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文之争
我当然不会听她的吩咐:“哥们,能不能把咱那双高贵的玉腿放下,这样是不是有碍观瞻之嫌,也影响咱易小姐的光辉形来不是?”易雪茜听出我的调侃之意,慌乱的把腿入下,并把双膝并在一起,摆出了淑女的架势,嘴里却不肯服软:“切,谁跟你哥们,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女生。”她这口气里还真有了一丝女性的妩媚。常言说要痛打落水狗,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弃?我嘴一张,正想继续,蒋婷婷回过头来,手里的抹布丢在桌上,笑得捧起肚子:“好了,你们两个,一人两句吧。逸诚你也真是的,干嘛总跟雪茜过不去。”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偏她就爱做这和事佬,而且每次都帮易雪茜说话,害我失去了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好,去打电话了,请尊贵的女士们纡尊降贵,光临我的饭局。”“嗯,这才有风度嘛!”婷婷不吝啬她的表扬。放你一马!回头扫了易雪茜一眼,得到口头支援的她心中得意,本已规规矩矩的腿又差点翘起,目光对视之下,又迅速地回复原位。想享受胜利者的快意?我偏不让她如意,走到薛雨萍的房间里拿起电话,还把房门关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让那帮小子弄得麻烦。罗嗦了半天,好不容易跟大可等人把条件谈妥。等回到客厅,两女己经踪影不见。探头之间,发现都谁到了我的卧室里。而易雪茜的表现也挺优秀,居然知道拿着拖把帮着擦地,真是孺子可教也。婷婷的表现却让我心中微有不安,她正在认真地收拾我的床铺,本来堆成一团的被子已被挂到了阳台上。我不由想起了一位老前辈的话: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男人的卧室通常是比较乱的,让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帮着打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我的脸皮也没厚到足够的程度嘛!一抬脚,就准备进去谦虚一番,然后自己完成剩下的光荣任务。“婷婷,就这堆破烂的你也帮他收拾?要这样下去会把他惯坏的,男人不能太纵容的。”这都叫什么话,不是教唆犯的行径,毒害有为女子嘛。内容倒不好反驳。尤其最近比较忙,这床上已经很久没好好收拾过了,虽然我现在比较注重个人卫生,但重点还是放在穿着上,睡眠质量还是不太讲究。蒋婷婷一笑:“哎呀,逸诚这人就是比较大咧地,很少注重细节,一点不会照顾自己,屋子里能进来人就不错。”这话让我心里头一热。隔着一堵墙,也能想来到她说这话时的温柔表情,婷婷真是个好姑娘。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我,其实本人多数时侯比较注意市容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我比较邋遢,她又怎能有这么多的活可干。我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切,这样的狗窝。也亏他能住得下去。”随着易雪茜的牢马蚤,堆在床边的一团衣服也被扔到了房间外,正好丢在我的脚下,给吓了一跳。象极了一个大背摔,看这“恶毒”的手法,也就易雪茜能做得出来。刚才形容她为落水狗。自己的栖身之地就迅速地被形容为了狗窝,真是“报应”啊。我岂容她如此嚣张:“喂。易雪茜,不要这么糟践一个伟人的住所吧。”“就你,还伟人呢。桥底下伟人用报纸铺就的宫殿也比这儿气派多了。”易雪茜反唇相讥。“好了、好了,你们又来了,逸诚快把你床单、被罩都扔洗衣机去。”对婷婷自然不能发火,何况我的床上已被她改造得“不成样子”,失去了原来的“风采”,也没法再谦虚下去。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放在这儿也实在不成体统,只能暂时忍受易雪茜把我下榻之处形容得乞丐窝不如,把“大伙”都收集起来,准备开动洗衣机。可巧里面还有薛雨萍放进的一堆东西,只好先帮她洗了。哎,公寓里唯一的女性,居然还得替她打工,何其苦也。易雪茜走来涮拖把,看着池子里的黑水,很不屑地说道:“域先生,你那床下至少有三年不拖了吧?”听着说话的口气倒是蛮客气,态度似乎也比较端正,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是味儿?我住这儿才不到两年,还三年没拖,这表扬的有点过分了。以并心情好地时候,我是经常会打扫的,曾经有时收拾得也很干净,不过最近事比较多,睡眠上花的时间相对短缺,对床的关注少了些而已。看在她帮我整理内务的份上,我也不与之计较,难得没有应战,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一堆衣物上。易雪茜显然把沉默当成了更严重的挑衅,要不就是觉得我此时软弱可欺:“喂,人家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真是得寸进尺,有什么法律规定在受到调侃时一定要回应。“易大小姐,我最近没开罪你吧,不要总这么咄咄逼人,让人觉得我跟个女的一般见识,会有失身份的。”