

“有句诗说的好,红颜未老恩先断,这男人的宠爱,如何能够当作你立足之本?”夕鸢轻叹了一声,摇头道,“云谨说的是,你年岁浅,这回就罢了,往后可要牢牢记着。走,咱们去嫣然阁,瞧瞧兰清丫头。”

嫣然阁既为从前徐氏的居所,她被休弃之后,一应的装潢摆设倒是都留了下来。夕鸢又命花房每日送了新鲜的花卉过来,跟从前的红叶居想比,真是一扫颓唐之气,大不一样。

“母妃来了,兰清给母妃请安。”夕鸢刚一进屋,便瞧见兰清坐在桌旁绣着一个锦囊,她含笑扶了兰清起身,道,“不必多礼,你这病刚有些起色,怎么不好好歇着呢?”

兰清虽才九岁,面上还是稚气未脱,形容举止却已经有些大姑娘的模样。她先将夕鸢请着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给她,抿唇笑道,“前阵子一直躺着,总是觉得没有精神。这两日试着下床走走,反倒觉得精神头好了些,本来想着今日要过去给母妃请安的,谁想……您竟亲自来了。”

夕鸢抬手抚了抚她鬓旁的粉紫色绢花,柔声道:“看着气色是好多了,我不是那么讲究虚文规矩的人,更何况咱们母女之间,也不必这样多礼。如今服侍你的人可都还顺心?若是再有像从前那样躲懒的,你只管告诉我便是,有我替你发落。”

兰清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她们都极好,待我也尽心,母妃就不要为了我的事操心了。”

“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为你操心。”夕鸢拿过她手边的锦囊,白色锦缎的底子衬着上头的绿柳,柳叶更是栩栩如生。“这是你绣的?绣工可真好,我竟比不过你的一半。”

其实何止是一半,她压根连从哪儿起头都不会。

其实她这身子比兰清还大不了十岁,只不过夕鸢心里年岁大些,由她将自己当娘依赖,倒也不怎么别扭。

兰清小脸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从旁拿过一个,同样也是白底子绸缎,上头配的是一株鸢尾,如蝴蝶落于白帛之上,十分动人。她将这个递给夕鸢道,“这个是给母妃绣的,还望母妃不要嫌弃。”

夕鸢惊喜不已,拿着这香囊,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笑着打趣道:“瞧瞧,我可真是白得了个好女儿,手艺这样巧,往后谁若是娶了你,可当真是有福气。”兰清涨红脸道:“母妃说什么呢……”

夕鸢笑眯眯的逗了她两句,直到她羞得不行才肯作罢。当下夕鸢便将那香囊挂到了腰间,正好衬着她今日穿的一袭素纱白罗裙,清丽婉约,宜室宜家。

“还有这个……请母妃帮我转交给父王。”兰清拿起刚刚才绣好的那个柳叶香囊,一并给了夕鸢道,“女儿手艺粗苯,这礼物本不是能拿出手来的,只不过是对父王和母妃的一点心意罢了。”

夕鸢见她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说话又得体,心下不免感念,被生活折磨过的孩子永远都要成熟些。她摸了摸兰清的头,柔声道:“放心,这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父王必定喜欢。”

她从兰清处出来后,想着早些给了宇文昊也好,让他也知道知道这个大女儿的心意。虽然拿不准宇文昊这会儿下朝了没有,但她还是走到了宇文昊的书房外头,染香让她先派回房去拿些茶叶给兰清。夕鸢发觉书房外头的院子中静的很,长喜也不在门外,难道真是上朝未归?

可是这会儿都快要用午膳了,按理说是应该在的……她走近了些,刚要叩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爷需有些决断才好,这一次顾相之事,王爷可定要守好立场,莫让J人有机可趁。”

顾相?夕鸢一怔,而后忽然想到,顾相不就是顾承恩,顾承恩不就是她爹?

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昊要对付顾承恩?

她不禁发出一声低呼,却在此刻听见屋中那说话的男子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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