“就你,还身份,别以为有人叫过域总就了不起了?”她用力地甩着拖把,似乎手里不是一根木棍,而是一个正在接受虐待的活人。男人的尊严不容小觑,我这域总可是货真价实,怎么一放到她高贵的小嘴里就全变了味道:“易大少,我们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非要做敌人吧,你在这儿帮着收拾,不也显得挺有女人味,干嘛总得装成个假小子地样儿?”“假小子怎么啦,我喜欢。”易雪茜赌气地丢下拖把,“我还不帮你干了呢,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了啦。你们又怎么了,没一次不吵的,真服了你们。”婷婷这个鲁仲连及时现身,拿起了易雪茜丢在一边的拖把。“好了,我来吧,别累着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气,接过蒋婷婷手里的家伙。自己动起手来。我对蒋婷婷的温柔,与对她的横眉冷对明显不成正比,易雪茜心里更加不满,气鼓鼓地坐到了沙发上不说话。“逸诚,你是个男的,怎么总跟女孩子闹别扭,你多让着点不就行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跟易雪茜搅到一起,总没个顺心的时侯。我虽然有点小气。但也不至于这样。听她这一劝,就有点心虚气短,准备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哼,我才不要他让呢,什么了不起,也叫男人就是了。”易雪茜坐在沙发上小声说道,深不以为然的口吻。让我的火气又稍稍有些抬头。居然反复对我的性别提出置疑。不管我算不算男人,也不用她来进行评判吧:“某人也就叫女孩子就是了。”易雪茜终于爆发,蓄谋已久的鞋子终于向我飞了过来。一低头闪了过去,拖鞋“呯”的一声击到墙上,又反弹回地面。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我不由庆幸自己的英明决策,幸好没在外面惹毛了她。否则飞过来的就是那重重的运动鞋了。蒋婷婷不再参加劳动,改为了坐过去安慰易雪茜。看易雪茜气恼的样子,我的心火也突然没了,没来由惹她这么大的火,确实有失风度。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分别送到两女面前。蒋婷婷一笑接过,易雪茜却是别过脑袋不理。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做会小丑又何妨,反正也没别人看见。见易雪茜紧紧地盯着地面:“雪茜,不用看了,你的小脚丫真漂亮。”易雪茜虽然强势,此时却也害羞的把那只光脚缩了回去,蒋婷婷笑着横了我一眼。替她把那只两地分居的拖鞋捡了回去。易雪茜不好再板着脸,说了声“无赖。”之后,面色也就好看了许多。“逸诚,还没问你呢,联系得怎么样了?玲玉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蒋婷婷见乌云散去,又提起了关心的问题。“哎呀,忘向领导汇报了。”我赶紧笑着道。“少贫嘴了。”婷婷笑了,笑得很灿烂。易雪茜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大可和玲玉还在外面,中午赶不回来,曹宇和雨萍公司的事情也没办妥。看来咱们中午的聚会要泡汤了?”见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他们晚上都能来了。”“嗯,那也不错,晚上大家还能一起多说会儿话呢,反正明天没事儿,玲玉还可以在我们那儿住一晚。”“可是现在都快中午了呀。”易雪茜火消得差不多了,插言道。“那咱们先小聚一下好了。”我提议。“好哇,这个主意也不错。”蒋婷婷表示同意。易雪茜却似乎在犹豫,没有马上答应。“如果有人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两个一起吃好了。反正大家又不是很熟。”我故意气易雪茜。一句话玩笑话,却不想她的反应之激烈,超乎我的想象。易雪茜竟然“呜”的一声哭起来,没有惯常的针锋相对,而是直接站起,一脚踢开房门就跑了出去。“你呀,真是的。”蒋婷婷怪了一句,就起身去追。“雪茜,等等我呀,他跟你开玩笑的。”听着蒋婷婷的叫声从外面传来,我不由苦笑一声,真是自己找罪受,没劲又去招惹她干什么。看来我高估了易雪茜的承受能力,她也是个女孩子嘛。而且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还肯主动帮我收拾房间,显然有和解的意向嘛。哎,又把事情搞糟了。
第三章 智商情商
天地良心,我并非有意要让她生气,只不过是不小心啊。被迫做了“陪二”的我,一路都处在郁闷之中。下次决不跟易雪茜再起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因为这似是跟自己过不去,受累的非是别人,乃域逸诚其人是也。以我诸小事不放在心、刻意忍让的性格,除非认为好生生了严重威胁,很难大动肝火。怎么会为了莫须有的“真理”跟易雪茜屡屡起这样的争端呢?记不清楚谁说的了:上帝一思考,人类就发笑。错了,一着急整反了。但我的思考一定会让那位老人家感到老怀大慰,因这我是个关于思考的“哲学家”。这个打扰了我许多的问题,在心里反反复复思索过了无数次,却总是找不到答案。人的本性隐藏太深,只有在达到某种条件才会被激发出来。就象同样喝醉了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则选择默不作声。但这些表现通常会与他平时在社会中给人的印象相反。比如酒后夸夸其谈的人,一般在生活中都显得比较沉闷。而酒后不发一语者,则往往表面看似非常风光。人各有自己的苦楚,经常会被掩埋在内心深处。当然这其中要排除那些做出过激行动的人,这属于非人类的举动了,不在普通讨论的范围之内。多年以前有过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某在校大学生因与同学发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杀数人以泄忿。虽然每个人做事都认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暴行的出现,只能说明平时不善于开导自己,放开心胸,自然海阔天空。也证明社会对这部分极端分子的关注和引导不够。啊,忙碌的现实世界,太需要心理医生了,这应该是以后一个不错的职业了。为认识到了一个有前途的职业而开心。以前看相关媒体对以后热门职业的预测,曾经不以为然。但突然记起,很早就有人对这个职业看好了,不由对那些所谓的“预言家”开始有了几分相信,以后一定多加留意尔等的观点。那么会与易雪茜这样针锋相对,就是我开解自己的一个非常好的途径了。这样的良方其实一直都存在,只有被苦恼包绕的时候我才能认真面对。上高中时对蒋婷婷也曾这样,故意与她过不去,只是后来被她的柔情和平演变了。上了大学以后,误打误撞。这个拉力棒自然而然地被易雪茜接了过去。如果没有她,也许还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手这个“崇高的职位”。我是一个有些沉闷的人,所以也需要不同的声音来刺激神经。以不断保持斗志。如今的易雪茜。显得就是我的燃媒。让我有机会意识到危机的存在,随时清醒的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但对抗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呢?事实证明我不是不小心,而是太不小心了。蒋婷婷总算把易雪茜拉了回来。解决方案是,即要请二人吃午饭,还得下午陪着逛街。一时逞了口舌之欲,损失的不仅是一顿午饭,还有体力。虽然我不象传说中的那样,认为陪女孩子逛商场是比掉脑袋还痛苦的事情,但更非对这项伟大的活动情有独钟。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颇具敌意的女性。一路之上,易雪茜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给个好脸色了。既然有教训在先,我也就乖乖的不说话,忠实地做着跟班那崇高而又神圣的职业,继续履行着让上帝发笑的光荣任务。偏偏易雪茜对我不感冒,购物的兴致却浓至极点,拉着蒋婷婷出门、进门,没有一丝疲惫,显得把这当成了对我最大的惩罚。都说有人生气时会大吃一顿发泄,而她显得是要把这街逛烂才能显示自己的不满。不过这也好,总比我们的第一次——别误会,是她宠召我进行决斗啊!这样更好吧,那可是造成现在痛苦的根源啊。以前也见过她买东西,还都比较痛快,看来这次是不定决心要好好折磨我一番了。似乎每见到一款新服饰,都会让她眼前一亮,磨磨蹭蹭地试个没完,自己试完了,还要蒋婷婷也穿穿看。好在,不会征求我的意见,否则开发完善的大脑里那有限的词汇,就是搜肠刮肚也难以完成这个伟大目标啊。她不是个爱穿着的女生啊,上帝呀。都怨我,不小心又召唤了这位只会笑的尊者,如果是女生,我肯定要做个掩嘴的动作了,观众一定会吐都如云。从来没在心里和嘴上对这位老人家这么尊重过,今天大家是耗上了。逛的时间长了,又加上婷婷不断从中说和,我的态度又异常端正,易雪茜的脸色总算稍霁,气也浙浙没有开始那么大了,我殷勤递上的饮料,也肯赏光接过去尝一尝了。我从来想象不出女孩子都缺些什么,怎么会有时逛一天什么都不买,有时却会拎上一大堆的东西凯旋。幸好这项工作不须我请客。只要做个看客,然后提提东西就好。一直到了大可打电话来催,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再继续下去,想来不仅是我,恐怕蒋婷妨的耐心也要消耗尽了。而易大小姐本人呢,会好到哪儿去呢?她可是“男人婆”啊。但不管怎样。人家都比我有风度。前面走着两匹神气活现的女大学生,后面跟着一头垂头丧气地男大学生。能做做漂亮女士的跟班,尤其是一位以上,也许观众会羡慕不已,但只有身处其中的域某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苦楚。为了安抚易雪茜,婷婷都不怎么跟我说话,闷哪。看着她们两个有说有笑,我真盼着赶紧见到大可和曹宇。好歹也能有个说话的机会不是。男人大都讨厌啰嗦,但没谁会愿意装聋作哑。总觉得走在归路上的易雪茜跟来时有些不同,却没发现不同在何处。李玲玉和薛雨萍带着她们的随从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因为这通逛真是用去了太多的时间。“雪茜,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还是玲玉会说话,等向个女生结束了亲热地拥抱,及时地发现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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